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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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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怀疑我们是付钱给一堆饭桶来维修和确保我们电脑的安全。”承凯翻完梵平呈上的报告后口出嘲讽。“还有哪些公司是跟我们一样的?”

    “几乎所有的公司都遭到光冀天使的侵袭。”

    “几乎?”承凯微挑一眉的问。

    “夙奇。”和彦又递给他一份资料“只有夙奇躲过了光翼天使。”

    “夙奇最近不是换了一个新的总经理吗?听说前任的总经理因为利用公司的运输线贩毒而遭通缉。”承凯打开资料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名叫曲浩扬的人,他的背景很单纯,父母双亡,有一个叫海儿的妹妹

    “曲海儿?”他在见着这个名字时提高语气。没想到曲海儿是著名的电脑天才,而她更是那跟他有两面之仇的女人。

    “没错,他是曲海儿的哥哥,不过两人并没有血缘。”

    承凯轻点下头“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怀疑光翼天使是他放的,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只有他们公司没中毒。”

    “可是他一个月前才来台湾上任。”

    “利用电脑网路散播病毒对内行人来说不是难事。”

    “什么意思?”承凯皱眉。

    “曲海儿是麻省理工的天才学生,她那两个博士学位可不是拿假的。”和彦说出心中的怀疑。

    “是吗?”承凯脑中浮现海儿泼辣的模样,很难想象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的她已有两个博士学位。

    “巧的是,她好像就是你要我调查的那个女人。”和彦意有所指的说。

    “你最近是否缺乏运动?”承凯沉下脸色,带着冷笑问道。

    “我希望给你忠告。”和彦神色一正。“我不反对你游戏人间,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你父亲而将一生丧送在魏美岚手上,但我更不希望你对一个hacker动情。”

    承凯干笑几声“怎么可能?我找她是为了报仇。”

    那一巴掌,一脚和一咬之仇是他誓言讨回的耻辱!

    “是这样就好。”和彦总有种承凯一定会和海儿有所牵扯,而且是很深的牵扯的感觉。

    “全面调查曲浩扬和曲海儿,他们若是清白的就算了,但假如真是他们做的,我们就别留情。”

    “是。”和彦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后便离去。

    不可能的,和彦的担心是多余的。承凯自我安慰。

    但海儿因为跳舞而踩到他脚的赧颜却不期然的浮现眼前,而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会心一笑。

    “海儿。”他轻柔的唤着。

    他想再见她一次,哪怕是脸被打,脖子被咬,脚被踩,而这念头竟成他心里极度的渴望。

    承凯摇摇头,强迫自己将心思转回桌上成堆的公文里。

    浩扬压抑着怒气将一叠资料丢向正在玩电脑游戏打发时间的海儿。

    “为什么偷翻我的公事包?”其实就算她不说,浩扬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哥,我”海儿不知如何解释。

    “你只是想早点知道结果,是不?”

    “我”她轻咬下唇,自知理亏,没有反驳的立场。

    他拿起那叠资料在她面前晃了晃“调查的结果就在这,何不看看?”

    然而就在海儿伸手过来抢时,他后退一步迅速把纸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抛。

    海儿的心也像那些碎片一样裂开。

    “你怎么这么残忍!”她蹲下去捡拾那些碎片,在发现无法拼凑时,气愤的朝他大吼。“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海儿,修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对一个已经死了的混蛋负责,你这样让我好心疼、好无助,你知道吗?”

    事情发生已五年了,好不容易海儿可以重拾正常的生活,他绝对不会让人再次摧毁海儿,她是他惟一的亲人,他绝对不让老天再次夺走他的亲人!

    “我恨他,我恨他!扮我没有办法忘记他是怎么死的,没有办法忘记他是怎么害我的,我更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天杀的混蛋替我挡下那致命的一枪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是他救了我的命”海儿失控的抱住他哭喊“光翼天使是我一辈子的梦魇,只有它彻底的消失我才能安眠啊!”“海儿,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那不是你的责任。”浩扬用力摇着她“这些该死的话我说过不下一千遍,为什么你就不能醒一醒呢?”

    “哥,求求你”她要亲手结束她设计出来的东西,她要亲手结束她的梦魇。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才从梦魇中爬出来,可是她明白若是不能亲手了结光冀天使,她一辈子也得不到安宁。

    浩扬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他不要他的妹妹再一次卷人这场暴风里,为什么海儿没办法理解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的心情呢?

    五年前海儿让人从湖底捞起的模样浮现心头,他再也无法控制的一扬手“啪”的一声,一个清楚的掌印深深地烙在她脸上。

    这个巴掌让他们俩当场愣住。

    海儿捂住泛着刺痛的脸颊,蓝眸滑落一串眼泪“你打我你打我”

    他从小到大没打过她,现在竟然为了光冀天使的事打她叫她不敢相信的夺门而出。

    浩扬呆呆的盯着泛着一阵麻的手,惊觉自己做了一件未曾做过的事之后,急急迫了出去,但海儿早已不见踪影,他颓丧的回到屋内,懊悔的握拳击向墙壁。

    “该死!我做了什么?”

    承凯随意找了家pub走到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后,神态冷然的看着pub内喁喁私语的人们。

    酒保将威士忌送到他面前,他接过来没两口就饮尽。

    没多久,另一个像刚让火烧过的女人冲进来,一屁股坐到吧台前的座椅上。

    “威士忌。”海儿压着怒气的声调和承凯冰冷的语气同时向酒保要酒。

    两人因异口同声而对看一眼,原本的冷淡被惊愕所取代。

    “是你!”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承凯阴郁了一天的心情一扫而空,唇边挂上了一抹讽笑。

    “谁跟你是冤家来着?”海儿原本不好的心情,在见到他后更加的不好了。

    “撞上我的车又踩我一脚,打了我一巴掌更咬了我的脖子,这不是冤家是什么?”

    承凯直觉她似乎很想打掉他脸上的笑。

    海儿的确是很想这么做,但她努力的控制自己。

    此时,酒保送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她看也不看一眼就说:“不加冰块。”

    承凯举起手阻止酒保拿起酒。“女孩子不该喝那么烈的酒。”

    “要你管!”海儿怒瞪了他一眼。

    “哟!小姐生气了。”承凯吊儿郎当的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你闭嘴好不好?”她没好气的朝酒保招手要酒。

    酒保依言送上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这回她眼明手快的抢在承凯前面抢到酒,她洋洋得意的扬扬手中的酒杯,也同样一仰而尽,随即被呛得流下眼泪。

    “你受了什么刺激?”承凯有点担心的问。

    “没有。”她赌气的否认,说完又向酒保要了一瓶威士忌。

    “不准拿。”承凯制止酒保转身拿酒“说没有还逞强喝酒?”

    “喂!你是爱心泛滥是不是?你嫌时间太多不够忙是不是?我不要你管!”她不耐烦的叫道。

    是啊!你干嘛理她?对你那么凶,倒不如去找别的女人。承凯心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但他说服自己他是为了要调查光翼天使的事。

    “就当我爱心泛滥好了,你不能喝这么烈的酒,会醉的。”他的语气出奇的轻柔。

    “我不要你的假情假意!”海儿的酒量不是很好,一杯不加冰块的威士忌便让她醉眼。

    “好,那你喝啊!你醉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承凯头也不转的对酒保下指示,酒保马上拿出一瓶威士忌放在他摊开的手中。

    他把那瓶威士忌重重的摆在海儿面前,决定不理她。

    海儿也大方的接受他的“赠予”一杯接着一杯狂饮,只差没整瓶拿起来灌。

    随着她一杯一杯下肚,承凯的嘴也愈张愈大,最后他忍不住抽走酒杯及酒瓶。

    “给我”海儿伸手去抢,却扑了个空,倒在承凯怀里。

    一时间,承凯的身体起了反应,一股欲望自小肮直冲上来,他极粗鲁的推开她,她一个不稳的往后倾,幸好他又及时接住她,但与她保持距离,免得失去控制。

    “你是谁”海儿眨眨迷蒙的眸子想看清他,但她怎么也看不清,无意识的吐出模糊的英语。

    “你不必管我是谁。”承凯也以英语回答。

    他扶起海儿,付了帐,把她带到外头的停车场去。

    “进去。”承凯打开车门,想要推她上车。

    海儿一看到车子,整个人清醒不少,迷蒙的蓝眸霎时布满恐惧。

    记忆中那无法绝除的噩梦再次浮现她的脑海。

    “不要!”海儿亟欲挣脱他的大掌,但他的手知识化磁铁一般粘在她手上,甩也甩不掉。“我不要进去”

    “不进去我怎么送你回去?”承凯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心中一阵刺痛。他抿紧唇,决定甩掉这不知名的痛。

    “不要!”海儿尖声大叫,死命的推着他。“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他轻搂住她挣扎不已的身子,拭去她不自觉滑落的泪,在她耳畔轻喃:“乖,上车,我带你回家。”

    她害怕的摇头“不要,我不要”

    承凯见状只好举起手,一记手刀直落到她的颈子上。

    她眼前?黑,只来得及唤出:“哥,救我”随即倒入他的怀里。

    扮?不就是曲浩扬?承凯皱起眉,心头传来的讯息很明显的告诉他,他不喜欢这个自海儿口中喊出的名字。

    望着她苍白的容颜,他心里涌现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但他随即甩甩头,命令自己抛开莫名其妙的情绪,恢复正常。

    将她抱进车里,他毫不迟疑的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水寒和和彦张大嘴看着承凯由车中抱出海儿。

    “和彦,帮我把车子开进车库。水寒,你去拿衣服来换,她比你高呃,拿我的衬杉好了。”承凯假装没看见他们讶异的神色,径自命令道。

    “承凯,你怎么把她”和彦接下来的话因他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来而逝去“我把车开进车库。”

    “我去拿衣服。”水寒也识相的去执行他交付的命令。

    和彦将车子停好之后上褛,便见承凯站在他房间门口。

    “她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我在pub遇到她,她喝醉了。”承凯不想多做解释。

    “她喝了多少?”和彦看她醉得不轻。

    “一瓶威士忌。”

    和彦赞赏的吹了声口哨,但这声口哨让水寒的尖叫声掩盖过去,他们对看一眼,连忙冲进去。

    “回到床上,好吗?”水寒快疯了,她在帮熟睡中的海儿换衣服时,她突然惊醒且像疯子一样跳下床,躲在床头柜旁,不准她靠近,而她也被吓得尖叫出声。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海儿抱着自己,不停的发着抖,仿佛冷得受不了似的。“我绝对不会替你们做这种事的绝对不会。”

    “你到底是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水寒想越过床靠近她,但海儿立即捉起身旁的东西丢向她。

    “小心!”承凯一个箭步接住那本原文小说,而和彦则护住水寒。

    “怎么回事?”

    “我若是知道,我传给你。”水寒抱着和彦低叫。

    承凯面对着海儿,见她出神的眸子好似正陷在什么噩梦一样,遂轻柔的朝她伸出双手,和善地诱哄道:“来,没事了,到我这儿来。”

    海儿无神的大眼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好像看见他这个人,她不假思索的起身奔进他怀里,娇弱的身子惧怕的颤抖着。

    “他们好可怕好可怕我一直叫没有人哥哥救我”她悲悲切切的哭诉着。

    “我知道,我在这儿,别怕,嗯?”承凯柔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

    他一直重复着话语,直到海儿安稳的睡着了,他才小心地抱起她,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水寒有一肚子的疑惑,她不悦的开口质问:“说!她又是你哪一任可以让你带回来的情妇?她又有哪门子神经不对劲?”

    “她不是我的情妇。”

    “水寒,她是曲浩扬的妹妹。”和彦插口道。

    “曲浩扬是谁?”水寒觉得这个名字挺熟的。

    “夙奇的总经理。”和彦提醒她。

    “你绑人家妹妹回来?”水寒不相信表哥会做这种事。

    “不,我把她‘请’回来。”承凯特别加重请的语气。“我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

    “不是还没确定是曲浩扬放的毒吗?”水寒才不信他的理由这么单纯。

    “是他的话,就绝对拿得出解毒程式。”承凯认为这理由足够解释他为何会把海儿“请”回来。

    “对不起哥哥”海儿的呓语令承凯脸色一变,她好像非常挂念那个没血缘的哥哥曲浩扬,他很讨厌这个想法。

    一旁的水寒讽刺一笑,她根本不相信承凯的话,从他对海儿的态度就可知他重视她的程度,只是承凯到底知不知道把人绑回来是违法的行为啊?

    水寒担心的和和彦对视,和彦给了她一个笑容,要她乐观一点。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宽敞的房内,先是爬上床头柜,然后才跟着落在床上,照着熟睡中的海儿,她皱皱眉,把棉被拉到头上,阻止阳光照到脸上。

    承凯靠在墙上看着她的睡脸,愈看眼神愈柔,笑容也更深,但她突然坐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噢”海儿双手捧着头,发出呻吟,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头就这般疼。

    “该死。”一声低咒自她齿间逸出,不过头痛并未因咒骂而消失。

    而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整个人不知为何迅速地往右栽到床下,海儿想捉住床沿已经太迟,幸好承凯及时上前扶住她。

    他实在快被吓破胆了,她怎么突然坐起又突然滑下床,表演特技吗?

    海儿懊恼的想撞墙,醒来时头痛得要命,想拉开被子下床却不小心滑下去,还好有人扶住她。

    有人?海儿陡然察觉这不是她的房里,而扶住她的人自然也不是浩扬。她挣扎了下“放开我。”

    承凯扶正她的身子才放开手,低头看着她。

    海儿盯着他,承凯也任由她打量,久久,她才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承凯凝视着她,不敢相信她忘了他。下一刻,他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来。天!她对昨晚一点印象也没有吗?难不成她有宫雪花的选择性失忆症?

    她双手交抱不满的瞪着他,突然呆愣了下。

    起先一看,还以为是浩扬,同样的浓眉、同样深邃的眼眸,同样明显的轮廓,不仔细瞧还真以为是浩扬。

    眼神是温柔的浩扬和捉不住心思的他极大的差异点。此时笑得前俯后仰的他,好像一辈子没笑得如此开怀似的。

    哼!他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有这么好笑吗?

    咦?海儿愈看愈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

    “野蛮人?!”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全身上下仅有一件衬衫,难怪会觉得冷。“喔”

    她哀叫一声。“我怎么会在这儿?”

    “小心点!”承凯止住笑,扶着她防止她再次滑下床,关心的盯着她骤白的脸色。

    “你还好吧?”

    “昨天我”海儿无法将昨晚的片段连接起来,她只记得和浩扬的争执,她跑去喝酒,然后然后呢?记忆中那可怕的噩梦立即跟着涌现。“不昨天我我到底怎么了?”

    “你醉了。”承凯的俊容闪过一丝迟疑。“你一直喊着曲浩扬的名字。”

    闻言,海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眼神一冷“你们的关系很少人知道吗?”

    “你有什么目的?”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醉到让人绑了也不知道,这个人知道她和浩扬的关系,她来台湾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更不可能会有人将她和浩扬连在一起,怎么他会知道?承凯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解酒茶,凑近她唇边“先喝杯解酒茶吧。”

    海儿清澈的蓝眸看看那半透明的液体,再看看承凯,眸中充满了怀疑。

    “如果不想再受头痛侵扰的话,你最好喝。”他的眼神让海儿选择相信他。

    她乖乖的喝下它,还来不及问出心中疑问,突然觉得一股深浓的睡意袭来。

    “为什么”海儿打了个呵欠“问浩扬”话尾未歇,即沉沉入睡。

    解酒茶加安眠葯的力量真大。承凯暗忖。

    承凯替她盖好被子后,起身即碰上探头进来的水寒,他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睡着了。”

    “她又不是你的,怕我看啊!”水寒朝他皱皱鼻子。

    “上班吧。”承凯迅速转移话题,推她出去顺便带上门。

    海儿再度转醒,一屋子的空寂与黑暗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她心中一阵恐慌,连忙跳起来想冲出去,门一开,撞上的是一道墙。

    “滚开!”她想推开他。“滚开!宾开!宾开!”

    承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任海儿对他拳打脚踢,他一手护着托盘,一手将电灯打开。

    顿时,房间大亮,海儿一见光亮,马上停止捶打。她微喘着气,说服自己身在光亮安全的地方,再也没有可怕的恶魔会将她捉回去那个黑暗的地方了。

    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脸色苍白的海儿,视线移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眸光一沉,将她推回床上。

    海儿搞不清楚状况,不解的盯着他,承凯冷笑一声“如果你想一直让我欣赏你的好身材,我是不会介意的。”

    海儿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我的衣服呢?”

    承凯没有回答,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一屁股坐在床沿。

    他一坐下,海儿马上横移到床边,差点跌下床去,承凯一手拉她入怀,她的脸顺势贴到他的胸膛上。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

    “不文明小姐加醉公主,别这么冒冒失失的嘛!”承凯紧紧的反扣住她挣扎的双手,以上身压着她的上身,她整个人和他几乎是无缝隙的贴合,这下她再挣扎只会让两人贴得更紧,只好恼怒的让他压着。

    “放开我。”她恢复冷静,淡淡的命令。

    承凯低头凝视她的蓝眸“如果你不跑,不乱动。”

    海儿低垂眼脸“好。”

    然后她等着他依诺放开她,但等了很久,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海儿终于忍不住抬头想问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话还含在嘴里,她的唇就已让承凯的唇覆上。海儿吓得全身发抖,不知哪儿来的气力推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

    “海儿?”承凯觉得她的样子很不对劲。

    “不要碰我!”海儿挥开他伸过来的手,不停的搓着上臂,好似在弄掉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她呆愣的盯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的闭上眼“对不起,你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吗?”

    她没有张眼,因此不知道承凯并未离开。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被拉入一个宽伟的怀抱时,她才惊觉他并未离去。

    她没有再挣扎,只觉得好温暖,不想离开。

    “没事了。”承凯不晓得她在怕什么,但他仍是这样安慰她。在他仅有的记忆中,母亲总是以这样轻柔的话语和温暖的怀抱替他隔绝外头的风风雨雨,可惜的是,她离开了,永远的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不知去向。

    海儿回抱住他,像只小猫般摩挲着他的颈窝,安心的笑了“我肚子好饿。”

    他拿过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托盘递给她。

    海儿盯着他半晌,这才动筷“谢谢。”

    承凯没有回话,只是起身站到窗边,望着如黑丝绒般的夜空。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儿多久?”海儿吃完饭后这样问道。

    “这就得看你哥哥肯出多少代价赎回你。”他沉冷答道,并未回过头看她。

    “为什么?”海儿看不出一丝人质的慌张。“你的目的是什么?”承凯静默不语。

    “你有没有听到我问的话?”她皱起眉,不喜欢他这种视人于无形的态度。承凯仍是没有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海儿生气了。

    “我以为你很清楚。”他终于别过脸来看她。

    “我根本不知道你捉我的目的。”

    “注意你的措辞,是我把你救回来,顺便留你住一阵子。”承凯唇角扯开个弧度。

    “哼!”海儿以冷哼来表达她的不屑。

    承凯沉下脸色“你们兄妹做的好事,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什么?”他们兄妹做了什么好事?不过是来台湾接掌一家分公司而已。

    “如果要你为了曲浩扬留在这儿,愿意吗?”他问了个风马牛不相于的问题。

    “当然愿意。”海儿不假思索的说,他们谈的可是她惟一的亲人。

    承凯发现她的回答可说是出于直觉反应,想起她和曲浩扬并没有血缘关系,妹妹爱上没血缘的哥哥是很正常的,他的心突然有股酸气冒出。

    “可是我哥怎么了喂!你别走”

    回应海儿的只有门关上的砰然巨响。

    “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台湾才没多久,不可能会惹祸上身,可是”她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语气中尽是担忧。

    还有他的吻海儿全身瑟缩了下,不愿再去回想。

    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会将她的生活重新洗牌,而牌局的结果是好是坏她却无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