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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还是刑部侍郎的时候认识了于彬义,两人都是京城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惺惺相惜之下成为好友。
后来于彬义继承其父爵位,陈高则稳步升迁,成为了刑部尚书。这十几年间,两人交情愈加深厚。
但陈高心中始终有些嫉妒于彬义,只因出身侯门就轻松封爵,而不用像自己这样辛苦辛苦地按部升迁,其过程中要看多少人的脸色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而若要更进一步,余生几无可能。就算再有才能,也抵不上一个出身。
不过陈高一直将这份隐约的妒意隐藏得很好,毕竟出身之事是谁也不能预先决定的。
直到三年前,陈高与于彬义同游时偶遇白秀,两人都对白秀颇为惊艳。陈高没有告诉于彬义自己对白秀有意,隔日就去找过白秀,与她相处颇为融洽,亦觉得她对自己有几分情意。于是几天后他向白家提出欲纳白秀为妾,而让他不曾料想的是,于彬义也对白家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一样是做妾,白家选择把女儿送入侯府。
陈高压下心中醋意,表面上丝毫不显,反而比平时更多地去于府做客,于彬义不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热情接待他。陈高偶尔才能见到白秀,只觉她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仍然带着情意。或是得不到的愈加显得宝贵的心理作祟,他心中的嫉恨本来只是小小萌芽,因为此事而渐成执念。
于彬义平时热心国事,写过一些针砭时弊的诗作。陈高将他平日诗作收集起来,特意挑选其中一些言辞激烈,隐约讽刺朝政甚至天子的诗作文章。但仅有这些并不够,他又模仿于彬义的笔迹写了些含有反意的文章。随后他贿赂了一名御史,让他将这些诗作文章呈给皇上。
皇上找于彬义谈话试探,觉得他确对朝政有诸多不满,虽不能明确他有反意,但对于彬义已经有了疑忌之心。
这之后,刑部有桩大案子在办。某州府有名狂人自封教主,聚集教众,行逆反之事,偏偏此狂人还是名进士,虽未入仕,在当地却颇有名望,教众一度达到千人之多。此人言辞虽颇能煽动蛊惑人,却毫无约束管理教众以及军事方面的才能,事发后很快被捕,被押往京城刑部。
陈高在审讯时意外得知,当年此人入京科考时,于彬义恰好是那一年的监考之一。此人在高中之后,曾去于府拜过师,自称于彬义的门生,此乃当时风潮,不少人都去于府拜过,其实并非真有师生之实。陈高却在讯问口供时逼迫诱导兼施,让此人供出他的逆反是于彬义授意。
皇上本就对于彬义生了疑忌之心,此种逆谋之事自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遂下旨,将于彬义革去爵位,抄家问斩。
白秀和于家女眷一起入罪下了刑部大狱,被贬为奴。陈高买下了白秀,把她娶回府中,百般宠爱。于彬义不知陈高曾向白家提亲,白秀却是知道的。她也不是傻子,于彬义好好的突然成了逆臣,而陈高很快就把自己从大狱中救出,她直觉事情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白秀对于陈高具体做了什么并不清楚,只知是陈高构陷了于彬义,她苦苦哀求道:“侯爷绕了妾身吧!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陈高将妾身从大狱买下,妾身不得不从……。”
于懿咬牙道:“你虽未参与陷害本侯,但抄家当日,弘睿弘智还有懿儿本可逃过一劫,你却将他们找出来,害得他们一同被抓问斩,你敢说那时候的告密是身不由己?你敢说你是不得不从?!”
白秀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哀求,只缩成一团小声哭泣着。
于懿也不再与她说话,静静等待。从监控可以看到白秀的一举一动,她在楼下呆了一小会儿,见“于彬义的鬼魂”再没出现,便跌跌撞撞地回到楼上,躲在床的角落里。
傍晚时分,送饭的人来到小楼,打开了门锁,他本来将食盒放入,拿走早晨送来的那个食盒就走了,但却听见里面传来白秀的声音:“妾身要见老爷,妾身要告诉他于彬义的秘密。”
白秀突然听见“自己”说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送饭之人锁上门后向陈高回报了此事。陈高在书房独自思索了一阵儿,决定还是要去小楼问个清楚。不管白秀是真疯假疯,陈高心中已经有了将白秀杀死以绝后患的念头。
一如于懿所料,陈高独自来到小楼,开锁上楼。白秀一见他便哭道:“老爷,今日那鬼魂又来了!”
陈高皱眉问道:“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姓于的秘密?”
白秀拼命摇头:“不是妾身说的!”
陈高怜惜地看着白秀,她长得很美,即使是在这种半疯癫的状况下,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含泪的双眸水莹莹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丰润的红唇微微颤抖着的模样还是非常动人。
他本来极为喜爱她,为了得到她甚至做下了陷害好友之举,如今想来倒是后怕起来,不知当时为何会疯狂如斯,只可惜如今她疯了,一个疯了的女人如何守住秘密?一个疯了的女人又如何让人再爱得起来?
他穷尽一生努力,方才做到如今的刑部尚书,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了他自身的安全,就绝不能留下。
动了杀机的陈高不知为何却突然有了种异样的冲动,小腹深处有欲望躁动起来,许久没有和她欢好过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与裤子。
白秀看懂了陈高眼中的欲望,却没看出他心中的杀机。她心里燃起了希望,只要陈高还喜欢她,她就有机会重新获得他的宠爱,离开这幢小楼。她见陈高站在床前不动,便心领神会地跪到他身前,用那张樱红小口服侍起他来。
白秀一心讨好陈高,用尽了手段让他飘飘欲仙,直到他在她口中一泄如注。她拼命咽下口中浊液,抬头娇羞地看向陈高,喉间却突然被死死绞紧。她一时不明白是怎么了,即便是张大了口也无法吸进一点点气,就用手拼命地抓着喉咙,摸到了喉间那根布带,再见陈高狰狞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
只是此时她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吸进一口气。她死死地瞪着陈高,咽了一半的白浊液体从嘴角边流出,眼神渐渐涣散。
陈高喘着粗气,将白秀脖颈上的腰带松开,她就向后直直倒去。陈高穿好裤子,站在原地看了白秀的尸首一会儿,蹲下将她口边的白浊擦去,再将床幔扯下一幅,撕成长条接起来,从梁上绕过。
大约两刻钟后,满头大汗的陈高抬头看了看吊在梁上的白秀,用袖管擦了擦额头汗珠,颇为得意地踱步下楼,却猛地瞧见楼下站着一个人。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忘了自己身后就是楼梯,这一退,足跟绊在梯阶之上,身子便向后倒坐在了梯阶之上。
刚刚入夜,黑魆魆的小楼里没有点灯,陈高看不清这人的样貌,只觉他身量并不壮实,但这是在自己府中,又是刚杀了人,楼下无声无息地出现这样一个人,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谁?!”
“你忘了当年故人了吗?”于懿蒙着面,换上了父亲以前最常穿的男装,踩着足底加高的鞋子,用记忆中父亲的声调语气说话。
陈高听出这耳熟的声音,再看他身形,心下惊惧万分,难道白秀说见了鬼是真的,而不是疯了?他心中还有些不愿相信,颤声斥道:“哪里来的贼人,你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于懿缓步走至陈高身前,陈高转身就向楼上连滚带爬。于懿追上他,一把揪住他的发髻将他拽下楼来。陈高身子在楼梯上磕碰撞击,头皮又被扯得生疼,不由大声呼救:“救命啊!来……。”
于懿翻腕间手中寒光闪动,一把匕首点着陈高双目之间的位置,冷声道:“想要命吗?”
陈高瞬时不敢再大声呼叫,“嗯嗯”连声,小幅度地点着头,匕首尖离他双目间不到两分距离,他可不敢动作太大。
于懿再把他拖到楼下一张桌前,冷声命令道:“点灯,不要转身。”
陈高此时已经确定此人不是鬼魂,心中稍定,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他的声音会这么像于彬义,但对方手中握着匕首,自己性命悬于一线,不敢不听他的命令。颤着手点上一盏小灯,陈高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坐下磨墨。”
陈高一面磨墨,一面小心问道:“这位英雄,若想要发财……。”
于懿轻挥匕首,在陈高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做我要你做的事。”
陈高不敢再多说,只专心磨墨,又听身后的人说道:“写下你是如何构陷忠毅侯逆谋的。”
陈高一怔,暗中揣测此人难道真的是于家之人?但于家男丁皆亡,此人又会是谁?或许是于家女眷雇来的江湖中人?如今逼他写下这些,自然是为了替于彬义翻案,如流传出去,也会害得自己身败名裂,但若是不照他说的写,恐怕立时就会命丧当场了。
陈高当即想定,写得时候只要改变笔迹,再把其中一些重要关键写错,万一于家要拿这张东西作为证据,他便可称这是伪造的。
谁知他刚写了头一个字,他的脸上就又添一道血痕,身后那人冷声道:“这不是你平时惯写的瘦金体,别想弄鬼。刑部办案的规矩我也清楚,若是有半分作伪,那你就不用再写了,直接去见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