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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感到十分地奇怪,七变后的龙战士,只为力量太强会遭天劫而烦恼,应当是想方设法地压制力量才对,哪有苦修的道理。金色的秋天很快就过去了,紧随而至的是白雪铠铠的寒冬。
今年的阿里西亚,气温特别地冷,入冬不过两个月,风都城内竟下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只是一晚上的功夫,街道上就堆起了厚达一尺的积雪。大雪来临的前后,帝国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事是在北方的莱托省,居然爆发了农民起义,尽管规模不大,但造成的震动却不下于魔族攻破风都城。因为帝国建立三百年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今天春天如月实施新政时,莱托省是支持声喊得最大的省,年终交上来的财务收支报告也相当地令人满意,官员们口口声声说当地居民丰衣足食,个个都交口称赞新政如何了得。
言犹在耳之际就发生了这种事,实在很有讽刺意味。农民起义的事,造成的冲击巨大,但我和如月都没有感觉到震动。我不是皇帝,亦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所以我不会为此头痛心慌。
而如月没受冲击的原因,却是因为消息传来时,她正在睡觉,根本就不知情。如月一个月前就已经睡下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之所以睡了这久,是因为她正在进行龙战士的第六变!
如月没用过天魔解体大法,没有强行使用过神龙变,脑部的龙魄从没有过度使用过,去年才完成第五变的她,按理说第六变时间最快也要在十年之后。除非她有意地用秘法刺激脑部的龙魄,提前开始第六变。
为什么会这样?我对如月的不满,并非是为了神龙王的龙之魄,龙之魄只有一块,凭如月父女俩的实力,被他们父女独吞也是迟早的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它不可能是属于我的。
要怪也只能怪我能力有限,技不如人。我所怨恨的,是这次如月开始第六变时,事先没有透露过半点口风,不声不响地就躲起来蜕变去了。
回想起近一年来我为如月做的事,我有种被玩弄、利用的感觉。如月开始第六变,进入漫长的蜕变休眠期后,已近一年不理朝政的奥拉皇帝也从后台回到前台,此时北方发生民众暴乱的消息传来,风都城内上下一片哗然。
根据莱托省官方传来的消息,暴乱发源于旦丁市附近的一座叫托雷亚的小城镇,带头的人是个叫威廉。华莱士的家伙。起初暴乱仅止于一个城市,但几天后却漫延到了附近的十几座城镇。
皇帝的大哥,奥德亲王是莱托省的地区执政官,封地就在旦丁。暴乱发生后不久,他的私人军队与地方部队组成的联军前往镇压平乱,决战地点就在托雷亚镇外的平原上。
然而四千名受过正规训练且装备精良的士兵对人数不过三千、装备粗糙的“暴乱者”结局竟是以军方的惨败而告终。
这群暴乱者的指挥者,却是一名叫威廉。华莱士的帝国军官,好在“叛军”人数不多,无力对旦丁市发动攻击,他们在华莱士的率领下退入森林中,打起了游击战。
莱托省的驻军几次前往平叛,全都以失败告终,对于帝国来说,这起叛乱不过是只蚊子在巨人身上叮咬了一口,受到的伤害微不足道。
但声望上的损害则无法估算了,帝国自建立以来,人民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宣传上的)如月新政之后,赞美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北方的莱托省,是牛皮吹得最响的:当地的民众为了表达对如月公主的崇敬之情,自发募集资金,在莱托省的省会地旦丁市的中央广场上为如月立了个雕像。
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先前的牛皮全变成了讽刺。如月执政主事时,虽然反对新政者甚众,却无人敢说三道四。如今她处在昏睡蜕变中,不满的声音也趁机三三两两地出现了。
首先发难的,是留在风都城内的几个亲王,皇帝的哥哥弟弟们。如月的新政,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们,加上部分人和如月有“杀子之仇”讲话的口气自然不会客气。
他们以这次民众暴乱为借口,公开指责说暴乱是因为新政不妥当,弄得民不潦生,走投无路的平民才被迫揭杆而起,总之全是如月的错。除去这些亲王外,其他的门阀贵族也是喊得最大声的一群人。
他们过去因为害怕如月不敢开口,如今奥拉皇帝主事,少了这层心理障碍,就趁机群起发难。
接着跟风而上的是一些白胡子白头发的两朝元老,一群头脑僵化的老头子,早就到了该拿退休金的年龄,未来的女皇前段时间对他们就不大尊重,这伙人亦明白将来新女皇登基时,就是自己回家之日,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倚老卖老来个人生的“最后辉煌”不过大部分的大臣还是持观望态度,尽量保持中立。
尤其是以希美亚公爵为主的新兴贵族,更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而这个时候,身为最高决策者的奥拉皇帝,他的反应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将自己关在后宫的练功房里近一年,重新出来主政的皇帝并没有像人们想像中那般容光焕发,反而是一脸的疲倦。皇帝的老把戏我现在已见怪不怪了,他照旧歪歪扭扭地坐在皇座上,摆出一副昏昏欲睡、半死不活的模样。
“琳太年轻了,做事有些冲动,不过不必急,我们还有得是时间如今大雪封路,飞鸟绝迹,远方传来的消息,真实性实在令人怀疑,待消息确认之后再作应对吧!”
皇帝一句情况不明,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暂时封了众人的口。在朝会结束后他悄悄地将我留了下来,与我一起被叫到密室里的,还有特务头子拉古斯。
我暗暗叫苦,心想我将你女儿骑了又骑,搭完车后坚决不买票,要是叫我补票的话那可惨了,如月是个对生理欲望控制力极强的女人,男女间的欢好只是被她视为宣泄压力的一种手段。
尽管到一个月前,我与她的关系仍处在极佳的状态,但掰开手指算算,从第二次上床到现在,我和她约会开战的次数,平均起来还不到每月一次,平日里连抱抱亲亲都不允许。
尽管相会的次数不多,但此事终究瞒不过皇帝,若他逼我赶走家里的女人娶如月,那我当如何是好?
幸运的是,皇帝将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此事,他留我的目的,竟是要我去对付他的亲大哥,居住在旦丁市的奥德亲王。
“你知道吗,秀耐达侯爵,这场叛乱,和奥德亲王有脱不开的关系!”在一旁的拉古斯替皇帝解除了我的疑虑,他交给了我一份报告,我接过草草地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这次暴乱的真相。如月实施新政后,确实令莱托省的财政收支情况大大改善。
但她走得太急的后遗症,也慢慢地显示出来,对居住在帝国北部数省的农民来说,今年是个很不顺的灾年,先是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旱灾,田地里的庄稼枯死大半。
好不容易下了一场暴雨,缓解了灾情。原以为可以趁着这时机赶种第二季的庄稼,谁知道暴雨过后不久,又来了一场更可怕的灾难蝗灾!
莱托省是受灾较严重的省份之一,当年全省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从而就造成了一个很大问题:如月实行的借贷法,由国家出面低息贷款给农民投资生产,秋后返还。
然而今年粮食绝收,欠债的平民当如何还债?这时有人及时将此事书写在神龙广场的说墙上,提醒如月。于是如月下令受灾数省针对民间的借贷全部减半并暂缓偿还,同时往各省调拨大批的粮食救灾。
然而负责莱托省事务的地区执政官奥德亲王,竟对如月暂缓还贷的命令视而不见,而且还胆大妄为地将救灾物资扣押,从中倒卖以牟取暴利。当平民在吃野菜草根度日时,大量的粮食却堆在各地的仓库里发霉发臭。帝国以武立国,民风尚武,普通的民众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冬天来临,由托雷亚镇起头,几千名饥寒交迫的市民首先哄抢了那儿的官仓,夺走大批粮食。有了带头的,附近的几座城市也有样学样,暴乱的星火由此引燃。
“从表面看,这些暴乱只不过是数起大范围的哄抢行为,然而我们设在那儿的部门传来消息,这次暴乱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推动。”“是奥德亲王吗?”拉古斯摇头道:“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暴乱发生之初他的处置就很不得当!
他不但没有好好地反省,安抚民众,亡羊补牢,反而愚蠢地派出军队镇压,杀了不少人,结果引起公愤,导致军队叛变,将事情越搅越大。”所谓的“杀了不少人”实情是奥德亲王的二千亲兵在托雷亚镇里大肆屠杀饥饿的平民。
暴行引起了其他地方军中部分有正义感的士兵的不满。威廉。华莱士是附近驻军的一个千夫长,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出于义愤,他挺身而起,违抗军令,率领一群义愤填膺的部下出面干涉,一场混战后,奥德亲王的亲兵不敌退走。
华莱士此举,若让如月和皇帝来处理,运气好的话,他或许还会被嘉奖,但在奥德亲王一手遮天的莱托省,他的义举就成了大逆不道的“兵变”和“叛乱”华莱士本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安顿好当地的居民后,他率领参加“叛乱”的部下退入森林中,躲避即将到来的“平叛”讨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