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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一怔,“书落是我夫君,绝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
“事关重大,谨慎些好。”皇太后转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垂着眼,漠然道。
皇后为着选秀一事忙活了大半个月,等到选秀一事告一段落,疫区的疫情已基本在掌控之下,眼下正在扫尾。
书落的归日已定,就在一月之后。待雪得知归期后,低垂着眉眼继续饮茶,心中却不似面上那般平静无波。
果不其然,两日后待雪便收到了李付丞的请帖,相邀之地正是承都郊幾“酒香千里”酒楼。见面的地方是林侯府的产业,李付丞也算是给出十分的诚意。待雪正巧有事与他相商,便干脆地应下了。
傍晚,待雪命画善寻来一名身形、容貌皆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女子是暗卫出身,精通易容乔装,三两下便装扮好自己。待雪瞅着真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画善不解道:“公主要见世子直接去便是了,为何这般掩人耳目?”
待雪敛眉掩下眸里神色,她记得李付静那时声称自己与李付丞勾结,密谋暗害世王爷和世王妃。虽不知正帝后来如何判定罪名,还是小心仔细些好,莫要被李付静抓住把柄。
“谨慎些好,”待雪话音顿了顿,“让华信多找些麻烦给李付静,本宫觉得玉明郡主最近太闲了。”
画善应声退下。
冠参的妾室并非画善随意寻来的,她原本出身平民之家,正是平民诗人华渝之妹华信。父母早亡,她与兄长相依为命。好在华渝文采不凡,二人靠兄长在坊间为人写诗作画、代笔写信为生,倒也不至于贫困潦倒。
两年之前,玉明郡主引坊间平民诗人华渝为知己,不计出身高低,以礼相交,传为一时佳话。后事如何,却鲜有人关心。华渝钟慕玉明郡主,可是李付静那时正在祈晏和冠参之间左右徘徊。
华渝落下情殇,又被坊间众人嘲笑,文人酸腐之气发作,一时想不开投了河,抛下年幼的胞妹孤苦伶仃。胞妹无以为生,卖身进了高官府内作丫鬟,心中对李付静却满是怨恨。
画善很容易便寻着了她,待雪瞧着她当时言之切切,恨不得肯李付静的肉,食她的骨的模样,心中暗叹李付静自作孽。又忆起梦境中,李付静竟说自己与李付丞勾结,看来二人确实不合。如此看来,李付丞倒是可信的。
那名易容成待雪模样的暗卫和画善一同去了孙将军府中看望钱姚和碧水,而待雪则乔装成音茗在林侯府暗卫的随行下去往“酒香千里”。
待雪在李付丞面前坐下,李付丞瞧待雪的装扮,面露诧异之色,“公主在玩乔装成丫鬟的游戏?”
待雪语噎,“不是。”
李付丞虽不解,却也没有在琐事上多做纠结,“我打算在一月之后摆阵除妖。”
“就这样决定了?万一不成功的话,会不会打草惊蛇?”待雪犹疑道。
李付丞挑眉,邪邪一笑,“我日日对那妖物说迟早灭了你,她会不知我想杀她?”
待雪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这货跟妖物在一起待久了,邪里邪气的。
李付丞徐徐端起茶盏,掀起盖,抿了口茶水,“我都做好安排了,王府的大夫会作证母妃是突发病况、死于旧疾。父王以为那妖物是母妃,对她照顾的很是周密,下手会有些难,再寻法子罢。”
待雪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道他城府深,心机重。
“你在骂我?”李付丞忽然抬起头看向待雪。
待雪一惊,呐呐摇手,“没有,我在想你可真是足智多谋、才思敏捷……。”
李付丞轻笑了声,算是信了。
待雪恍然大悟似的,从包裹里翻出匕首交给他,“净古寺方丈给的,应该是有用的。”
李付丞接过冷冷打量两眼便收了起来,瞧着不以为意似的。
“方丈是得道高僧,他说是高人所赠,你别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待雪严厉道。
李付丞还是面无表情,“知道了。”
待雪拿他没办法,犹豫再三,嘱咐道:“小心你家长姐。”
难得的,李付丞面上露出一丝怔忪的神色,“李付静?”
待雪颔首,虽然有挑拨他们姐弟关系的嫌疑,但还是说了出口,“我担心会在李付静身上出差错,总之你想些法子让她那日回不了世王府。”
李付丞若有所思,终是应下了。
待雪匆匆与他道别,便坐上马车赶回林侯府,画善也与那暗卫回了府中。
画善遣退暗卫,朝待雪道:“碧水姑娘以为公主同她闹着玩,很简单便被糊弄了过去。倒是钱姚姑娘很敏锐,所幸并未多问。”她顿了片刻,“钱姚姑娘似乎要与赵夫子成亲,祈晏公子知道后接连数日沉迷酒乡,到现在还是一醉不醒。”
待雪沉思片刻,“祈晏现下可与李付静有联络?”
画善摇首,“这倒没有。如今他倒是一心追求钱姑娘,奈何钱姑娘中意赵夫子。”
钱姚原本一颗真心全部给了祈晏,可惜他那时不知珍惜。现在钱姚与赵夫子已日久生情,我又怎好告知祈晏子嗣一事,棒打了这对鸳鸯?就算日后赵夫子英年早逝,钱姚寡居,那也是她如今不悔的决定。只是前世祈晏之死与李付静有些牵扯,今生他们并无联系,祈晏应该不会重蹈前世覆辙了罢……
待雪微蹙眉头,“他们的事,我不好插手。留意祈晏与李付静是否有联系,有的话定要阻拦住。”
就在待雪为除妖一事绞尽脑汁时,李付静的日子也不好过。
华信跪在冠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太夫人为我做主。我自嫁进冠府,一直恪守本分,孝顺长辈,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不知大夫人为何想要我和腹中孩儿的性命?”
她所说的“大夫人”指的便是“李付静”,老夫人听到“腹中孩儿”不禁紧张起来,连忙细细追问前因后果。
华信抽噎着说道:“我身边的丫鬟夕颜是前些日子大夫人送与我的,我以为这些日子做下的事终于让大夫人对我改观了,还开心了很长一段日子。却不想夕颜处处与我为难,根本不听我的话。这些我都忍让了,可大夫人竟让夕颜在我饭食里下打胎药?”她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声嘶力竭道:“还望太夫人给我做主,我有幸为夫君生育子嗣已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再不敢多求了。既然大夫人实在无法容忍我,但求让我生下腹中孩儿,之后仍凭大夫人处置。求太夫人看在我腹中的子嗣面上,保我们母子一命罢。”
老夫人听得这番言语,一时气急攻心,狠狠砸了手中的乌木拐杖,“李付静!这贱x人竟如此嚣张跋扈!老身还活着,她便不把老身放在眼里,竟要闹的家宅难安。”
她气喘吁吁对身旁的贴身丫鬟道,“去请了族长,老爷,少爷,少夫人……还有夕颜那丫鬟来!”
丫鬟犹豫,“少爷还在大理寺未归,要去请回来吗?”
“请!”老夫人语气坚决,“家有此等恶妇,家宅难安。家尚未齐,谈何治国?去请了来。”
不过半个时辰,一众人等齐坐冠府正屋。
李付静因为丫鬟知会的晚,来的也很迟。她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众人表情肃穆,想必有大事发生,便悄悄站在冠参的背后,不欲引起众人的注意。却不知众人多少知晓了事情,此刻见她姗姗来迟,也没有赔礼道歉,便想这玉明郡主也是沽名钓誉之徒。即使当真沾些才气,却连礼仪也不懂,谋害妾室子嗣一事倒像是做的出。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她的贴身丫鬟便将夕颜领了上来。夕颜甫被带到屋中央便跪地求饶,上次公主殿下那一顿打可是让她记在了心里。
老夫人一脸肃穆,“夕颜,我问你,你有没有在信姨娘的保胎药里下这个?”
夕颜颤巍巍地抬首看见老夫人手里的药包,连忙摆手,“这是别人给我的,不是我要下的。”
老夫人挑眉,“这是谁给你?”
夕颜怔怔转首去看李付静,众人都看见了她这一举动,老夫人一敲拐杖,发出沉重的声响,“你只需回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