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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钟睿递过来的奶茶,我倚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抬头看着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钟睿,抱歉的笑了,为什么把自己最失态的一面暴露在一个我信的过却又不能依靠的朋友面前,这是老天的安排吗?
一路泥泞,几经艰辛,爱情,她真的在吗?
“好些了吗?”看着我情绪稳定,钟睿难得的温柔体贴,没有了那份玩世不恭的不成熟,只是我已经不需要,我成长了,我不再是小女孩,我不会再身不由己的依赖,我不会这个时候放纵自己的感情,所以钟睿,我们依旧无缘。
即使,这世间,你对我是最好,但又如何?
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钟睿突然笑了,起身走向了阳台,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起来,我没有见过文若吾抽烟,也没有见过凌乃鍖抽烟,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有心事的时候都喜欢用它来麻醉自己,只知道此时的钟睿似乎脆弱而又孤独,但是我不敢靠近,我只能离开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感情不能有灰色地带,只能黑或者是白,有时候朦胧是一种罪过,害人害己。
“你还会回到他身边?是吗?”钟睿似乎在后脑勺长了眼睛,根本没有转脸就知道了我要离开似的,我刚刚抬起的脚忍不住停了下来。
“再见。”我觉得我无法回答钟睿的问题,稍一犹豫我只能吐出这两个字,虽然我被泪水冲刷的有些疲惫,但是我深深明白这里不是我寄栖的港湾。
“那么我祝福你――”不稳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我却不敢回头,其实心底里却是很感激,有一个人这样爱着自己,是不是也增添了一份活着的勇气,爱与被爱我都曾拥有,是不是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只是出了钟睿的住处,我发现自己一下子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凉凉的风吹醒了我慵懒的神经,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我该去哪里?
我想去哪里?
已经成为习惯的东西又怎么改变,我发现自己总是这么懒,我的脚步总是比我的心快了一些,身动了,可是心却不动,依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打转,彷徨中还在苦苦守候天荒地老的一份真心和恒久。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疲惫的事情呢。
手机没有电了,我无奈的扔回包包里,一个人沿着喧嚣的马路走着,宁愿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走不动为止,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没有目的的走。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自己原来还是有目的的,我怎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是因为天天都生活在这里,所以才身不由己的走过来的吗?
我该和他怎么继续下去,这样勉强着无视裂痕的存在而走下的路,迟早都会分道扬镳的吧,鍖,你让我如何做才可以相信我,才可以给你安全和信任。如果爱上你注定要失去自由,我怕我会无法承受。
还是我的爱给的不够,才让你心慌而恐惧?像你这样的男子,我怎么爱才是对的?
我在楼下来回的走了十余圈,却是没有勇气再上去,我怕面对他那痛苦和不信任的脸,我感觉他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也许痛殴我一顿,也是极有可能的,白天马路对面那咆哮的面孔让我不想去回忆。
可能我与他的这一段感情只是文若吾和柏晓晴结合而导致的错误的苦果,不是不能吃,而是吃了不如不吃。
凌乃鍖对待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真的如同他的愤怒一样激烈而深重吗?他爱我什么呢?我没有晓晴优秀,我甚至差一点被生活打败,我是一个失败者才对,是他们之间一个报复的工具才对,对的,那应该不是爱,也许他只是借由我表达对晓晴的恨呢。
我钻在牛角尖里,使劲儿的思索,试图找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直到我看到一双脚出现在我俯视的地板砖上,我依旧这么认为着,他真的这么爱我么,如果爱,却是如此的自私。
“我该拿你怎么办?”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阵阵的被压抑的痛苦一般,我看到了凌乃鍖一双幽深的看不到焦点的眸,却是在注视着我。
“鍖,你真的爱我吗?真的吗?”我发现自己的口气有些可怜,看着同样如受伤的野兽的凌乃鍖,真的怀疑这是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你是我的,你不会离开我。”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凌乃鍖有力的手臂像坚硬的石头一样砸着我疲惫的身体,仿佛这样可以让我融入他的生命一样,贪婪的占有的姿态,一种不自觉的占有和疯狂。
我的心一点点的沉,就像没有力气反抗的腰肢一样,任由心向下沉着,我没有恐惧他的疯狂,却是有一种无可奈何,一种悲哀的无可奈何,也许他真的爱我,或者如火山一样把我烧成岩浆,或者如冰川一样将我凝成冰凌,可是这样的爱,谁能承受的起。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喃喃自语。
“我爱你!”凌乃鍖依旧是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一种死寂的苍白的空洞的绝望,打在我心弦痛的我无法呼吸,也许是我错了,我也爱你,只是有些犹豫且害怕的爱。
“鍖,我也爱你。”我笑的慵懒,是因为确实没有力气,我知道拥抱着我的他,身体一阵僵硬,所以我的心还是有小小的欢喜,像是热恋的情人,我回抱着高大的身躯,掂起脚尖吻住了那冰冷的薄唇――咯喳――镁光灯在夜幕里闪亮的如此刺眼,凌乃鍖温柔的吻并没有因为这灯光而停止,这一刻我们贪婪的依偎着彼此,是为什么?
“这肯定是明天的头条――”隐约听到有人得意的笑声,镁光灯似乎怕下一刻坏掉一样,不死不休的工作着,心虚的我在凌乃鍖不容回避的臂弯里承受着一种悬崖之上的爱。
因为我明白,这个男人,也许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