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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四荒沙皓皓,汉家无人开旧道。
边州处处皆胡兵,将军别筑防疆城。
番人旧日不耕犁,如今初学种禾黍。
驱羊亦着锦罗衣,却惜毡裘防斗时。
时约二更末,在汾水西方的“宁家寨”四百余名黑白两道高手及两百余名锦衣卫士,迅疾围困住寨墙四周。
寨内巡哨当然也已发现异状,瞬时警钟急响,立听寨内惊呼喝叫连响,人影急掠奔窜,迅疾分占寨墙四周。
寨内的人反应虽然迅捷,但是四周早已被团团围住,双方已在寨墙内外形成对峙。
但是在寨墙大门外,只见高大魁梧的锦衣卫吴都统由一名白道及一名黑道名声响亮的顶尖高手陪同,同时行至寨墙三丈之地。且听吴都统大声说道:“寨内人听真!吾乃锦衣卫吴都统,奉皇上之命协助‘寒玉公子’剿伐‘群英会’叛逆,尔等若及早弃械投降,便可免除罪及九族的叛逆大罪,否则一经攻寨,立杀不赦,且将查明身分,罪及九族不饶。”
此时两侧的白道高手及黑道高手也相继开口劝降:“诸位同道!老夫原本与尔等一样皆道剧毒胁迫,甚而家人也遭囚禁不明之处逼胁,如今官家已有剧毒解药,并且相继救出两千余名曾遭囚禁的同道亲人,因此诸位同道切莫再助纣为虐,以免自误甚而罪及九族。”
“老夫及四百余位同道陪同吴都统前来,行动甚为隐秘并未惊动其他分堂之人,因此你们别耽心万一亲人尚未救出,而被‘群英会’杀害,而且在此同时,另外两处分堂也同时被其他同道及官家人围剿,定然也将放出不少同道、亲人,再加上原先已救出的两千余人中,说不定便有你等亲人在内,因此你等切莫犹豫自误,累及家人。”
有黑白两道名声鼎盛的高手开口劝降,果然使寨墙上黑白两道的人,已有十余人惊喜无比的相继急掠出寨墙。
已有人掠出寨墙,当然也使其余之人心中,惶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该不该
突然,寨门上响起一声惨叫,接而便听有一个神色残狠的黑道老者已大声叫道:“老夫已杀了这贼子,并且已将引发我等体内剧毒的药引抢在手中了,诸位同道还怕什么?”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宁家寨”已全然落入官家之手,寨内之人已一一被登录造册,且各获一粒解药,并且也在三处地窖内救出三百余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并且已有二十余名群雄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在数百里外,黄河及汾水交汇的河津县,城郊
在黄河东岸的吉县西北
两日后。在汾阳城南方五十余里地,屹立在丘陵山区中一座山巅上的“丹关堡”堡内正楼大堂内,堡主“铁掌展天”焦雷鸣随着“百丹堂主”杨姓美妇及另一位美妇“招贤堂”堂主“银羽飞星”吴妍丽。
“招贤堂”堂主吴研丽娇笑说道:“杨家妹子,你的消息可真迅疾哪!姐姐昨日才到这儿,你就赶来了!你放心,你要的人姐姐早已为你精挑细选妥当了。”
“哟!吴大姐,小妹此行乃是身负会主交付的任务南行,正巧在此遇见你的喔,并非是专程前来会你的。至于你堂下新进的那些青年男女,小妹也已获会主同意,全部接收了,既然正巧在此遇见你,但不知那些新进的青年男女”
“咯!咯!咯!如此太好了,会主传令精选的青年男女,早在两个月前便已有一百三十二人至姐姐堂中报到了,可是会主却未曾派人接引回总会,因此姐姐便专程将会主须要的人选往总会,既然妹子你已获得会主同意,那姐姐就在此将他们交给你,如此姐姐也就完成一份责任,可以轻松的返回堂内了。”
“嗯也好,那么小妹待会儿便与小娥她们四人陪大姐同往点收吧!”
“好哇!其实要小娥她们四个直接和姐姐的两个丫头点收便行了,小珠、小玉,你俩陪四位姐姐一起去吧。”
“是!”于是站立在吴堂主椅后的两名使女,便引领着杨堂主的四名使女行往右侧廊道内,去点收那些男女菁英了。
而此时杨堂主突然说道:“吴大姐,你此来途中,可曾听有‘寒玉公子’、‘怜花公子’及‘猛金刚’三个后生小辈的消息?”
“招贤堂”堂主吴妍丽闻言,立时摇头皱眉说:“没有,这三个小辈似乎甚少行道江湖。往昔便不曾听过他们的名号,至今也仅是偶或听到一点消息而已,还有,姐姐往昔前来总会时,一路上皆有本会各地分堂之人迎接,但是自从官军连连围剿本会各地分堂后,此次一路行来竟然少见本会之人,尤其是前三天姐姐前往‘北汾口’分堂借宿时,竟然是个空村!连一个留守之人或暗哨皆无!因此姐姐只好率她们百余人在野地落宿,唉这是怎么回事呀?”
“百丹堂”杨堂主闻言一怔!顿时疑惑的问道:“哦竟有此事?可是小妹由总会一路行来,皆如往常一般,并无异状呀!焦分堂主,你可有什么消息吗?临近分堂可曾与你联络过?”
“丹关堡主”焦雷鸣闻言,也已接口说道:“这两位堂主,本堡堡丁也曾查知近来附近地面上的江湖人也少有走动,但又查不出原因。因此属下早已严嘱”
正说时,突由堂门外疾掠至一名四旬壮汉,并且急声叫道:“不好了启禀堡主!堡门外突然来了百余名锦衣青年,而且堡外四周竟然有数百名武林黑白两道以及数千名官军围住本堡,并且逐渐接近中,请堡主定夺。”
“丹关堡主”焦雷鸣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急声问道:“什么?竟有此事”
而“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并听杨堂主急声问道:“啊锦衣青年?莫非是他们之中可有‘寒玉公子’在内?”
那名壮汉闻言,立时恭敬回应说道:“启禀堂主,属下不知其中是否有‘寒玉公子’,但是看见众锦衣青年之前,有一个手拿白色折扇的公子哥儿以及数名姑娘”
“手拿白色折扇的公子哥儿?是他,他就是‘寒玉公子’!会主曾责令本会之人活擒他,历经数次,皆功败垂成,想不到他竟然又调动军将不对!怎会有武林人?莫非他找中原武林群雄协助他?”
正说时,突又从堂外狂急奔至一名堡丁,慌急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堡主!堡外四周有数百武林人连连喝叫本堡中的那些黑白两道高手,说有解药可解身上剧毒,因此已有不少人杀了堡墙上的人,然后掠出堡外了,堡主,您快去看看”
“啊什么?什么解药?他们有多少人掠出堡外?”
“咦?怎么可能?本堂主控制他们的剧毒,怎可能有解药?”
“哎呀!杨大妹子,堡外那些人怎会有解药?万一他们真的有解药可解黑白两道体内的剧毒,那岂不是便无法控制他们了?那咱们”
“哼!不可能,本堂主秘方调制的剧毒,历经数十名医,皆无人能解,而且其中唯一的主药引,产于北荒‘海拉尔山’的一个阴谷中,除了有数二、三人外,无人知晓,他们怎可能会有解药?”
而此时的“丹关堡主”焦雷鸣已然急掠出堂,而杨、吴两名堂主则是神色急骤变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且说急掠出堂的“丹关堡主”焦雷鸣,疾掠至堡门墙上时,只见堡墙上的黑白两道武林,俱是神色又惊又疑的睁望堡外?
堡墙外,已然有难以数计的锦衣青年、黑白两道群雄以及手执弓箭、戟戈的马、步军士围在堡外。 突然,由远方一片杂木林内疾掠出七人,并且狂喜大叫着:“有效有效诸位同道,我们体内的剧毒已全解消了,你们不必犹豫,快下来领取解药吧”
“太好了!林兄张兄王老弟你们也快下来吧,只要下来报名列册,不但可领取解药,又可避免犯下罪及九族的叛逆大罪,快下来吧。”
堡门左右两方数十丈外,也已有数人掠至堡墙下方,似乎也在相同的呼唤着,于是便见堡墙上已有人纵身掠出堡外。立时有人接引投入官军之内。
不到一刻,竟然先后有三十余人掠出堡外,而此时堡门外的人群中,已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锦衣青年,行至堡门前三丈之距高声喝叫道:“堡内人听真!吾等乃是皇上御使‘寒玉公子’驾前锦衣卫,奉命率官军前来剿伐叛国莠民,但念及尔等多是身遭剧毒,以及家人遭贼人囚禁胁迫,因此网开一面,容尔等自行出降,便可领取解药,且不罪及九族,如果尔等依然顽劣不从,要助纣为虐,必将大军齐发,攻入堡内,到时立杀不赦,且将查明身分罪及九族不饶。”
话声方落,又见一名华发七旬老者掠身而出,并且声如洪钟的朗声说道:“诸位同道,老朽乃是‘汾水钓叟’房立!‘寒玉公子’赵公子乃是皇上御使,掌有生杀大权;并且已有剧毒解药,甚而连连剿伐十余分堂时,已救出三千余名老弱妇孺,现今皆受良好照顾中,其中已有七百余位同道已与亲人团聚了,尔等亲人或许已在引颈盼望团聚,焦堡主,你的夫人及两名外孙、一名孙女皆也已救出,还有”
此时另有一名瘦高的阴森老者也已细声叫道:“老夫‘阴魅残魂’,诸位同道,老夫及房老儿皆以名声担保所言确实,是否相信任由你等了,待会儿赵公子若下令血洗‘丹关堡’时,那就莫怪老夫等人不顾往昔情面要大开杀戒了!”在堡墙上的黑白两道群雄,以及“丹关堡主”焦雷鸣还有堡丁,皆已听清堡门外两名黑白两道高手的喝叫声,俱是又惊又喜,但又不敢相信的互望无语
但是终于有二十余人忍耐不住的疾掠出堡,更使得堡内人人心惶惶,恍如即将大难临头一般。
突然,紧守堡门的两名堡中高手以及十名堡丁中,突有一名高手狂叫一声,立即拉开堡门巨木栓,并且不顾同伴惊急制止声,急奔出门,接而也有三名堡丁随后奔出。
在堡门上方的“丹关堡主”焦雷鸣当然也已望见堡中之人奔出堡外,但却未曾开口制止,竟然朝身侧数名黑白两道高手低声说道:“诸位同道,你我皆同遭剧毒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人,如今官家已有解药,并且已有不少亲人被救出,老夫身为堡之主,实不便弃堡中人不顾,况且堡中尚有两名堂主在此,她们身上皆有引发我们体内剧毒的药引,因此老夫尚要稳住她们,不能擅动,但是你们可视情先行离去,本堡主绝不拦阻。”
“啊?焦堡主,你”“焦堡主,不必怕那两个娘儿们,咱们一起”
正说时,突听后堡之方传至一阵暴喝怒叱及杀伐声,立使堡内堡外的人全都神情凛然的有了警戒之状。此时,在堡门前的“寒玉公子”也已连连挥手示意,立见堡外的武林群雄及官军已开始缓缓前行,并且逐渐增快,迅速接近堡墙,一些抬着云梯的军士也已在弓箭手及盾牌手的护卫下冲向堡墙,不问可知官军已开始攻堡了。
焦堡主见状,心中惊急,不知该不该下令抗拒官军攻堡?
目光焦急的四望。却不见杨、吴两位堂主何在。
突然眼见爱子由后堡之方疾掠而至,并且急声叫道:“爹,方才杨堂主及吴堂主已率她们的人冲出后堡,已与武林群雄与官军接战了,爹!咱们要不要下令支援杨堂主她们?”
焦堡主闻言一怔!接而狂喜的说道:“啊!太好了
亮儿,你快返回后堡传令本堡之人不得抗拒官军进堡,然后听从官军处置。”
“啊爹,您是说”
“快去。不得有误。”
“是!孩儿遵命。”
焦堡主眼见爱子已然受命疾掠而去,立时运功大喝说道:“本堡之人听令,快开堡门迎接官军入堡,不得抗拒,违者堡规严惩。”
于是“丹关堡”已毫无抵抗的便被群雄及官军拥入堡内,所有人全然被官军收押严管了。
且说后堡之方--“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当耳闻大批武林群雄及官军将“丹关堡”团团围困住,心知官军有数百武林人协助,必然对“丹关堡”甚为不利,因此立即商议如何应对。结果是立即召唤所属,然后由堡后迅疾突围而去。
围困堡墙四周的第一道主力,已然解消剧毒控制,且已与亲人团聚的武林群雄,后方才是刀枪戟戈齐举的军士。而“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则是责令各分堂七十余名菁英青年分立两侧外围,五十余名女子在中,十余名吴堂主辖下的黑白两道群雄在前,然后是三名“九阴金钗”
再后便是两名堂主的六名侍婢,而杨、吴两人则安稳的居中。
布阵妥当后,竟又下令“丹关堡”的三十余名堡丁打开后堡小门,率先冲出,尔后布妥阵势的所属才随后冲出。
围在堡外的群雄,原本已是群情愤恨得要报仇雪恨,眼见有人开门冲出,自是一拥而上,残杀首先冲出的堡丁,随后出堡之人则是趁机狂猛冲入后方军士之中,势如破竹的冲出十余丈之距,但是随即便被群雄追至拦杀。
但是率先前冲的黑白两道高手也是受剧毒胁迫,而两侧的青年男女大多是群雄的子女,也属受逼顺从至“招贤堂”投到并不知为何而去。
当眼见堡外全是黑白两道群雄以及官军,顿知不妙,而且其中也有些相识之人,有些还是熟识的长辈,因此岂肯舍命猛冲?
于是,有人不但未曾冲攻,反而立即与相识之人会晤;有些人则是故做不敌遭擒,甚至还有人将奋力冲杀的同伴制住后才狂喜投降。
因此,原本看似武力不弱的阵势,不到片刻便已瓦解,只余杨、吴两名堂主及六名侍婢、二名“九阴金钗”还有四名黑白两道高手以及二十余名青年男女依然奋力冲出重围。
三名“九阴金钗”虽然是痴呆无智,不畏生死、狂狠凶厉的冲杀,但是她们仅是杨堂主初练成功的试验品,并非是功力绝顶的高手,因此已有一女被军士枪戈刺毙。
当她们惊急狂冲,终于冲出重围后,如丧家之犬狂急奔逃,待奔逃至安全之地时,仅余杨堂主的两名侍婢及两名受伤的“九阴金钗”还有一男、二女的三名青年男女,而其中一女竟然就是“火狐”洪翠珊,而“招贤堂”吴堂主及其余之人,全然不知生死去向。
然而“百丹堂”杨堂主岂敢再返回查探,或是欲救跟随十余年的侍女或吴堂主?竟然毫无情意的立即率仅余之人赶返太原。
在“丹关堡”之方--此战,除了后堡之方有十余名挟怨报仇的群雄,身受轻重不一的伤势,以及四名身亡。
军士也伤亡三十余人!但是却合力拦杀了受创的“招贤堂”堂主,其实原可活擒她,却被怒火高炽的群雄狠心劈死。
另外也诛除了两个堂主的三名侍女及一名“九阴金钗”
并且也拦擒了一百三十余名青年男女,以及二十余名受胁迫的群雄。
而堡内则是不损一兵一卒便顺利的占据了,可谓是大获全胜。
此外,在堡内救出了一百八十余名老弱妇孺,当场便有数十名群雄与亲人悲喜团聚。
包括“丹关堡主”焦雷鸣在内的两百余名群雄,皆已一一登录名号及祖籍家人姓名,并且获得解毒药丸,解消了体内剧毒。
其中也有人由锦衣卫登录的名册中,察知亲人早已被官军由别处分堂救出,并且受到妥善的照顾,因此已毫无顾忌的愿意供“寒玉公子”驱策,反击“群英会”
于是“寒玉公子”又多了两百余名群雄的助力,总数已多达千人之上了。
“丹关堡”堡楼后园内的一幢幽雅小楼内“寒玉公子”赵天龙及琴儿、剑儿以及“血燕”周雅琪、小荷蓝香荷、小梅梅含馨、小秋陈秋月、小冬赵瑞冬五女,细观群雄名册,准备挑选可靠且合适之人,成为群雄的领导人。
突然听小秋惊异的说道:“咦?燕山‘白云庵’天尘师太的女徒‘云裳飞凤’江秋萍?琪姐!小妹记得你曾说,李公子曾提及有位出身燕山的江姑娘,也是他师尊五位红粉知己之一的后人是吗?”
“血燕”周雅琪闻言,顿时颔首笑道:“嗯!公子确实提起过,公子曾说赵姑娘师门的内功心法已修正过,因此已无须公子费心合体双修解消隐患了!但是与江姑娘相识时光甚短,因此尚不知江姑娘师门心法的情形如何?”
此时突听“寒玉公子”赵天龙惊异的问道:“咦?琪姐,你说什么?师兄要与谁合体双修?是我?
还是”
小荷姐妹四人闻言一怔!突听小冬毫无戒心的说道:“咦?赵姐姐不是李公子的师弟师妹吗?难道赵姐姐不知”
但是话未说完,已听小梅抢口说道:“赵姐姐,李公子的师尊在一百三十余年前曾有五位红粉知己,因此李公子便遵从蔡老前辈的遗命,只要遇有蔡老前辈五位红粉知己的后人,便会尽力照顾”
“这事我知道,而且师兄的师尊其实便是我曾外祖公,可是方才你们说要”
“哦?蔡老前辈是赵姐姐的曾外祖公?”
“什么?你是蔡老前辈的曾外孙女”
“寒玉公子”赵天龙立即颔首说道:“是呀!所以师兄他才会与我师兄妹相称嘛!我只知道师兄跟我提过一些怪异心法会有隐患,并且也提及本宫的‘玉魄神功’尔后便不再提了,但是你们方才曾说要什么合体双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告诉我呀!”
小荷姐妹四人方才眼见赵姑娘的怔楞神态,已然知晓她可能并不清楚内情,因此已然互传眼色,俱是默然无语的不知是否该说出内情?
但是“血燕”周雅琪对公子忠顺不违,一切皆为公子的利益打算,因此闻言后已笑说道:“这事我都知道。公子为了能让我知道谁是自己人,所以已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咯!小荷姐妹的师门心法尚有隐患,所以公子为了遵从蔡老前辈遗命,已然与小荷四人合体双修过,但是你们‘寒玉宫’的‘玉魄神功’早在百年前便已将心法修正过,所以已无须由公子费心合体双修,消除隐患了,另外尚有江姑娘的师门对了,还有‘血煞门’及‘南海门’也是,可是公子至今尚未遇见这两门的人。”
小秋耳闻“血燕”已将内情说出,为了避免“寒玉公子”对自己姐妹心生异心,因此也开口将内情详说一遍。
“寒玉公子”赵天龙至此才知晓内情,并且知晓她们也因此之故,才与师兄有了有实无名的亲蜜关系,因此芳心又酸又恨的怔望着身周五女,半晌才咬牙恨声说道:“哼!怪不得他那天神色怪异的解说江湖武林中有些独特的内功心法含有隐患,并且吱吱吾吾的提起‘玉魄神功’,原来其中尚有如此内情”
众女此时心中各有思绪,因此突然沉寂无声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刻余后,才听“寒玉公子”又开口说道:“你们方才说那位燕山的‘云裳飞凤’江姑娘,她也是与我一样,她现在也在群雄中吗?不如将她寻来详问她师门情况,或许也可请她与我们共处如何?”
小冬的心性纯真,也无心机,因此闻言后立即笑说道:“好哇好哇!如果能将昔年蔡老前辈的五位知己后人全找到且相聚一起,那一定会令李公子惊喜无比呢!”
“血燕”周雅琪只知忠顺公子,事事为公子着想,毫无一丝私心,也毫无一丝妒嫉及酸意,因此耳闻小冬之言,也立即笑说道:“好哇如此果然甚好!到时公子见到我们皆已相聚一起时,一定会高兴的。”
“寒玉公子”赵天龙及小荷姐妹四人,此时皆已心知六人中唯有“血燕”周雅琪才是心上人的心腹,所以什么事皆告诉了她,却与五人之间有道无形界线,如果能与她相处亲蜜些,说不定可成为自己与心上人相处一起的助力。
况且“寒玉公子”赵天龙自幼便与姑姑深居“寒玉宫”内,除了琴儿及剑儿外无人相伴,尔后进入皇宫后虽然有不少亲人,也有不少宫女,但是皇宫中处处皆要遵守皇室礼仪。不能尽情欢笑,也不能任性为之,而且那些宫女也只知卑躬从命,不敢与自己笑颜玩耍欢乐,因此芳心中甚为孤寂。
而现在。有数位年龄相近且毫无卑贱之分的姐妹笑颜相处,使自己有了女儿家可谈心聊天的闺阁姐妹,如果还可增加一人当然更好,因此也欣喜的笑颜同意。
而小荷姐妹四人,因师门往昔的名声甚差,心中皆甚为自卑,如果能与名门正派之人相处一起,或许可减少他人的鄙视眼光,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各有心事的思忖之后,皆甚为同意“血燕”之意,已一一含笑称是。于是半个时辰后,四名锦衣卫已押着一身云白素衣的“云裳飞凤”江秋萍行至小楼前,站在楼门前的剑儿立时笑颜问道:“这位可是燕山‘白云庵’的江秋萍姑娘?”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一名俊秀小书童笑颜问着,顿时怔怔的应道:“小女子正是江秋萍,但不知这位”
但话尚未说完。却见小书童已欣喜的伸手欲拉自己手臂。
刹时芳颊羞红的急退两步,且怒目盯望着他。
剑儿见状,突然一征,但随即恍悟的低声笑说道:“江姑娘,别慌,我是女扮男装。”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一怔,接而便心中一松,但尚未开口应声却又听她转身朝楼内笑叫着:“来了来了!江姑娘来了。”
在楼堂内围坐一圈的六女,眼见剑儿领着一位甚为美貌的白衣姑娘进楼,不由眼中一亮的互望一眼,且颔首示意。
此时“寒玉公子”赵天龙面含邪意的望着她笑说道:“咳!
好一位标致的美娇娥,令本公子见了已忍不住的想嗤!
嗤!江姑娘,过来坐!”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堂中坐着一位俊秀公子以及五位美貌的姑娘,但是那个俊秀公子竟面有邪色的笑说着,顿时心中警惕的站在楼门处,不敢轻易进楼。
此时突又听“寒玉公子”赵天龙面含邪色的笑说道:“嗤,你们看,江姑娘能否成为咱们同榻而眠的一分子?”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怒盯着“寒玉公子”但是自己此时乃是待罪之身,且为了家人的安危,因此敢怒而不敢言,只得转首他望。
此时,小荷则是笑颜说道:“嗤,赵公子,你就别逗了,且与江姑娘明说吧!否则让她心生误会,反而不妥了。”
而小冬则是笑颜行至江秋萍身侧,伸手搂着她手臂行至“寒玉公子”之前,但是突见“寒玉公子”伸手欲搂,顿令江秋萍羞急暴退数步,面浮寒霜怒视着他。
但“寒玉公子”赵天龙却不以为意的依然咳笑说道:“嗤!
嗤,美人儿别恼!小生知晓你出道年余,便已闯出名声,但是本公子却对美人儿的师门有所疑惑。不知美人儿所学”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不知他言中何意,但是却冷漠的说道:“小女子出师之后,便不曾隐瞒师门,江湖武林皆知小女子师出燕山‘白云庵’,阁下又有何疑惑?”
“嗤,嗤!美人儿所习内功可是‘雪梅神功’?”
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惊!但尚未及开口,又听他笑说道:“美人儿,据本公子所知‘雪梅神功’乃是百年前‘燕山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并非是释门心法,莫非美人儿师尊无尘师太原本使出自‘燕山门’?”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冷冷的说道:“没错!小女子师父原本便出自‘燕山门’此乃燕山一带的武林同道皆知之事,并非是何等隐秘之事,又何劳阁下动问?”
“嗤!嗤!此事当然与本公子有甚大关连,所以才要请美人儿前来详问罗!美人儿可知令师为何不承传‘燕山门’却削发为尼?美人儿所习的‘雪梅神功’令师可曾提及修达某一境界时会有异状显现?或是令师可曾提及一位蔡老前辈?”
“云裳飞凤”江秋萍耳闻对方连连数问,竟然事事皆与师门隐秘有关,因此芳心大吃一惊!面色倏倏白的惊望着他那张满面邪色的笑意,朱唇连连张合欲言,却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寒玉公子”赵天龙又邪笑说道:“美人儿,据本公子所知,贵门‘雪梅神功’早在百年前,只要练至八成之时,必将涌生淫欲”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娇颜如染朱丹的羞怒叱道:“住口,阁下莫胡言乱语,毁及本门名声,小女子师门之事,不劳阁下动问,若无他事,恕小女子告辞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又羞又怒的怒叱之后,立即转身欲离,但是“寒玉公子”赵天龙却满面邪笑,且色眯眯的盯望着她娇颜又说道:“嗤!嗤!嗤!难道美人儿不想知道本公子为何知晓贵门中不为外人知晓的隐秘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贵门与蔡老前辈之间的关系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及此,恍如身遭雷殛的连退数步,且羞颤的呻吟说道:“你你莫非你就是是‘情魔’后人?也就是近来传言中的‘怜花公子’李玄?”
“嗤!嗤!本公子正是‘怜花公子’。怎么?美人儿已知晓本公子的名声?”
但是此时的“血燕”周雅琪岂肯任由别人冒用公子的名号?虽然知晓她是公子师妹,尚可原谅,但也不客气的沉声说道:“赵公子,切莫再逗弄江姑娘了,公子曾经亲身与江姑娘相处短暂时光,并且曾说江姑娘是位好姑娘,所以公子并未与江姑娘提及此事,赵公子虽是公子师弟,但也莫冒名毁及公子名声,而令江姑娘认为公子是个是个坏人!”
其实分立两侧的小荷姐妹四人,也认为赵公子太过分了,但碍于她是李公子的师妹,又是身掌大权的官家人,虽然心中皆有不满,但也不便开口制止。
待耳闻“血燕”之言时,俱是芳心认同,而小秋却唯恐“血燕”惹恼了“寒玉公子”因此立即笑颜抢口说道:“喏,琪姐,赵公子仅是想以李公子的师妹身分,逗逗江姑娘罢了,且因同为女儿身,她才会如此大胆的口不择言,而且我们皆是昔年蔡老前辈红粉知己的后人,说不定以后都是好姐妹,笑语逗乐一番,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小梅也语含双关的立即笑说道:“嗤!嗤!小秋,琪姐乃是李公子的身边人,李公子之事也唯有琪姐最清楚,况且琪姐为了李公子的一切。宁肯得罪天下人,也毫无畏意,当然更不容别人损及李公子些许名声,所以才会有方才之言,其实我们皆应敬佩琪姐才是。”
小秋及小梅的话声顿止后“寒玉公子”似乎也已听出小梅的话中含意,因此已强忍芳心中涌生出的不悦,默然无语。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也已听出内中隐情,知晓那面浮邪色的“寒玉公子”竟是个女儿身,因此原有的差愤之色已然逐渐平复,但是又深深的注视着神色沉静凌厉的“血燕”疑惑她口中所称的公子是何人?何时曾与自己相处过短暂时光?
此时,小梅也已转口笑说道:“江姑娘,赵公子乃是出自‘寒玉宫’,也是‘怜花公子’的师妹,我们请你来,乃是关系着我们师门之事,所以希望江姑娘能坦诚相待,如果江姑娘无意深研内情,大可自行离去,我们也绝不强留江姑娘,而且以后也互不相干!”
“啊?‘寒玉宫’原来小妹往昔便曾听师父提及‘寒玉宫’仅收女徒,
并且是男子禁地,而且也曾提及”
“云裳飞凤”江秋萍正说时,突然又想起自己初出师们之时,师父曾告诫自己,若某一天在行功之时,突然会有心神烦躁不宁,且涌生怪异欲念之时,便须及时停功,然后改念佛门“般若心经”及“太悲咒”
另外师门尚有一则门规,若在江湖中遇有昔年“九阳神君”后人时,便
须想及此处“云裳飞凤”江秋萍顿时娇颜泛红的偷偷斜瞟六人。
可是芳心中突又涌生起一个令自己难以忘怀的影子,因此又神色黯然的垂首无语
但是此时神情冷静的“血燕”突然开口说道:“江姑娘,其实你早已见过公子了,但是仅是公子的化身之一而已,江姑娘可记得‘雄鹰’此人?”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全身一震!且娇颜骤然赤红,已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什什么?你是说‘雄鹰’?他他是化身之一?是谁的化身?是莫非便是姐姐口中的公子?也就是是‘怜花公子’的化身?”
话声刚落,已听身旁突然响起“寒玉公子”的酸溜溜之声,恨恨的说道:“不是他,还有谁?岂只是‘雄鹰’唐龙的名号?便连‘猛金刚’唐玉、贷贩李清,还有连他这个‘怜花公子’李玄的名号,全都是假的,全是用来骗姑娘家的,若要知晓他的其实姓名,恐怕在场之人中,大概仅有琪姐一人,才知晓他真正的身分。”
“血燕”周雅琪闻言,也毫不客气的立即回应说道:“公子化身无数,只是为了寻找仇人踪迹,并非是为欺骗何人才为之,你莫要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凭公子鹤立鸡群的才貌及所学,若想与哪位姑娘好,还须用骗的吗?没错,公子的真实姓名及来历我确实知晓一些,但并非全知,而且公子曾严嘱不得泄露,以免传入仇人耳内,而使仇人心生警戒或隐躲不出,便使公子寻找仇人之事生变了,因此你莫想由我口中问出什么?”
小荷姐妹四人是在长安遇见“怜花公子”时,便曾听他略微提起一些自身之事,而且也曾言明仅是奉蔡老前辈遗言,尽力协助昔年红粉知己的后人。
而且也已知晓赵姑娘的师门心法已然修正过、所以便未曾提及往事,也不曾因她的地位或美貌便纠缠她,因此,李公子岂会是如赵公子所言之人?
如今尚不知江姑娘的师门心法如何?但此时尚不便明着问她,只有待她有意与姐妹们相处后,再询问她便是。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此时虽已知晓那个满面邪色,且邪言邪语甚不正经的“雄鹰”竟然是“情魔”之徒,且是化身无数,不知真实姓名来历的人,
可是不知为何,芳心中就是相信他不是坏人,而且也曾听他提起寻找仇人之事,因此也相信“血燕”之言。
尤其是想到师父的叮嘱,以及师门的门规,还有自己对他的顿时芳心又羞又喜恍如小鹿蹦跳,且双颊如丹的低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7?于是,在众女的笑语中“云裳飞凤”江秋萍知晓了昔年“九阳神君”也就是“情魔”五位红粉知己之事。
而且也逐渐知晓除了“血燕”外,众女皆是五位红粉知己的后代门人,因此已自然而然的与众女羞喜相谈。
并且在众女毫不隐瞒的说出师门之事后“云裳飞凤”江秋萍才知晓师父为何会叮咛自己行功时要注意有何异状的原因了。原来师门心法中竟然隐有邪功,而引生淫欲!怪不得师父会在盛年之时,突然无缘无故的削发为尼。
于是众女逐渐熟悉之后,江秋萍也羞涩的说出师门中外人不知的隐秘,但是却无人耻笑她,因为,都一样嘛!尔后,众女各自说出自身一些心事后,似乎心境皆轻松无比。而且无形中已使距离皆拉近了甚多,恍如熟悉已久的亲密姐妹一般,并且也已开始商议如何反击“群英会”之事。
数日后--“寒玉公子”赵天龙与“云裳飞凤”江秋萍“血燕”周雅琪以及小荷姐妹四人,已研议成立“靖国门”并且与上千名已然剧毒解消,且已与家人团聚的黑白两道群雄商议,只要他们愿意加入“靖国门”便可不追究他们罪及九族的叛国大罪,否则只有依叛逆之罪惩治了。
虽然明着有意逼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论群雄是遭逼胁或是自愿顺从“群英会”驱策,确实犯下了叛国大罪。
再者“寒玉公子”频频调动官军围剿各地分堂,救出了数千名老弱妇孺,使大半群雄皆已与亲人团聚了,或是已知家人在远方受军部保护,尚未曾团聚,而且还获得解药解消体内剧毒,因此已可说是群雄的恩人。
最重要的是,群雄皆对契丹番子所创立的“群英会”深恶痛绝,无不咬牙切齿的要报仇雪恨。
因此,群雄是为了私仇也好,是为了化解叛逆大罪也好,甚或可自我安慰是为了朝廷及百姓的安危;俱都诚心加入“靖国门”群策群力的剿歼“群英会”在中原的势力。
群雄中,功力高深且阅历甚丰的高手占有大半之上,且皆是晋、冀之地的人,于是就地缘人脉,由黑白两道颇负名声威望的高手中,挑选出两百余名纳为“金牌护门”余者皆为“银牌护门”
尔后,经由众多“金牌护门”研议出如何查出“群英会”分堂:为了避免“群英会”之人察觉隐避,因此决定不调一兵一卒,仅由群雄隐迹围困分堂,并且阻隔进出之人避免消息外漏,然后一举攻陷分堂并且救出尚被囚禁的群雄亲人,逐渐歼除“群英会”在各地的势力。
果然历经月余之后“群英会”的“招贤堂”﹑“精武堂”﹑“聚宝堂”辖下十二分堂,以及“威武堂”辖下十二分堂,除了先前已被围剿毁失的分堂,所余十一处总堂、分堂先后被愈来愈多的“靖国门”金、银护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围困,逐一劝降、逼胁、强攻之下,已然一一云消雾散了。
可惜当“靖国门”的两千余名金、银护门,全力围困位于太原的“群英会”总会时,却不见一些重要人物在内,仅诛除了三十余名契丹武林高手,以及劝降了三百名群雄。
于是,暗入中原辛苦经营十余年,原本已控制整个晋地九成江湖武林的“群英会”所有逐一建立的基业势力,已全然被铲除,纵然尚有余孽,也已不足为患了。
太原东北方,三十余里外的“清风庄”
在幽雅脱俗的宽敞客堂中,雄伟粗犷、满面短琵的“猛金刚”唐玉,双目怒睁精光凛人,环望着高傲俊秀、群姿妍艳但神色各有不同的一男六女。“寒玉公子”赵天龙毫不理会他的目光,神色得意的搂着娇羞垂首的“云裳飞凤”江秋萍柳腰,朝神色慌乱且略有畏色的“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姐妹四人说道:“你们怕什么?当初是他吩咐你们跟着我的,你们也依顾不违的听我吩咐行事,又有何过错?别理他,难道你们还怕他吃了你们不成?”
“猛金刚”唐玉闻言,更是怒火高炽的怒声叱道:“你哼,你们竟然胡乱调动军将,大肆围剿‘群英会’各分堂,甚至连总会也围剿了,你们自认已将‘群英会’毁了,但是你们可曾诛除或擒得一个主首之人?哼!一群为首者全然散逃一空,不知去向。你还敢自鸣得意的自认大功告成?无知!”
“寒玉公子”赵天龙闻言,顿时也柳眉一挑的反唇说道:“是又如何?至少我们已然顺利的将‘群英会’势力连根拔除。那些为首者虽已散逃一空,但是再也不能胁迫群雄顺从他们,危及朝廷百姓及江湖武林了。”
此时小秋也已急忙解释说道:“李公子,贱妾姐妹自从与赵姑娘见面后,已然知晓赵姑
娘乃是奉旨出京,暗查契丹番子成立‘群英会’颠覆我朝的罪证,以免遭‘群英会’引入番兵,入侵疆地祸及百姓,此乃危及我朝的天下大事,非同小可,因此贱妾姐妹详思之后才”
“你住口。”
小秋闻声顿时芳心惊颤得立时止口不敢再说
但是众女互望一眼后,小梅又大胆的开口说道:“李公子,贱妾知晓您是因为‘群英会’被官军及群雄全然剿除,主首之人却又散逃一空,使您寻仇之事功亏一篑,但是恕贱妾冒昧言出不敬,贱妾见您与赵公子同行一道,原以为公子乃大仁大义之人,已将一己私仇暂放一边,先以朝廷及天下百姓安危为重,故而才会吩咐贱妾姐妹与赵公子同行,互助互益对抗‘群英会’,所以贱妾姐妹才建议赵公子利用反正群雄创立‘靖国门’,借着众多武功、名声鼎盛的群雄围剿‘群英会’,如今果然大功告成,除掉了”
虽然是大义凛然之言,但是“猛金刚”唐玉却双目一瞪,且沉声说道:“哼!似是而非的妇人之见,你们以为如此便大功告成了?岂不知如此一来,反使那些主首之人安然逃离,成为后患。我好不容易才查明他们有哪些主首之人,也已查明他们日常隐居之地,也已准备联络你们一举歼除,斩草除根,这下可好了,费时近月,却前功尽弃了,尔后你们可睁眼看着,不知何时他们再暗入中原时,已不可能再轻易驱除了,甚而散布各地的晋、翼群雄,恐将遭他们逐一暗害,到时也就是你们贸然行动的后果。”
众女闻言后,俱是芳心一惊。这才恍悟李公子为何如此生气?而且李公子所言甚有可能成真,因此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猛金刚”唐玉默默的望了望众女一眼后,也懒得再多费唇舌了,因此又冷声说道:“不过你们也算是成就了一番大事,不但驱除了暗入中原﹑意图危害朝廷百姓的番子,甚而也救了数千群雄及亲人,可说是众多前辈高人皆难以项背,成为受江湖武林及百姓敬佩且称颂的巾帼英雄,尔后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尚要继续自身之事,还有,雅琪,你以后不必再跟着我了,去寻个可倚靠的青年,安度一生吧!告辞了。”
众女闻言,顿时俱都芳心一惊!心上人如此之言,岂不是摆明了要与众姐妹断了往来?那以后
因此众女俱都惊急的一拥而上,想留住他,然而“猛金刚”又岂肯遭她们纠缠束缚,妨碍了自己寻仇大事?因此毫不理会众女之言便欲离去。
此时突然听小秋急声说道:“李公子,且慢!贱妾曾听琪姐提及公子欲寻找的仇人年龄及面貌,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印象”
如此短短的一句话,却比众女的千言万语及如海深情还有效,立见“猛金刚”欲离的身形骤顿,接而惊喜无比的疾闪至小秋面前,双手紧握住她双臂,双目大睁,睛光凌厉的盯望着她娇颜急声问道:“什么?你说的是真?你快告诉我,她是什么人?住哪里?叫什么名号?你快说呀”
小荷姐妹四人虽然皆将处子之身奉献给了眼前之人,但是当时仅是为了解消所习内功中的隐患,而且他也曾言明不会承担任何男女之间的责任,可是在姐妹四人的芳心深处,又岂会忘怀他的形貌?且早已将他视为可倚靠终生的伴侣。
而且,当时大师姐劝告她们之言,犹在耳旁,如今师门已毁在番兵围攻之下,茫茫江湖中,已然无处可去,而师门往昔的名声又有何人肯收留姐妹四人?
如今与芳心中的心上人再度重逢,自是想尽可能的陪在他身旁,使彷徨无依的心灵获得倚靠。
因此小秋已立即说道:“李公子,贱妾姐妹与琪姐相处数月,曾听琪姐详述公子仇人的形貌及年龄,但是江湖武林中形貌及年龄相若的侠女,多不胜数,又岂能仅此便能确定是何人?原本只是想以后尽力协助公子查寻,后来贱妾闲暇无事时,曾翻看由‘百丹堂主’玉狐杨玉妃所居小楼中寻得的薄册,竟然发现内里所注,全是她昔年为恶之事迹,其中有一段似乎与琪姐所说的略有相似。因此”
小秋诉说时,已由怀内取出本泛黄薄册。
“猛金刚”唐玉眼见之下,已迫不及待的急忙伸手接过翻阅。
泛黄旧册内的首页日期乃是在“开宝三年”也就是在二十二年前,落款人乃是“北汉承德郡主”
连翻数页,内里写着宋军攻打“北汉”时“勇武亲王”杨君升惨死乱兵之中,独女杨玉妃立志报仇。
尔后页内并非日日皆记,而是将重大之事详记,其中一段注明踏入江湖,闯出“玉狐”名号,尚有一段注明认识契丹少狼主喀卡巴的经过。
但是事不关己,因此连连翻找记忆中的年代,果然寻到“兴国二年”的记载,也就是十三年前。
少狼主急需钜金筹办会务,已寻得前唐皇族李承志为汉阳首富,妻新丧、独幼子、无近亲,适合。
次页又注明:假借为战祸寡妇入李府为仆妇,勾引李承志纳为继室。“猛金刚”唐玉仅看至此处,已然确定昔年狠心将爹爹及自己推落荒山深谷下的妖妇便是这个“玉狐”杨玉妃了。
因此狂喜无比的仰首狂笑数声,随即转为悲愤凄厉的凄笑不止,令身周众女也为之芳容色变的随之悲伤。
突然凄厉悲笑声骤止!
“猛金刚”唐玉竟伸手搂住小秋狂吻,并且狂喜的说道:“太好了,谢谢你,小秋,你是我的福星,你快告诉我那个‘百丹堂’的杨姓妖妇她在哪里?她居住的小楼你快带我去”
小秋突然被心上人紧紧拥搂、亲吻,顿时又羞、又慌得全身发软,但心中却是甜蜜宛如浸蜜缸中,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羞急挣扎的喘息说道:“公子不不要她们都都在嗯好好我说你先放手”
“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小梅、小冬虽然早已与心上人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乍见李公子狂喜的紧搂小秋连吻,皆也羞得娇靥霞红,嗤笑连连。
而赵秀鸾、江秋萍、琴儿、剑儿四人皆是云英未嫁之身,对男女情爱懵懂得一知半解,何曾见过如此景况!更别说经历过如此羞煞人的事了。
因此眼见他搂着小秋狂吻,顿时羞得芳心蹦跳如鹿,娇靥赤红、全身发烫,且低垂首的呻声连连,急忙转身不敢再看。
但是此时“猛金刚”唐玉,突然半搂半拉着小秋急行出楼,并且急声说道:“小秋,你快带我去找那妖妇。”
“好好。公子,你快放手,贱妾带你去便是了。”
正当两人拉扯急行时“血燕”周雅琪已然慌急掠出楼外紧随,而楼内的小荷、小梅、小冬互望一眼后,也顾不得毫无准备,一些私物皆都来不及带,也来不及朝赵、江两人告辞,已毫不犹豫的紧追跟出,随着前方尚可见到的三道黑影,相继消逝在夜空中。
“咦?人呢哎呀?公子。李公子及荷姑娘她们都不见了耶”芳心羞颤茫然的赵秀鸾及江秋萍突听身后响起琴儿的慌急惊叫声,顿时惊急回首张望,这才发觉他们竟然不知何时全走了!
芳心又急又慌的急忙奔出楼外,但是哪还有他们的踪影?因此赵秀鸾双目泛红且悲急的叫道:“怎么办?萍姐!师兄他又走了,以后要如何才能再寻到他?”
“云裳飞凤”江秋萍虽然眼见心上人及小荷姐妹皆不吭不响的全都离去了,芳心中也甚为哀怨悲戚。怨恨心上人不重视自己对他的思念情意,但是人已离去又奈何?因此也无言以对
两人芳心悲戚得各有所思,突然!赵秀鸳神色冷酷的咬牙恨声说道:“哼!他现在报仇心切,怪不得他,但是我就不信他敢毫无交代便一走了之?萍姐,你家人皆已安然无恙。返回故居了吧?”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但随即应说道:“嗯!小妹爹娘及大哥、大嫂他们皆已安然团聚,且已返回家园了,鸾姐你的意思是”
“萍姐,小妹自幼习艺‘寒玉宫’从未曾正式行道江湖,因此才对江湖武林之事一知半解,并且也不懂江湖中的奸险狡诈,如今虽得众位姐姐相助创立了‘靖国门’,顺利且迅疾的剿除了‘群英会’,但是却遭主首之人散逃一空,未竟全功,故而剿伐叛逆之举并未结束,因此,我想以后”
“云裳飞凤”江秋萍耳闻赵秀鸾之言,再眼见她神色阴森且目射冷酷无情寒光,不由心中一惊的想起她心性高傲任性且受不得委曲,如果因为李公子对她毫无情意,不吭不响突然离去之事而羞愤,万一因此反脸无情的竟要迁怒数千晋、冀武林,做出何等出于悲愤的不理智行为,岂不是将使黑白两道群雄,随时会有被冠上叛逆大罪的严重后果,因此心思疾转后,立即柔声说道:“鸾姐,依小妹判断,李公子方才乍知寻找多年的仇人来历及行踪,自是会激动万分的前往寻仇,然而此去恐怕是早已人去楼空,空跑一趟了,至于李公子他是否还会回来与鸾姐相晤?小妹实不敢预测,但是咱们如果能详思周全”
“云裳飞凤”江秋萍话声及此突然顿了顿,心思疾转后尚不待赵秀鸾开口,立即又接续说道:“鸾姐,方才李公子所言,甚有道理,已然散逃的‘群英会’为首之人,已然成为后患,十之八、九尚会卷土重来,危及朝廷,若是仅凭边关军将,绝难防堵他们再度隐迹,潜入我朝疆土。当初你暗查‘群英会’颠覆朝廷的罪证时,便是因不懂江湖门道且无武林人协助,使得事倍功半,甚至遭遇危及性命的惊险,如今本门有众多剧毒尽解的黑白两道高手,如果能善加利用,使之成为本门散布江湖武林各地的门众,便可成为日日防范契丹番子潜入本朝的眼线,甚而可视情诛除潜入我朝的番人,便等于是朝廷散布民间的一股有效武力!”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她已怔望着自己且细听着,因此续又说道:“而且鸾姐,咱们‘靖国门’创立至今,也仅是一个空有数千门众的门帮,却无主从职司及门规的虚幻门帮,如果能聘请名声鼎盛、德高望众的前辈为臂助,详加整顿,数千名门众各派职司,然后再将李公子冠上什么重要职司,那么他以后绝脱不了干系,到时”
赵秀鸾闻言一怔!芳心疾转后已心花怒放的欣喜笑说道:“唔!对耶!萍姐你真聪明。嗤嗤!如此可谓一举两得,而且我也可在父嗯!就这么办。”
于是两人在低语细商之后,终于有了稳固晋、翼两地江湖武林的初步大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