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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甜甜入睡的样子,好可爱,长长的睫毛,还有她那嘟起的小嘴。
蔷薇,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寒笑了,他找来铅笔和画纸,望着她可爱的睡相,画出了一顶帽子。
果儿醒来时,看到的是静静熟睡的寒。
他手里捏着一支铅笔,脑袋歪歪倒在画册上。
果儿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走到厨房,寒,这次让你尝尝我方果儿的厨艺吧。
她记得母亲曾煮过面条给她吃,她学着母亲的样子,系上围裙,打下鸡蛋,切下番茄……忙活了好久。
寒已经在她身后观看了一早上,他确实还蛮期待尝到她亲自下橱为他做的面呢。
两碗面就这样冒着白气,热腾腾地乘放在桌上。
果儿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嘿嘿,这碗面就当做是寒昨晚陪她一晚上的谢礼……
她把寒拉到桌前,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等待老师的奖励。
寒轻轻抿了一口,表情怪异,全部吐到了垃圾筒里。
有这么难吃吗?就算再难吃也应该要高兴地把它吃完,然后大大夸奖果儿厨艺一番,这才是小说的剧情发展。果儿抢过他的碗,用汤匙舀了点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啊,怎么难吃了?
寒噗哧一下笑了,好啊,他又戏弄她。
“难吃就别吃了。”果儿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拿着一碗面就往垃圾筒里倒。
“浪费就是犯罪......”寒抢过碗,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果儿笑了,这个样子的寒她很少见。
上学路上,他说,她的厨艺真不怎么样,晚上让果儿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番茄鸡蛋面。
刚下车,Michle便叫住了寒。
“跟我去一个地方!她说。
寒没有答理她,牵着果儿的手向教室走去。
“你会后悔的!她对着他们的背影喊。
果儿心里有点小激动,咯咯地笑着。
寒瞅了她一眼,她立马不敢再笑了,可还是有点忍不住,想到Michle刚才那个样子,高贵的形象全毁了,还有些泼妇的样子。
可事情并不像果儿想的那么简单,才上教室没多久,Michle对寒说了一句话,寒便和她走了出去。
几节课都过去了,他们没回来。
老师问他们去哪了,班上总有那么几个调皮的学生回答私奔了或者小两口渡蜜月去了之类的话,让果儿脑子里满是他们两在一起的甜蜜画面。
放学了,她在车前等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还是没来,寒,你说过晚上会做面给我吃的,你不可以失言。
果儿望着天边那抹红夕阳,寒,她和你说了什么?为了她的一句话,你就抛下我吗?
景诺像一只偷了米的老鼠,四处张望,叶淑琳应该没有跟上来了吧!
他看到校门口独自徘徊的方果儿,脸上顿时满是微笑。他悄悄走过去,准备吓唬吓唬她。
听到脚步身的果儿满怀欣喜地转过身来:“寒,你……”
景诺脸上笑容顿失,你就这么期望是他吗?而且,还把他的名字叫得那么亲密。
“景诺?是你啊……”果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好些了吗?”景诺想起晚会当天发生的事,关怀地问,他心里一直没放下过果儿,可面对叶淑琳的死缠烂打,他没有办法来找她。
“嗯,好多了。”果儿回答,接着她问:“有没有遇见过寒?”
寒?呵呵,真是亲切呐,她可从未这样亲昵地称呼自己诺或者啊诺,这样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地提到他,是存心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吗……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聊他?”景诺将脸凑近她,语气有些愤怒。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过他!果儿有些急了。
“没有!景诺大声吼着。
“没有就没有,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果儿生气了,景诺真是个莫名奇妙的家伙。
“好啊,那你也像喊他名字那样喊我啊!
“神经病!
“对,我TM就是一个神经病!景诺一拳打在车上,果儿已经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在心里默想:没错,我就是个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会见到她就傻傻开心,只有神经病才会听见她在自己面前念别的男生名字就会莫名发火,只有神经病才会在遇到她后整天有事没事地想她……
“不和你废话!果儿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景诺问:“去找他吗?”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啊!果儿不想再跟他就这样耗下去。
“你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景诺快疯掉了,他从未遇到过如此不可理喻的女生。
果儿走了一段路,猛然想起自己带着手机,便赶忙掏出给寒打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她不停地重拨着寒的号码,然而电话一直没通,一直都是那个甜甜的声音。
寒,你在哪?她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一片幽深的树林,有的只是寂静,偶尔树稍扑腾起几只乌鸦,嘎嘎地叫着飞向昏暗的天空。
“说,东西在哪?”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正背靠在树干上的Michle。
“什么东西?”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
“少给我装模作样,蔷薇之晶,拿出来!寒对眼前的这个女生真是反感极了。
Michle向寒走过来,一手妩媚地搭在他的肩上:“什么蔷薇之晶?我可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单独和你一起度过这美好的一天而已。”
见寒没有反应,她动作更过分了,另一只手像蛇一般已经爬上他的脖子,声音妖娆而充满诱惑:“我要给你的东西……就是我……”
寒厌恶地推开贴在他身上的Michle,伸出翅膀准备飞离这里,不料一棵棵黑色的树拔地而起,树枝左右摇晃,使人晕炫。
“既然来了,我怎么肯让你轻易走掉呢!Michle一跃而起,双脚点站在树尖上:“墨痕,你是逃不出这黑木阵的,还是乖乖陪着我吧……”
黑木丛中,白翼少年的身影在闪躲。他深邃的瞳孔中闪过一道白光,一排排树枝被震摄,灰褐色的残叶如枯叶蝶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墨痕,不要再反抗了,你的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仅凭意念极光来抑制这些百年黑木是没用的!Michle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看不到她人在哪里。
地面上的落叶越来越多,叶子猛然像蜜蜂似的一拥而起,在半空聚合成一个巨大的叶球向寒压去。
寒像一支箭直冲上空,大叶球散开,碎叶立即凝成一个个小小的集合体,即使他将其消碎,那叶子也像是可以重生一般,马上又聚集起来。
黑叶球将寒团团围住,慢慢地,越缩越小,他被困在一个树叶聚成的大茧内,密不透风的感觉让他难以喘息。
他感到眼睛有些迷离,倦意像他袭来,有种想沉睡下去的冲动。
Michle像胜利者一样地笑了,黑木又叫沉木,可以让一切生命体产生疲劳与困倦,墨痕,不,应该叫你林翊寒,今晚,你是逃不掉的!
天已经黑了。
果儿在幽深的小巷走着,走着,她并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而害怕,而是在担心着某个说好要一起回家给她做面条的某个人。
她向四周望了望,寻觅着他的身影,上一次,他就是在这里找到的自己,上一次,他就是在这里叫住了自己,上一次,他就是在这里强吻了自己……
这一次,会不会,会不会有一个人在次找到如此失落的她。这一次,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叫住他,问她这么晚了还要去哪。这一次,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强吻了她,然后没心没肺地丢下两个字:“活该!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灯光下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果儿一直望着手机屏幕,她期待屏幕上闪动着某人的号码,她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转学生就一去不回,毫无音讯。
可她现在更想要的,是看到他,看到他像往常一样冷俊的脸。
四处都是昏暗的,此刻最耀眼的只有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灯红酒绿,就像黑夜里的彩虹般绚烂,折射着喧嚣与华丽。
酒,果儿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酒,而能陪伴她的,也只有这酒了。
她走进这家酒吧,虽然里面人群很多,穿着各异,却没有太多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可地下的烟头和酒瓶让果儿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走到柜抬前坐下:“waiter!
“小妹妹,想喝点什么饮料啊?”服务员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从果儿的穿着他看得出她是明景的学生。
“不,我要酒!果儿坚定地说,她已经满了十八岁,可以允许喝酒的。
服务员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女生看上去挺乖的,怎么会喝酒呢?该不是感情受挫,来酒吧寻安慰的吧?
果儿端起高脚酒杯,将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猛地往嘴里灌,一时间,辛辣的味道浸入喉咙,呛得她眼泪横流,不住地咳嗽。
不远处坐在圆桌旁的景诺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他懊恼自己当时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其实错不在果儿,而在他,他错在自己居然真的爱上了她,而且还爱得那么无法自拔。
他点了一杯“蓝色妖姬”,一口一口慢慢品味着。方果儿,你知道吗?你就像这杯酒一样,神秘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果儿不明白,酒,如此辛辣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莫非真验证了那一句话------有时候越是残忍,越是让人着迷。
红酒的度数并不高,却刺得果儿满嘴火辣辣地痛,她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多。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是味觉麻痹了,还是真的醉了,只觉得酒的味儿越来越好。
景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方果儿,不要再这个样子了,我看着心疼!
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死丫头,会出事的!想走过去拦住她,不料让一个萎缩的肌肉男抢了先。
那男人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到柜台面前,他圆肥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右脸上那颗长着毛地黑色大痣让人看了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