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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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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湄跪在地上数羊。

    待她数到三万只羊时,她无力的抬头看着面前距她几丈开外的人。

    通元子依旧双目阖着,老僧入定般盘坐在蒲团上。

    顾湄心中忍不住的哀嚎,亲娘啊,这得跪到什么时候去?再跪下去,我的这两条腿还要不要了。

    炉里檀香飘渺,她透过氤氲烟雾打量着通元子,琢磨着他其实是不是,睡着了?

    这般一想,身子立即软了下去。虽是跪着,但屁股已经向后放到了脚后跟上。

    最起码,能好受点。

    但再一抬眼,却看到通元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静静的看着她。

    顾湄一个哆嗦,立即便又低头垂目的跪直了身。

    耳听得座上的那人终于是开了口。平静,但又无奈的口气:“红摇,你可知错了?”

    顾湄点头如捣蒜,只差痛哭流涕:“回师傅,弟子知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只求师傅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话说的太顺口。但说到后来,自己却有懵了。机会?什么机会?我无缘无故的醒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拉了过来说我企图谋杀什么师姐,然后就让我在这跪了这么长时间。

    这道理搁哪说去啊。喂,座上的那位,您老谁啊?其实我真心不认识你。若不是旁边的人跟我说这是这原身的师傅我知道您老哪位啊。

    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顾湄现在的想法是,先摸清底细再说。总归先认错是吃不了亏的。

    通元子没想到她这次竟然会这么快的认错。若是在以往,哪次不是先争论个一番,临了依然一副倔强的表情。

    他微微的沉默了下,又开口问道:“果真先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顾湄急忙点头:“我一睁开眼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师傅你了。”

    敌我不明,暂且装作失忆先。顾湄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往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里十有八九的女主穿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说我失忆了。不装失忆能怎么着?人家问你几句话立马露馅了,总不能到时说,那谁谁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的就成了她了。问题是,谁信啊?到时会不会直接将你当做个怪物给沉了湖啊?

    小命要紧,还是能糊涂就且糊涂。总之我就是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怎么着。反正原身不错,哪怕你验什么胎记什么伤疤我都不惧。

    这般一想,顾湄的心中安定不少,面上也有些松懈了下来。

    不得不说,她最后一句话的马屁拍的不错。通元子心中蓦然一软,语气竟也是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不少:“想是湖水倒灌入了脑中。无妨,日后自然会好。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顾湄嗯了一声,心中想的却是,我才不忧心呢。我忧心的只是我怎么忽然就到了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接下来我该怎么回去?

    尚在胡思乱想,耳听得通元子又在道:“纵是秋容此次无性命之忧,但你有错,不得不罚。去思过崖面壁一年。不得我命令,不得私自下山。”

    顾湄猛然抬头,双目圆睁。思,思过崖?面,面壁?

    大叔你这是在搞什么。其实我真的不是你徒儿啊。你徒儿早死了啊啊。不能你徒儿造的孽我来偿还啊啊。

    顾湄欲哭无泪。大叔不带你这样玩的。我从小就怕黑啊你知不知道啊。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她已经观察了下地形。这是山啊,而且还是大山来着。那个思过崖在山顶,方圆几里杳无人烟啊。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很怕鬼的啊。你让我一个人在那破山顶待一年,到时只怕不用一年,一个月我就死翘翘了。

    可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

    顾湄艰难开口:“师,师傅,这个思,思过,在哪里都一样的思。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去那思过崖啊。”

    我在房里也一样能思过的。真的大叔,你不让我出来我就绝不会出来。

    但通元子不为所动。手中拂尘一丝都没动,只是静静的道:“你的这性子,也是我之错。这十三年来,我太纵容你了,才致使你如今的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此次之事,若不让你知晓其中利害,日后若是你有任何差错,我对不住将你托付给我的人。”

    顾湄哭了,大叔,其实你真的没纵容我。而且我性子真的挺好的,挺慈悲为怀的。街上看到乞丐我都会给钱,虽然给的只有一块。

    但是大叔,你到底能不能不让我去那个什么狗屁的思过崖啊。

    顾湄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通元子的房间。围在屋外的众弟子立即四散分开。

    红摇者,通元子最后一位入室弟子。武功自得他亲授。故虽今年年纪只有十六岁,但屋外的好多人见到她还得弯下腰,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姑。

    但这个师姑实在是飞扬跋扈的很。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师兄廉晖,但又嫉妒二师姐庄秋容跟廉晖走的比自己近。仗着通元子的疼爱,时不时的挑衅庄秋容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趁着自己十六岁生辰那日将庄秋容推下了湖。

    所幸廉晖及时赶到,将庄秋容捞了上来。但始作俑者红摇见状,气急败坏的就又上来扯庄秋容。

    一番混乱之中,她自己掉下了湖。待得救上来时,呼吸已停。后虽得通元子极阳之气疗伤醒了过来,但人却是傻掉了。

    参见她醒来第一件事竟是迷茫的看向四周,而后飞身坐起,连声惊问:“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

    华山众弟子纷纷摇头。一者认为她是真的傻掉了,暗自庆幸。以往这师姑可没少折腾他们。一者却是认为这红摇好生精明,定然是知晓此次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师祖的责骂,索性便装疯卖傻扮可怜。

    所以通元子叫了她进去之时,众人都在屋外静声聆听。待听得只是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之后,众人各是心中了然的哦了一声。

    顾湄走了出来,看到屋外围着的众人瞬间做鸟兽状,禁不住的心中哀嚎,你这到底是有多不得人缘啊啊。

    好在还有一人缓缓的靠了上前来。

    顾湄抬眼看了过去,青衣布裙,头插木簪。虽无十分颜色,亦有些动人之处。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带着几分不确定:“师,师姑,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顾湄摇头。

    那人依然小心翼翼:“我是月儿。师姑你不记得了?”

    顾湄继续摇头。我哪知道你是月儿还是星儿,这满山的人,我是真的一个都不认得啊啊。

    月儿显然是松了一口气:“那师姑,你的,你的武功,你可还记得?”

    武功?顾湄茫然的看了过去,她自小最怕的就是体育。高中三年,三年一百米都是班级末名。平日恨不得趴上来就不起来,连动弹一下都烦的人,来跟她说武功?

    她继续摇头。

    那月儿见状,竟是面上的喜悦之色掩都掩不住的,转身便边跑边叫:“大家快出来。以后不用再怕了。师姑她连武功都忘记了。”

    顾湄哀叹,这原身得是造了多少孽啊,才能令这么多人都这般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