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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国公柳开源私藏福寿膏为数千担,数量巨大,为祸朝廷,祸延百姓,罪无可恕,念其乃太后宗族子嗣,不以斩首之刑处之,判令其自裁,查抄家产,柳家子嗣入仕者一概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
柳国公上金銮殿告世子的当天,京城各处贴上了当今洪帝下达的皇榜。此皇榜一出,举国皆惊。百姓皆唾骂柳氏家族贪得无厌,乃大周国祸乱之根源。朝中原本支持柳家及三皇子的部分官员见柳国公倒了,柳家的人也永世不得录用,开始纷纷退缩。这连母族都不中用了,这本人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有继承大统的可能了。
果然,随着皇榜的发布,没多久,乾清宫传来消息,三皇子萧安平被封为凉王,任凉州刺史,不得留在宫中,即日赶往凉州赴任。这凉州是何地?那可是大周国最为偏远的地方,方圆百里,不足五百户,简直就是不毛之地,这三皇子在宫中养尊处优的,这一过去,要回到京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在洪帝的刻意安排下,等慈宁宫中等着柳国公回消息的柳太后与柳妃二人得知此事的时候,皇榜诏令已经尽数下达。那三皇子的行礼物件都已经被三皇子所在的景阳宫中的宫人们给收拾好放在了宫门口的马车上。
御书房中,一身明黄的洪帝立于御书房的窗台之前。望着那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的慈宁宫内抬着轿撵晃晃悠悠走过来的一行人,转身回到龙椅之上。
“皇上!”
“皇上!”
······
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以及一苍老一年轻些的声音,中年男子威严的面上划过一丝冷然。抬起头,便见形容憔悴,面貌枯槁的柳太后带着满面焦急的柳妃不顾门外小太监的阻拦走进御书房中来了。
见此,洪帝向身边的李德示意道:“李德,带其他人全都退下吧!这里用不着人伺候了”
“是,皇上”
应声行礼之后,李德招呼进入书房之内的小太监与柳妃身边的宫女走出书房的大门之外。
见人都已经离去,洪帝欠了欠身,站起身走上前来,淡笑着说道:“太后不是身子不适,此时不在慈宁宫中好好将养着,怎么跑到朕这御书房中来了?”
闻言,柳太后几乎要怒喷三升血,判令将自己的侄儿柳国公自裁,柳家人永世不得录用,又把三皇子远远的发配了出去。居然还问自己为何而来。头脑一阵晕眩的柳太后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喷出那升上来的一口血。紧紧的扶着身边的柳妃,尽量心平气和道:“皇上,柳国公从来未曾有过恶行,此次的福寿膏只是一时糊涂,皇上宽仁,放他一马,来日让他将功赎罪如何?”
听言,洪帝面色冷冷道:“太后,对柳国公的裁断乃是文武百官于朝堂之上附议之后的结果,如今皇榜已经公布天下,若是此时撤回,朕这个天子岂不是出尔反尔”。
“皇上,这样的裁决实在过于严苛······”
柳太后的话还未说完,洪帝便已经沉声打断:“太后此言差已,在数年前,朕便已经下了诏令,凡是贩售福寿膏者‘一担一砍,百担株连',如今的裁断也是念及太后您的身体康健,方才酌情处理的,若按当初定的法理,柳家满门皆灭也不为过,望太后体谅朕的苦心才是”。
“你······”,此时的洪帝面目森冷连平日里虚与委蛇的那份恭敬都不曾有了,那目光中的森冷让柳太后双目瞪大,身子直往后仰。
柳妃见柳太后这般,连忙将人扶到一边的榻上做好,而后便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那查到的福寿膏皇上大可着令销毁,只是柳家还有安平还请皇上看在臣妾多年服侍皇上的份上收回成命!”
此时的柳妃在洪帝面前哭得那是梨花带雨,只希望能让打动眼前的男子。只不料洪帝却是冷冷说道:“柳妃,让安平去往凉州是朕早有的决断,这乃是磨练他的意志,想当初夜玄一人前往祸乱重重的北地,不过数年,那里已经是一片安居乐业。安平身为我大周国的皇子,难道连一个区区的凉州也去不得?再说你也要谨记‘后宫不得干政'这几个字!往后没有朕的传召,你便留在你的安乐宫中修身养性罢!”。
听出洪帝话语之中要将自己幽禁宫中的意思,素日在洪帝面前小意讨好柳妃僵坐在地,双手握了握,指甲直直的掐进了血肉里,许久,咬着牙说道:“皇上,安阳如今好歹还是西域乌孙国的王后,她与安平乃是亲兄妹,你如此对待柳家与安平,岂不是拂了她的脸面吗?就不怕引起两国之间的间隙吗?”
闻得柳妃所言,洪帝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只从御书房内的书桌之上抽出一本镶着金边的异国国书,随手扔到了柳妃的跟前。
见此,柳妃妖艳的面上一愣,伸手将地上的国书捡起来翻开,一时之间,真个人都僵立在那里。
“两个月之前,乌孙国国王五十大寿之计,安阳与乌孙国大将军图谋乌孙国皇位,在乌孙国国王的酒宴上下毒,乌孙国王虽然无碍,乌孙皇太子却是因为误饮毒酒被毒死了。这件事令乌孙国国王十分恼怒,故而下了废后的国书。为表明此事并非大周图谋乌孙之举,朕已经忍痛将安阳交于乌孙国王处置”。
“两个月······”看着国书上的批文,听着洪帝冰冷的话语,柳妃几欲癫狂,扑上前来抓住洪帝的衣襟,尖叫道:“皇上,安阳可是你的亲骨肉哇!你当真如此狠心!”
一旁的柳太后听到洪帝所言,原本隐忍的一口血瞬间涌了出来,强撑这站起身来,亦是抓住了洪帝身上的龙袍,喘息不止的说道:“萧临天,当初若非哀家,你如何能坐上这皇位,你如今就是这样来回报哀家的吗?”
听言,洪帝眼中寒意肆虐,一手挥开那一双褶皱不堪,行将就木的手,淡淡道:“太后此举的确是仁德,这些年朕谨守孝道,也算是对太后的回报。不过父皇的遗命,朕永不敢望,故而太后也不必如此愤慨”。
闻言,书房中的柳太后柳妃皆是目露惊恐之色。
“昔年柳氏家族独揽朝政,父皇明知自己被下了药却也只能隐忍,暗中为朕部署,为的就是羽翼丰满的一天由朕为幼时将朕抚养膝下的养母良妃报仇。这些年柳家的势力一点一点被朕剥落,如今放眼朝堂,才真真正正是我萧家的天下,至于安阳与安平······”,说到此处,洪帝顿了顿,挪开已经上那已经满是鲜血的手后喃喃的言道:“不过是孽种而已”。
书房之内,几欲疯狂的柳妃再也顾不得榻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柳太后,一双杏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望着眼前轻描淡写的说着话的男子从书房的墙上把剑指着对面的洪帝,浑身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皇儿怎么可能是孽种!”
看着拿着泛着寒光的长剑直指着自己的柳妃,洪帝面色极为沉静,并不曾回答柳妃的问题,面上却是晦暗莫名。
“朕曾对皇后说过,这世上伤她的朕都不会放过。当初是谁安排的一切让她亦胎气大动提前早产,柳妃该不会忘记了吧!你既然伤了她,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不是我······”,望着男子犹如利刃般的目光,柳妃急欲辩解,最终却发现一切都是枉然。
半晌,柳妃突然间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却是满腔难以宣泄的恨意。
“皇后······皇后!原来你的心里头当真永远只有她!这么多年来什么静妃,什么董妃,这些所谓的宠妃都不过时幌子!”,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几十年,为之争斗的男人,居然这般的对待自己,连带着自己所生的子女都要落到客死异乡的下场,孽种······柳妃咬着牙,目露疯狂之色,手中拿着的剑不受控制的便往前砍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却有一股血腥味在御书房中弥漫开来。
望着被男子握住的剑上一路流下来的血迹,柳妃当即意识到了什么,却是在片刻之间,剑绕颈项,空留下满腔的怨愤。
“柳妃于御书房行刺,当场伏诛”
随着男子手一扬,双目瞪大的柳妃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柳太后的身边,血水顺着御书房软榻上的矮几子流到了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的柳太后身上。让原本就已经临近大限的柳太后瞬间身体抽搐起来。
“父皇曾经说过,太后百年之后断不可与他合葬,无论生死,不复相见,故而太后百年后,朕会在父皇身边留一座空棺,至于太后的宝身,朕会命人火化之后,投于田地,化为尘土,也算是太后为世人做的唯一的贡献”。
“你······”,听到洪帝极近冰寒的话语,柳太后口中的鲜血疯狂的涌出,人已然是不行了。
然而,立在榻边的洪帝冷冷看着的洪帝却是又说出了一个让柳太后承受不了的事实。
“有一件事,父皇曾经提起,朕想,太后薨逝之前定然会想知道。当初康亲王染上重症,不是偶然,一切······都是父皇的安排”。
御书房内喘息的声音戛然而止,听完洪帝所说的事,苦心算计数十年心有不甘的柳太后终于头一歪,掐断了最后一丝声息,
静立了许久,洪帝将手中的剑扔至一边,望了一眼御书房内倒着柳太后与柳妃,大步朝外走去。
随着洪帝迈出书房的大门,门外太监李德洪亮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太后,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