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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不用送啦,我们.....我们回去啦。”
“明....明日,再来找你,带.....秦兄游览京城名胜。”
“一定,一定,三位兄台明天见。”
开元楼外,秦牧玄目送着喝得歪七倒八的三人,三人在各自下人地搀扶下回府去了。
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马上就要宵禁了。
“东栏梨花,红桥绝句。嗯~~好诗!......红桥绝句也属千古绝句,好!好啊!没想到这个秦将军居然还是文武双全,一来京城就闯出了如此大名声,不枉朕如此看重与你啊。哈哈哈~~真想看看那帮老家伙听到这些诗词后是何表情?畅快啊~~~。”
此时的永安皇城御书房内,赵钦手拿一份夜影司紧急送来的探报,啧啧称赞。
“朕,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了,谋略,文采,武功,样样皆能,得遇此等良才,实乃我梁国之大幸。”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良臣猛将。”
魏总管在一旁跪倒贺喜赵钦。
“哼~~那帮老顽固,说秦将军年轻气盛,还需多多勘磨,不宜升迁过快。这两首诗词一旦在京中传开,到时他们会作何感想?比武功他们不行,比文采,比制政甚至比机巧营造,他们也都不行。”
赵钦激动地拍着龙案上放着的两本小册子,一本《伤病护理纪要》,一本《扭力弩炮制造全图》。
“是啊,皇爷,这些人就是看不得旁人优秀。”
“哼~~这帮老东西,恐不止是因这个才百般地阻挠秦将军升迁的,等着吧,他们定能找出各种理由来。”
“嗯~~~”
殿内安静下来。
“魏伴伴,通知礼宾司,明日教授秦将军觐见之礼,还有兵部,进奏院,安排秦将军参加三日后的大朝会,朕要亲自见见这个军中新一代将星。”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安排。”
“去吧。”赵钦挥了挥手。
魏总管立即领命,躬身退出御书房。
赵钦背着手,来到御书房门口,凝眸注视着远天一轮圆月,心中思绪万千。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仲秋。....真是绝妙啊,秦牧玄,你是怎样的人啊,朕很是好奇,十八岁,一军主将,打的北凉狼狈撤军不敢南望,文采更是惊才绝艳....好啊,多加磨炼,十年之后....不....五年之后,朕的宏愿便可实现。”
夜空之中群星闪烁,一轮圆月照亮大地。
“东栏梨花,红桥绝句,哼~~这个秦牧玄还真能折腾,不过,诗才倒是真的....”
严道行负手冷哼道,握着写满字的纸张,在书房来回踱着步。
一名中年人随在严道行身后挪着步子,恭敬地说:“父亲,霖儿是醉酒回来的。下人说,今日霖儿还有王家和纪家的俩小子与秦牧玄在红桥偶遇,几人相谈甚欢,还自报了家门,后来便约在一起去吃酒了。”
“呵呵~~真没想到,这秦牧玄还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从军略到诗文能看出此人乃性情中人,极重情义,心思细腻,善于交际。”严道行自是苦笑,而后长叹一声道,“司徒睿这个老东西给咱找个好对手啊,陛下也会借此大作文章,得好好想想,需要遏制一下,咱们梁国再经不起折腾喽。”
“正卓啊,明日就给那几家下帖子,邀请那几个老友青鸾山一游。”
“是,父亲。”
“父亲,霖儿那边是不是要敲打下?”
“不阻拦,不干预,能帮则帮一把,顺其自然吧。”
“好的,父亲。”
“你去吧,霖儿要紧,他喝多了,不能光指望下人照顾,你也要尽一些为人父的责任,霖儿可是咱严家的希望呐。”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
那名中年人慢慢退出了房间。
“老岳啊。”
“在,家主有何吩咐?”
“明日让人盯紧那个秦将军,千万不要被他察觉,回头我要会他一会。”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 ”
今夜的京城注定了不平静,同样的戏码在京城各处许多高官家中重复地上演着......
永安城西南角,一处广阔的大院内。
“副指挥使大人,秦将军今日行迹和表现报告已经呈与陛下了。”
一个一身黑色袍服的人单膝跪于地上,向坐在主座上的人禀报道。
“很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主座上的那人放下手中书卷,捏了捏酸痛的眉心。
“是,大人,属下告退。”黑袍人抱拳慢慢退了出去。
“嗯~~,秦侄,有趣的很啊。你的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哪学来的啊?自小看着你长大,从未见你接触过这些啊。真想与你好好聊聊~~~”
主座上那人缓慢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慢慢推开木窗,屋外的明亮月光流泻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了一张有些苍老疲惫的面容。
“老友啊,你可安好。你儿子出息了,大出息啦,你若知晓一定会很高兴的。哦~~不对,秦侄闹出那么大动静,你恐怕比我知道的都早吧。希望你能控制好情绪,注意安全。”
“明日该去会会这大侄子了,多年未见,不知道他还能否记得我。”
“咳咳咳~~~”
那人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闻声而至的亲兵赶紧扶住了那人。
“咳咳咳~~~”
咳嗽越发剧烈。
“来人,快来人,去叫周大夫。快去~~”
房间中顿时乱作一团。
今夜月光亮如白昼,但也有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城中几处阴暗的角落里同样因为秦牧玄的到来而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这个小小的将军而密谋着什么。
没有想到的是,一介小小武将,竟能搅得整个永安城官场彻夜不宁。
秦牧玄本人哪管外界因着自己是何等的混乱,赶了一天路的他,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后,正睡得香甜着呢,嘴角时不时地勾起,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次日清晨,檐下几只嬉闹的鸟儿把秦牧玄吵醒了。
“遭温的死鸟,搅扰了本大爷的美梦。”
来到窗前,听不到多少人声。秦牧玄推开木窗,小鸟被惊地四散飞逃。
“好啊,今儿天气还真不错,先去兵部报到吧。对了,大将军的家信,今日还得去趟司徒府。”
屋外空气清冷,秦牧玄顿感清醒,他拢了拢外褂,抬首仰望天色,时辰还尚早。
也不知现下的银两能否在这京畿之地买处房产。秦牧玄手扶胸口,心中估算自己的积蓄,总归不能一直住在客栈中,还需找个住处,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来的方便惬意。
“小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