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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那里打着太极,凛尺羽端着杯子过来了。
他先是给铃木朋子打了个招呼:“朋子伯母。”
“是小凛啊!”铃木朋子脸上很快有了笑意,眉眼弯弯,“真是辛苦你了,空明他人在大阪抽不开身子,只好拜托你帮忙接待一下客人。”
“不算辛苦,刚好认识了许多不错的人,下周到大阪后也不会说人生地不熟。”凛尺羽微微颔首,让开了些身子,露出身后跟着一起来的人。
“铃木阿姨好啊!”绑着小辫子的公子哥是三船拓也,三船电子工业的总经理。
“听说铃木董事长被怪盗基德搞鬼,缺席了这场晚会,看样子能看到那些想着溜须拍马家伙们的乐子了。”他笑得很鸡贼。
毛利小五郎眉毛上挑,这群小伙子还真是跳脱。
三船拓也拍了拍凛尺羽的肩膀,看起来两人之前相处还算愉快:“你是下周要来大阪没错吧?到时候带你去全大阪最有意思的地方转一圈,保管你不虚此行!”
“虽然是有公事在身,但应该也会有休息的时间,那到时候就打扰你了。”凛尺羽想了想,估算了一下行程安排。
毛利小五郎悄悄凑到满脸慈祥的铃木朋子旁边,“老是听到你们说大阪什么的,还有那个空明,那个人究竟是有什么魔力啊?”
铃木朋子做出一副讶异的样子,掩着嘴笑道:“空明是小凛的父亲啦,作为铃木财团在大阪分部的顾问,他可是和吉次郎哥并称为铃木家的剑与盾呢。”
“剑与盾?”毛利小五郎被这个奇怪的称号搞得更疑惑了。
“没错,如果说吉次郎哥下的每一个决策都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打开市场,为铃木财团谋取利益,是无往不利的剑,那么空明就是坚不可摧的盾。”
铃木朋子眼中闪过称得上是钦佩的情绪,“他几乎从不激进,向来会采取最稳妥的策略,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出击,将铃木财团的基本盘打造成了一座‘叹息之城’,任何商业上的对手都生不起竞争的念头,更谈不上插手铃木家的业务来分一杯羹了。”
“正是他这样保守的决策,才能支撑起吉次郎哥大胆的外扩,而吉次郎哥开拓的新资源,又能很快被他消化,加固到铃木财团的基本盘当中去,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铃木家能够稳扎稳打水涨船高。”
她看着凛尺羽在晚会上游刃有余地和各种人社交,既不怯场,也不会显得过界,忍不住感叹:“这几年来,慢慢也能从小凛身上看到些空明的影子了。”
正巧凛尺羽抽身回来,听到这句话,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稍微有些不认可。
“至少我不会像他一样,将自己捆绑在不热爱的事业上。”
他小抿了一口香槟:“这次去大阪只是帮铃木家的忙,是情理上的家事,而非工作,等到此事结束,我还是会在东京待着。”
“从这一点上,我和那个二十年没回过东京的人有着本质区别。”
铃木朋子也只能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
毛利小五郎感觉气氛有些沉闷,连忙转移话题,跑到公子哥面前指着他空荡荡的胸口问道:“你没带黑珍珠?可能会遭人怀疑哦。”
“对这种把戏不感兴趣罢了。”三船拓也抛了抛装着黑珍珠的盒子,从口袋抽出一张手帕,打开盒子擦拭了一下黑珍珠上留下的指纹。
柯南远远看着那边发生的事,愣了片刻,最后目光停留在三船拓也的手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发什么呆?”千代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将他惊醒。
“怎么,看到手帕ptsd了?因为那位教授?”
“不是啦。”柯南挤出对死鱼眼。
“只是在想,凛先生家里情况好像挺复杂的样子。”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别人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还是别插手的好,”千代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何况那也没影响到他日常生活。”
“也是。”柯南很快将这点担忧抛之脑后。
“不过你怎么突然又想到教授了?”他反问。
“我只是没搞清楚,太夫人到底是怎么消失得一点痕迹不留的?”
“还是说,其实从始至终被催眠的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个假冒的太夫人?”千代光抓了抓头,将银色的发丝理顺,“他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柯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也有些沉重:“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
“那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侦探的职责就是解开案件、找出真相,给受害者一个答案。”
他抬头看着明亮的吊灯,眼神有些迷茫:“可如果一个案子是否存在都无法证明,那该怎么办呢?”
“在一切没发生之前,你会相信有种药物能让人变成小孩子吗?”清冷的声线实在太有辨识性,两人无需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灰原哀走过来,语调没带什么情绪:“只是一个手法诡谲的犯人就让你作为侦探的决心动摇的话,不如早日放弃对抗组织,彻底成为一个小孩子算了。”
这话太过犀利,让柯南不禁一默。
不过很快,她将语气放柔了一些:“凡走过,必留痕迹。这句话你应该比我要熟悉得多吧?”
“啊,罗卡定律。”柯南不假思索地答了上来。
“那么找出这些痕迹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大侦探?”灰原哀闭着眼睛走过两人身旁,向着阿笠博士去了。
千代光看着柯南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摇了摇头,感慨良多。
“看来是魔女小姐施咒了。”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他就朝凛尺羽那边走去,留给柯南一个挥着手的背影:“我去对暗号了,你也快去找你的小兰姐姐吧。”
喂喂!
柯南忍不住嘴角抽动。
这两个家伙!
完全随心所欲过头了啊!
没人陪他赌气,他自然很快泄了气,正巧铃木园子从身旁路过,柯南拉住她,摆出一副小孩模样问:“园子姐姐,你有没有看到小兰姐姐啊?”
铃木园子指着下巴想了想:“小兰她好像刚刚去洗手间了,不过这么久没回来,有可能是迷路了哦,毕竟她方向感很差劲嘛。”
“对啊,我方向感不好真是抱歉!”小兰嗔怒的声音适时从他俩身后响起,给铃木园子吓了一跳。
“啊,小兰。”她讪笑着流下一滴汗。
毛利兰脸颊微红,似乎很为自己迷路的事情难为情。
铃木园子只好找些其他话题,她看向会厅中各处的警察,问道:“诶,会厅外面是什么情况啊?”
“走廊上到处都是警察的样子。”毛利兰十分自然地回道。
“还真是严格啊,这样基德大人该怎样才能得手呢?”铃木园子一脸担忧,也不知道是在担忧自己宝石还是她的基德大人。
忽然一阵嗡鸣声在会厅死角回荡,茶木神太郎上到台上,手里拿着话筒敲了敲,音响随之产生振动。
调试好后,他将话筒递到嘴边:“各位,我是警视厅的茶木。”
眼见各位来宾都看向他,茶木神太郎十分严肃地继续道:“我想各位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那个可恶的大盗已经混到了船上!”
人群开始有些嘈杂声。
“各位都清楚他善于易容,通过事先的调查,不仅能做到面貌一样,就连声音和个性都能完全模仿,是个无法以等闲视之的鬼才!”
“也许他已经混在各位当中了。”
茶木神太郎顿了顿,看到台下已经有部分宾客有了慌乱的情绪,接着说道:“本来我们是应该逐一排查的,但毕竟今天是这样的场合,我们便换种不那么扫兴的方式。”
“请各位在身边选取一人组对,约定一个只有彼此知晓的暗语!”
“接下来就请开始吧。”
“的确!”毛利小五郎拍案称绝,“这样一来他就无法随便改变身份,就算真的混成某个人,也能很快锁定。”
满厅的宾客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了。
毛利兰弯下身子,对着身边的柯南问道:“我们要约定些什么呢?”
柯南招招手,要她把耳朵凑过来:“我说‘福尔摩斯’......”
“那我就说‘罗宾’!”毛利兰很快就兴奋地接道。
哒。
会厅突然暗下来,所有的光亮都消失。
“是,是停电了么?”有人犹疑地发问。
早就守在会厅大门的中森警部立刻掏出对讲机大声吼道:“喂,发电机室发生什么事了!”
噗——
随着一道气声,大团的烟雾凭空出现,狂傲的笑声从烟雾中传来。
“哈哈哈哈!!”
“那、那是?!”
烟雾散去,一群白鸽扑扇着羽翼飞出,先前假铃木史郎发表演讲时的灯光再度亮起,不过这次,是集中在那道白色身影上。
“怪,怪盗基德!!?”
“哼哼,暗语什么的根本没用。”怪盗基德现身在会厅角落的天花板上,手中赫然是那只熟悉的漆黑之星!
“漆黑之星我就收入囊中了。”
“怎么可能!?”中森警部已经喊出了声。
铃木园子眼中已经放出了光:“哇,这种登场方式,不愧是基德大人!”
一旁的铃木朋子低头轻笑,缓缓从包里摸出一个泛着寒光的物件。
“真是个令人头痛的小偷。”
“看样子,只好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砰!
枪声响起,火光忽现。
砰砰砰!
接连又是几枪,怪盗基德身上应声开出几个血洞,殷红的鲜血在灯光的彰显下越发鲜亮。
他吐出一大口血,无力地从墙上掉了下来。
铃木朋子若无其事地收回枪,吹散了枪口冒出的硝烟。
“妈妈!?”铃木园子抱着脸,完美cos出《呐喊》的模样,脸一下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老妈。
噌地一下,全场的灯光重新亮起。
怪盗基德死不瞑目的惨相落在所有人眼里。
“可恶!”柯南作势就要跑上去看情况,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凛尺羽拉住了衣领。
“急什么,继续看。”他言简意赅地朝着“尸体”那边努努嘴。
中森警部恶狠狠地朝着铃木朋子吼着,好像一只失了智的猛虎:“你怎么敢这么做!”
“别担心,警部。”铃木朋子毫无反省精神,甚至笑出了声,中森警部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犯人。
不过下一句话就让他呆住了。
“他还活着呢。”
铃木朋子话音刚落,“怪盗基德”就从地上蹦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施了个绅士礼。
“诶?”中森警部露出豆豆眼。
“在落地时我们的保安已经用桌布接住了他,而且这把枪是假的,他只不过是用血包装出被击中的效果罢了。”
铃木朋子满意地笑了笑,向各位宾客介绍道:“这位是我请来助兴的天才魔术师——真田一三先生!”
真田一三顺势扬了扬帽子,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庞。
“请各位为这位特地演出怪盗基德悲惨下场的先生,献上热烈的掌声!”铃木朋子十分高兴地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
宾客们十分捧场地鼓起了掌。
“刚出场的时候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真是怪盗基德呢,演的真不错啊!”毛利小五郎一边鼓掌一边吐槽道。
“毕竟他跟我都是通过欺骗他人达成效果的艺术家。”真田一三不置可否。
“不过,我可是彻头彻尾的魔术师,而且自认为不会输给以盗窃为本业的他。”
艺术家......
柯南在心中反复玩味这个词,抬起头,对着凛尺羽挤出一对死鱼眼:“原来你早就知道这是场表演啊。”
凛尺羽摇了摇头:“朋子伯母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安排,只是她的持枪证没带,我猜她不可能真的大庭广众之下拿真枪而已,那很麻烦。”
“而且她的性格来说,开这种玩笑不是一天两天了,园子小时候吃寿喜锅时还被骗过‘牛肉是狗肉’呢,搞得她两个月没敢再吃寿喜锅。”
“......”
柯南不知该作何回答。
只是心中对凛尺羽和园子成长至今日的不容易,有了更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