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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有人道:“殿下,方才薄太师府中有人传来丧报,太师今日早晨突然过世了。”
罗烨一愣,将防弹衣卷起,发现这件衣物极为纤薄,卷起后只有两条汗巾叠起那么点大小,他顺手将它放入怀中,走到门口问道:“太师因何故离世?”
门外人道:“据说是突然昏厥后倒地不起,很快人就不行了。”
罗烨道:“知道了。立即准备车马,小王要去太师府。”一面回到里间。
婆子们已经扶着于懿进浴室沐浴了,床上丢着她的运动式胸衣与内裤。罗烨拿起来瞧了瞧,只觉这两件衣物也非同寻常,说不定也会有神奇功用,此时他没有时间仔细揣摩,便将这两件内衣叠好后收入怀中。
接着他叫出一名婆子,将一纸包药粉交给她,嘱咐道:“把一包药粉分为五份,若是六刻钟后小王还未回来,就把其中一份冲水给她服下,每隔一个时辰服五分之一,可记住了?”
“奴婢记住了。”
罗烨刚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不管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全都要好好保管,除了小王之外,不得让任何人看到。”
“是,奴婢遵命。”
薄太师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在朝臣中追随者众,他突然离世,罗烨必须及时赶去太师府吊唁,向所有人表现其对太师的重视与尊敬,这可是笼络薄太师这一系朝臣之心的极好时机。
在去太师府之前,罗烨先把那件防弹衣穿上了。
这款防弹衣型号是女式中号,即使是贴身穿着,且衣料本身极富弹性,罗烨还是觉得太紧,特别是腰围这里,穿上后他连喘气都不太顺溜了。而且他平日习惯了宽大亵裤,裆下一直是空荡荡的,这件防弹衣的短裤却是紧身的,裆部自然也是女款设计,让罗烨觉得胯间被勒得非!常!难!受!
不过这毕竟是件刀枪不入的宝衣啊!关键时候是能保命的,所以罗烨还是穿着这件过紧的防弹衣登上了马车。
罗湛府中,孟蜻听见耳机中于懿那头安静下来,本想找个借口避开宇文信,与于懿联系的,但却突然有下人通报,说是薄太师过世了。
无需多言,宇文信与孟蜻对视一眼,便匆忙准备出府,赶往太师府吊唁。
孟蜻打开了在太师府安装的监听器,不过当时他只在书房与太师见面说过话,因此监听器也就只在书房才有,路上听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
罗湛府离太师府较近,孟蜻到了太师府后,发现灵堂还未完全布置停当,太师府中有仆役引他去灵堂旁边的一处院子里休息等待。孟蜻发现他们还不是来得最早的人,来得最早的是五皇子罗定,他正在与太师的长子低声交谈。
孟蜻入内后,罗定与太师长子一同迎上来行礼,孟蜻便对太师过世表示惋惜伤痛之情。
他们交谈几句后,又有其他得到消息的朝臣赶到太师府。院中的人越来越多,薄太师不愧为两朝元老,朝中文臣之首。通常吊唁可以持续七日,但薄太师才刚去世的第一日,灵堂还未布置完毕,已经有许多的人赶来吊唁,其中不乏真心哀悼伤痛之人。
孟蜻无意为罗湛笼络人心,他只是来看看形势变化情形的,太师一死,朝中势力的平衡会被打破,接下来会如何,观察此时此地各人的表现就能推测出日后的大概发展方向了。
不多久罗烨也赶到了。孟蜻与罗定迎上去行礼。罗烨还礼,又道:“三弟五弟,你们到的可真快啊。”
孟蜻道:“湛的府邸离太师府最近,一听闻噩耗,就急忙赶来,却没想到五弟比湛来的还要快。”为了笼络人心,自然是越早到太师府越好,但罗定府邸其实比罗烨府离得还要远,他来得这么早,肯定是因为他比其他人早知道薄太师过世之事。
罗定脸露悲戚之色道:“定是恰巧路过太师府,瞧见了门口挑出的白襎,惊讶之下向门口家丁询问,才得知太师过世的不幸消息,哎……。”
罗烨与孟蜻却对视一眼,两人皆心道罗定多半是在太师府里安插了细作,传递消息又及时,这才会比旁人更早知道太师过世的。罗定见到他们俩交换的眼神,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孟蜻察觉罗烨有些异样,讶异问道:“二哥,你身体不舒服?”罗烨行止向来洒脱不羁,今日孟蜻却觉得他行动迟缓拘谨,总之感觉与往日大为不同。
罗烨其实是因为防弹系统太紧而感觉不适,连带着走路步子也小了许多,闻言便道:“乍然听闻太师过世,烨太过悲伤的缘故。”
孟蜻挑挑眉,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罗烨今日来,居然没有潘贤跟在身边,光这就够奇怪的了,罗烨的异样也令人生疑。他倒是没觉得于懿会出什么事,毕竟她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林白会知道。
他正要找个无人处与于懿联系一下,看看是不是罗烨府内出了什么事,院门外却有仆役通传,灵堂布置完毕,众人这就要依序入内哀悼,罗烨身为二皇子是第一个入内的,孟蜻身为三皇子,必须紧随其后,他只得跟着罗烨一起朝灵堂方向而去。
吊唁过后,孟蜻见罗烨匆匆离开,似有什么急事的样子,罗定紧随其后,也匆忙离开了。
他让宇文信到外面等他,他躲入净房呼叫于懿,却得不到她的回应。这本来也属正常,于懿如果正在应付其他人,就无法马上回复他,但照理来说,罗烨找她说过什么事,她事后总该设法给他留个讯息,说明罗烨找她何事,然而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消息过来。
于懿的手镯上的对讲机功能仍然是开启状态,孟蜻在耳机中模糊听到几个女人的声音,他把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分辨,依稀听到一个年长女人的声音说道:“时辰到了,殿下还没回来,该给她喝药了。”
孟蜻吃了一惊,立即紧急呼叫林白:“林白,于懿好像碰到麻烦了,你赶紧确认一下她现在的状况。”
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林白没有任何反应。紧急呼叫是直接传给林白臂上终端的,而且同时会有振动与尖锐的声音提示,林白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吵醒,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孟蜻疾步走出太师府。宇文信在马车边等着,孟蜻上车后吩咐车夫:“去二皇子府。”
跟上车的宇文信闻言吃了一惊,一面坐下一面问道:“殿下为何突然要去二殿下府邸?”
孟蜻脑海中急速盘算着,这一去说不定当场就要和罗烨翻脸,宇文信一定会极力反对,但要如何才能支开宇文信呢?而他若是孤身一人去罗烨府中,又凭何让罗烨交出于懿?甚至他自己能否平安离开罗烨府都成问题。
他忧心于懿的安危,脑中思绪纷乱,难以冷静下来思考,只是一心要往罗烨府赶去。但不管去了之后如何应对,此时他先要找个理由搪塞宇文信。
转念孟蜻想到一事:“方才从净房出来时,偶然听见太师府的两名仆役议论,说是五弟今日来得特别早。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且吊唁结束后五弟也是紧跟着二哥出去了,我们也跟去看看。”
宇文信有些不以为然道:“若是真有什么事,殿下还是回避的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殿下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孟蜻道:“正是因为要坐收渔翁之利,才不能现在回去,我们远远跟在后面。”说话间,他已经听见前方远处有马匹嘶鸣,还有人大声呵斥与兵器相交之声。
宇文信有些愕然地看着孟蜻道:“竟然真的被殿下料中了?”
孟蜻却毫无得意之色,他皱眉道:“让人去前面探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侍从回报,说前面是二皇子与五皇子遇刺,五皇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二皇子前面,替二皇子挨了一刀,幸好那一刀被护卫挡了一下,消去大部分力,五皇子似乎受伤不重,二皇子则毫发无损。
宇文信追问道:“刺客呢?可有被擒住?”
那侍卫答道:“刺客一击不中,就逃走了。”
孟蜻急忙命马车加速往前赶,很快就能看见前面有好几辆马车,本来因为刺客的袭击停下,此时陆续开始驶动。孟蜻所乘之车赶上去时,只有一辆车等着他们,车旁立着一名侍卫。
这名侍卫迎向孟蜻他们的马车走来,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道:“禀三殿下,二殿下方才已经知道三殿下就在后面,但因五殿下受伤,急需救治,二殿下命末将转告三殿下,他就不等三殿下了,先送五殿下回府治疗。”
孟蜻颔首道:“小王知道了。”
回到车上,宇文信低声道:“五殿下这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孟蜻思忖这倒是个支开宇文信的好时机,他点点头道:“很有可能,五弟平日可没有这么热心肠,也不像是一时冲动鲁莽会去挡刀之人。先生不妨带着侍卫跟上二哥五弟的车去探探究竟,小王去二哥府中看看情形,二哥今日出门,潘贤却不在身边,此事也透着古怪。”
宇文信领命,换了另一辆车,跟去罗定府。孟蜻则带着夏辕夏辙赶去罗烨府,趁着罗烨没回府,他也许有机会先找到于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