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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什么小丫头!”忆柔对这个动作似乎非常抗拒,一下子打掉了紫藤的手“明明是哥哥你长高得比人家快嘛!真是”说着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哥哥,亲昵的举动引来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忆柔开心地拉着哥哥的手将还在思考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甩在身后,精灵侍女一声不吭地跟着,微笑着用暧昧地眼光看着前面的这对“兄妹”那个姐姐叫羽月,是月神殿的见习祭祀,女王姐姐送给我的侍女。”
忆柔向哥哥介绍着自己的同伴。“嗯”紫藤答道,同时回头用自己所知的精灵族礼节向她打了个招呼,对方却出乎意料的似乎受宠若惊,连连恭谨地回礼,那态度让紫藤很是疑惑。“不过”妹妹的问题立刻让他的疑惑变成了尴尬“哥哥到底为什么会在妈妈床上呢?”
“呃这个其实是有错综复杂的原因的”紫藤只觉得已经百口莫辩了“算了,我饿了。所以先不讨论这个”
忆柔的声音让紫藤只觉得如蒙大赦,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汗流浃背“我听说九凤楼的西凌全席是最好的了,所以哥哥会请客的吧?”
“九凤楼?别开玩笑了!”紫藤心中说道,让这小丫头看见琴姐,还不得把我塞进醋坛子里去淹死?“其实不一定要去那里,别的地方也很好的,真的,比如说”慌乱中他口不择言道。
“为什么哥哥这么怕去那里呢?”忆柔好奇地问。“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啦!”紫藤狡辩。“好可疑啊”忆柔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哥哥身上扫视着“肯定有事情隐瞒!拷问部队出动!”“啊?什么?”紫藤一惊,却已经被羽月从背后架住拉进了旁边一个无人的小巷子深处,跟进来的忆柔奸笑着脱掉哥哥一只脚上的鞋袜。
而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羽毛,下一刻,这条街所有的行人都听见附近有一个男人似乎陷入了不可救药的狂笑之中,他们觉得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耐力和肺活量,因为他居然可以如此大笑这么久。笑声停止的时候,紫藤已经在“严刑拷问”之下招供了。
“呜哥哥居然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柔儿好伤心啊”忆柔转身背向紫藤做出一副哭泣的样子“作为补偿,就再加百果冰作点心吧!”说到这里她又转了回来,两只眼睛完全变成了星星的形状,抬手伸出两个指头来“我要吃双份!”
“好好好”紫藤当然不敢有任何意见,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要知道,那种用百余种水果精心制作的冰品两份就几乎相当于小半桌西凌全席的价钱了“这死丫头,也不怕吃了拉肚子”他小声嘀咕着。
走过几条街道,一行三人进了九凤楼,眼看着两个女孩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的样子,紫藤却丝毫没有胃口,他心里暗暗祈祷神灵保佑琴姐千万别过来。很可惜,伟大的神对此的启示是:“你等死吧!”包厢的门打开了。
翩翩而来的那个韵味十足的美女不是夏侯琴还会有谁!“小色鬼,今天带了妹妹一起来吗?”她亲昵的声音和态度让兄妹俩几乎同时脸色大变,却都没有想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两人是兄妹。
“这位姐姐好漂亮哦!你认识我哥哥吗?”忆柔故作好奇地问道,感觉着她正在自己大腿上寻找着最好掐的位置的那只小手。紫藤一脸尴尬的苦笑着看向夏侯琴,意思很明白:琴姐,您发发慈悲快走吧!
“这个嘛”夏侯琴却完全不理会紫藤的哀求,说出了纯粹是要他命的回答:“其实我是他的情妇,所以特地来向他要抚养费和青春补偿金的。”“!”
忆柔皱了皱眉头,小手在选定的目标上重重地掐了下去“哈哈开玩笑地啦!”看看紫藤的一张苦瓜脸,夏侯琴妩媚地笑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退了出去。
“别那个表情,哥哥,我真的真的没生气哦”忆柔的怒气却似乎完全没有因此而消退,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你不是没生气吗?”疼痛难忍的紫藤哭丧着脸问。
“是没生气啊,我只是在掐你而已。”继续用力的忆柔如是说。门外的夏侯琴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嬉闹声,脸上露出了长辈特有的那种慈祥的笑容“真的是很般配了”
在断断续续的疼痛中吃完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餐,紫藤立刻又被妹妹拉到了江边公园的草地上。羽月轻巧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继续暧昧地微笑着看向并排躺在草地上的兄妹俩。
忆柔拉过哥哥的一条胳膊当作枕头垫在头下,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凉的江风和芬芳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好怀念呢”忆柔开心地说道:“上一次这样躺在这里还是十年之前的事吧?”
“你这丫头,怎么说得好像十年前的事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一样,”紫藤满不在乎地说。“确实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年的今天有一件永远忘不了的大事。”
“什么?”“那一年的今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忆柔睁开眼睛柔声说道:“所以”“所以?”紫藤惊讶地发现妹妹已经起身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发育良好、充满活力的一对乳房摩擦着自己的胸口。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柔儿就决定了,将来要做哥哥的新娘!”忆柔坚定地说道,而后,坚定地吻上了哥哥的嘴唇
自上次龙城之战后塞北的形势再次转入相持,苍天汗国左贤王亚哥米统帅的一支偏师在阴山隘口外扎营屯兵,双方陷入了似乎无止尽的、试探性的小规模交战中。
下午的烈日下,亚哥米的营寨外突起滚滚烟尘,一小队红甲铁骑奔驰而至,红色金龙战旗赫然醒目。队列当前,李星雨仗剑策马“苍天胡狗!可有胆量出来一战?”
呼喊间犀利的杀气随沙尘呼啸而去。不多时,寨门大开,白甲黄袍的骑兵潮水般杀出,仿佛要将那渺小的红色阵列完全吞没一般。
红甲骑兵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地一头撞进了大队的胡人骑兵之中,转瞬间数百匹战马的马蹄扬起的滚滚尘暴遮蔽了战场,两军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之间交马搏杀,骑枪突刺,马刀横掠,金属的撞击声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其间混杂着战马的嘶鸣与死伤者的惨叫。
骑兵的对冲交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没多久就见那队红甲铁骑冲出围堵扬长而去,风沙将他们傲然的吼声留给了敌人。
“龙骑禁军!天下无敌!”战场上的沙尘随着他们的离去也渐渐散去,一幕凄惨的景象显露出来,胡人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战马孤零零地哀号着。
伤残的士兵在死人堆里嚎叫求救,更多的幸存下来的胡人骑兵则在马上六神无主地相视而呆,似乎无法相信刚刚的一切。
站在辕门下的亚哥米狠狠捶打着栅栏上的横木,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无可奈何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只有不到百骑,自己派了三百骑兵前去围攻,最后却被对方一人未损地杀了个灰头土脸。
自从李星雨受封为骠骑将军和塞北前军总都统之后,她一改塞北军几年来的守势策略,直接将此前李敢一直备而不用的王牌精锐两万“龙骑禁军”从白云关的塞北军大本营拉到了作为前线军营的龙城。
自此,在双方频繁的小规模交战中亚哥米就完全处于下风了,他多次选拔麾下最出众的勇士出战企图扭转局面,却都以失败告终
在小规模的交战中,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强悍异常的龙骑禁军压倒性的战斗力展露无遗,每次都将对手杀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更有甚者。
这一天李星雨竟亲率小股精骑一直杀到亚哥米的营寨门前。红甲骑队一路奔驰,不久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龙城城墙上高大的敌楼,突然几骑轻装哨骑迎面而来,领头者勒住缰绳拱手报道:“小姐,皇上的钦差前来传旨,已至龙城中帐。”
“走!”李星雨喝道,一扬马鞭朝龙城飞奔而去。岭南边缘的一个林边村庄,简陋的木制房屋显示出这里才刚刚建立不久,森林边的农田里明显有着烧荒开垦的痕迹,厚厚的黑土上绿油油的庄稼预示着今年的收成不错。
一队插着岭南王府旗号的马车驶入村庄,押车的士兵和迎接的村民忙碌着从车上卸下粮食和日用品,偶尔的交谈中明显可以听出村民与士兵口音上的区别。
这里和附近许多村庄里的村民都是逃难来岭南的难民,中原地区严重的旱灾和官府剥皮榨油一般的征税在那片本是帝国最繁华的土地上制造了无数的饥民、难民和反民。
其中的一部分辗转流亡到岭南,在郡主司马浮云的主持下,岭南王府将他们迁移到森林附近提供农具和耕牛让他们烧荒开垦,一面又在粮食成熟之前接济他们的口粮。故此,司马浮云的神女之名远扬。
“最近过得还好吗?”司马浮云带着附近地区的主管官员随车队同至。“托您的福,神女殿下,不但使我们能安身立命,还每次都带来这样的大礼,我们实在不敢当啊。”
村长带着村中的老者们赶来迎接,老人们虔诚地拜倒在她的脚下。“不,那名号太盛了,不敢当的应该是我。”
司马浮云忙上前扶起众老者“当今天下,天时不利,国运不昌,朝廷无德,我辈无能,才致使百姓生离死别、背井离乡,我也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来清洗这个国家巨大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