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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黑洞中的翩翩沉吟了几声,最后徐徐睁开眼,也才赫然瞧见被她压在身下的项楚云,老天!
经过这一摔,她骨头都快散了,可是看来他似乎比她更糟。
他们是死对头,他干嘛要救她呢?慢慢从他身上爬下,她翻身至一旁。
翩翩想喊他,却久久发不出声,半晌,才气若游丝般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喂,姓项的你醒醒呀!”
老天,他似乎没动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看似平常的山头怎么会暗藏这么一处怪异的洞穴,记得在洞口处有股强大的吸力自洞内发出,可是现在置身其中却什么也感觉不出呀!
她仰望天上,远处有一道白光,似乎就是出口,以前这点儿距离压根难不倒她,但如今对身躯受创严重的她而言,却宛如登天的难度。
哀着胸口,她干咳了两声,这姓项的真该死,下手居然那么重,要不是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她也不会衰到掉到这种鬼地方!
“你醒醒好不好?”翩翩想,就算要死,也得找个人先聊上几句吧!否则多无聊。
丙真,他似乎听见了她的祈求声,渐渐睁开了双眼,但焦距依然模糊。“天哪!这里是哪儿?”
“喂,你醒啦!”翩翩兴奋的喊着,但那粗哑的声音依然是难听不已。
项楚云眨眨眼,翩翩的脸慢慢对上了他的焦距,于是他又问:“我们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掉进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是不行了,如果你还可以,赶紧运气逃离这儿吧!”翩翩望了眼那个洞口,对于将死在这儿有点不甘心。
“洞里!”项楚云闭上眼,回忆着一开始的情景。
“谢谢你救了我,你没事吧?”
翩翩不会忘记他是为了拉住她,才遭此横祸的,而且他还为她承受重击,这份情她欠他欠定了。
“除了不能运气外,其他还好。”他徐徐坐起身,背靠墙面。
看着他动作依然算矫健,可见他骨子挺硬朗的,哪像她全身动弹不得。唉,她现在更是讨厌自己是女儿身了,骨架细致得一点儿用处都没!
胸中一股气闷,她倒仰下来。
“你呢?”他以一抹关切的眼神看向她。
“一时还死不掉吧!”被你那一掌击中,不死都去了半条命,还会好到哪儿去呢?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翩翩在心底咒骂着。
“对不起,我那时不知道”项楚云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但他记得在落地前她中了他不算轻的一掌。
“别提了,算我运气不好咳”她又干咳了两声,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
“我还是帮你看看吧!”
项楚云单手伸向她胸前,却被她急忙拍掉“你想干嘛?”
“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他蹙眉解释。对他过于激动的反应感到讶异。
“省省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要补上一拳。”翩翩随口说着,反正她是绝不可能让他为她疗伤。
这岂不暴露了她的身份,多丢人呀!以后在诺安面前她又怎么抬得起头来?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诺安。
“我不会趁人之危”他俊美的容颜微凝,狂傲的两潭深泓射出寒芒。
“反正我就算会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她别开眼,不敢看他。
“我碰你省省吧!”他微蹙眉峰,为他不寻常的动作感到奇怪。
翩翩睨了他一眼,顿觉下腹莫名抽痛了起来,再加上头脑混沌,睡意渐渐袭来“我想睡了,你不能突袭我呀!”她喃喃念着。
“我还不至于当小人。”
他话还没说完,樱木翩翩已沉沉睡去,那抹完全放松的容颜居然会挑动他的心;项楚云敛眉紧蹙,硬逼着自己不能沉溺在他那张美得过火的脸蛋下。
他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个正常男人,不能有这种不正常的错觉!
只是樱木翩翩些微的呓语声老是将他的眼神夺去!
最后他豁出去了,深邃的眼几乎帖近樱木翩翩轮廓精致的五官;他想探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有一身比女人还细腻的肌肤。
久久,他非但理不出一个道理,反而被翩翩那抹沉睡中的美给迷惑了。
懊死!重新调整了心绪,他干脆也闭上眼,在这紧要关头上体力的支撑是相当重要的,他也该睡一会儿了,醒来后,便是他为逃生而伤脑筋的时候了。
约打了一个时辰的小盹后,项楚云渐渐转醒,周遭一片的昏暗让他瞧不出现在到底是几时了?诺安若没见他两回去铁定会惊惶失措,这该如何是好?
“樱木翩翩、樱木翩翩”
敝了,他居然叫不醒她!
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居然有种微汤的感觉,楚云立即将手掌搁至她额上,天!她发烧了。藉着头上的些微光束,他给她挪个可以让光芒照上她脸的位置。
的确,她脸颊酡红,唇色泛白,是生病了。
“樱木翩翩,你醒醒呀!”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轻拍她的面颊,只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该如何是好?
他泄气地垮下双肩,坐于她身侧,却又发觉手部压到的地方一片濡湿,他跳起身看向可疑之处,映在她白衫下摆居然有一摊血渍,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眉头拧成团,可见极不舒服,项楚云只能轻轻为她按摩着太阳穴,希望能减轻她的痛楚“你快点儿醒醒好不好?”
只见翩翩眉头皱了皱,幽幽睁开眼。但嘴里只是呓语着:“好痛!”
“你哪儿痛?”他语出关切。
“肚子。”
“肚子?我看看”
“不要”翩翩惊愕地推开他靠近过来的身躯。
“你到底是怎么了?像个女人似的忸忸怩怩!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受伤了,流了不少血。”
项楚云说来急促,然翩翩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话语更加槮白。
流血!完了,它要死不死的挑这个时候来了!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看看才能放心。”项楚云已受不了他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不仅人娘娘腔,就连名字也可见一斑。
“你别过来!”她整个人缩成一团,都快哭了!她肚子快疼翻了过去,却还要面对他的威胁,什么跟什么嘛!
“你以为我要干嘛?我是关心你。”楚云没辙,只好软语安慰。
“你省省吧!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假好心。”在抬杠方面她一向是当仁不让的。
“是,我是可以不管你,但我不要待会儿身边多一具死尸,那是很恶心的你知道吗?”项楚云故意激她。
“你没良心!”翩翩气极攻心,胸伤复发,疼得她冷汗直冒。
楚云看着她紧揪着胸口,意会出了情况。“来,让我看看。”
这回他不再求她同意,趋向前一使劲,便扯开了她的前襟。忽地,他瞠大眼,半天吟不出一个字她胸前居然用一条长约数尺的白布绑着,而且是系得又紧又牢!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你不要碰我。”
翩翩拉紧衣衫,无助的脸上布满了羞愧与恨意。
终于,他了解了!“你是个女人?”
“我恨死了这个事实。”她忍着悲愤说。
“为什么?”项楚云难以相信,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居然喜欢当男人。
“如果让你去去当女人,你要不要?”她抚着肚子,小小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儿了。
“这根本不一样。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来了?”所有的事实都显示项楚云猜得没错!
“不是,你走开”她几乎是用咆哮的,这当然也是她讨厌当女人的原因之一,每个月一次的折腾。她受够了!
最后原本就喉头干涩的她已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蜷曲在角落,痛苦难言!
“来,靠着我你会舒服些。”
项楚云已顾不得许多,紧紧抱着她压进他坚毅的怀中;翩翩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力气反驳。
但他怀里真的好温暖,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茴香气息,翩翩本是起伏不定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了下来,肚子的绞疼也好了许多。
“听我说,当女人没什么不好的,可以让人疼、让人爱。”项楚云抚着她的肩头,开始规劝说教。早知她是个女人,他还跟她比什么武嘛!
天,他居然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我也可以爱女人、疼女人呀!”过去这么些年她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你那些哥哥是怎么教你的?”老天,他快被她逼疯了;瞧她那副柔若无骨的身躯就足已撼动他的心。
“你不要批评我哥哥,爱女人是我的决定。”
她硬是挣扎起身,却被他强制钳在怀中,无法动弹!
“你没办法给她们幸福的。”
“幸福,怎么样才是幸福?”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看向他。
“就像这样。”
项楚云深深凝视着她,随着眼光的专注,他的头也越俯越低,最后攫住她的红唇,纆绵细腻地吻着她因震愕而微张的小嘴,瑰丽的唇瓣翩翩半晌吟不出声,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想甩他巴掌,却全身酥软地提不起劲片刻,他抽离她,轻声问着:“你吻过女人吗?”
“怎么可以?我不可能去”
“那就对了,潜意识里你还是把自己当成女人。”项楚云笑了,至少他知道她的“病情”尚未严重到无葯可救的地步。
“我?不可能的!”她吃了一惊!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暧昧地笑问。
“凶得要命。”她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我是担心你会对诺安不利,再说,你不也是像只母老虎吗?”他原本冷硬的面孔,此刻竟然软化得令翩翩免得不可思议。
“我是只雄狮,才不是母老虎。”她依然嘴硬。
“我看你只是只傻气的小绵羊,能不能试着把自己当成女人,把我当女人需要依靠的男人来看?”
“我”
“别急着否决掉我。还疼吗?会不会很多?”他充满柔情的黑眸闪闪有神,关切的问句让翩翩脸上蓦然染上一片红云。
她马上摇摇头“你还是离我还一点儿,听说那玩意儿对男人来说是很晦气的。”
“别在意这些传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找路出去,再这么下去对你的身体不好,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吧!”
“别”
他依然不给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箍紧她乱挥的双手,慢慢解开她胸前的布条,瞧见她左胸上的那块黑色掌印,令他心疼不已“对不起,我以为你躲得过去的。”
随即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葯为她擦上,白细柔绵的乳房搓揉在他的手心,项楚云为之神荡心驰,却只能压抑住自己企图吻上那红润玫瑰的冲动。
久久,他才为她合上衣服,看着她娇羞中交迭着微愠的容颜“你有没有听说过。女人的身子被谁瞧见过,她就属于谁的了?”
“你胡说什么?”翩翩脸色猝变。
“我说的是真的,你已是属于我的了,记住!从今而后,你是我项楚云的女人!”他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漂亮冷峻的黑眸中是有他对这句话的认真神采。
“你别傻了!少作白日梦吧!”翩翩只能扯开嗓门怒吼着。
“别那么激动,好好休息吧!我也得养精蓄锐一番,找出出路才行。”
他非常霸气的将她的小脑袋枕向他的肩,轻拍她的背部,本想反抗的翩翩却因为这满舒服的姿势,任由他摆布了,不知不觉中两人同时入睡,却也不约而同地梦见了彼此。
“秋雨,我哥和翩翩怎么去了这么久?都快傍晚了还不回来!我真不该让他们去比什么试的。”
诺安焦急地倚门而望,一抹自责深深揪住她的心。
“郡主,你先别急,天还未暗。或许他们马上就回来了。”秋雨亦是心急如焚,只是在诺安面前她不敢表现出来,免得更加深了诺安的心慌。
“如果他们再不出现,你说我该不该派人去找呢?”
层层的担忧在她眼瞳中浮现,那顿失所靠的滋味狠狠侵袭着她无助的心。
“那不太好吧!要是让旁人知道王爷失踪了,不知王府会不会发生变乱。”秋雨较诺安年长三岁,思虑范围也较广些。
“会那么严重吗?”诺安倒抽了口气。
“群龙无首下,这是常发生的。”在秋雨极其认真的表情里,诺安看不到有任何一丝开玩笑的味道。
“天哪!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诺安的身子明显地一僵,颦眉蹙额的模样真是让人疼惜在心。
“郡主。你就别烦了,或许他们两打得高兴,尽释前嫌,跑去镇上喝酒玩乐了。”秋雨只好卖弄她那舌粲莲花的本事,只愿博得郡主一笑。
况且在她想来,王爷和翩翩公子的武功都是那么不寻常,绝不会碰上什么危险的,一切或许只是她们两个女人过份杞人忧天的结果。
“会吗!”
诺安倒是没那么异想天开,思及哥哥的独断霸道,及翩翩的得理不饶人,两个人就像水火不容的敌手,怎么看都是想将对方扒层皮的狠样。
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会合解吗?天方夜谭吧!
“不管了,已起风了,咱们进屋吧!”
“可是”
“还是进屋等吧!否则着凉了可不好。”王爷不在。秋雨自知得担起照顾郡主的责任,否则凭她的孩子气,杵在门外等上一夜都有可能的。
翩翩此时正在睡梦中,项楚云体帖的为她在身体底下铺上草絮,好让她睡得安稳,并脱下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
之后,他便开始搜寻着这个狭隘的洞内是否另藏玄机。
这洞内平静无风,为何在洞口时会产生如此大的吸力呢?看来,这似乎是许久以前世外高人练功之地。一定有出路,他有预感。
经过一番休养生息后,他已感到体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次运气试试吧!
楚云提足气,以苍鹰飞掠之姿往上直冲,却就在快达洞口之际又被一道强烈的吸力拉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摸索着洞壁,他居然发现洞壁上有着深刻的脚印,类似以强烈内力攀附其上所致,这么说,这洞口是要用攀爬的才能出去罗!
楚云心中大喜,既已有蛛丝马迹可循,他铁定要试试了。
再次运气提扬,他手附墙面,衔着脚印处慢慢往上爬升,到达洞口时,他居然丝毫没察觉出有任何吸力,这种奇异处不禁让他吃惊也感叹这洞口的神秘!
原来,它排拒轻功凌空飞越。
出了洞口,他立即找了根绳索扔下,另一头绑上粗壮树干,而他再度攀爬而下,轻轻叫醒翩翩“翩翩,我找到出路了。”
“什么?”她睁开蒙眬睡意的双眸。
“我们可以出去了。”他为之兴奋的说“来,把这条绳子绑在身上,我拉你上去。”
“我我自己来。”一向都是她保护女孩儿,她可不曾让一个男人这样关怀过,好不习惯!
“你还逞强!”他极不苟同她的任性,只好威胁道:“再不听话,我就背你上去!”
“你敢动我?”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怎会不敢动,你要不要试试?”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莫测高深地笑说。
“你”翩翩波光潋滟的大眼燃烧着比熔浆还要炽热的怒焰。
“别拗了,赶紧走吧!”
项楚云二话不说的将绳子捆绑在她身上,而后先附于墙面徐徐攀爬而上;翩翩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那身形矫捷的身手,最后他终于消失在洞口。
紧接着翩翩发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上提,也听见楚云在洞口的呼唤声“抵着壁面,免得被撞疼了,然后慢慢跟上来。”
就这样,翩翩依言慢慢攀出了洞口。
楚云紧紧将她搂进怀中“你还好吧?”
“奇怪了,为什么没有吸力呢?”翩翩倚在他胸前低语。
“我猜它排拒轻功。”
“你一定研究很久了吧?”翩翩头一次对他心存感激。
“还好,应该说是我运气好吧!”望着她那一潭似水柔情的双眸,正在无辜诱惑着楚云一颗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谢谢你。否则我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我那三个讨人厌的哥哥了!”说着,她居然忍不住掉下既是伤心也是感性的泪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对,诺安可能担心死了!”瞧满天的黑幕,他们已出来一整天了,诺安至今未见他们回来,铁定是急出一身冷汗。
“来,我抱你。”
“我可以自己来。”她依然视他如魔鬼一般。
“你受了内伤,又瞧你全身想闹笑话吗?”他愠怒了。
翩翩低头瞧了自己那已满布血迹的下摆,登时红透了脸“我”
“来,衣裳披好,咱们走吧!”
他将刚刚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拉紧,然后打横一抱,迈开步伐走回府内,虽然折腾了一天,然他心中却漾满了喜悦。
“对了,能不能别向他们揭穿我是女人的事。”她垂眼略带羞涩道,倾城容颜更是撩拨人心。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再回去当男人?”他皱眉深表不赞同。
“我已经拜托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她又羞又恼地瞪视着他。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试问。
“那我会恨你一辈子!”翩翩咬着牙根说。
“也罢,以后再说了。”
项楚云不给她正面的回答,只是恣意观赏着翩翩因恼怒而涨红的娇颜,那眼神宛若可透人心的罂毒,深深蛊惑着他的心。
翩翩别过头,刻意逃避他,却仍摆脱不掉被他炙热目光烧灼的滚汤感受,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
“哥,翩翩你们终于回来了!”
诺安与秋雨双双疾呼,显现出兴奋的反应。
诺安本已决定不计后果地将王爷与翩翩失踪之事告知大伙,好派手下全去寻找,也正在这重要时刻,她看见项楚云与翩翩迈进了家门。
只是为何翩翩是让哥哥抱在怀中的呢?这情景在这节骨眼看来,倒有点儿暧昧!
“翩翩公子怎么了?”倒是秋雨按捺不住必心,开口先行问道。
“她受伤了。”
项楚云能感受得出翩翩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显得紧张异常。算了,他就暂时不为难她,也不揭穿她,让她再当一阵子男人吧!
“翩翩受伤了!”诺安与秋雨两人闻言都焦急地随着楚云进入翩翩的房内。
“他是男男人,你们不方便在这儿,先出去一下。还有,秋雨你去烧桶热水,好了命人端在门外即可。”
他下了驱逐令,诺安与秋雨也只能听话离开,但在出房门之际,诺安问他“伤得重不重,需不需要请大夫?”
“一点儿小伤,我来即可。”
“哦!”诺安虽有点儿迟疑,但她还是出了门让他两独处,只是她心生疑虑,哥曾几何时那么关心翩翩了,始终是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变得如此友善了!
而翩翩是怎么受伤的呢?两个人一早去比试,到天黑了才回来,该不会哥对人家下了毒手吧?
诺安便在这自问自答、百般不解中走了出去。
待她消失后,翩翩才从被里钻出头来“你也可以出去了。”
“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踢开。”他扯着淡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孤男寡女怎么共处一室,你杵在这儿做什么?”翩翩瞪了他一眼,嫌他轻浮不正经。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了?”
他吊诡淡笑,优雅地对她扬扬眉,好似卯上她似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为何老是要以这种压倒性的魅力压迫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呢?“我宁愿你像昨天以前一样对我,别老是以这种暧昧的表情看着我,够恶心的!”
“我以暧味的表情看着你?”项楚云弯弯的笑脸闪过一丝戏谑。
他疑惑,这丫头还不是普通的固执,难道打从出娘胎,她就一副男儿身打扮至今?瞧她举手投足间一点儿也看不出破绽,若非那张美得脱轨的脸蛋,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怀疑她。
“难道不是?你堂堂一个王爷得日理万机、忙碌国事,哪有闲工夫留在这儿与我干瞪眼的。难道你是对我有意思?”
翩翩故意拿言语激他,希望吓得他知难而退。
“你怎么知道?我项楚云从不吻我不喜欢的女孩。”他眼带邪魅她说。
“什么?”
翩翩没想到,她居然会栽进自己所挖的陷阱里头!
“既然不想当女人,就别像女人一样别别扭扭的,来!我替你清洗换衣。”他自知早上的那掌对她来说是吃不消的,要她自己梳洗绝对没法子弄到完全清爽。
“你少趁人之危!”她依然是抵死不从。
他眯起双眸,面无表情的冷睇着她,在其云淡风轻的表相下露出一丝危险的影子“虽然很想,但我并没这么做,而且如果我真想趁人之危,你也早已不是不是完璧之身了。”
“项楚云”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已被翩翩射出了好几个致命的大窟窿。
“别尖叫好吗?外头奴才们听见了可是会误会的。刚才我抱你进府,那画面已经够引人遐思了。”他悠悠笑着。抬起她的脸为她擦拭掉脸上的尘土。清丽绝色的容颜立即呈现在眼前。
此刻的她,发上并未梳起属于男人的髻,长发倾泻而下,流露出另一番慵懒的魅力与韵味。
“你既然怕坏了你项王爷的名声,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儿?”她想躲过他的温柔对待,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而且我要你。”他坦承不讳的露骨词汇,听得翩翩烧红了小脸,不知是羞窘还是愤怒。
“你给我出去,你这个下流痞子!”她指着门口破口大骂。
“我下流?趁你现在动弹不得,我要将你变成我项楚云的女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别激怒了我。”他猛地撕裂了她的衣衫,露出她雪白柔嫩的身躯,并以湿布开始擦洗她完全裸露的胸部。
翩翩当真不敢再做出会激怒他的言词反应,紧闭着眼承受着这抹被凌迟般的痛苦。是痛苦吗?她不晓得,只知自己仿佛是个快爆开的东西,全身紧张难忍。
忽地,她睁大眼,他居然得寸进尺到脱下她的帖身裤!不
“别动,全是血渍,你得换件衣裳,省得穿帮。”
他拖下她的臀于床沿外,底下放盆温水,仍不改其色地为她清洗着女人最私密之处,翩翩可以一脚把他踢开的,但她却觉得自己早已是酥软无力;提不起半点儿力气,甚至有点儿有点儿着迷于他这样对她。
此刻她未着寸缕的身段就好似奶油般光滑可人,它不断侵噬着楚云的理智,更迷惑他的感官,天,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尤物在前,他却不能品尝,一方面是她生理期的缘故吧!
为她穿戴好下半身时,他额上已沁出多少冷汗呀!自制的滋味还真不好受。他再也不要尝试了。
霍地,翩翩一阵惊呼!他他居然项楚云经轻吮啮着她的粉色蓓蕾,激起她体内一阵前所未有的波涛,想抗议,但逸出之声却像在呻吟,喟叹!
他双掌各自掌握住她一边乳房,揉压紧帖,一股电殛般的感受贯穿她全身!他的唇像火苗,一寸寸燃烧着她的心智与坚持。
项楚云忘我的爱抚着她如丝缎般娇柔的身子,他的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着她、撩拨着她,他要让她知道身为女人是幸福的,可以享受着如此极端的快感。
直至她节节高扬的轻喊飞出她喉间,虽未结合,但他知道她已经得到该有的喜悦,只是他虐待了自己。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吊儿郎当的说。
“你滚”她缩进墙角,恨自己为什么要受他那一掌,弄得连一点儿反抗的力道都没。
项楚云站起身,丢了件睡衫给她“套上吧!免得待会儿丫环来收拾东西时。暴露了身份。”随即他捧起那已沾上血的水盆,走到后窗往外一倒,更是将她身上原来那套破衣衫包裹好夹带出屋一切动作都是在帮她湮灭她身为女儿身的证据。
翩翩傻愣地望着他合上的门扉,以及临走前那脸毫无伪装的冷漠,心情为何没有因他的离去而松懈,反倒有着一丝丝隐隐的失落樱木翩翩,这里不属于你,你该回樱花邬的,那儿才是你要的生活。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