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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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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颔首,“比之祈晏,冠参确实更踏实稳重些,冠大人在朝中的分量也重一些。但是,利用待雪当挡箭牌,便是不会重罚,也必须薄施小惩。”

    “你看着办吧,别做过了。”

    “臣妾明白,您放心吧。”

    太后和皇后又议论了朝中现状,颇多感慨,又有忧虑。

    待雪听的不甚清楚,果然自己差的还很多呀。

    皇后轻点待雪额首,“你又听不懂,点什么头?”

    待雪抓住皇后的手,笑的很谄媚,“母后不生我的气了?待雪知错了。”

    皇后拍拍她的手背,“都快及笄的姑娘了,出趟门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都不会照顾自己。”话锋一转,“那林书落也不知是怎么照顾你的!我好好的公主交给他的,脖子上划了几道口子给送回来了!”言语中很是不忿。

    皇太后不赞同道:“你那是偏见,我看那林书落是个好的。北都现在乱,听说书落母亲都险些被抓了,而且待雪懂事,自己让那贼匪放了他母亲抓自己。如今北都百姓对待雪一片颂扬之声,说待雪是九天来救世的圣女。”

    皇后目光更加犀利地看向待雪,“呦,还会牺牲自己救未来婆婆,果真是出息了!”

    说罢,对太后道后宫事物繁琐,先行告退了,甩甩衣袖就走了,待雪在身后喊了几声只装作没听见。

    待雪悻悻地朝太后笑,太后安慰道:“你母后吃味了,没事的,过几日便好了。”

    待雪回流光阁的路上遇见了祈晏,他好像特意在等待雪,屹然而立,一场情变成长了许多似的。

    待雪上前,“在等我么?”

    祈晏勉强对待雪笑笑,“正是。”

    待雪邀请他,“那请祈公子流光阁小聚,不知可赏脸?”

    祈晏配合道:“自然是赏脸的。”

    待雪倒了杯茶给祈晏,“此番前来,为的何事?”

    祈晏满怀歉意,“付静说是你的缘故拒了我,可有影响你与林小侯爷的感情?”

    待雪颇有深意道:“真金不怕火炼,我们的情谊哪能是这能影响的。”

    “那我就放心了。”沉默一会,还是不放心地问:“你林家会不会因这事为难与你?”

    待雪内心颇感动,祈晏总是把他当妹妹的,只是没办法把爱情给她,而前世是她太过强求了。

    “当然不会,我是公主,他们还是要给祖母和父皇的面子的。倒是你现今的处境令我担忧。”

    祈晏听此笑的略开了些,“小孩子家家的,担心我做什么?”

    待雪轻蹙眉,“你待李付静一心一意,她待你却不见得相同。而且她心机颇深,我怕你被她利用。”

    待雪原以为会被他训斥,却不想他只是静思片刻,“我都是知道的。你瞧我像是愚笨之人吗?只是爱一个人,就得包容她的缺点。便是她犯了错,我私心里也是维护她的,纵容她的。情至深处,身不由己……。”他抬首认真地看向待雪,“你也是懂的吧。”

    待雪听了,不再劝,沉默地点点头。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捱,都是心甘情愿的,待雪自是不愿凑上去不讨好。只要李付静适可而止,待雪看在祈晏的面子上,可以不做追究,但是皇后娘娘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个炎暑过的挺快,待雪跟书落几封书信来往,便到了从明浮园搬回皇宫的日子。待雪本就瘦削,因着个头拔高,整个人显得愈发清瘦了,身姿高挑,宛如碧竹。待玥年幼,变化比姐姐还大,从很小很小的小包子变成很小的小包子了。

    重又回到皇宫,看着高峨的朱漆大门缓缓地关上,外面的人潮都被挡在一墙之外,心里忽然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她被困在这孤寂的宫城之内,而她爱的人却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天地里。这种心情困扰在心头,待雪纳闷自己怎么忽然变得多愁善感了,深吸口气,平复焦躁的心情。

    待到明年初春,若正帝不会死于非命,那么约莫至夏,待雪便可与书落成亲。可万一正帝驾崩了呢?依祖制,待雪应当守孝三年,夜长梦多,谁又知道三年后是什么样的情形?待雪心中忧虑,却无能为力。

    碧水为了心上人苦学女工和诗书,偶得闲暇才来探望待雪。待雪前世听闻待晟的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贤妻,所以初见碧水并没有联想起来,至此才恍然大悟,再瞧瞧碧水那一副痴情模样,心里暗笑。

    碧水拿出一壶桂花酿,“这是我从前酿的,酒味香而甜醇,男女老少皆宜。”言语间自豪之意立显。

    待雪拿出龙纹玉觥,倒入桂花酿,浅闻酒香,小酌清酒,“色美而透明,味香而甜醇。”突然脑海里浮现一句诗,不禁念出声来,“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

    碧水怔怔地看着待雪,欣羡道:“公主殿下好文采,如此佳句也作的出来。”

    待雪横了她一眼,“这哪里是我作的,前代大文豪之作,我哪里作的出来?”

    碧水低叹了口气,“殿下总归是强过我的,我连听都未曾听过,这诗词可真难学!”

    待雪见她失落安慰道:“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学不来就不学,待晟又不会因此不喜欢你。”

    碧水急急捂了待雪的口,“殿下,咱小声点成吗?”

    待雪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瞧她羞的脸都泛起微红,“人无完人,便如我,这酿酒可就不会,还要请教朱玉姑娘。”

    碧水忙颔首答应。

    待雪那句“人无完人”确实真理,这桂花酿原本该先酿出白酒,装甏伏酒,伏一至三年,开封后,用鲜桂花浸成桂花露,渗入白酒,酿成桂花酒。可这白酒待雪终究酿不成,最后只采了鲜桂花浸成桂花露渗入宫廷御厨制出的白酒,算是做成了。

    待雪在酿酒上的天赋不足让碧水骄傲了许久,自己终于在酿酒上胜过公主了,虽然只是酿酒而已,却够她雀跃好多天了。

    这壶桂花酿辗转出现在书落面前时,书落一脸不耐烦的看向祈晏。

    这位文采风流的大才子恐怕今生最狼狈的便是此时了,风尘仆仆,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手里执的流云白玉石鎏银酒壶了。

    书落挑挑眉,扫了他一眼,“据我所知,祈晏才子的风流倜傥闻名勤国,如今我面前落魄的人还是祈大公子吗?”

    祈晏无视他的嘲讽,自顾自地说:“出了承都方知人心否侧,我竟被那些恶徒抢光了所有钱财。林小侯爷,好友有难,你可得伸手相助啊!”

    书落冷冷地瞥了他几眼,喊道:“福子,关门。”

    祈晏见他竟真的想把自己拦在门外,忙举起手中的白玉酒壶道:“这可是公主殿下亲手酿的桂花酒,你让我小住几日,我便把他交给你。”

    没想到书落脸色一沉,愈加不悦,“她酿给你的酒,我才不要。福子,把他赶走,别让他踏进林侯府一步。”

    祈晏虽落魄,气度却不减,身姿常立,归然不动道:“林兄误会了。这是殿下托我不远千里捎给你的。我虽丢光了钱财,却完好地将这桂花酒送到了你面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我落难,你难道不应该出手相助吗?”

    书落细细审视他,最终相信了他的话,缓了脸色,抬手拿来酒壶,方对林福道:“让他进来,去西院安排间客房。”

    祈晏作揖谢道:“多谢林兄了。”

    书落站在三尺远处,不留情面道:“以我们的交情还不到可以称兄道弟的地步,祈公子还是不要称呼我林兄了。”

    说罢就走远了,祈晏遥遥听见林福低声对书落说,“少爷为何这么不待见祈公子?”

    书落的回答被风吹散了,听得不甚清晰。

    祈晏无奈地摇首,暗道:“小心眼的家伙。”

    夜凉如水,画善细心地将窗户掩上,只留了缝隙透气。

    “公主,这时候可得留心身体。冷的、辣的都是吃不得的,凉水也莫碰。”画善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公主腹部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