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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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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之后,就有什么开始变了,虽然进展缓慢,但足够让人欢喜,唯愿此生能够就这样终老。

    他每日如旧照顾着她的生活,晚上吃过饭,牵着她的手陪她去散步,不用再靠在沙发上睡觉,他们会聊起孩子,男孩女孩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有时,他看着她坐在阳台上,一只手轻轻放在腹部的样子,真觉得,她越来越有妈妈的味道了,连目光都柔和许多。

    秦桑绿觉得,自己大概是全世界最闲的人了吧,睡觉到自然醒,桌子上永远有新鲜的饭菜,下午浇水喂鱼,晒太阳看书,暮晚散步听音乐,时光变的温柔悠长,她偶尔会想,岁月静好,是不是就这样呢?

    原来计较的少一些,真的就会快乐许多。

    夏夏约她出来时,天气已转凉,她穿着的宽松的毛衣和棉布裤子出去,路过商场外的镜子,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自从怀孕后,她就换掉了以前的那些衣服,现在突然一看,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们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厅,因为还不到下午茶时间,因此人不多,司机送她到地点后,她就让他先回去了,等顾念深下班,正好可以顺路来接她。

    出门前,夏夏发信息告诉她包厢号,她进去后,侍者礼貌地指路,并询问她是否需要他带,秦桑绿客气地婉拒,虽然有段时间没出门,但还不至于就变这么白痴。

    镜花水月,还真是雅致的名字,她笑了笑,准备伸手推门时,却听见夏夏的声音,她说,“顾念深,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与其我一个人不好过,不如大家一起。”

    顾念深?她一阵心惊,难道他和夏夏?

    正出神,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开口道,“夏夏。”语气低沉冷冽。

    竟然真的是他,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剧烈的跳起来,恨不得要蹿出胸口。

    “顾念深,当初说好,我为你监视阿桑,告诉你她的一举一动,你替我完成心愿,那现在呢?人无信不立,我凭什么还要为你保守秘密?”夏夏声音尖利。

    这就是生活吗?随时随地准备着要给你狠狠的一击,仿佛之前所给的那些只是甜头,目的是为日后让你痛的更加惨烈。

    顾念深,他连同着她最好的朋友一起算计她,她却还像个傻子,以为所有的伤害都已经结束,他们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开始。而其实,伤害始终都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想笑,身体却一阵阵地发软,头晕目眩,忍不住贴近墙边,与里面的人,仅有一帘之隔,路过的侍者看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这位女士,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转身撩开帘子,顾念深看见她,神色震惊,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吗?秦桑绿不看他,她已经不想再看他,目光直接落在夏夏身上,然而她低下头,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阿桑。”顾念深见她脸色苍白,伸手去扶。

    秦桑绿侧身,不许他碰,仿若他是如空气一般的透明人,相比之前的悲愤,这样秦桑绿反而更让他慌乱和害怕。

    “夏夏,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来的,是吗?”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心疼的无以复加。

    顾念深瞥了她一眼,目光阴郁冰冷,夏夏不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早已经做好最好的打算,因此索性大方承认。

    “出去。”她对顾念深说。

    她语气冷漠,隐隐有些厌烦,他呼吸一窒,心里一阵惊悸,恐惧像蔓藤一样,葳蕤拔节,密密麻麻交错在他的心脏上。

    “顾念深,麻烦你出去。”她又说一遍。

    她脸色几乎惨白,整个人都在颤抖,撑着桌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苍白,他不敢再刺激她,只好转身出去。

    “为什么?”他出去后,她问夏夏。

    夏夏从桌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面无表情地说,“就像你听见的一样,我帮他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帮我完成心愿。阿桑,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那个女记者的故事吗?那个女记者,她就是我的妈妈,没错,我是私生女,而我的父亲就是顾念深的叔叔。”

    “你想认他?可是夏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觉得晕的厉害,只好缓缓坐下来。

    “帮我?阿桑,我可从来不敢这样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生活,认不认他其实已经无所谓,可是,我只有顾家女儿这个身份,才能嫁入陆家。”夏夏说。

    秦桑绿苦笑,在她认为她最好的朋友眼里,她竟然是这么不值得信任,连问都不问,都直接被否定。

    夏夏看见她的表情,冷笑道,“秦桑绿,你不要觉得委屈,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喜欢陆西年,可你呢?一边和顾念深纠缠不清,却又一边霸占着他的爱,如今既然结了婚,为什么不好好过你的日子,还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让他为你牵肠挂肚。”提起这些,她的情绪就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秦桑绿默然,关于夏夏喜欢陆西年的事,她的确不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但那段时间,工作上的事,还有与顾念深之间的事,让她心力交瘁,无暇顾及其他,而一直以来,她也并没有主动让她提起过这些,她一直认为,感情的事,是别人的私事,别人不提,她就没有资格过问。

    不过,就算现在说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她只想问一句,“夏夏,你把我当成过好朋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