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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平日里养尊处优,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刚骑上马背,觉得很是新奇,但骑久了,胯部娇嫩的皮肤被反复摩擦,便觉疼痛难耐,又羞于启口,便压下痛感,极力忍耐。
直至下马,书落扶她时才发觉她的异样,懊恼自己过于粗心。这段路程说不上长,他常年骑马,又是习武之身,却忘了待雪极其娇弱,比他想象还要弱不禁风。
待雪羞赧,“骑马很疼。”
书落面色焦急地问,“哪里疼?我抱你进去休息。”
待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处产业是官道上的一家酒馆“酒香千里”,分上下两层楼,一楼大约有四、五十桌,颇具规模。
待雪朝书落摇首,“这怎么使得?被别人看见多羞人。你扶下我就行了。”
书落依言扶稳她,让她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两人相携进酒馆,小二眼尖地发现,急急通知了掌柜,掌柜一脸笑意从二楼下来,“侯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此?”他目光转向待雪,恭敬道:“这是公主殿下罢,小人林卓拜见公主殿下。”
待雪拦住他,“不必多礼,免得引得众人围观。你就称呼我林夫人罢。”
掌柜连连称是,垂了首给书落和待雪引路。
二人在二楼临窗的雅阁坐下,官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行人和来往匆匆的马匹。
书落斟了杯热茶给待雪,低声询问:“还疼吗?”
待雪被陌生的官道引了注意忘记了疼痛,一经书落提醒又想了起来,哭丧着脸道:“疼,不过已经好点了。”
书落稍安心,“等会坐马车回去,顺道能看看集市,还能去孙大人府上看望下碧水。”
待雪兴致高昂地颔首。
二人闲闲地坐了会,正欲离开,听见熟悉的人声,“祈兄,你刚回承都没多久就要再次远行?”
祈晏拍拍曾延的肩头,“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趁着年轻多游历山水,心境也会开阔些。”
待雪再远处听了谈话,忍不住打趣祈晏,“当真如此么?祈哥哥是怕了承都的蛇蝎美人罢。”
祈晏见是待雪,脸上一喜,“真是缘分,我本想着你们新婚,还是不去向你们辞行打扰你们了,却没想还是遇见了。”
待雪宛然一笑,“出去游历也不错,但记得多给我们写信,早日归家。”
祈晏本想揉揉待雪的头发,但看向一旁冷若冰霜的某人,悻悻地收了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不在身边,被别人欺负了就去向皇太后、皇后告状,知道么?”
他明知书落不会欺负待雪,还是恶趣十足地嘱咐待雪。待雪听了他幼稚之语,“你确定你是哥哥,不是姐姐?好啰嗦……。”
祈晏斜睨了她两眼,几人话别,气氛一时冷清,夹杂着淡淡的离愁别绪,无法言语惜别之情。
祈晏再三犹豫,“待雪,你还记得自幼长在祈府的钱姚吗?”
“记得,她怎么了?”
祈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欲言又止,“听说她境遇不好,若不是我退了婚事,她也不会离开祈府流落在外。”他话音一顿,“说来也巧,现今她被孙大人收留,你与孙将军的千金交好,劳你多照料她了。”
待雪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孙大人的千金就是碧水,“尽我所能,只是你这般待她到底是愧疚,还是自幼的情分?”
祈晏面上阴晴不定,支支吾吾道:“自然是……这么多年相识,理应多加照料她。虽然我待她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她自幼便许配给我,又喜欢我,是我据婚在先……。”他顿了顿,“就这样,告辞了,相会有期。”
祈晏匆匆告别离去,简直称得上落荒而逃。
待雪轻叹一声,“祈哥哥如今是越来越没有才子风范了。”
书落眼光闪了闪,“我也这样觉得。”
曾延疑惑地看向他们,“不会,祈兄风度翩翩,才高八斗……。”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书落和待雪一齐无视了。
“酒香千里”的掌柜为他们备了一辆乌顶墨漆马车,寻常的大户人家中皆可使得。
待雪原先想去集市看看热闹,可是现在换了主意,命车夫直驶孙府。
敲了孙府的大门,一个下人打开门见到一对年轻夫妻,男子气宇轩昂,女子温婉动人,便进去通报了。
孙将军不过片刻便出门迎接,“什么风把公主和驸马爷吹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书落摆手,“是我们不请自来才是,将军客气了。”
孙将军热情地迎了书落和待雪入内。
“听闻公主殿下与小女交好?小女个性粗鲁,若什么事做不得当,还请公主恕罪。”
待雪端庄一笑,“大人谦虚了,碧水率真爽朗正是难得之处。”
孙将军唤了下人去请碧水,待雪见这孙将军也是性情耿直之人,便直言道:“本宫听闻府上住了钱姑娘。”
孙将军面色一凝,皱了眉头,“此事很隐秘,公主从何处得知?”
“本宫有位异性兄长,想必将军也是识得的,正是祈府公子祈晏,此番是他托我前来。”
孙将军脸色几变,最终轻叹了口气,“姚儿算是我远房的亲戚,血脉关系已经远了,但她的母亲一直与我交好,早前我便有收养她之意。可是她的父母对祈家有救命的恩德,祈府先行收养了她,待她倒也不差,我便打消了收养了意。后来姚儿喜欢上祈晏,祈府便允了正妻之位给她……。”他抬眼尴尬地看了待雪一眼,继续道:“公主殿下对祈晏有意,祈府便让姚儿做妾室,姚儿也咬牙忍了。谁知又杀出位玉明郡主,祈晏又对郡主一往情深,姚儿自知无望,便离开祈府,辗转流离,最终投奔于我。”
待雪听了事情始末,微一颔首,难怪祈晏有愧于钱姚。
一席话刚刚谈完,碧水脚步匆匆过来,“我的好公主,你居然来看望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待雪把“顺道看望你”几个字生生咽了下去,朝碧水宛然一笑。
孙将军斥责道:“公主殿下面前不得放肆。”
碧水撇撇嘴,“我跟公主是知交好友,才没有放肆。”
待雪向书落使了个眼色,与孙将军说了声,便随碧水进了孙府,留下书落与孙将军交谈。
孙将军乃正五品下宁远将军,职位已然不低,孙府虽比不得林侯府和世王府,却也算大富之家了。
钱姚住在孙府,孙将军待她犹如亲女,理应过的殷实才是,怎么祈晏疑心她境遇不佳?
待雪询问碧水道:“听闻府上住了位远房亲戚,名叫钱姚?”
碧水惊讶地看向待雪,“公主如何得知?姚姐姐平日里足不出户,爹爹又不许下人说三道四,所以几乎没人知晓姚姐姐住在我家。”
碧水心无城府,待雪三言两语便将辛秘给套了出来。
待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碧水谈着,终于理清了头绪。原来钱姚出了祈府后过的并不顺心,后来又心软捡了个市井襁褓间的幼子,如同亲子般抚育。直到生活无以为继,才为了孩子求助于孙将军。
待雪沉眉思索,“这些是如何得知的?”
“姚姐姐说的呀。”
待雪看向院落里正在浇花的女子,“如此,她倒是个好心的人。”
“这是自然。”说罢,碧水招手呼唤浇花的女子,“姚姐姐,公主殿下来看你了。”
待雪因着自幼与祈晏交好,所以与她也有几面之缘,“钱姑娘,好久未见。”
钱姚性情温和如水,嘴角勾起笑意,“祝贺公主殿下新婚,虽然迟了些。”
碧水左看看待雪,右看看钱姚,“原来你们是旧相识呀,怪不得公主殿下向我打听姚姐姐。”
待雪心中哀叹:碧水就是太过爽直,心无城府,什么秘密都往外倒。
钱姚听了面色不变,转身继续浇花,“无事不登三宝殿,公主殿下今日是有事前来?”
待雪只能颔首,“受祈兄之托,前来看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