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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她们坐下不久,就瞧见文瑜掀开布帘进来,她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抚了抚额头,沐雪还是看见了她额头上的疤痕,有些意外。
陶若道“前几日磕了一下。”沐雪会意的点点头。
文琬瞧着妹妹那尴尬的神情笑了笑,道“过来吧,都是姐妹之间,还能笑话你不成。”
沐雪道“瑜妹妹过来吧,我不会笑话的,倒还高兴,高兴妹妹敢这样给我看你的模样呢。”
文瑜被她们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哄着脸扭头摇头,陶若眼疾手快的上前拉了一把,把人拉了进来,按坐在之间身边,道“坐着吧,不会笑话的。”
文瑜红脸看了看她们,坐着不动,紫鹃端着一杯茶上来,沐雪瞧了瞧她额上的疤痕道“瑜妹妹若是不嫌弃,我哪儿倒是有一瓶伤药,用了不怎么留疤,虽然不知道瑜妹妹用着怎么样,倒是可以试试。”
女子都是爱美的,文瑜听得眼睛一亮,欣喜道“多些沐雪姐姐!”这几日每次对着铜镜她就满心的担忧,就怕留下疤痕。
“客气什么,我们女子可是不能在脸上留下伤痕,瑜妹妹以后可得小心些!”沐雪关切道。
陶若她们三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不是她小心就能避免的,文瑜不好说出是被推了一下才摔倒的,只是笑笑敷衍了一下。
四人坐下说着话儿,聊得很是开心,沐雪想起了什么,道“听说今年元宵节白马寺的人很多,我想去瞧瞧,琬姐姐,若姐姐,瑜妹妹要不要一起去?”
出去玩她们当然高兴的,可是想着她们不能做主,三人的神情黯淡下来,沐雪也知道要通过长辈的提醒,愧疚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不用勉强的。”
陶若和文瑜对视一眼看向文琬,文琬当然想出去走走,她咬了咬唇道“晚上跟娘说说,若是同意我们去,会派人给你送个信。”
“那可就真好了,我们可以去求签看庙会呢!”沐雪说着一张脸明亮起来,她们听着都笑了,时不时扯出一个话题,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而谢清霞出了青芜园径直去了恒园,小厮瞧着她行礼道“表小姐有什么吩咐?”
“大表哥在园子里吗?”谢清霞有些紧张的问。
“大公子在,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谢清霞点点头,小厮快步进去,在门口说到“大公子,表小姐来了!”
王恒之正在看书,听着小厮的话一阵疑惑一阵惊喜,他以为是陶若,来不及疑惑她怎么突然来了,边惊喜的打开门出去。目光落在门口的桃红色对襟长裙人的脸上,他愣了一下,心里微微失落,微笑道“清霞表妹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说着话目光在小厮身上看了一眼,暗想等人走了叮嘱一下,以后通报说清楚是哪个人,免得他误会了。
小厮有些怯怯的低了低头,不明白他坐了什么惹得她家主子不满意了。
谢清霞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上前,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婢女很快上茶,谢清霞还是第一次来她这位大表哥的园子,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以前在舅爷家,和几位表哥说话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感觉很害怕,又想和他说话的情形。
她掩饰的喝了一口茶,双手局促的放在腿上,眼睛不敢看他。
王恒之不知道她的来意,沉默了一会儿,道“清霞表妹有什么事吗?”
“我……我……。”谢清霞紧张得结巴了一下,觉得心跳得好快,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脸上热乎乎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觉得羞赧不已,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放在茶几上,道“我是,我是来送手绢的,上次多谢大表哥了,打……打扰了!”
说罢,她闷头行了行礼,不等王恒之出声,快步出去,显得有些失礼。
王恒之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应该没说什么让她紧张的话吧,知道她害羞了,他都不好说什么。王恒之叹了口气没多想,拿着茶几上的手绢,上面的栀子花可不就是他丢失的那块,原来在她那儿,他看着手绢才想起了,是去年她摔倒时他给的手绢给她抹泪的。
中午时在王夫人的院子用饭的,饭菜很是丰盛,她们安静的用饭,午饭后她们陪着王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夫人让她们回去休息,沐雪中午在青琬园的偏院午睡,陶若则回了自己的园子。中午睡了一会儿就过去了,她过去时她们已经起来了,文瑜想去后院看看梅花,她们四个人一起过去瞧瞧。
梅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毕竟已经是初春了,冰雪过不了多久就会熔化,沐雪说他们家后院有棵老梅树,开的花血红血红的很是好看,与她们约定今年冬天花开时邀请她们去看看。
陶若她们欣然答应,倒是有些想看血红血红的梅花有多漂亮。
赏梅之后回到青琬园坐了一会儿,很快婢女上点心,她们喝茶说话吃了些点心,直到婢女说安国候府的马车等在门口了,沐雪才起身告辞。
陶若她们陪着她一起去给王夫人辞行,文瑜额头有伤疤不想出去见人就没去送了,陶若她们亲自送着她出去。
司马玦看见她们出来,朝王夫人道“舍妹在府上多有打扰了!”
“司马公子客气了,她们都是手帕之交,倒也说不上打扰,以后有时间多上门走动走动!”王夫人客气的说。
司马玦点点头,和她寒暄。陶若她们和沐雪说着话,临走时她不忘用眼神示意她们询问十五出门的事情。
文琬点点头表示记着,看着她被婢女扶着上了马车,又朝司马玦微微点头示意,看着他利落潇洒的翻身上马,俊朗的面容醒目得很,如此出众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倾慕呢!
余光瞟着文琬微微泛红的脸颊,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着文琬今后的路,她只觉得心中更加沉重。仔细想想个人有个人的命,一切都注定了,她也没办法。
目送沐雪她们的马车离开,陶若她们转身回去,想起她离开时的提醒,文琬道“若妹妹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娘的院子。”
陶若知道她去的目的,点点头,倒是希望姨母能够答应,她已经很久没出门了,想出去看看元宵节的白马寺有多热闹。
王夫人听女儿一说边摇头了,道“元宵节那日人太多,你们几为小姐娘不放心,不准去!”
“娘,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侯爷府的人也去的,难得沐雪邀请,娘多让几个小厮跟着就好了,娘,求你了,让我们去吧!”文琬软声哀求。
听得是沐雪邀请的,王夫人皱了皱眉,问“你答应了?”
“没有,沐雪说了,他有对伤疤好的药膏,说是回去就让人送过来给瑜妹妹用,她自己用着还挺好的。娘,就让我们出去走走吧!”文琬摇头,没得到她娘的允许,她哪敢答应啊
见状,王夫人心里好受些,若是她不把她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擅自做主答应,她可得好好教导几句。
王夫人道“既然是司马家邀请,你和文瑜一起去吧,一定带上面纱,若是被人看了你们的模样,下次谁邀请都不准出门!”
“娘,若妹妹呢?”文琬听得漏了陶若,提醒道。
“她不用去!”王夫人理了理手绢道。
文琬不解,道“娘,沐雪也邀请了若妹妹的!”
“邀请了就邀请了,若娘不去,你们去。”王夫人见她还要说话,道“文琬,你和若娘走得近娘不反对,可她终究是外人,你没看出来沐雪和你们走近是因为若娘,对你们总没对若娘好?”
文琬当然知道沐雪时因着她才和她们走近的,毕竟若妹妹帮了沐雪,她们走近是情有可原的。
瞧着她沉默,王夫人又道“你才是府上的嫡出小姐,有什么好的都是你的,就算是接人待物,你也要拿出自己的身份来,与安国侯府结交的可是王家,不是若娘,这点你要明白,别让她抢了你的风头!”
文琬点点头,心中自有计较,经她娘提醒,她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不只是沐雪对若妹妹格外的亲近,有那么一两次,她发现司马公子在看若妹妹。
劈开嫉妒不多,若妹妹确实长得比她好,这点她心里虽然千万个不承认,事实就是那样,特别是她安静不语的模样,总是让人想亲近的。就连瑜妹妹对她都是格外的依赖的。
所以,未免有太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文琬决定让她和她们拉开些距离。
下午陶若去了她们那边,没听见元宵节出门的事情,她以为王夫人没答应,虽然有些失落,倒也没在意。
第二日自然三个人又坐在一起说话绣花之内的,下午时是司马家送来东西,是一小盒的药膏,她们知道是沐雪说的对伤疤很好的药膏,只有一小坨,想来也是珍贵的,不然一向出手大方的侯爷府变也不会变得如此小气的,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信,信封里里写着使用方法。
文琬看了一遍让紫鹃准备笔墨,她执笔写了一封回信,拿着吹干。陶若想看看如何写的回信,文琬避开了她的手,神情有些奇怪,道“就写了一些感激的话而已!”
“哦!”陶若笑笑没在意的问道“沐雪说的元宵节一起去白马寺,琬姐姐跟姨母提了吗?”
文琬一下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文瑜不知道情况,只道“娘已经答应了,若姐姐不知道吗?过一天我们就可以出门了。”说着话,紫莺拧了面巾给她擦拭额头,准备给她上药。
陶若听着有些不解的看向文琬,文琬不敢与她对视,移开目光看着一旁的花瓶不语。
陶若看着她的神情大概猜到了什么,她可不会无声的忍着她,有些为难的问道“瑜妹妹说的是真的吗?”假意没看见她的神情,她说“可真好,想想回去该穿什么衣服去,还是年初,应该穿得喜气一点。”
依然不明情况的文瑜点头,道“若姐姐就穿那身樱桃红的衣裙去吧,若姐姐穿那身最好看了,肌肤白净得让人羡慕呢!”
“瑜妹妹才好看了,若姐姐最羡慕你这样脸呢!”陶若故意和文瑜调笑。
文琬听着欲言又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陶若想着刺激得差不多了,扭头和她说话“琬姐姐怎么了?”
文琬有些愧疚的笑笑,说“若妹妹,元宵节出门你恐怕去不了。娘说不安全,让你别去了!”文琬当然不会说,私心里她也不想她去的。
笑意一顿,陶若道“琬姐姐没多求求姨母吗?”
“娘有娘的主意,我求了也没用啊!”文琬大概心虚,道“放心,我会给你买东西的!”
谁稀罕!早知道答案,如今听她这样一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一旁的文瑜听着道“沐雪姐姐不是邀请了,我们三个吗?琬姐姐更娘说说不就好了!”
文琬瞧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有些头疼,道“娘已经决定了事情不好改变,若妹妹不去也没什么的,对不对?”
陶若瞧着她脸色一变,笑笑,点头“这倒是,你们去玩吧!”文琬终究还是没变,好在对她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三人的气氛有些微妙,陶若坐了一会儿找了一个借口回去。
她一走,文瑜忍不住问道“琬姐姐,怎么了?怎么不让若姐姐去了?”
“这是娘的决定我能怎么办,瑜妹妹若是舍不得就让她去你别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出门!”
“谁说的,我也想去!”文瑜辩解道,瞧着她笑着看自己,面上一红,道“总觉得这样把若姐姐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好,我们都去玩了就她一个人。”
“你想多了,府上还有那么多人呢!心里愧疚就买点东西补偿吧!”文琬道。
文瑜想了想点头,只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一些。
第二日她们一起请安,坐在一起说话绣花。对于元宵节出去玩的事情,谁都不提。大概是对她心中有愧。坐在一起时,觉得她们两姐妹对自己有些小心翼翼的,这倒是让她心里觉得好笑了,却又心安理得的接受。
元宵节那日早上去请安,瞧着她们精心打扮的模样,陶若羡慕的夸她们好看,又羡慕的说能出去真好,故意说着把她们为难了一遍,瞧着他们尴尬的神情,她心里好受了些。
用了早饭送她们上马车,看着马车轱辘轱辘远去,虽然知道马车里本该有她一个位置的,她还是笑了笑,姨母的心里,文琬的心思,文瑜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就是是白马是而已,她又不是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