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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的手恣意地在狄仰赤裸劲瘦的上身游移,渐渐探向他的腰际,而狄仰却依然像个木偶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倏地,狄仰自眼角的余光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杵在床侧,他转过头去看个清楚,是随风。
闻随风站在床边,兴味盎然地俯视床上的两个大男人,眉梢、眼角、唇际都布满笑意,对于眼前的景象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接触到狄仰的目光后,他才戏谚地道:“请不要顾虑我的存在,继续、继续。”
这一个发现让狄仰大吃一惊。原本停止动作的脑袋恢复运转,他伸手使劲地推开身上的乔治,翻身滚向一旁。
乔治仰躺在床上好半晌,静静地等待体内的騒动平复,脸上有着浓浓的遗憾和一丝几不可见的如释重负,这才像他所认识的狄仰。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他也知道错过今晚,这一生这一世狄仰都不会有属于他的一天。他更可以预知,将来他一定会对此时所做的决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怎么啦?”他撑起身体明知故问。
站在床角的狄仰顶着微乱的及肩长发,赤裸的上半身结实劲瘦但略显单薄,裤子上的扣子已被挑开,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和魅力。
狄仰的金眸闪着戒备“我改变主意了。”乔治看不见一旁的随风是正常的事。
“哦?”乔治挑起眉毛“如果我打算霸王硬上弓呢?”他的目光缓缓浏览过狄仰的全身。
乔治已经开始后悔了。狄仰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天知道自己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脑扑制住冲动。
狄仰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金眸闪闪生辉“你占不了便宜的,不信试试。”隐身在一旁看好戏的闻随风始终是面带微笑,一派怡然自得。虽然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狄仰已经正常多了。幸好他及时赶到,不然,狄仰一定难逃失身的命运应该是他根本不想逃。
乔治投降地举起双手“我的年纪大了,没有足够的力气霸王硬上弓。”他的后悔愈来愈多。
“你确定不会胡来?”
“人格保证。”必要的时候,他其实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人格。对他而言,狄仰比人格重要得多。
听了他的保证,狄仰这才松懈下来,不再戒备地瞪视着他,不过仍是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以防他又突然兽性大发扑过来。
乔治吁了口气,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可以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绝对遵守诺言,不会攻击你的。”他几乎快要被心中的后悔压扁了。
狄仰定定地看了他三十秒,才缓缓地移动脚步在他的身边坐下。
“其实,在你推开我的那一刹那间,我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的十指交叉置放在膝上。
“为什么?”狄仰不明白。他一直以为乔治想得到他的身体和心难道是他自己的错觉?
发觉到狄仰疑惑的目光,乔治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还是很渴望得到你。”话才一出口,他立即看见狄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一些些。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苦涩继续道:“你刚刚的模样就像是毫无知觉的木偶,没有感觉、没有心,不论我对你做了任何事,你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所以,我一直地等。”
“等我反抗、推开你?”
“聪明的小孩。”乔治赞道。否则,以他平常的速度早已经进展到c的程度了,哪还会停留在爱抚?“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并不想做出伤害你的事。”这一回他不等狄仰询问使主动地说明。
狄仰目瞪口呆。他说他爱自己,所以不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不过,将来我一定会后悔的。”乔治的眉宇间跃上无奈和懊恼。
“你”狄仰无言以对。
面对乔治入微的观察力及柔情,他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毕竟他无法回应乔治的爱。
乔治笑了笑,故以轻松的语气驱散沉闷的气氛“如果你再晚点喊停的话,我恐怕就克制不了自己生理上的冲动了,真的会来个霸王硬上弓。”
“那么我会打昏你的。”他威吓。
“能被你打昏也是很幸福的。”乔治开玩笑地道,却极力掩饰心中蔓延开来的心痛,他明白,这一生他和狄仰无缘了。
“你疯啦!”狄仰没好气地赏他一记白眼。假若来生是女人,那么他再回报乔治的情,而今生他是负定乔治了。
乔治面容一整,以略显低沉的嗓音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狄仰转了转金色的眼珠子“什么事?”
“可不可以让我再一次拥抱你?”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这”他总觉得有些怪异,而且,闻随风还在一旁当观众。
“冲着人家对你的那一份感情,你就不该拒绝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闻随风随时地提出看法。
“好吧!”狄仰没有别的选择了。
乔治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徐缓地伸出手臂将他心爱的人拥进怀里,紧紧的,如果可以,他想将狄仰揉进身体内,永世也不分离。
狄仰浑身僵硬地动也不动,差点连呼吸也不能。
乔治附在他的耳际,哺哺道:“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爱你。”
如果这三个字是由唐缘口中说出来,那该有多好!狄仰的金眸又黯了黯。不知道唐缘和孟立此刻在做什么?
约莫过了一分钟,狄仰才发现自己仍在乔治怀中,而且而且他的手在自己的背上不安分地游移。“你的手在做什么?”怒气遂升。
乔治一脸无辜地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嘛!”他得用好长的一段时间来遗忘狄仰了。
“放开我。”他咬牙切齿地道。
乔治依言放手。
狄仰快速地移到另一个角落,对他真的是大意不得,不然,自己的“贞操”就不保了。“这是我的房间。”言下之意是阁下该滚了。
乔治识相地退场了。
闻随风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把狄仰看了个仔仔细细“你的魁力挺惊人的,连人界的男子也抗拒不了。”
狄仰涨红脸。
“若是我再晚点到,只怕你已经成为他的人了。”闻随风笑意不减。
双颊的温度持续上升,而后红透了,狄仰干脆背过身,不打算再看他脸上刺眼的笑容。“我要回去了。”这是最好的决定。
“公主知道吗?”照这情形看来,狄仰是真的被唐缘伤了心了。
“我已经跟她提过了。”狄仰俯身捡起被冷落在地板上的衬衫,套回身上。“更何况学校从明天起也正式放寒假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他边说话边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
“会继续完成学业吗?”闻随风微微一笑,直接进人重点。
狄仰扎衣服的动作一顿“未来的事谁能预料?”他也正好趁回魔谷的这一段时间整理一下心情,淡释他对唐缘的感情。
“你放得下唐缘?”
狄仰轻声笑了“放不下又能如何?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一想起她和孟立相偕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就如同被万蚁蚀着。
“她终究是爱着孟立,我只能祝福他们。”说出祝福这两上字,他的心在泣血。
是吗?祝福?闻随风温文儒雅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些玩味,有些事情的真相提早公开就没有意思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回魔谷会?”
“待会儿。”他早已决定。再多耽搁一秒钟,他就可能会改变心意。
事情的真相就由他们当事人自己去发掘吧!闻随风笑盈盈地在心中思忖“替我问候其他人。”他不认为狄仰可以整个寒假都待在魔谷。
狄仰以十指为梳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嗯!”毫不迟疑地打开门下楼去。
“我到外面等你。”话落,闻随风颀长的身形也随即消失无踪。
乔治还在客厅内看电视,听闻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仰起头“你要出去?”
“我要回家。”狄仰的脚步没有停歇。
乔治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不行吗?”他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所以只好坐在客厅里怔怔地望着电视荧幕。
“那对我而言没有差别。”
“是因为我吗?”或者是唐缘?乔治已不清楚了。
他的话令狄仰在门边打住“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太多心了。再见。”语毕,又继续往门外走去。
乔治动作灵敏地跃过沙发跟了上去,亦步亦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他不放心狄仰一个人走夜路,会有危险的。
“谢谢你的好意,有人来接我了。”他终于明白随风为什么说要到外面等他。
“真的?”乔治难掩失望。
狄仰怪异地瞟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干嘛骗你。走出屋外,狄仰果然瞧见面带微笑的闻随风停守在门外迎风而立,有股说不出的飘逸。
乔治也瞧见闻随风了。“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就放心了,什么时候回来?”希望不会太久。
“开学的时候吧!”如果到时候他够强壮的话,他就会回来面对唐缘和孟立。也或许他不会再踏上人界的土地了。
“我会想念你的。”乔治似假似真地说。
狄仰没有回答,扬起手挥了一下,就这么和闻随风并肩离去。
乔治睡眼惺松地发现上方出现一张脸,五官看起来有点熟悉,不过,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个女人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看。鬼?猛然窜进脑海中的名词令他悚然一惊,睡意全消地惊跳了起来。
“你?”他这才看清楚。原来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是狄仰的心上人唐缘。
唐缘为自己的唐突道了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吓着你了,狄仰给了我一副这儿的钥匙,所以”
乔治打了个哈欠,揉揉有些疼痛的腰部,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钟,一点三十分。“你有什么事?”老实说,他是嫉妒她的。
“呃!狄仰不在,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这三天来她一直找不到狄仰。
乔治走去关掉电视,漫不经心地道:“他回家去了,你不知道吗?”
回家?她怔了怔,突然发觉关于狄仰的事她根本一无所知。
“既然你不爱他,就别再来纠缠他。”他没忘记狄仰那一天心碎神伤的模样是她所造成的。“他也是会受伤的。”纵使狄仰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他仍是由衷地希望狄仰能够快乐。
“你”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狄仰怎么了?唐缘的心绪大乱。
“学校开学的时候他才会回来。”乔治不常露脸的良心又不凑巧地冒出头。“你不是和你的前男友重修旧好了吗?怎么还会想到狄仰?”
他是指她和孟立吗?“我和他在很早以前就分手了,你为什么这么说?”其中必有原因,而她得弄清楚。
乔治抿着唇,静默了好半晌才道:“三天前我看见你和你的前男友相偕出去了,不是吗?”他相信狄仰也一定看见了,所以才会心如死灰。
“你看到了?”
“还有狄仰。”乔治冷冷地附注。
其实,他根本就不该插手的,任由她和狄仰的关系恶化,他才有机会得到狄仰,不是吗?只是他终究是不忍心。
“他也看到了!”唐缘的心冷了半截。那么,他一定深信她还是无法忘情于孟立。“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她必须尽快跟他解释清楚才行。
“我不知道。”耸耸肩,由她着急的神色看来,他大概是注定要失恋了。
“他是要痹篇我,对不对?”一想到这一点,胆汁仿佛涌上喉咙,她感到嘴巴内苦苦的。现在后悔会不会太迟?
难不成是我?乔治瞟了她一眼“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自己去问狄仰吧!”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是该大方地祝福他们,只是目前他还无法完全死心,再过一些时候吧!
“谢谢你,再见。”她黯然神伤地道过谢后,一身落寞地离去。若是她能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狄仰会不会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
没有由来地,她的脑海中就响起美菊曾说过的一句话错过狄仰,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数十天来,她几乎用尽了她能够想到的方法,却依然没有一丝一毫关于狄仰的消息。他就好像平空消失了一般,就连闻随风和鬼无悔也不知所踪。
她很想见他,想听他叫她的名字,想听他和她说话时才会出现的口头禅哎哟,想得心都疼了,可他依然不出现。他的心一定被她伤透了,不然,他不会这样躲起来不见她的面。
难道真的没有机会挽回了?她要狄仰回来,她要他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猛一回神,她才发现她又下意识地走到闻随风的家门口了,望着紧闭的门扉,她胸腔内赖以生存的空气仿佛一丝一丝被慢慢地抽离,令她难以喘息。
至此,她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如何恣意挥霍狄仰的满腔柔情,将他的心刺伤,而他始终没有一句怨怼之言,他一直都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守候,因为她不愿正视他的感情,所以,他不再说喜欢。她的自私和残忍简直与孟立无异。
没有狄仰在身边,冬天的冷风似乎更显得冷冽刺骨,她从不知道寒冷的冬天会令人感到心痛。
有个妇人带着一个年幼的小孩行经唐缘的身边,那天真的小孩睁圆眼睛,问道:“妈咪,那个大姐姐为什么在哭啊?”软软的童音十分好听。
少妇带着小孩快步离去,不过,低低的交谈声依然随风飘进唐缘的耳中,久久不褪。
“因为姐姐的心在痛啊!”“为什么姐姐的心会痛,我的心不痛?”
“因为你有妈妈照顾”
是吗?她哭了!唐缘木然地伸手抚着脸,摸到两行冰凉的泪水。但是,能怪得了谁?这等局面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崧涞酶琢恕?br>
仿佛是上天被她的哀痛感动了,紧闭的门扉竟然徐缓地打开来,闻随风风度翩翩地出现。
“唐小姐,请进。”他递给她一方手帕,对于她的出现和伤心欲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举手投足间依然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此时的唐缘像是个溺水的人,在浩瀚无垠的大?锔“〕脸粒适背鱿值奈潘娣绮秽词撬钚枰囊欢胃荆匆坏朗锕狻?br>
她紧紧攀住他不放,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又错失找到狄仰的机会。“我找狄仰。”
“我知道。”他了解地颔首,温柔地带她走进屋内,倒了杯热茶给她。
唐缘接过热茶便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狄仰他在哪里吗?”她的希望全在他的身上。
“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谈。”他不疾不徐地道。“你会找到他的。”
他的保证如同一剂特效葯让她的心定了下来。她轻轻地喝了一口热茶,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滑下喉咙,稍稍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
“我真的可以见到他?”她仍旧有些不安,怕这一切只是幻象。
“如果你仍想见他的话。”闻随风的话中有玄机。
虽然他的话有些古怪,此时的她已无暇顾及。“我当然想见他。”
“那么希望你能够耐心地听完我的话。”
“和狄仰有关吗?”她问,眼神坚定。
“嗯。”闻随风扯出一记浅笑,轻轻柔柔地开始述说关于魔谷的一切唐缘睁圆眼睛地瞪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普通人?”
闻随风微笑以对。她的样子看起来太过于正常了,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害怕或恐惧,是惊吓过度吗?不太像。难道是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你们拥有魔法?”
“嗯!”勇气可嘉。显然狄仰是找到一块宝了。
“狄仰也是?”自从经由大哥认识人狼一族的成员之后,她就已经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的真正意义了。
他不否认“你还要见他吗?”
“他在哪里?”她单刀直入地问。
不论狄仰的原形是什么模样,都不会改变她爱上他的事实。她已经尝够没有他的孤单和寂寞,再也不要失去他了,即使他比她小二十天也无所谓,他的深情可以弥补一切。
“他的住处。”
闻随风的话声一落,又将狄仰为何会在住处的原因告诉她,听完之后,唐缘立即打算采取行动。
他淡笑地阻止她“想不想看看狄仰的原形?”如果不看的话,她铁定是找不到秋仰的。
唐缘又坐回椅子内,静待下文,她明白他会这么提议一定有原因。
闻随风的手一起一落,她置放于桌上的茶杯立即变成一粒毛茸茸的黑球,有金色的瞳眸、鼻子和嘴巴。
“这就是狄仰?”她看得目不转睛。原来称之为精灵的是这种可爱的模样,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他笑着点头。
她倏地起身“那么我要回去找他了。”时间宝贵,一刻也耽搁不得。
闻随风好心地提供他的帮助“这会儿乔治不在家,我用魔法送你过去,如何?”
她毫不怀疑“麻烦你了。”待会儿就可以看见她思念许久的狄仰了,心情像是打翻了调味盘,酸、甜、苦?蔽逦对映隆匏穑肯鸢覆皇荵es。
“闭上眼睛,数到三再睁开眼睛。”闻随风的嗓音依然柔和。
唐缘没有异议地闭上双眼,开始在心中默数,一、二、三,而后睁开眼睛四下打量,她果然已经来到狄仰住处的客厅了。
彼不得再细细品尝其中的奥妙,她拔腿飞快地上了三楼,在狄仰的房间外停住,调匀呼吸后才推开而入。
“狄仰,是我。”她抖颤着声音轻呼,一颗心也无法止息地澎湃起来。
房间内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不过,她一眼就瞧见那一粒毛茸茸的黑色毛球狄仰了。如果不是闻随风事先透露让她知道,只怕她找破了头也不会发现的。
那一粒黑色毛球没有丝毫动静,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玩偶。他还在生气吗?不然,为什么连现身和她见面都吝啬?
唐缘走近书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吻了一下那一粒黑色毛球狄仰,而后背过身,小小声地道:“你就这样子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不肯正视你的感情却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你无怨无悔的付出,然后伤得你体无完肤,我真的很抱歉”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两行清泪早已滑落。
狄仰强忍心中想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的冲动,也许她只是来道歉而已。
身后依然毫无动静,她心中的悲伤更浓,是她伤他太重了吧!“我也许没有资格对你说这种话,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孟立。”
狄仰如遭电击般怔住。她刚刚说她爱的人是他,不是孟立,她刚刚说她爱的人是他,不是孟立这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索绕,久久不消。
狄仰无声无息地化成人形,此刻他的心中盈满了喜悦和感动,多日来的阴霾全消。他轻轻地自她的背后将她揽住,沙哑地低哺:“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不曾改变,也只要你一个人爱我即可,其他人的爱再多都不是属于我的。”
唐缘吸吸鼻子“你不怪我也不恨我?”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地幸运。
“我爱你。”他低诉。
“我也爱你。”
忽地,有个念头飞快地掠过狄仰的脑海“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是随风告诉你的?”
她点点头。
“难道你不害怕吗?”狄仰小心翼翼地问,心中七上八下的。
唐缘摇摇头,他用他的真心和柔情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感觉、她的细胞,融人她的骨髓里,当她发现时早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狄仰扳过她的身子,双手依然留住她,将她固定在他的怀中,俯下头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而后占据了她如花般唇瓣。
她终于肯爱他了。即使他受了再多的伤也是值得的,只要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