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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险中求,老子这下赌赢了!”
秦牧玄此刻两眼放光,心中狂喜。救了皇帝的命那是啥功劳啊!,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动。
“你很不错。”
其实在整个救治的过程中,夜影司指挥使着实为秦牧玄捏了把汗,他上前几步,拍了拍秦牧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方法......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但能死而复生,怪异些那也无可厚非。”
他的咳嗽与喘息不时打断话语,但难掩他对秦牧玄这个优秀后辈的欣赏之意。
“秦将军,恕老夫将才斥责与你,那般.....老夫很难容忍有辱陛下龙体的行为。”
严道行走到秦牧玄身边,给秦牧玄深深施了一礼,虽为道歉实则语气强硬。
“不必介怀,严阁老这也是心系陛下,心系社稷,小辈受些训斥不打紧的。”秦牧玄连忙起身郑重的回了一礼,心里却直撇嘴,“这老顽固,道个歉道都这么硬气,搞的跟老子向他道歉似的。”
秦牧玄回答的很是得体,严道行手捋胡须微微点头,表示算你小子识相。
“太医......太医”
唤了几声,太医这才回过神来。
“太医,该如何称呼你?”
“哦~~秦将军,小老儿李泽,敢问秦将军有何吩咐?”
“哦~~李太医是吧,陛下方才苏醒,如今圣体极为虚弱,还需细细调养,最近五日内......\"
秦牧玄讲述了具体的调养之法,细到皇上的饮食,静养方式,室内的通风等情况......魏总管和赵恒也凑近了,仔细聆听。
“.......还有,经常找人给陛下按摩腿部。但至于药膳调养之法还需交与李太医,您看如何?”
秦牧玄盯着李太医说道,他好不容易把皇帝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之后的中药调养最好还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是,秦将军安排的周全。小老儿.......”
“秦将军,这几日你都到宫里来吧,如此方便照顾父皇周全不说,万一有个急症也好及时处理。可否?”
李太医未说完,小赵恒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那李太医也是眼前一亮,慌忙说:“是啊,秦将军医术通神,有将军在定然无忧矣啊。”
“秦将军,这是宫里的通行腰牌,有了它你自可自由出入皇宫,当然,后宫是去不得的。”
夜影司指挥使掏出一枚令牌交于秦牧玄,眼里充满了赞赏之色。
“拿着吧,秦将军,这几日陛下的调养重责就交于秦将军啦,宫里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只要是对陛下健康有利的,都听秦将军调遣。”
魏公公接过通行腰牌,一把拍在了秦牧玄手里。
“这.....老母在家.....”
“无妨,秦将军也不用一直在宫里,皇宫落锁你在回去就是,第二天辰时来宫里就行。”
“......好吧,末将听命就是。”秦牧玄似想到什么,神色严肃道,“魏公公,有件事需麻烦您。”
“秦将军尽管说,秦将军力挽天倾,莫说一件十件也无妨啊。”
魏总管显然心情极好,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道。
“不可再让陛下操劳国事,多陪陪他聊聊天,尽量让陛下心平气和,万不可在如刚才那般发怒了,切记切记。如果再发生急怒攻心的事,恐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哦~~此事咱家记住了。”
“魏伴伴......恒儿......”
“陛下清醒了~”李太医兴奋地给众人说道。
众人呼啦围了上去。
“哎~~让开,别都围着,陛下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秦牧玄在众人身后大喊。
众人又是呼啦一下散开了。
“来人,给陛下盖好毯子。你~~去把窗户打开。”
魏总管吩咐宫人盖毯子开窗户。
“各位大人,有话一个一个给陛下说,说慢着点。”
不愧是宫里老人儿了,照顾人方面那是专业人士。
秦牧玄得意了,看来只要为了老皇帝好的,自己说啥就是啥了。
“父皇~”
小赵恒一把搂住了赵钦的手臂,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恒儿~~父皇没事,别哭,你如今是太子了,要有太子的模样。知道吗?”
“是,父皇,孩儿不哭了。”
说完就掏出锦帕,擦干净了鼻涕眼泪。
“父皇,您将才可把皇儿吓坏了。”
“也把老奴吓坏了,老奴的天差点塌了。”
于是接下来,赵恒一句魏公公一句,两人绘声绘色的把方才发生的事慢慢讲给了赵钦,只是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秦牧玄给赵钦做人工呼吸那一段,周围几个老臣也是只字未提,这事他们都打算烂在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埋入地下。
“这么说,是秦爱卿救了朕的性命。”
“是啊,皇爷,此真乃天意,当时皇爷极力要让秦将军进宫,老奴还不理解来着,现下看来此真属上天眷顾啊。”
魏公公一边抹着泪花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
“陛下,享有天意,自当逢凶化吉。”
几个老臣都跪地祝贺赵钦死里逃生。
“诸位卿家快快请起。诸位也是我梁国肱骨重臣,既然天不亡朕,朕自当与诸位一同开创梁国盛世景象。朕经此一劫,也是想开了,今日之后,朕定当全力教导太子为君之道,诸位老臣也要辅佐朕教导好太子,将来能继承朕,做一个英明君主。”
“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
偏殿里的诸位大臣都齐齐跪下,立誓辅佐太子。
赵钦说完这些话,也是用尽了力气,半阖了目,似入梦境。
“诸位大人,陛下重病未愈,还需好好调养,诸位就请先回吧,若有政事可写折子递上来,后续安排等陛下有些精神后会通过通政司告与诸位的。”
魏公公给赵钦盖好了被,伺候他休息,赵钦也是对着诸位大臣无力的摆了摆手。
秦牧玄和一众大臣纷纷退出了御书房,只留下了李太医在此彻夜看护。
“秦将军,有时间来老夫府上,有些话想与秦将军谈上一谈。”
在皇宫门口,严道行临别时邀请秦牧玄有时间去他家做客。
“当然,当然。”
秦牧玄躬身拜别严道行。
“秦贤侄,你与我儿王谦是好友,老夫叫你一声贤侄没问题吧。”
王直凑了过来。
“哦....当然可以,王大人。”
“有空来我府上喝茶,我家厨子可是京里有名的哦。”
“哦..当然,小侄忙完公事,自当去府上叨扰。”
“呵呵呵~~行,贤侄年轻有为,将来不可限量啊。行,天色不早了。老夫回去了。”
“小侄,恭送王大人。”
王直穿着拖鞋艰难的爬上马,在一个大内侍卫的护送下远去了。
此时,一个四人抬的大轿在秦牧玄身边停下。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轿里传出。
随后,轿帘打开,里面的夜影司指挥使向秦牧玄招了招手。
秦牧玄靠近轿窗。
“附耳过来!”
秦牧玄把耳朵凑近了。
“贤侄,有时间来城西南夜影司来找我,使用那个腰牌便能见到我,就咱们叔侄两个,有个秘密告知要与你,是关于你父亲的。”
父亲,秦牧玄听到两字,一时怔在当场,这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脑海中只留有一个模糊的背影。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也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个神秘的父亲。
“大人,咱们也回去吧。”
那名大内侍卫牵着马走来,态度极为恭敬地问道。
目送轿子消失在夜幕里,秦牧玄牵着马站在夜风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