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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的精神既恍惚又激动,也许团聚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再一晃眼大家就都坐上了桌,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冬生的对面,他的父亲正和庞叔叔举杯投箸。
之前的场景由在脑海回放,冬生的神色有些茫然,那份局促又忐忑的心情让他难忘,被亲人照顾的温馨将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心治愈,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襁褓中,周围都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关切声。
手臂传来触碰的感觉,也许是兴奋的心情,让他的武者感应都有些麻木,他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而是迟钝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默默地吃着饭,直到用手指戳他的人加重力道,他才反应过来,茫然地转头望去。
只见他的身旁,胖嘟嘟的小孩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揉搓着刚才戳冬生的手指,吃痛地说道:“你的手臂好硬,手指头都给我戳疼了。”
“呵呵……”,冬生笑了笑,说道:“你不能直接喊我吗?”
小竹子闻言,脸上露出窘迫之色,嘴上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好意思……。”
冬生咧咧嘴,有些哭笑不得,低声道:“没事,你找我啥事?”
“嗯……”小竹子抿了抿嘴,说道:“你真是我亲哥吗?”
听到这个问题,冬生认真地想了想,才说道:“应该是吧。”
“噢……”,应了声,小竹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没关系,妈妈说你是就是,我相信妈妈,那以后有人欺负我,你能帮我吗?”说完,小竹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冬生。
冬生抬手挠挠脸颊,有些不在意地说道:“应该可以”,想到丁飞和老马,还有庞叔叔庞帅这些强者,冬生又加上了一句,“不过太厉害的,我也打不过。”
“行吧……”,小竹子觉得自己的亲哥,还算可以,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又自顾自的开始夹菜吃饭了。
冬生见状,也不再多说。本来他以为会与这个小孩子很生分,甚至讨厌他,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好像可以很好地聊天,自己也没有讨厌他,甚至看到他认真询问的表情,还有几分心喜。
桌的对面,正在举杯对饮的老父亲将一切看在眼里,与老友相视一笑后,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只剩庞猛庞帅与刘应宴,庞母与冬生的母亲在后厨收拾碗筷,冬生与庞黑娃带着小竹子去了楼上。
桌上还剩着几盘下酒菜,庞猛抬起酒杯,与兄弟还有大儿子碰了一个,小抿一口,将酒杯轻放在桌上,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应宴,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刘应宴扶着杯子,脸颊上浮现一坨赤红,人已是微醺,他的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仍然口齿清晰地说道:“庞哥,我和燕子准备留在家乡发展。”
“好呀!”庞猛高兴地应道,“这几年我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嘿嘿……”刘应宴笑了笑,“庞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咱们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了。”
“还是你最懂我,”庞猛说道,“想好干啥了没?我这里还是缺人手的,凭你大专的文凭,进来很容易的。”
刘应宴当然知道自己大哥想照顾自己,点点头,说道:“这个先不急,我和燕子准备先在市区自己找找活计,要是真没法子,也只能麻烦庞哥了。”
“这话说得,”庞猛摆摆手,继续说道:“到时候只有我麻烦你的。”
“对了,庞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市区的房产,我考虑过,以后冬生和小竹子都会在市区上学,我想让他们方便点。”刘应宴说道。
“小事小事!”庞猛说道,“你前些年在镇上停建的房子,有消息了嘛?”
“嗯……”刘应宴点头应道,“回来前,和承建的老板电话沟通过。”
“可以退还我们之前交的建造费,不过已经购买材料和已建部分要按比例扣除费用。”
“嗯……,如此也好,省得后面扯皮。”庞猛抿了口酒,说道。
刘应宴见状也举杯,三人碰了一个,与故交把酒言欢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楼上庞黑娃的房间内,黑白电视前,庞黑娃正认真地教着小竹子玩红白机,冬生则躺在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漫画。
突然多了个弟弟,一开始冬生还有些手足无措,这会平静下来,他的情绪也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用余光瞟了眼正在玩游戏的一大一小,身材本就魁梧的庞黑娃旁边,小竹子盘腿坐着,被衬托得格外瘦弱。
“嘿……”冬生咧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它总觉得这幅画面很搞笑。
「好像多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坏事……。」
入夜后,在庞家人的安排下,刘应宴一家住在了三楼,今天庞帅和他弟弟挤一张床。
原本相对于庞黑娃来说很舒适的床铺,在加上庞帅和他两个大块头后,变得异常的拥挤。
冬生在一旁的小床上,看着庞黑娃和他挤在一起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庞黑娃见他偷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明天有你小子感受的。
冬生直接翻了个身,选择无视他软弱无力的威胁。
一夜无话,早已习惯早起修炼的冬生在阳台上缓缓睁开了眼眸,旁边的庞黑娃还在修炼,两人的修行方式都差不多,不过又有细微的不同。
冬生偶尔观察庞黑娃修炼,会在其身上感应到一股如火般剧烈的气血波动,和他自己气血的不温不火中正平和不同,这股剧烈的气血中透出一种霸道,让冬生每次都不由暗暗点头,眼中生出羡慕之色。
想象一下,和对手开打前,虎躯一震,霸气四射,敌人被霸气折服,纳头便拜,那场景想想都乐呵。
“你傻笑个锤子啊?!”庞黑娃的声音打断了冬生的想象。
“噢噢……,没什么,想到一些高兴的事。”冬生眨巴着眼睛,面色不自然的说道。
“走吧,吃饭了。”庞黑娃走过来单手揽着冬生肩膀,向楼下走去。
“羡慕你呀,能当大哥了……”,楼梯上,庞黑娃的声音响起。
“不影响我也当你的爸爸。”
“滚蛋!……”
吃过早饭,刘应宴招呼燕子收拾东西好看小竹子,又叫住冬生,说道:“冬生,一会我准备回家看看老爷子,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看着自己这有些陌生的老爸,盯着他脸上的期待之色,冬生略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和你们一起。”
“好小子!”刘应宴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冬生的鸡窝头,随即转身准备去和庞猛聊几句。
冬生有些发呆,第一次被自己父亲揉搓脑袋,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背影上,男人正在和庞黑娃的父亲聊天,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双手自然地垂着,只是揉过冬生脑袋的手会不自觉地在裤腿上擦拭。
冬生想了想,好像他的头都有两周没洗过了,上面满是油腻的头皮,至少庞黑娃都不敢抓他的头发。
冬生在心里又对自己的父亲多了几分亲切。
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冬生准备去剪个头发,庞黑娃似乎吃过饭就没了人影,应该是被庞老师拉走,挨打去了,美其名曰对练。
当冬生剪完头回来时,门口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刘应宴和燕子正和庞猛以及其妻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闲聊。
见冬生走过来,刘应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冬生一头的短发,笑着说道,“碎发确实精神了很多,你是说是不是燕子?”
“嗯……,本来打算一会我带他去理发的,唉……”说着,燕子叹了口气,看着冬生的眼神中满是怜爱。
冬生对于这种亲情浓郁的气氛,总是有些难以适应,木讷地开口道:“我们这会出发吗?”
“哦……,好的好的”,刘应宴赶紧应道,转头和庞家人道别。
冬生也客气的庞家人说了再见,随即将放在大门口的大包小包都挂在了身上,准备迈步向车站走去。
“你这孩子!”刘应宴见行李都被冬生背在身上,赶紧阻拦道:“这么多东西,你哪里背得动!”说着,就要去卸冬生背上的两个大蛇皮口袋。
这两大蛇皮口袋刘应宴还是和老婆一起从车站抬过来的,两个成年人都吃力,冬生一个人不仅背着两大包蛇皮口袋,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一个小竹子的书包,在刘应宴眼里冬生就是一个比同龄人长得高点的孩子,哪里拿得动这么多重物。
气喘吁吁地从冬生背上卸下一个大蛇皮口袋,刘应宴又想去卸另外一个,冬生无奈地拦住了他,总觉得要是真由自己老爹背着两个大蛇皮口袋,看着他瘦弱的身材,以及拉风箱般的呼吸声,冬生怕一路走回去,自己的爹就没了。
“应宴,就让冬生拿吧,我看你够呛。”庞猛劝说道。
刘应宴摇摇头,对着庞猛说道:“大哥,冬生还是个孩子,怎么拿得动这么多东西,会影响发育的!肯定是爹在家里让孩子不知轻重的干活!回去我就找他谈谈!”
说完,他的面色有些发红,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将卸下的大蛇皮口袋抗在了背上,看着自己爹晃晃悠悠扛着蛇皮口袋的样子,冬生赶紧抬手扶住了袋子,刘应宴这才站稳了身形。
刘应宴发现冬生帮忙,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嘴上感激地连连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说着,他又抬起手欲将冬生另外一个肩膀上的蛇皮口袋拽下来,冬生看这个自己老爹都快散架的样子,赶紧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不过,冬生一退开,没有他的帮忙,刘应宴扛着蛇皮口袋的身子又开始颤抖,一旁的燕子实在看不起去,一把将刘应宴身上的蛇皮口袋拽下来,抗在了自己的背上,嘴上骂道:“就你这见风倒的秧子,一天天的逞什么能?”
卸下重担,刘应宴也缓过气来,面色有些涨红,向自己媳妇儿开口道:“我这是怕儿子累伤了身体!再说他还是一个孩子!”说着,又要去卸冬生背上的蛇皮口袋。
“应宴,你呀,还是老样子,”庞猛无奈地摇摇头,对着自己妻子说道,“应宴呀,打小就体弱多病,但每次干活又总是逞能,每次都是把自己累得晕过去,还都是我背回去的。”
“呵呵……,可不嘛,那会我老看到你背着应宴从我家门口路过”,庞猛妻子笑着回道。
夫妻俩也是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热闹。
冬生无可奈何,只能把手里小竹子的书包递过去,刘应宴接过书包,还想去顺蛇皮口袋,好在燕子及时赶到,把刘应宴拽了过去。
“你拽我干啥?”刘应宴不乐意地低估道。
“就你这还没女人气力大的身子骨,就别瞎闹腾了,你看孩子都为难了。”燕子对着刘应宴数落道。
闻言,刘应宴转头看向冬生,见其一脸为难地站在旁边。心底还是有点担心,小声对着自己媳妇询问道:“这孩子提这么多东西,真没问题?”
“放心吧,我看冬生身子骨已经不是一般人了。”燕子悄声说道。
“你的意思……?”刘应宴欲言又止。
“你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燕子白了他一眼。
心里明白过来,刘应宴也不再去卸冬生背上的袋子,将小竹子的小书包挂在背上,和庞家人作别后,一家人这才踏上了回乡之路。
「提前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