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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赶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凌晨十分,但警察的出现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大家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听说死了人他们大多都不敢靠近。
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这种事情会让很多人害怕,警察在周围布了封锁线,然后由法医去鉴定死者,初步认定是自杀。
我和出租车司机是目击证人,当然会得到警察的询问,随后警察又走访了我家这栋楼的住户,此时我父母也走了下来。
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激动万分,尤其是见到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爸我妈都高兴非常。
之后他们便看到了还趴在车顶上的女孩儿,我妈吓的叫了出来,指着女孩儿说她就是住在我们家对门的,叫田甜。
田甜是三天前才搬到这里的,我家原来对门的住户搬走了,这栋房子便租给了她。
母亲的话让我吃惊不小,我没想到这个叫田甜的女孩儿居然就住在我家对门,这让我感觉更加的诡异。
之前在医院的种种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还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先比我到家的,然后再从楼上跳下来。
我能确定田甜就是医院里的那个,昨天我曾经问过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叫她田甜就行。而且她所穿的衣服和医院里的衣服一模一样,还有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颗红痣,现在死的这个女孩儿的左右臂上也有,种种迹象表明医院里的和现在这个就是一个人。
忽然我感觉车顶上的田甜动了一下,我有些害怕的往那看了一眼,此时她正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被一个死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好,那种感觉很怪,也让人胆寒。随即我便看到田甜慢慢的从车顶上爬了起来,她的脸和身体已经摔的变形了,她扭动着身体朝我这边走。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此时我周围站着的是我的父母和邻居,但他们都好像看不到田甜一样,很奇怪我在干什么。
嘴巴张的老大,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田甜走到了我的近前,用她那已经变形的嘴说道:“项链的主人让我转告你,想要找她就去。”
说到这里田甜的身体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嘴巴张张合合,但却不能再发出声音。
“湖。”
又说出一个字,田甜便栽倒在地,我傻傻的看着她,完全被吓傻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放声大叫,吓的我爸我妈急忙按住我,问我怎么了。
长出了口气,我刚想对我爸妈说是怎么回事儿,但我却发现田甜的尸体还在出租车的棚顶,根本就没在我的面前。
“难道刚才是幻觉?”
看着眼前的警察忙忙碌碌,我晃了晃脑袋,田甜的尸体的确还在车顶上,而且周围有这么多的警察和邻居,要是她真活过来下了车别人不会看不到,也不会不惊讶。
可是刚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且田甜还对我说项链的主人让她转告我,想要找她就去一个叫‘湖’的地方。
在我们国家叫湖的省份只有两个,一个湖南,还有一个湖北。田甜只说了一个湖字,并没有说是湖南还是湖北。
那可是两个省,只说一个湖字我去哪里找?再说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呀,我还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呢,万一她有害我的心思,那我找到她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能怪我这么想,这段时间我经历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蹊跷,我不能不小心。况且刚才很有可能是我产生的幻觉,当不的真。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刚才的表现也没引起别人的奇怪,都以为我是被吓着了。警察问完了话便把尸体运走了,并没有让我跟着去公安局,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会再找我,然后便有个警察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父母十分高兴,一回到家爸妈就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以后没事儿了。
看着父母高兴的样子我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我骗他们说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不过他们问我是怎么解决的我却没说,只告诉他们是表哥帮我的。
对于表哥我爸妈还有印象,听到我说表哥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们连连叹气,说这些年光忙着赚钱了,都没去看看,连表哥父母去世都不知道,这亲戚做的真是惭愧。
“儿子,以后你就不用去找工作了,爸妈虽然赚的不是很多,但还养的起你。”
沉默了一会儿,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我妈也连连点头,说以后我都不用找工作去了,他们养我。
我知道爸妈是怕我再出什么事儿,他们是在担心我,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能做啃老族,于是便摇了摇头,说:
“爸妈,工作我是一定要找的,总不能我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也让你们养着。”
听到我的话,爸妈欣慰的笑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懂事儿了不少,也更加珍惜父母亲情。
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要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的珍惜自己的亲人,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又聊了一会儿,爸妈就回去睡觉了,我也困了,躺下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这是这么多天来我睡的最踏实的一晚,我睡的很香,连梦都没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
爸妈今天都没有上班,买了很多的菜,我爸还破例跟我喝了一些酒。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是在这样的幸福中度过的,不过到第四天的时候,幸福的宁静被打破,表哥的电话来了。
在电话里表哥告诉我他已经打听到了哪里有**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他去买车票。
我把我恢复成原来样子的事情告诉了表哥,表哥一惊,说见面聊,给了我一个地址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表哥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我进去之后便看到坐在角落的表哥朝我招了一下手。
走到座位上,我问服务员叫了一杯普通的咖啡,表哥问我怎么恢复过来的,我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老于头这是在借别人的寿,他是在害你。”
听我说完表哥半天都没有说话,随后冒出了这么一句,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喝了一口咖啡,表哥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于头借寿的对象就是和你一共做公交车的那些人。借寿这东西禁忌很多,如果问没缘的人借,施咒和得到寿命的人都会遭天谴。
但如果他用特殊的方法找到和你有缘的人,而且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只借很少一部分的寿命,那样的话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不过享受这些寿命的人肯定会有麻烦,而且还不是小麻烦。”
表哥的话让我吃惊异常,我就知道老于头没有这么好心帮我,他肯定是有什么预谋,不然的话他干嘛要这样做?
老于头告诉我表哥和项链的主人都不可信,我看最不可信的就是他了。不过我又有些不解,我和公交车上的那些人都不认识,又哪里有什么缘分。
我向表哥提出了这个问题,表哥说缘分这东西分浅缘和深缘,深缘就像是亲戚朋友,感情深厚,浅缘的包括要比深缘广的多。
有句话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坐公交车就和坐船一样,跟你一同乘坐公交车的就是和你有浅缘的,这也是一种缘分。
老于头为什么要这样做表哥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了,公交车出事儿绝对不是偶然,恐怕是老于头那个老家伙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别人的寿命借到我的身上去。
现在我的身上承载着别人的寿命,我和那些人的运就在无形中联系到了一起,如果他们走霉运的话也会影响到我,当然单个人的影响并不大,可以说微不足道。
但如果这一百来人里有一半儿忽然走了霉运,那对我的影响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最严重的后果可能是让我因为这个而丧命。
那个老于头可真是居心叵测,居然这么害我,原本我还高兴的不行,但现在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又跟表哥说了项链的事情,表哥听完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看来项链的主人是真缠上我了,这很麻烦,想要解决这件事就需要找到项链的主人,然后再想对策。
不过光是靠一个湖字去哪找,湖南湖北那么大,我根本就没有对方的信息,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表哥说光凭一个湖字也不能断定项链的主人就在湖南或者湖北,也可能是某个地级市或者是一个县和乡镇的名字,还有可能是一处什么胡泊,总之要找的话真是千难万难。
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项链的主人,我很想知道,她这样缠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要我怎么样她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