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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航在医院住了四天,魏思植二十四小时的守在他身边,除了回到余晓航的家里给余晓航和那只小狗弄吃的。在短短四天的四天里,自学成才,不断地摸索,终于学会了流食的制作方法,用余晓航的话说,就是你做的流食越来越流了,每当她这样说的时候,魏思植总是说,希望你说的是食,而不是我本人。此时的余晓航只是在心里坚守着自己的防线,表面上和魏思植已不再有过于生硬的拒绝,虽然自己发现那条防线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形同虚设,但她还是依然的坚守着。叶舒已经融入到他的血液中。
美惠给魏思植打过好几个电话,魏思植却说自己在外地,美惠一个劲儿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被魏思植给搪塞过去。
林嫣每天都来,在她眼里,余晓航和魏思植已近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说话也不顾忌,开始的时候,余晓航还有点不自然,后来林嫣说的多了,余晓航又知道她的八卦性格,也就不再去跟她计较。
出院那天,魏思植把她送回家就说。“你快把自己收拾收拾吧,都有味儿了,我得赶紧到学校去一趟,心里盼着让你在医院多躺几天吧,可又不忍心。”
余晓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气恼的对魏思植说,“你以后要是再学不会好好说话,你信不信我再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魏思植绷着脸说。“我要不是顾忌这个,更难听的都能说出来,冰箱里有我昨天买的菜,阳台上有一袋狗粮,你的和小狗的都准备好了,给自己弄吃的的时候,也记着给他弄两把,我走了啊。”
魏思植下楼,余晓航听到他悍匪打火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口,目送着他出了小区大门。
余晓航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忍不住脸有红了一次,赶紧到卫生间,那只小狗也跟了进来,在她的脚边使劲的拱来拱去。
余晓航把它抱起来,看着那两只乌溜溜的眼珠说。“以后我叫你小丕吧,跟着我一定要听话啊。”
她从魏思植两弟兄的名字里,知道老魏是三国看多了,希望两个儿子像曹冲和曹植一样英明神武,想着魏思植的那种没正经的样子,也给他恶搞一下,让这只小狗当曹丕给他做哥哥,想到这儿,余晓航不由自主的笑了。
洗完澡的余晓航觉得一身的清爽,给小丕抓了一把狗粮。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一种孤独感从心里升起来。随即决定到医院去,病了几天,肯定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推出单车才发现这几天的住院,让自己变的很虚弱。只好把单车又放回去。步行着走到公交车站。
上了车,余晓航拉着扶手,眼睛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街景,就在这时候,公交车忽然猛地震动了一下,司机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路中间,再看大街上的人大多数都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后面的喇叭声催着公交司机重新发动车子,车上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地震了啊,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余晓航走进骨科病房,差不多所有的护士们都过来问候。余晓航一一点头致谢,心里面暖暖的。
第二天,各种媒体的消息铺天盖地的都传出四川汶川地震的消息,大家这才知道,昨天下午那一哆嗦是怎么回事。
医院也召开会议,要组成医疗救援小组,奔赴汶川抗震救灾,让各个科室自愿报名,明天就出发赶赴四川。
会议开完后,林嫣悄悄的对余晓航说,“姐,电视上看起来好可怕啊,现在还有余震,说是要自愿报名,我看院里这次到最后肯定要点名,咱们骨科是重点,姐,我好害怕啊。”
余晓航说。“有什么好怕的,知道咱们是重中之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主动报名,争取个好的态度。”
林嫣问余晓航。“姐,那你报不报。”
余晓航想都没想就说。“报。”
并不像林嫣预测的那样,报名的人数远远地超过了实际要去的人数,最后还是医院领导召开了一个短时间的会议,把人数定了下来,没有余晓航和林嫣。
当林嫣再为自己和余晓航庆幸的时候,余晓航找到孟院长的办公室,去问孟院长,为什么不让他去汶川。
孟院长呵呵笑着说。“你是骨科的护士长,一天也离不得,怎么能让你去呢。”
余晓航说。“正因为我是护士长才要去,要不然有事儿的时候自己往后躲,怎么能服众,我这不是病了几天,顾客不是也好好的照样过吗,这里离了我影响不大,那里多一个人就多给生命创造一个机会。”
余晓航振振有词,慷慨激昂,她知道什么方法对这个院长有用。
果然,孟院长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人员已经订好了,又通知到了本人,不让谁去都不合适,你就这样跟着去吧,就说是我说的,到了那儿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正是余震频发期。”
林嫣知道了余晓航把自己又给争取上去,恨得使劲的跺脚,“就差你一个,还上赶着往里挤,这不是把不疼的手指头往门缝里塞吗。”
余晓航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放心吧,我命大着呢,肯定死不了,就是小丕要托给你照顾一段时间。”
林嫣愣了一下问她。“小屁是谁。”
余晓航哈哈大笑。“是小。。。丕,不是小屁,和你抱走的那一只小狗是同胞姐妹。”
林嫣撇撇嘴说。“我那只是公狗,你怎么给狗起这么一个名字,真不好听。”
显然,林嫣没有领会狗名字的意思,余晓航也没有去解释。
第二天,医疗小组一行四部车就出发了。
魏思植回到学校,老蒋找他谈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话。
“魏老师啊。”这是老蒋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这一声称呼让魏思植觉得格外的庄重,随即正襟危坐的应了一声。
“虽然咱们是艺校的老师,但也是老师,传道授业是咱们的责任,学生的资质是学生的事,但咱们必须要把咱们该做的做到,别到了最后让人家说起来,是咱们的责任,那话可就不好说了,咱们收了人家的学费,又不去尽职尽责。那钱拿着可是心里不踏实。就像美惠吧,你不管是什么教会他一两样,哪怕是教成半瓶醋也行,将来也好说话啊。”
老蒋温言细语的说完这段话之后,后面有补充了一句。“你说是吧魏老师。”
老将这些话魏思植是明白的,你要说魏思植能把老将给糊弄了,魏思植本人也不会相信,人家在人生和戏剧舞台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可以这么说,粘上毛直接就是个猴子。所以魏思植没有反驳。只是对老蒋撂下了一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让话把子落到人家手里的。”
这是响鼓不用重锤啊,对待魏思植和对待翟刚是绝对不能用同一种办法的,老蒋宽慰的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也相信你。”
谈话进行到这儿的时候,大地抖动了一下,才结束了蒋校长的语重心长。但当时两个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和老蒋谈完话出来,魏思植心里想着,“从明天起,要开始好好调教美惠。”刚想到这儿,说曹操曹操就到,惠子打来电话,他对着电话微笑了一下。
“你在哪里现在。”美惠的语气有点儿急躁。
美惠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一直都是先叫老师再说话的,魏思植一时觉得有点儿不太适应。“怎么了惠子,我在学校啊。”
美惠依然那种口气。“你别走开,我让平一现在过去接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魏思植莫名其妙的看了半天电话,摇摇头回到宿舍。
还不到半个小时,平一的车就到了停车场,魏思植站在窗前看着他朝着自己的宿舍走来,等他就要走到门前的时候,才开门走出去。
“魏老师,美惠小姐让我来接你,请上车吧。”平一毕恭毕敬的说。
魏思植这次对平一的态度非常的满意,点一下头,默不作声的上了平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