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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一日,天已经将黑,还不见虎生回来,那李氏见此,便有些坐立不安,初时顾瑛还能跟着劝一劝,只是眼见天要黑透了,她也跟着有些急了。
那李氏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过个不停,她对顾瑛说:“瑛娘,你守在家里,我往刘二叔家里去说一声。”
顾瑛答应一声,又连忙从耳房里寻出一个破灯笼,又点了过年时剩下的蜡烛,她道:“夜里天黑看不清路,大娘你提着灯笼。”
李氏也不及多说,接过灯笼便匆匆出了门,那顾瑛也无心守在屋里,外出等在院门口。
过了大半日,顾瑛见到有火光由远及近,只是又隐约听到哭声,顾瑛忍不住心下一沉,她摸着黑迎了上前,远远听到似乎是刘二婶的声音传来:“瑛娘,快来接一接你大娘。”
顾瑛应了一声,下了土坡上前,借着微弱的火光,她看到李氏满脸的泪水,心里急了,她问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刘二婶劝李氏:“你一向是个稳重的人,怎么这一回就沉不住气了,虎生还没咋的呢,你就哭上了,他二叔不是带人找去了么!”
顾瑛这才知道,原来李氏找到刘二叔家,刘二叔听说虎生这么晚还没回家,当即喊了村里几个年轻的小子,一起往山上找人虎生去了,刘二婶带着隔壁的两个女人送李氏回来,回来的路上,李氏越想越怕,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顾瑛定了定心神,握着李氏的手说:“大娘,咱们在这儿急也没用,还是回去先等二叔的消息再说。”
李氏回握住顾瑛的说,又擦了擦泪,几个人回了院子,因天实在太晚了,其他女人们都家去了,唯有刘二婶将小翠托给一个同来的女人,她留在这里帮忙照应。
发生了这样的事,三人都坐卧难安的,李氏一边垂泪一边大骂虎生,便是顾瑛也是呆呆的坐在一旁不说话,刘二婶见她怔在那里,摸了她的双手,方才觉出顾瑛手上冰得浸凉,刘二婶催着她上炕去歇了,顾瑛不肯,刘二婶也无法,李氏催着刘二婶家去,刘二婶摇了摇头,巴巴的陪着一起等。
也不知等到几时,三人听到村口传来了狗叫卖的,顾瑛惊得一起站起来,连忙准备跟李氏与刘二婶一起出去,刘二婶将他拦住;“你快去烧些水,男人们都是走了半夜,必定都是又累又渴的。”
顾瑛便只能留在屋里,又跑到灶屋里烧水,因不知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心里七上八下的,过了片刻工夫,顾瑛听到外面突然传来李氏的一声惨哭声,更是吓了一跳,她也顾不得那许多,留下手里的火钳就要出去查看,谁知刚走到门边,迎面撞到刘二婶,刘二婶急着说道:“虎生找回来了,身上受了重伤,才刚你大娘见了,急得晕死过去了。”
原来刘二叔带着村里的男人上了山,没走多远便找着了虎生,找着他时,虎生整个人一身的血,只旁边丢了小半筐的草药,二叔看了那伤口,倒像是熊瞎子伤的,也不知伤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儿热气,再晚去一会子,还不知会出什么样的大祸。
顾瑛听说李氏晕倒了,吓出一身的冷汗,连忙抬脚就要进去探望,进了后面安置李氏的屋里,只见李氏正双眼紧闭躺在炕上,脸上是一片死灰,因为虎生房里现在都是男人,顾瑛不大好进去,便只留在后头照护李氏,才过了一会子,虎生屋里便听到二叔的喊声,叫二婶送剪子过去,刘二婶只得又到那边去照应,顾瑛在里边照护李氏又不能走开,又心急虎生那边的情形,虎生这屋里忙得翻了天似的,他家里素日放的东西刘二婶哪里知道,还是多亏顾瑛找了二叔要的剪子,土布,烧酒,平日放的丸药给刘二婶送了过去。
虎生那屋里直闹到半夜才略微安顿下来,顾瑛见村里的男人们忙了大半夜,做主拿了家里的挂面并鸡蛋托刘二婶煮了,请男人们吃了面后,刘二叔这才打发他们回去歇息,自己和刘二婶娘仍旧在虎生家里照应,到后半夜,李氏醒来了,嘴里直嚷心口疼,顾瑛将李氏扶起,与她揉着一会儿心口,刘二婶端了一碗糖水鸡蛋,李氏强撑着坐了起来,急着问道:“虎生如何了?”
刘二婶说:“他二叔将他身上的伤包了,待天一亮,水生要到镇上去请沈郎中来看,中间他倒是醒了一次,喂他吃了一点子东西,才刚又睡下了。”
李氏听了,挣扎着要去看虎生,被顾瑛拦住了,顾瑛说道:“大娘,你自己身上又病着的,何苦再起来,再一则虎生哥那边歇下了,没得又把他闹起来了,你好好的歇上一夜,明儿再看不迟。”
听了顾瑛的的话,李氏双眼含泪说:“我哪里还躺得住,你不知道我见了虎生那样,一颗胆子都吓破了。”
刘二婶擦了擦泪,说道:“那也要保重自己,你一倒下,家里两眼一抹黑,幸亏有个瑛娘还经事一些,屋里屋外都是她在照护。”
李氏轻吁了一口气,拉着顾瑛的说不说话,李氏受了惊,精神自是不好,刘二婶陪着说了两句话,又有顾瑛服侍着吃了一点子东西,便又睡下了。
因到了此时,刘二婶也在这里歇下了,只有顾瑛一晚上辗转不得入睡,顾瑛听刘二婶娘说那伤势虽然凶险,只挨过了这几日,再好生照料是不怕的,明日如若能请得来沈郎中,少不得要求他多住几日,再者,听二婶说虎生那伤,少不得需要两三个月将养,这期间看病吃药,都需要花钱,顾瑛想了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快亮时,顾瑛被屋外的声响吵醒,想必是刘二叔起来了,不一会子,刘二婶也起了,顾瑛想起家里病得病,伤得伤,连忙起身穿衣,恰巧刘二婶进来了,见顾瑛醒了,便拦住她说道:“你忙了一夜,两个眼睛肿得水泡似的,快多歇一会子,等会儿饭好了我再叫你。”
顾瑛心想,她虽然不是正经的赵家人,但是好歹也在这里住了快半年,没有刘二婶烧饭,她还歇在屋里的,于是强撑着下了床,又洗梳一番后出去了。
现如今虎生身上受了重伤,李氏又病倒了,虽说有刘二叔与刘二婶好心帮衬,到底不是长远之计,因此顾瑛起了床,心里盘算了一早上,心里终究没个头绪。
起床后,顾瑛与刘二婶娘进了灶间熬了一锅米粥,又因着刘二叔家里还有小翠跟家里的牲口要照护,早上连饭也没听,便回去了。
刘二叔家去后,刘二婶与顾瑛进去照看虎生,她二人进去时,虎生还在睡着,因昨儿这屋里又忙又乱,顾瑛还不曾进来看过虎生,此时进来,见虎生躺在炕上,颈子上还能看到血痕印子,左边脸上也有一道爪痕,再往前一点子,便要抓伤眼睛了,两只手也肿得什么似的,更别说那身上看不见的伤口。
刘二婶娘说:“虎生身上也被熊抓了几个血窟窿,总说春上饿了一冬的熊瞎子最是凶饿,也不知怎的叫这孩子撞上了,真是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她摇了摇头,又说:“往年从不见这些害人的东西出来,因咱们村里人渐渐少了,已经有十几年不曾打过猎了,这两年,这些畜生又猖狂起来了!”
听了刘二婶细说,顾瑛才知道,早些年,桃源村会跟附近几个村里每年秋收后去打猎,后来日子好过了,再一则这些大一些的猎物踪迹都少见了,这才十多年不曾往外打猎。”
刘二婶叹了一口气:“如今就后山坳的陈老头会些打猎的本领,依这样子看来,少不得秋收后,再约着几个村子里一起去打野物呢。”
顾瑛听后默不作声,刘二婶说了一阵,记挂着里屋的李氏,便留了顾瑛在此处照看,顾瑛答应了一声,又提了烧的滚开水放在屋里备着,顾瑛守了大半日,这才见炕上睡的虎生动了动身子,眼睛便睁开了,见他醒来了,不知怎的,顾瑛眼圈儿突然一红,忍不住就流下泪来。
虎生见顾瑛哭了,心里一急,连忙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扯动了伤口,头上顿时痛的出了一层汗。顾瑛见此,慌忙说道:“你乱动什么呢,只怕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虎生见顾瑛急的直掉眼泪,连忙说:“好妹妹,你快别哭了。”
顾瑛怕虎生又动了伤口,强忍住眼泪,又问虎生:“你口渴不口渴”虎生点头,顾瑛便倒了一杯热开水,亲自喂虎生喝了几口。
虎生左右不见他娘,问道:“怎么不见我娘”
顾瑛也知道瞒不过,就将昨日李氏为他急得病了的事说出来,果然,虎生听说他娘病了,急忙问:“我娘病了,不知现在怎么样呢,我要去看看她。”
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顾瑛忙拦住虎生,说道:“你自己也是个病人,现在出去再添了一层病,可怎么得了,你放心罢,大娘现在已经睡安稳了,等会子请了郎中来,一起给大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