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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上马车乳母便忍不住问道“二公子知道了?”陶若知道隐瞒不住,微微点头。乳母瞧着脸色一白,道“这可如何是好?小姐,他要是跟夫人说,小姐该怎么办?”
看着乳母惊慌失措,她知道乳母是为了她好,道“乳母,隔墙有耳!”乳母会意的看了车帘一眼,马车就这么大,前面还坐着车夫和小厮,若是被他们听了去……
如不不敢多说,只是神情担忧得让人不忍心看,陶若暗暗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都有些怪异,不是陶若和铃儿,而是坐立不安,惊慌不已的乳母。
陶若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索性闭上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回到园子,陶若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看她平安回来并未多说,让她回去休息,用晚饭前她去了青瑜园,文瑜正在绣花,陶若和她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乳母侍候她用了晚饭,又让铃儿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弄好后陶若坐在烛光下绣花,瞧着乳母进来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索性放下绣活,道“乳母有什么说吧!”
乳母想了想,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他暂时不会告诉姨母的,就算说了也不过是被姨母说一顿,只要我们坚持,姨母应该会原谅我们的。”陶若轻巧的说,只是为了安慰乳母,她知道她这个姨母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锦盒的首饰不过换来两年住在青芜园,所以她不会对王夫人异想天开的。
乳母似乎听信了,道“那就好,毕竟小姐是她的亲人,这几年小姐也算得了夫人的心,希望她看在情面上不多追究。
陶若点点头,虽然把王夫人说得太善良,不过她还是有些幻想的,至少用来安慰自己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瞧着夜色不早她便睡下了。
夜里睡得不安稳,居然梦见被王远之追着跑,看着他狰狞的在身后追赶着,她吓得叫不出,跑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他追上来,双手掐着她的脖颈。
惊呼一声,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床幔,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她知道她又做恶梦了,相比是昨日遇见王远之,让她心中害怕了吧!
躺了一会儿,她侧身继续睡,安慰自己,只是噩梦而已。
第二日初十,双日,用了晚饭她就去了约定的地方。没看见王恒之,倒是看见王远之坐在假山旁,陶若扭头就走,王远之看见了,追了上来,陶若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扭头就跑,看见走来的王恒之,她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跑过去。
王恒之看见惊慌失措的她,神情变了变,陶若躲在他身后,王恒之有些奇怪,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看见王远之追来的身影,恐怕是看见王恒之的身影躲起来了吧!对上他询问的目光,陶若暗暗松了口气,道“看见一条蛇,吓坏了!”不想他担心,她决定隐瞒。
“没事没事,没追上来!”王恒之看了看周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假山那边吧!”
王远之在那。
意识到这一点,他摇头道“我们去后花园看看菊花吧,偶尔走在一起应该没关系的!”
她都这样说了,王恒之倒也没反对,毕竟她说得合情合理,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一前一后的朝后花园走去。、
他们没放心,不远处的树荫后面,王远之双目泛冷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似要把他们穿透一般。
后花园的菊花开的绚丽灿烂,他们以前以后的走着,瞧着周围无人时,王恒之会抓着她的手,宽大的袖子遮住十指相扣的双手,陶若问“远之表哥有跟你说什么吗?”
王恒之知道她的意思,安抚道“放心,二弟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的,不用担心他会告诉娘,若是说了娘早就知道了,你看什么事都没有,二弟是重承诺的人!”
陶若苦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那么信任王远之,他可是个卑鄙的小人,守信用才怪。虽然知道王远之不是好人,她想还是不要让王恒之为难了,毕竟他要春闱了,希望他能够打破成规,高中状元。
这样想着,她更加觉得不应该把王远之的事情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她来应付好了,只要他再过分一点,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对他。
两人在后院边赏菊边说话,时不时回头看看周围,若是有人他们会立马保持距离,很幸运并未有人闯入。
明面上没有,暗地里他们不知道,从他们进了后花园没多久,就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们了。
谢清霞看着他们亲近的举动,冲上去就要大骂,然而她刚出去就被王远之拉住,道“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坏事的。”谢清霞恨恨的瞪眼,他又道“说了没骗你,看清了吗?他们两人早就暗度陈仓了,两情相悦了。听说大哥春闱之后就会跟娘说……。”
见他不说话了,问道“说什么?”
“你觉得还会说什么?”王远之得意一笑“大哥如此出众,除了世家小姐还有谁能配得上他,若娘只是一个孤女,怎么看都在痴心妄想。”
“不要脸的东西!”谢清霞盯着陶若的背影,咒骂,骂了一句想起身边的人,又觉得失态。
王远之一副没听见的模样,继续道“若是大哥高中状元,娘说不定会答应,毕竟若娘也是娘养大的,就算做媳妇也没什么的。清霞妹妹觉得是不是啊!”
“她想得美!”谢清霞看了他们一眼,道“今日多谢远之表哥了,不过希望远之表哥不要说出今日的事情。”她可不想姑母知道了,经不住他们哀求,又或者恒之表哥高中状元了说要娶陶若那个女人,坏了她的事情。
想成为他的妻子,那个女人真是痴心妄想,她倒是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如此不要脸,一边勾引司马玦,这边又抓着恒之表哥不放,可真是让人大开眼见啊!
“二表哥可不是多嘴的人,清霞表妹放心,不会多嘴的。”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模样,王远之笑笑,知道眼前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谢清霞回到青芜园便不由分说的抱着一旁的花瓶,桌上的茶壶茶杯都被她砸了,发泄过去,雪霁这才让婢女收拾,明日去库房一说不小心摔了或者掏钱出去买同样的花瓶茶杯之类的回来。
婢女收拾好之后,雪霁道“谁惹小姐如此生气了?”
“贱人!”谢清霞骂了一句,雪霁以为骂她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谢清霞也不管,双眼喷火,暗想,就她一个不要脸的人,还想爬上恒之表哥的床,还想嫁给他,简直是做梦,有她在,她就不会得逞。
如此一想,谢清霞一晚上都在想如何教训她,让她死了那条高攀的心。
陶若好无所觉,睡觉前想起王恒之的一句话,他说“就算爹娘不同意,我也会坚持娶你的。”她听得心安,觉得就算让她杀人放火都愿意。
第二日洗漱了一番去荷花池等着,她出门有些早,文瑜还没来,可她看着冷笑走来的谢清霞,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日她有些奇怪。
谢清霞一步一步走近,陶若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嫌弃打量自己的人,神情淡淡,坦然的让她看着,倒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谢清霞见她神情不变,嘲笑道“若表妹可真是厚脸皮,被人盯着看居然面不改色。”
“哼,好在若娘是女子,若是男子清霞姐姐那样看人也不怕别人笑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没教养呢!”陶若冷笑道。
谢清霞被她一句没教养激怒,骂道“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没教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陶若反唇相讥,道“堂堂一个侯府小姐,说出这样肮脏的话吗,若是传出去也不怕坏了名声。”见她气得一张脸一红一白,心里得意。
“你才是坏了陶家的名声,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了司马玦就算了,如今又勾引恒之表哥,真是小贱人,比那些勾栏院的人可清白不少,还好意思出来见人,说别人没教养,你才是败坏名声的人。”
陶若听着诧异了一下,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惊慌了一下,她嘲笑道“哼,你这是嫉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和恒之表哥两情相悦,情真意切,倒不是你,贴上去恒之表哥也不喜欢,谁不要脸谁知道。”
“你!”被王恒之淡淡的对待了几次,谢清霞心中本来有气,这会儿听她这样一说,气得扑上去,早把在王夫人面前保证的再不打架的事情忘光了。
早就防备着她,陶若看她扑上来,连忙推开,她又追上来,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乳母见状护着陶若,谢清霞有备而来,带了两位婢女,雪霁和另一位婢女缠着乳母,一时让她走不掉,谢清霞发狠的抓陶若。
陶若瞧着她的神情心里有些害怕,怒极了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可估量的,陶若尽量避着他,准备找王夫人庇护,知道她和王恒之的事情隐瞒不住了,索性把她应付了再说。
她快步跑着,谁知道还是被谢清霞揪着头发,她吃痛的被她抓着,陶若不甘示弱,两人很快就扭打起来。
两人只顾着打着对方,根本没留意周围的情况,若以陶若退无可退的一脚踩空坠落时,谢清霞也被她拉着掉进了荷花池。
乳母她们见状顾不得打架,惊慌失措的营救。
落水的两人,互相抓着对方,陶若被水淹没时,心里陡然惊惧不已,双手双脚用力的挣扎着,谢清霞抓着她,借着把她按下去想要爬上岸。
陶若也不傻,惊惧过后,脑海里出现一个念头,见她踩着自己上去,她抓着她的脚一拉,谢清霞很快沉下去。陶若把她死死的按在水中,费力的朝乳母的手抓去,试了几次,水喝了不少却还是没抓住乳母的手。
她想,难道命运对她如此残酷。她不想死,有了求生的念头,她不顾谢清霞挣扎,踩着她不让自己溺水。
而谢清霞面对死亡,那也不是柔弱的人,得了机会就拉着她下水,你来我往,两人折腾得半死。
乳母瞧着周围没有能把人弄上来的东西,想着以前她家小姐救人的一幕,三下五除二的解下腰带丢出去,道“小姐,抓着腰带,奴婢拉你上来。”
雪霁见状,效仿的取了腰带,见陶若按着她家主子,急得大叫“若小姐,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逃不了。”
陶若抓住腰带,听着雪霁的话,思量了片刻,恨恨的抓着谢清霞的手臂,被乳母一点一点的拉上岸,雪霁够着谢清霞时连忙把她拉上岸。
经过这样一折腾,四个人都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陶若趴在地上喘息,谢清霞面如土色,大口大口的吸气,瞧着死不了。
她们上岸没多久,王夫人闻讯个赶来,王恒之他们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王恒之担心不已,挤进去正要看看陶若,瞧着他娘和两位姨娘,还有弟弟妹妹都在,脚步一顿,见她只是趴在地上浑身湿透,并未性命之忧时,他暗暗松了口气。
王夫人顾不得多问,吩咐婢女把人各自弄回去,又让两位姨娘各自回园子,王夫人去了青芜园,文瑜追着陶若离去。
王恒之迟疑了一下,要去红芜园,王远之一把拉住他,道“大哥若是过去别人一定会起疑的。”
他顿了顿,觉得王远之说得不错,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挣扎了一下,回了恒园,不放心的让婢女去打听消息。
王远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得意了一下,又觉得谢清霞举动太愚蠢,好在陶若无事,不然他也不会轻饶了那个愚蠢的人,居然想害死她。
回到红芜园,乳母连忙吩咐,铃儿准备热水给她沐浴驱寒。
陶若全身颤抖,面色发青的躲在屏风后面脱光光,擦拭了一下身子,乳母用被褥把她裹着。文瑜站在屏风外担心的问“若姐姐,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陶若抖着嗓音道。
文瑜听着松了口气,看着婢女打水进来,让紫莺帮着做事,很快屋子里准备了大半桶热,文瑜识趣的出去。
陶若泡在热水里依然觉得冷,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有些后悔把谢清霞拉上来了。这次是难得机会,以后恐怕就没了。
想着,她叹了口气,整个人沉在水里,吓得乳母惊魂失措的把她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