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重生之若娘 !
第二日,陶若起身发觉身子不适,掀开被子一看,被褥上好几处都染了血迹,陶若暗暗松了口气。
乳母进来道“少夫人醒了?夫人让人去请大夫了,等会奴婢让铃儿去把大夫请过来瞧瞧。”
“乳母,不用请大夫了!”陶若指了指被褥上的血迹,神色不变。
乳母看着一脸失望,半响,道“这是葵水?”陶若不答,低头穿衣服,心里却是踏实了,乳母看了看叹了口气,道“乳母准备热水给少夫人清洗一下吧!”
她点点头,看着乳母沮丧的离去,她并不在意。
早上自然不用去请安的,司马夫人得知她来了葵水,也是一阵失望,叮嘱乳母好生照顾着别受寒了,又让厨房准备枸杞汤给她喝。
上午大夫给二少夫人把脉,确定已有喜,二个多月快三个月,司马夫人心里高兴,虽然不是第一个孩子,倒也是件喜事。叮嘱二少夫人好生养着,缺什么,想吃什么只管说。
大少夫人听着心里酸溜溜,憋着一口怨气,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回了自己的园子,她暗骂了一句母猪。
若是二少夫人知道被人骂母猪,估计会气疯的。
陶若身子不适,司马玦晚上不能干坏事是她最轻松的事情,晚上睡得好睡的香,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不用顾忌身边的人。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她倒是心情愉快。司马玦也是每次傍晚从衙门回来到主屋看看她,陪着一起用晚饭,然后他就去书房或者偏房睡下。
他娘说是是她里葵水有些污秽,让他们不要同床而睡,他娘的意思她也不好违背,虽然一个人睡得有些痛苦,毕竟温香软玉的抱了一个多月,他睡不着也是情有可原的。
二少夫人怀了身孕,陶若意思意思的让乳母送了些东西过去,二少夫人得知她身子不适,倒也没说什么,暗暗提醒自己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免得她沾了自己的喜气怀喜,倒是把她肚子里的儿子给抢走了,对她送来的东西也让婢女收藏好了,别收在她的屋子里。
等她身子利索了,寿王府也派人来请期,两家一合计,没两日,日期便定了下来,两家都需要好生准备一下,日期便定在八月十六,沐雪要开始做嫁衣了,很多不会的地方就把陶若叫过去。
反正无所事事,她大多数时间都在沐雪园,她缝制嫁衣绣花,她则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若是有什么相问,她知道的便会一五一十的告知,还会提些意见。
等她身子干净了,司马玦再次搬回主屋住着,陶若看着乳母铺着枕头被褥,知道一个人占据一张大床,横着,竖着,躺着的好日子这是到头了,打散了头发梳理了一番躺在里侧,五月中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至少她盖着薄被还觉得挺舒适的,并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
她裹着被子躺了好一会儿,听见脚步声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外边,司马玦见她露出小脑袋,嘴角抿着笑,取下发簪,梳理头发,又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吹灭蜡烛,爬上床,抱着蚕宝宝一样的人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娘子睡了吗?”
陶若闭着嘴不吭声,以表示她已经睡着了。
司马玦见她不动,不吭声,轻笑了一下,扒开被子,抓着她的小手道“我知道你没睡。”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然后顺着往下。
她被他缠得装不下去了,整个人像泥鳅一样滑下去,他大手一捞,把人捞在怀里,扒开被子把人揪出来,三下五除二把她剥光光就啃咬起来。
陶若在他怀里扭啊扭,最后还是被他给得逞了,一脸餍足的抱着她,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来回的安抚着。
她累得不想说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压根就不想理会他了。
第二日一早她起床司马玦已经去了翰林院了,她起床穿衣裙,看着身上一道道痕迹,暗想他可真不是人,居然又咬人。
大多数时间在沐雪园,日子也算过得平淡,天气渐渐热起来,她们倒也没多大的不适。
六月底是王夫人的生辰,陶若跟司马夫人说了一生,司马夫人准备了礼物让她第二日回去,她自己也准备了一份,傍晚司马玦回来,她道“明日我要回王家一趟,姨母生辰要去祝寿。”
“明日我要去翰林院,不能陪你回去了!”司马玦想了想,有些无奈道。
“国事重要。”她拿了一套衣服给他换上,神情平静,并无不悦。
司马玦看着她突然伸出手,道“晚上能回来吗?”
“应该能吧!”她想了想,道“只是去祝寿而已。”在那个园子里,她其实是不想多留的,不是有句话叫眼不见为尽,看不见,便不烦心。
他点点头,抱着她瘦弱的身子,下巴抵在她头上道“你要是不在身边我会睡不着的。”他说的坦然,似乎理所当然。
她听着心头一颤,顿时无了言语,只是面红耳赤,心潮澎湃着。
他没在意她的神情,只是抱着他心中慌乱,转念又想,他在翰林院,其他的人不也在衙门吗?
这样一想,他那点担心都是多余的,心情顿时大好,道“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她点点头,觉得他这话说的太早了,她得明日才能出门呢。
夜里又是一阵折腾,只要葵水不来,他又有心情,夜里总是不能消停的,偶尔几日她特别不想,他才抱着她亲着揉着,她以为他又要时,便用被子把她裹着,隔着被子抱着她,呼吸粗重,而她又是放心又有点愧疚。
不过,最后她还是心安理得的睡去。仔细想想,她的葵水似乎又不准了。
早上给司马夫人请安,司马夫人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去,她回去用了早饭,准备了一下便去主院说了一声上了马车去王府。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在府门前停下,乳母扶着她下来马车,守门的小厮连忙上前行礼,她淡淡点头,他们主动拿着礼物跟着进去。
王夫人知道她回来了,在园子里等着,一直没受到谢清霞的喜讯,想来她的肚子还是没动静的。
王夫人看她行礼笑着道“起来吧,几个月不见,若娘似乎长高了不少,气色也好多了,看来安国侯爷府对若娘很好!”
“多谢姨母关心,相公和娘他们对若娘确实很好!”陶若含蓄道。
王夫人听着心里微微有些泛酸,觉得她这是在跟前炫耀,仔细想想倒也没那个意思。
王夫人和她多说了几句,文瑜闻声过来,给王夫人行礼后看着陶若笑,王夫人收了礼物,让她们自己说话。
她们去了青瑜园,去的路上陶若看着走来的梅香,微微有些奇怪的盯着她妇人打扮的模样,梅香也看见了她,拢手行礼。
陶若带着疑惑和她寒暄几句,目光落在她手放着的腹部,心中更加疑惑。
梅香看见她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她道“贱妾还要去主院,等会再去找表小姐,三小姐。”
陶若点点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头绪,梅香是恒园的人,如今挽了发髻,一副姨娘的打扮,又小心的护着肚子……
见她神情疑惑,文瑜迟疑了一下,道“若表姐,梅香是大哥房中的人,十天前发现她怀了身孕,被发现了,让她说出是谁的孩子,梅香说是大哥的,大哥也承认梅香是他的女人。大夫把了脉,大哥说孩子是他的。”
陶若听着心中五味陈杂,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乱糟糟的找不到头绪。
文瑜见她变了脸色,道“若表姐,你忘了吧,你们都各自成家,不要再执着了。”她低头说“大嫂大闹了几日被娘训斥了几顿,这几日才安定了些,可梅香肚子的孩子毕竟是王家的血脉,大哥也说愿意纳妾,爹娘虽然生气,看在肚子里那个孩子的份上,娘答应了。”
她笑笑,自言自语道“如今看来对她还是挺看重的,或许看重的是她肚子的孩子吧!”
她点点头,想,确实应该忘了,可这会儿听着梅香成了他的妾室,还怀了孩子,她心里却想哭,毕竟她爱慕了他那么多年,如今她是该死心了,不管娶妻还是纳妾,她都是有缘无份的。
两人在青瑜园说了好一会儿话,府上并未摆酒,不是大寿,也就屋子里的几个人回来了,婢女说是文珠也回来了,王夫人让她们过去坐坐。
眼看着到了午饭的时间,她们便起身过去,文珠回来了,听着六月大的肚子回来,陶若已经听文瑜说了她的喜事,倒也没多在意。
谢清霞也在,扫了她们一眼并未多言。她们进屋,文珠含笑和她寒暄,道“若妹妹瞧着气色不错,想来在夫家过得不错吧!”
“恭喜珠姐姐怀喜。”陶若客套两声。
文珠笑笑,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坐下道“若妹妹嫁去安国候府有些三个多月了吧,想来会很快得了好消息的。”
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看了谢清霞一眼,谢清霞听她们提起孩子心里就憋屈,她宁愿要一个下人也不和她同房,如今孩子都有了,相比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使的手段,否则他也不会要她。
想着她更加气愤了,余光瞟了一眼,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喜了似的,不过是怀了喜就得意成这样,要是让她生下儿子,她还不趾气高扬了?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饭菜准备好便开始上桌用饭,陶若坐了马车觉得有些不舒服,吃的并不多。
瞧着王夫人对梅香格外的看重,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就像对待一块宝贝似的。再看看谢清霞一脸沉郁,她暗想,你也有今天,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恒之表哥永远不会属于一个人。
用了午饭陶若和文瑜准备回青瑜园,文珠和梅香说着关于孩子的事情,陪着王夫人一起说话,王夫人现在最喜欢听关于怀孕生子的事情。
她们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谢清霞的声音,她道“若表妹等等,能否借一步说话?”
文瑜看看她再看看陶若,陶若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嫂有什么事说吧,瑜妹妹也不是外人。”文瑜点点头。
谢清霞笑道“我说的恐怕有些事情不适合闺阁女子听,瑜妹妹还是避开一下的好。”
陶若看了文瑜一眼,点点头,文瑜见状不好多留,便转身离开。
谢清霞道“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吧!”
想听听她会说什么,陶若并未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后花园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她们在亭中坐下,谢清霞道“梅香怀了身孕,是相公的。”
“这话跟我说似乎不妥,你是不是找错人说话了,谁怀喜了似乎跟我没多大的关系。”陶若淡淡的道,她说这话是想气自己吗?
很遗憾,出了刚从文瑜嘴里得知,现在她已经释然了,她已经有了相公,嫁做人妇,以后她的天是司马玦,不会再多想,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别装了,难道没关系吗?你不是那么喜欢相公,现在梅香爬上了相公的床,还怀了身孕,难道你就不难过?”谢清霞嘲笑。
“真愚蠢!”陶若轻笑,道“谢清霞,你真愚蠢,以前觉得你有点脑子,现在倒是觉得你愚不可及,谁爬上恒之表哥的床,谁怀了他的孩子,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没关系。倒是你……。”
她嘲笑道“你可真是愚蠢了,堂堂的正室夫人怀不上孩子就算了,如今还让别人后来居上,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问我伤心不伤心?”
“我要是你根本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真是没用的东西。”说罢她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谢清霞被她骂得浑身哆嗦,不知道如何回答,眼看着她渐行渐远,她腾的一下,端着桌上的茶杯朝陶若的背影丢了过去“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相公也不会一直不碰我,不是我怀不上,是他不和我同房,不是我的错……。”
话音未落,她捂着嘴背对她低声哭泣,羞愧后悔得无地自容,真是愚蠢,居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就连娘询问,她都没说,现在居然说出来了,一定会被笑话的,一定会被她笑话的。
脚步一顿,陶若听着她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暗想,就算是因为她,又有什么用了。
谁种下的果子,谁来尝这个苦吧!
陶若突然觉得,今天似乎没白来,她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她一直执着的事,执着的人似乎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