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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兄(严安霖),仁玉兄(王谦),修远兄(纪明正),三位兄台来访,元峥(秦牧玄)不胜欢喜。”
秦牧玄出了大堂,见到门外三人,热情地上前寒暄,为显亲近之意,还特意称呼了几人的表字。
但见一月白宽衫的公子正掀袍跨出大堂,那三人都是为之一惊。
来到这世界还未曾体验过花酒呢,青楼喝花酒是秦牧玄早就想尝试的,于是他特意换了那件月白色的宽衫,腰佩金玉蹀躞带,佩玉,饰刀,香囊,手里还骚气地晃着一把翠玉折扇,一副翩翩读书公子的作派,人本就长得丰神俊朗,如此打扮,登时有了一股仙人临世的气度。
“元峥兄啊,你如此作派,让我等情何以堪,以后还怎得在京城里混啊?这小娘子们还不都被你勾走了魂魄,哪还会再看我等一眼。”
本来三人中长相最为英俊的王谦,此刻也是有些酸了,秦牧玄这作派把他这个号称京城第一帅的公子哥也给完全比下去了。
“哪里,哪里,就三位这样貌,家世,哪是我这乡野之人可比的?今日,还指望着跟三位兄台去长长见识呢。”
“元峥兄,听说那栖凤楼新来了位凝月姑娘,色艺双绝,力压全京城的花魁。今日我们一起去那栖凤楼喝酒,听曲,赏凝月。可好?”
严安霖一拍折扇,带着男人都懂得的微笑说道。
“好!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三位兄台带路,咱们同去。”
“啪!”秦牧玄也是潇洒地一合折扇,击掌叫好。
“小钱,随公子同去。”
这三人各带一名小厮,防止晚上喝高了,有人能扶自己回去。
“小钱......”不见小钱身影,秦牧玄又唤了一声。
“秦兄,今晚小钱身体不适,去不了了,我陪你去,可好?”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秦牧玄疑惑地回头望去,登时惊得亡魂大冒。
“怎么样,秦兄,我的这身打扮可还得体?”
两人直面,来人分明比秦牧玄矮了一头,却是同样手摇折扇,同样玉树临风,要论长相还略胜秦牧玄一筹,不同于他的阳刚美,这位公子显露出的却是一种柔美,居然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这公子的气度,让秦牧玄想起了一个人——徐长卿,那个秦牧玄曾经嫉妒地想泼他一脸硫酸的美男子。
“元峥兄啊,这又是哪位仁兄啊?如若不是知道我自己没有那种癖好,定然会被这位兄台所俘虏的。乖乖,这仁兄长得真是.......祸国殃民。”
王谦彻底不淡定了,一息之间,他从京城第一帅直接退居三线了,人何以堪?情何以堪!
秦牧玄心下迷茫,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位.....这位.....”
“萧辰,字羽墨。见过各位兄台。”
这公子说话嗓音清冷好听,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
“乖乖~~冷面玉公子啊!羽墨兄,你这般会迷倒所有京城少女的。”王谦不住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冷峻的公子哥儿。
“是啊,元峥兄,羽墨兄,我们三个真的要考虑是否带上二位去喝酒了,搞的我们跟陪衬小厮一般,你俩往那一站,还有我们三个啥事啊。”
严安霖和纪明正也提出了严重抗议。
“哈哈~~几位仁兄,你们稍等一下,我和羽墨兄先聊聊。”
秦牧玄抬了眉,笑了起来,但眼里却无笑意,拉着那公子转到拐角处。
“萧师姐,姑奶奶,你想干嘛。我们这是去喝酒,你来凑啥热闹呢,赶紧回去吧。”
秦牧玄气不打一处来,这萧羽墨居然女扮男装要跟他一起去喝花酒,她这脑子是咋长的,这还让人怎么嗨啊!
那日在红桥之上,萧羽墨一直别开脸,冷冷地站在不远处,还戴着斗笠面纱,所以严安霖三人完全没认出她来。
“我是你的护道人,保你周全,理所应当。白天你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所以今晚......不管怎样,”萧羽墨鼓着两腮,抽了口气,气道,“都要带上我!”
“萧雨墨,我们是去喝花酒,懂吗!那是青楼,你个女儿家如何去?莫要胡闹!”
秦牧玄眉心深皱,情急之下,也只好全盘托出了。
“我不管,这客栈逼仄得很,不便练武,我都快憋疯了,偏要去。”萧雨墨倔脾气上来了,仰视着他,恼道:“青楼又如何?你玩你的,我就去喝酒吃点心,碍你哪般?”
“......你,我......”秦牧玄一时语塞,是啊,师姐说的好有道理,此刻竟无言以对,一时琢磨不透,这萧师姐的情商到底是正还是负?
秦牧玄心里苦,想哭!
“行了!我答应你。”
今日若不答应她估计是无法善了了。秦牧玄把心一横,开始约法三章,不然这丫头发起飙来,那栖凤楼恐怕就剩不下啥了。
于是秦牧玄表情严肃,沉声说:“不过你要听我的,不许乱来,不许打架,只管吃喝,不许妨碍我。听到没?”
“好!”萧羽墨眸里放光,乖顺了许多。看来今日真把她憋坏了。
两人从转角处走了回来。
“三位仁兄,这位羽墨兄没见过啥世面,而且为人清冷,不善言语,我曾答应过要带他出来见见世面的,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秦牧玄堆着笑给三人解释道。
“放心,羽墨兄嗜好吃食,其他漠不关心,不会妨碍到咱们的。”
秦牧玄继续给三人吃下定心丸。
三人对视一眼。
“既然元峥兄都这么说了,咱们再带上一个又不多。”
三人这算是勉强应允了。
“走吧,街上早已备好马车,咱们一起去栖凤楼。”
严安霖带着众人走出了开元楼,街上一辆豪华马车很是显眼。
“元峥兄,羽墨兄,怎么样,我家马车不错吧,这车在整个永安城可都不多,外形新颖漂亮,结构是修远兄找来的大匠所改造,震动很小,坐的舒适无比。”严安霖自豪地介绍着自家定制的马车,还积极征求大家的意见,问道,“咋样?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打造完成的,跑在街上,会吸引来所有人羡慕的眼光。”
“呵呵~~~寿安兄果然好眼光,这马车真不错,我真是开了眼了。”
秦牧玄勾起嘴角苦笑一声,昧着良心敷衍着,看来一时还是无法适应当下的这种时尚,这马车怎么看都像乾隆甚喜的各种釉彩大瓶一般的存在。
黄昏之下,京城永安的大街之上,秦牧玄一脸铁青的和几人同坐在一辆巨大的......彩车车厢内。双马拉动的彩车在大道上威风凛凛的行驶着,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眼光,微风吹拂着拉风的彩色纱帘,车厢内一片谈笑风生,秦牧玄缩在车厢角落里度秒如年的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