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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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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坐在沙发椅里,谷隼骑的身躯僵硬,动也不动,仿若雕像一般,他的脸上却刻蚀着痛苦的线条。

    从游泳池回来的孟岑,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幕,他坐在壁炉前,手拿着一杯半满的琥珀色酒液,听到声响,他的眸子马上就逮着了她,似乎他一直在等待她回来。

    “你到哪儿去了?”他命令的语气令她浑身一僵。

    又怎么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要到楼下去游泳吗?”

    “是吗?”谷隼骑嗤声怀疑。

    “要不然你倒说说看我头发为何会这么湿?”孟岑的脾气被他的不信任给提了起来,西班牙她又不熟,她能上哪儿去?何况她是着轻便的运动服离开的!

    体内的暴戾因子流窜激昂,呐喊着杀人的冲动,谷隼骑视线攫住她“我怎么知道你头发湿是不是因为游泳的关系,搞不好是去和某个男人洗鸳鸯浴!”

    放下提袋,孟岑气冲冲的走至他面前“我能去和谁洗鸳鸯浴,这个酒店哪个人不知道我是你花阳的女人?”

    “就是有人很不识好歹,他不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只不过是她眼中的一点光亮就影向他至斯,他不该这么容易就被她的神情所牵制,但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不是吗?

    比集骑心里苦笑着。他是认栽了!

    “谁?”她想不出来。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手放在她的脸庞,往下移动,滑过腰际,盈握她的臀部,她开始喘息着。“你的欲火这么容易就被燃起,教我怎么相信你和那个男人没来往?”

    一掌掴过他,孟岑大怒地道:“不要随便给我安罪名。”

    哀过发烫的脸颊,谷隼骑神色发寒,他站了起来拉过她“你很大胆,非要考验我对你的忍耐力吗?”

    惊惧他的眼神,孟岑心底也有着不服从,因为他的抹黑,她扭着身躯想挣脱,他的唇却已压下,灼热的舌直采她口中,强迫地掳获她的。

    被那种迅速猛烈的侵入震惊,她大声哭喊,推着他的肩膀。“放开我,我不会这样给你的”

    从她的眼角可以看到他的脚交互移动着支撑身体的重量,好像是在轻轻挪动好看清她的全身。

    “不给我,你要给谁?你要知道你全身都是我的!”谷隼骑犀利的语音令孟岑的视线回到了他脸上。

    “我没有拿你的一毛钱,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孟岑的身体僵硬,她的眼里闪过层层怒意,混杂着恐惧。

    顿了好一会儿,谷隼骑就睁着眼看着她,然后冷冷地笑着“很好,你想惹我生气,叫我把你当妓女看待吗?没问题,这一把钱全是你的,而我现在要上你,可以吗,孟岑小姐?”

    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定在门上,”腿突然插到了她的腿间,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叠美金钞票,往上抛。

    羞辱的泪水氾滥了她的双眼,孟岑仍做着反抗“放开我”

    “我说过你是我谷隼骑一个人的所有品!”他的唇掠夺着她的,舌头扫到了她的口中深处,那是惊人的完全占有。从粗暴缓缓转为细腻,他要孟岑接受他就是承受不了柔情,孟岑在他的计划中认输了,她回应着他的吻。

    而随着两人猛烈的唇缠深深纠葛,渐渐蛊惑着情欲的序幕。

    喘着气离开她,谷隼骑轻抚她下巴纤细的曲线,他的目光在滑到她的唇时,一股骄傲马上流过全身,因为是自己导致它的肿胀丰润。

    再次俯近,热血涌进头部,强烈的欲望冲进完全没有遮掩的腰下,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底裤爱抚着她。

    陷身在无可比拟的欲望里,他潜进她的甜蜜,他移动着,深深吸进她的舌,微微施压,品尝她的滋味,然后随着她撤退,他的舌刺进她嘴里,开始一段无法伪装的节奏。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移向她高耸浑圆的乳房,当他的手指攫住她欲望的顶峰,轻柔的捏挤时,她忍不住地发出一声狂喜的轻喘。

    在她的乳尖完全被他纳入口中时,她又呻吟出声,他的舌头和他的唇以绝佳的魅力挑逗着她发颤不已的花蕾不知不觉的,孟岑张开她的双腿,全身因需求而颤抖着,一种全然被征服的感受穿过她、侵蚀着她,就像是失去控制的森林大火,蔓延到任何一处可以燃烧的地方,在她的身体内部,她觉得炽热、湿润,更大的满足感在等待着她,是一种原始的能力,足以扯裂灵魂的紧绷。

    突然,上半身的重量不见了,一股冷飕的寒意袭来,她住下一看,谷隼骑已滑下了身子,头发覆在她两腿间的顶点,他正在吻一个孟岑难以想像的地方,而纵使她满含讶异地看着,她的臀部还是不停地往前靠,来与他的嘴巴应和。

    “说,告诉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完全沉溺的表情教谷隼骑心是放了下来,她对自己的反应更加强烈了。

    “是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飘飘如谪仙的孟岑含糊难辨的声音诱人。

    “我是谁?”

    “谷隼骑。”

    “很好。”性感的唇和敏捷的臀,在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和谐地开始已然熟悉的旋律。

    结束后,谷隼骑躺在床上,等着孟岑淋浴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他执意要问到答案,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擦拭着头发,孟岑背对着他。

    她怎能让方才的事情发生,他拿她当妓女,她为什么还要接受他?对于才说过的话,她想一并否决,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她不会承认自己的言行。

    比隼骑的不信任与不分青红皂白,教人心寒。

    “那个台湾百货业的小开,你八年前的男朋友,你们还有联络?”

    “我没有!”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孟岑回身否定说明。

    “人家都找上门了。”谷隼骑不要自己的醋劲表现得太明显,淡淡的道。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该被他的几句话所影响。”姜建延到底想怎么样?

    “想必是你的态度不够坚决,要不然他不会再纠缠不清。”他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女人,在她给他的保证后。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放下浴巾“你对他说我是你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孟岑不希望这件事情给除了白虎之外的任何一个台湾人知情。

    也许是怕太多人知道,消息容易走漏吧,谣言是非常可怕的,不用多久就能传到姐姐的耳中,她就是不要让她听闻。

    “你怕他知道?如果你们真的没关系了,你该表现出你不在乎的样子。”谷隼骑眼神又锐利了起来。

    “你不认为就算我如何保证都无效吗?反正你从来不相信我!”按下电源,孟岑不再开口的看着电视。

    叹口气,他不再逼着要得到答案了。他不说,她就不能敏感地察觉他的心意吗?

    比隼骑有丝懊恼。

    “花阳,你要我帮忙调查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消息了。”

    “你不觉得你拖太久了吗?”谷隼骑抱怨着,他提供的酬劳是随青阳开条件,这么优渥的前提下,他竟然可以不屑一顾,拖到现在才给答案。

    “你要不要听?”明白他在发牢騒,谷颂爵持住性子问。

    “要,当然要。”废话,等这天他等多久了。

    两天来,孟岑刻意避着他,睡觉总是缩至最边缘的角落,他都害怕她会因翻身而滚下床,清楚她还为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而生气,所以他也不敢主动示好,就放任她去,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放心。

    她是无声无息的溜进他的心坎里,但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深。他是不能没有她了,否则不会如此在意她的情绪起伏。

    “首先,你也知道的,她是台湾人,但上回你所提供的她的学籍资料,和我的调查有所出入。”

    “她不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吗?”拿起无线话筒,他走到落地窗前,躲开孟岑可以听到声音的范围。

    “是的,可是她并未毕业,在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她就辍学了。”

    隐隐听到青阳翻动纸张的声音“有这种事?”当初孟岑来应征的时候,从她的面部表情中根本瞧不出她在说谎,若当时他回答要再进一步确定她的学历时,她是否会紧张得无措?

    “她有个姐姐,父母在她大一的时候离开了,之后就是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她们的日子一直很清苦。”

    “我知道她需要钱,这点在应征工作的时候她说得很明白。”

    “她需要钱的程度不是你所能想像的那么简单,孟岑的父亲在死后留下了一笔债,而这一笔债在一般家庭的眼中不是小数目,不过‘你的女人’很厉害,她很快就偿清了。”刻意强调的四个字,谷颂爵等着他纠正自己的形容词,但谷隼骑显然并不引以为杵。

    喔,看来事情在他的预料中发展,浪子花阳是要收心归队了,但在这之前,他得要先明白这个女人对他的用心才行。

    “她哪来的钱?那时候她应该还在学校念书吧?”纳闷不已,谷隼骑认为孟岑的调查资料扑朔迷离,如同她本人一样的令人难懂。

    “所以重点来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要吊我胃口,把你知道的都快说出来!”他已经在孟岑将自身保护得好好的情况下,与她度过好一阵子的神秘日子了,他希望以今天做为其终止日。

    喝了一口水“知道镖影杀手吗?”

    “多年前那个引起广泛讨论的杀手?和孟岑有什么关联?谷颂爵,你不要逼我破口骂人!”觉得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浪费他的时间,谷隼骑很不快。

    嘴角一抹花阳看不见的笑,他的沉不住气和去年的紫阳真的有得拚,碰上女人时,他们同一个样子。“当然有关系了,我不会报告些垃圾资料让你知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镖影杀手,当时报章杂志也报导过这个人犯案的手法,但真正身份却无人明白,相信除了雇请杀手的当事人之外,谁脑葡定其性别?镖影杀手是男或女,在大众的看法中,想必一致认为是男人,但我愿意在这里公布谜底,出乎意料,杀手的性别是女人!”

    “青阳,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孟岑就是那个镖影杀手吧?”逻辑推理能力不错,谷隼骑很快就点出他的用意。

    可是他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就是这样。”谷颂爵不容置喙。“在震撼国际的日本首富山下先生,在公司停车场遭人用飞镖刺杀封喉一事发生时,孟岑人在日本,而隔天她就返回台湾了。”他指证历历。

    摇着头“不可能”

    想起在别墅公园孟岑用飞镖刺破一颗球的事情,谷隼骑对自己的坚持想法渐渐薄弱,内心肯定青阳说词的声音愈高张。

    “它是事实,孟岑在大学时代参加的社团全是些男孩子居多的运动,射箭、剑道与基本的跆拳、柔道,她是样样精通,我想她会加入杀手这行,不是没有理由与目标的。一个人正值需要钱时,什么念头都会出现。”

    “怎么会这样?”谷隼骑还是不敢相信,外表看似柔弱的孟岑,会是个令人不敢招惹的狠角色。

    “如果你因为这些资料就被吓住,那么接下来的结果你最好等到明天再听好了,除非你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

    “继续说吧!”他早知道孟岑的一切神秘,他不相信会有比此更教人诧异吃惊的了。

    “你刚才说过她需要钱,是吧?其实她接下了几个大任务后,存的钱够她支付父亲的赌债了,可是因她的姐姐被歹徒强暴后生下了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庞大的医葯费是很可观的,尤其是小男孩的病情持续恶化,已到非开刀不可的地步,而台湾没有医生有把握手术能成功,所以必须藉助外国的医学长才,现在她姐姐和外甥就在美国等待手术中。”

    “他们不是没钱吗?”他怀疑过了,那时候孟岑要求打电话到美国给她姐姐时,他就为此而想不透了。

    “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一个人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就算要她走回头路。”

    “你是说孟岑又接下任务了?这次她的目标是谁?又是谁指使的不!”悚然察觉,谷隼骑抗拒的叫了出声,他回过身去看了往自己望来的孟岑。

    “原本白虎应该是找她取你的性命,但依你还活得好好的现况来分析,也许他改变了决定。孟岑一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下,爱小男孩的孟岑会为了他而答应白虎任何事情的,小男孩在美国的开刀手术早该轮到他了,但却迟迟没有入院,我想是因为孟岑尚未做到白虎要求的事情所导致!”

    比颂爵精确的措辞,显示心中快速盘算谷隼骑接下来会有的反应。

    “她来应征助理为的是接近我以窃取投资资料给白虎,让他能在股市中打败我,这是白虎一直以来拼命努力却没有成功过的事情。”他懂了,完全懂了。

    誓不放手的白虎碰到急需用钱的阴冷杀手,这样的交易关系很容易就一拍即合,只是孟岑最后为何会愿意做他的女伴呢,他们又有什么计划?

    心痛,一阵一阵的如针戳,他万般想不到他的女人会是带著有目的的心情与他相处。

    今生他首次对女人敞开心门,而她没接受,反而将一切摔向他的脸,虚假与无情,这些字眼像残酷的拳头一样捶着他的心。

    孟岑该找他商量的,她说他不信任她,那么她又何尝信任他了?

    对她的爱意如此的明显,他从来不对女入低声下气、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对她,自己是百般的顺从与改变,她真的没发现吗?如此清楚的承认爱她的心,她为何就不肯睁开眼睛看明白?

    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谈的,他想听见她自己承认答应白虎的这件糊涂事,而非经由调查来证明她是个说谎者!

    “另外关于感情方面阿隼,你还想听吗?”发觉他的情绪转变了,谷颂爵认为他会没有心情再听下去。

    “说吧,我想不差这件事情的刺激。”

    “孟岑在八年前谈过一次恋爱,或许也不算是恋爱,我认为她只是单方面的倾心罢了,她出任务的时候,爱上了委托人的儿子,不过据我所知,对方当时已有个女朋友,是同班同学,他一直瞒着孟岑。”

    “那个男人是百货业的小开?”

    “是的,任务结束后,男人的父母也得知孟岑与其儿子有来往,于是严格制止他们再联络,理由是门不当户不对,当然,那个男人没有第二句话,因为孟岑之于他,只是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女人罢了,然而这整件事情,对女方的影向就大了,资料上显示她从此不碰爱情。”

    “那个男人现在有对象吗?”为了不要将事情闹大,也表示他对孟岑的信任,所以他最终并未收购姜氐企业的股票,但听了青阳的这些话后,他有了另一个决定了。

    “有,都订婚了,是台湾一个做出口贸易富商的千金小姐。”

    “很好。”都已经快有老婆了,他还如此的风流,想要孟岑当小姨太吗?原来他的诚恳都是假扮出来的!

    他的决定是势必要付诸行动了,他要毁了姜家的一切。

    “我的调查资料就这些了,应该也够了吧?”他有预感,事情的结局不会太难看。

    “青阳,你最近还有任务吗?”

    “没有,我打算休息几天喂,你别打我的主意,我不会答应的。”天知道,孟岑的杀手资料他是间接再间接又间接才得到的,只要求订制一个新的青焰管,他认为太便宜花阳了。

    “替我到美国安顿一下孟岑的姐姐和她儿子,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随你开口的酬劳。”那女人和奸巧的白虎谈生意,简直是漠视自己的利益。

    “你知道我不需要那么多的空白支票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不要落得太市侩的指骂,我答应你,至于报酬等我想到再向你索讨吧!”

    耳闻干爹与义父的决定,为了撮合谷隼骑与孟岑,给他们一个好看的面子,在宴会上能够扬眉吐气,他就牺牲一下假期了。

    “先谢谢你了。”接下来就是他和孟岑两个人间的事情了。

    一个清楚交代,他会给她机会解释的。

    孟岑已经感觉到了,从前天晚上谷隼骑讲完一通电话之后,他就常常若有所思的盯住自己,让她很不自在。

    “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吗?”鼓起勇气,孟岑问道。

    “我认为该是你有话要同我说,没有吗?”

    比隼骑的语气使她警觉地直视他的眼睛,他不会这么怏就发现了吧,她才刚传真过去台湾不久而已呀!

    “我没有呀!”

    “真的没有?”谷隼骑的目光变得如利刃般,她还不老实说吗?他都发现了。

    过了一天才与她摊牌,是因为他知道她就快要有行动了,所以他守株待兔的等待她拨电话或传真给在台湾的白虎,而两个钟头前的台湾股市开盘,她的确碰过了传真机,内部记忆显示是拨给白虎的公司,她传送了一份他今天决定买卖的股票明细给他。

    结果证明她情愿相信白虎也不信他会助她度过难关。

    猜中她的决定,他早在资料中动过手脚,他今天买卖的股票只有一家公司与白虎到手的资料相同。

    “你以为我想心对你说什么?”孟岑原本想和以前一样,以强硬的态度来表示自己,但收到他的眼神,她却懦弱了起来,气势消长。

    “说什么你最清楚了。”

    “不要和我打哑谜!”她不认为这么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的行动会让他看出什么,尤其是他未看盘前。

    “我对不坦白的女人厌恶至极点。”

    比隼骑嫌恶的表情深深的嵌入孟岑的心底,她的脸庞倏地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躯在颤抖,不只因为温度低,更是因为他说对了。

    她就是无法坦白,因为她怕他会有这种表情,所以她不敢对他说明自己与白虎的关系,谁知道躲避的结果,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捉弄,他开始怀疑自己了正视笑容苛刻的他,孟岑也说:“我也很讨厌不坦白的女人。”

    望着她的氤氲眸子变得困惑,无法聚集焦距,谷隼骑在心里直鼓吹着她快说出实情,他会原谅她的可是他什么也没等到。

    “我一再的告訢过你我不容许女人背叛我,你还记得吗?”

    点头算是回应他,孟岑觉得他现在说的每一个清脆的字眼都像毒葯似的掉进凝重的沉默里面,它们在诱使自己说出实情,但她一点反应也不能有,皮皮的手术倚赖着她。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身边从来没有女人敢利用我,甚至背叛我,我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一位。”

    “我不会。”

    “那最好。可以让你知道,只要做错事肯承认,我也许会原谅她第一次,但绝对要保证不会有再犯第二次的时候。”

    “我”

    “怎么,你有话要说吗?”谷隼骑满心欢快的等待她的回答。

    “没有”孟岑终究是提不起勇气,即使听了他的话,她还是不敢,她是那么的怕他呀!

    几乎是失望了,他挫败的抹了抹脸“好,我相信你这一次。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但若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我会大义灭亲。”

    决心给她第二次机会,不知满足的白虎肯定会再给她电话的,到时候他仍然会布下诱饵,届时是否再选择背叛他,就看她能否迷途知返了。

    我爱你!?孟岑被这三个字给震慑住了。这虽是她首次从男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但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形下,谷隼骑又怎能将这三个字说得如此冷静,他又知道这三个字带给她多大的压力吗?

    这个时候他承认了自己的心意,而她若也马上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她只相信他会更唾弃自己的!

    泪水自眼睑底下渗出来,苍白的双颊闪烁着无尽的哀伤,她该怎么办?

    别过脸,谷隼骑强迫自己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忍住安慰她的冲动,他多想不计一切的原谅她,但不能,她得学会信任他呀,她要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有他先替她扛着,不让她受到伤害她必须学会相信他才行!

    “还有,台湾百货业小开家的股权已在我的名下,他现在应该结束悠闲的生活赶回去了。”

    “为什么?”孟岑不明白他怎么又改变决策了,而且没有先给她知道。

    “一个惩罚罢了,听说他订婚了,对方的家世挺不错的,我想在他们家境没落之后,这段联姻是否还能如期举行?人家也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

    望着他的背影,孟岑感觉一股冷气直冲脑门,他在暗示什么?她和姜建廷当初分开的原因就是为此,他突然提出,为什么?

    她觉得谷集驻似乎知道她所有事情了!?

    “我很不舒服,想先到床上去躺着。”西班牙现在时间凌晨将近五点,而台湾的股市快收盘了。

    “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看着他走向电脑,窝在棉被里的孟岑一个动作都不敢做出来,就静静的躺着,她的内心根本不能平静。

    她无法估算谷隼骑会因她的背叛而损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