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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玦喝了几杯酒不放心新房的人,借机过来瞧瞧,静言轻轻打开门,看见靠着床头歪着身子的人正要开口,司马玦嘘了一声,静言闭上嘴,他看着含笑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拿着桌上的秤杆一点一点掀开盖在头上的红盖头。
小巧的下巴,红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精巧的鼻子,美目闭着,一张笑脸睡得恬静,他轻柔的掀开红盖头,看着她这睡颜,忍不住笑了一下,暗自嘀咕外面那么吵她也能睡着,实在是让人意外。
他不忍心叫醒她,正扶着让她躺着,房门被推开,乳母她们用了午饭回来,看着屋子里的一幕,顿时愣住。
司马玦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再看看她们怔楞的表情咳了一声,心里发虚,面上却一派坦然的继续扶着她睡下。
谁知道陶若突然踢了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察觉不对,看着靠近的人,她腾的一下坐起来。没留意身后,头咚的一声撞在床头,她吃痛的皱眉。
司马玦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看你睡着了,便让你躺着。”
陶若一手揉着后脑勺,点点头。司马玦又道“若是累了可以睡一会儿。”说罢不等她回答,抬步离开,走到门口时,乳母和铃儿连忙退开一步让他出去。
他一走,乳母就把陶若说了一顿。觉得她不够庄重,居然在成亲的大好日子睡着了,陶若理亏的不吭声,把玩着手上的红盖头,乳母说了一大通,道“小姐,安国候府的规矩可比王家多,小姐别让人笑话了。”
“知道了!”陶若应了一声,掏出红绳和铃儿挑红绳,乳母没说什么,毕竟还有一个下午,光坐着确实磨人。
红盖头掀了对陶若也好,不用中惦记着红盖头,想来是她睡着的时候他掀掉的,那他不是看见自己睡觉了?
想到这儿,陶若脸红了,一不小心挑错了红绳,她输了。
铃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和她挑红绳,一来二往,时间倒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晚饭不用乳母吩咐便有人送了过来,陶若吃了不少,听着外面依然热闹如初。知道他们还没吃完,听乳母说是办流水席的,府上的客人格外的多。
想来一个侯爷府的嫡子娶妻,客人自然不会少。
天色灰蒙蒙时,新房里点了红烛,陶若依然坐在床沿,乳母,铃儿相陪。不多久门被推开,司马玦挺拔颀长的身影进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面色酚红,一双眼睛黑眸明亮的看着她,很快有婢女端着合卺酒上来,他端着给陶若,陶若也不扭捏,起身接着,和他交手喝掉杯中的合卺酒,她不怎么会喝酒,觉得味道怪怪的,微微皱了皱眉。
司马玦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拿着乳母手上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喂给她吃,她张嘴咬了一口,道“生的。”
她嗓音清甜,司马玦听着嘴角上扬,又夹了一个饺子给她,她咬了一口说一句生的。他放下又夹了一个给她。
陶若咬了一口说一句生的,余光看见碟子里一共九个饺子,他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一个一个夹着给她咬了一口。
生饺子寓意生子,他一下让她咬了九个,陶若不得不多想难道他想她生九个孩子?她有些害怕了。
乳母放下碟子,司马玦道“准备热水给少夫人沐浴吧!”门外的静言点点头,陶若和司马玦坐在床沿并未说话,不多久喜欢进来,身后跟着的乳母端着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一个劲的往他们身上砸,嘴里唱着喜庆的歌。
歌唱完毕,她笑着说着喜庆的话,无非是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司马玦掏出准备好的红包给她,陶若见状也掏出了红包给喜娘。
喜娘收了红包欢喜的又说了喜庆的话,这才推了出去,婢女来说热水准备好了,新房很大,有一条小门通往隔壁,乳母给她卸掉头上的首饰,又给她拿了欢喜的衣服去了隔壁。
屋子不大,周围围着屏风,屏风上画着衣衫不整的男女,陶若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跟进去的乳母看着也吃惊不少,等了一会儿,乳母面色发烫的说“小姐看看吧!”
她这样一说,陶若哪还敢看啊,眼睛抵着木桶都不带转一下,她倒是不知道他们府上居然会在沐浴的地方放着这样的画,简直是……简直是让人害臊。
陶若很快的清洗好身体,拿着屏风上的干净布巾擦拭了身体,她穿上乳母准备好的衣裙,乳母给她系好带子,又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两人神情不自在的出去。
陶若后来才知道那些屏风可不是每次沐浴能见的,只有成亲当晚才能看见,所以她一身也只看了一眼,还把她臊得不行。
她出去后床上已经收拾好了,撒帐的东西都已经收走了,司马玦看她小脸通红,神情怪异的出来,艳若桃李的模样娇艳欲滴,他看着看着,觉得浑身发热。
陶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梳理头发。不多久婢女说是热水准备好了,司马玦推开侧门去了隔壁,他看了一眼围着的屏风,顿时明白为什么她会神情怪异了,他倒是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大哥二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小姐别害怕,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小姐只管躺着就好了,其他的交给三公子就行了。”乳母说着脸腾腾的热起来。
陶若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前世嫁给钱生三年,虽然不愿意,床底之间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只是那对她来说是不愉快的回忆,她很不喜欢。
见她点头,乳母也不好多说,毕竟这么隐秘的话,就算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多久侧门打开,司马玦换了一身常服出来,乳母福身行礼,他掏了两个红包给了她和铃儿,两人看了陶若一眼退了出声,顺手关上了门。
陶若拿着木梳全身发抖,紧张得抓着木梳,五官格外的灵敏,她感觉他在走近,她知道接下来就是洞房,是成亲当日并不可少的。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她吓得一转身,屁股下的凳子被她差点弄倒,如果不是他接住的话。看她惊恐的神情,司马玦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吓着你了?”
盯着他,陶若点点头。
司马玦笑了一下,道“没事,我不会伤害你的,来,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看着伸在面前的手,她缩了一下不动,只是戒备的盯着他。
见状,他含笑道“难道你不睡吗?别怕,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相公,以后我不会让你受苦,也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
陶若依然不语,只是盯着他。
司马玦见状,也盯着她看,他的目光深不可测,陶若被他看得不自在,缓缓低下头移开目光。
他笑了一下,见她服软了,伸出手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陶若抖了一下,手被他紧紧握着,她挣扎了一下他还是不松,强势的拉着她走到床边,按着她坐下,手顺着她的手臂而上,袖子被他拉高,纤白得手臂上守宫砂嫣红刺目,他看了一眼,心中没由来的涌出一股喜悦,勾着她的下巴吻下去。
还未落下,陶若偏开脸推开他。司马玦一愣,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愿意?”
陶若低着头不语,心里一片复杂。她知道他是好的,能嫁给他是她天大的福气,可是洞房,她真的是害怕,很害怕。
“乖,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知道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害怕是难免的,再说她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不再多想,他再次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陶若闭上眼,既然已经嫁给他,她知道洞房时在所难免,她暗暗安慰自己。
柔软的唇覆盖下来,含着她的唇轻柔的舔允,她和王恒之也亲吻过,那感觉很美妙,可如今换了他,她并没什么感觉,只是双手抵在胸前发抖。
司马玦不容她拒绝,轻柔的吻着她,舌头挤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寻找着她甜软的小舌头,陶若吓得缩着舌头,而他追赶着,缠绕着,她想推开他根本推不开,反而被他压在柔软的床上,她吓得双手双脚踢着他。
他身形挺拔颀长,她那小身板被他压着根本看不见人影,又怎么推得开,她的头被他托着更好的让他缠吻着。
吻了一会儿,他的唇贴着额头,眉心,眼帘,印下湿漉漉的吻。陶若挣扎了几次发现他纹丝不动,倒是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她知道挣扎也没用,闭着双眼不再挣扎。
司马玦笑了一下,抱着她坐起来道“若娘,看着我。”
她是不会看得,眼睛闭得死死的。
司马玦也不生气,凑过去亲吻她的双眼,亲吻她的鼻子,亲吻她的唇,顺着嘴角含着她的耳垂。陶若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全身酥麻,想要避开他,他抱着她根本躲不开,吻顺着脖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