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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呀,怎么了?”
“你……进来一趟宅院,我在前前厅等你。”
陈晓语气有一刻的犹豫。
江离央莫名感觉不大对,只想着寿宴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她便往宅院大门走去。
进了大门,江离央才明白陈晓为什么说要在前厅等她。
紫星公馆很大,单是从大门到前院就得走将近五六分钟,这还是她走的快的情况下。
在前厅见到陈晓,只见陈晓脸色不太好,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见他如此,江离央心里更加没底。
“陈助理是寿宴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晓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他转身只说了句:“去了就知道。”
前厅还有少量宾客没散,陈晓带着江离央走的偏院,
他将她带至后院时,她才知道这里是时老爷子的书房。
一进到房间她就被房间里的阵仗吓了一跳。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充满压迫感。
书房主位上坐着今日的寿星时老爷子,他一身青棕色中式短袍,上边用金丝线绣着寿字文。
老爷子年过七旬,花白的头发向后打理的一丝不苟,退休十年,官场摸爬滚打一辈子的那股子官威依旧十足。
半是沟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威严里又透着一股隐隐的怒意。
而他身旁则坐着同样头发花白,穿着墨绿色绒布旗袍,戴着成套珍珠耳环的老夫人。
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脸上皱纹很少,老夫人的脸色虽不像老爷子那般,却也是紧绷。
再看屋子里其他人。
时允兰,周应征,周昂,乔沐晴,时琰,还有两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她不认识。
除了时琰,几乎所有人看到她后脸色都很难看,乔沐晴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眼里似乎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嘲意。
尤其是时允兰。
在看到她第一眼时,她脸上的愤怒和嫌弃就已经浮于脸上了。
“江离央,真的是你!”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还跟她儿子有牵扯,刚刚听到周昂让陈晓打电话把江离央叫进来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安慰自己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
此刻见到她,她还有什么不信的。
“时夫人是我。”
江离央平静的回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晓会把她带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大家见到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情和眼神看她。
但再次见到时允兰,她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一没缠着她儿子,二没做什么错事,她跟周昂只不过是去普普通通的上下属关系, 她没有什么理由对她心虚,对时家人或是周家人心虚。
“哼,你倒是挺平静,做了如此龌龊的事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时允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完便把她手中的东西朝着江离央就扔了过来。
江离央下意识的就用胳膊挡了一下。
“妈!”
是周昂的声音。
在看到时允兰拿那幅画砸向江离央的时候周昂就动身想要去拦,可还是晚了。
那东西砸到江离央的胳膊后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时琰见状拧眉,与周昂几乎同步,或者更快,在时允兰抬手的时候他身体就下意识的往前倾了一下,但最后却没有动。
他眼神落在江离央脸上,不动声色观察她的情绪。
“妈,事情还没查清楚,您先不要乱发火。”
没能拦下母亲对江离央的粗暴,周昂语气里有些恼火。
“乱发火,什么叫我乱发火?你今天让外公丢了脸面,我还没说你,你倒是维护起你的小助理来了。”
时允兰火大的很。
“妈,什么维护不维护的,事情都没搞清楚,您发火也没用。”
两母子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十足。
江离央这才看向地上的东西。
是那幅寿山图。
她捡起那幅图,仔细看了起来。
老爷子寿宴,一家人聚在这间书房,并单独把她这个助理从外面叫到这里,而且各个脸色这么难看,想必是这幅画出了问题。
“这不是我取的那幅寿山图。”
不过一眼,她便看出这不是她从文宝阁取的那幅画。
这是一幅赝品,尽管做的很逼真,但还是有一些细节忽视了。
这幅寿山图的真迹那天她在文宝阁是有仔细看过的。
手上的这一幅赝品,尽管做的已经很逼真,但还是有一些细节忽视了。
对外行可能蒙混过关,但对懂画的,或者说看过真迹的人来说,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你倒是清楚这是幅赝品,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取的画是怎么到了老爷子这里就变成了赝品的?”
时允兰这时心里是一万点不舒服。
这个江离央她当初就瞧不上,她的确会画画,有点才华,可那又怎么样,能进周家的除了要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要有与他儿子并肩作战的能力才行。
这姑娘是一样要求都达不到。
当初给她钱让她离开自己儿子并永远不准再与她儿子有瓜葛,这姑娘倒是有点骨气,没要她的钱。
可这并不能让她心软,后来听说她把儿子绿了两人这才分了手。
结局是她希望的。
但这姑娘在她心里唯一的一点好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年过去了,她以为儿子早已与她断绝了来往。
没想到这姑娘在儿子回国后不但成了他的助理,还做出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来。
一幅赝品让老爷子在亲朋好友们面前丢尽了脸,让儿子也丢尽了脸,让她时允兰丢尽了脸。
她这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老爷子在场,她这个火爆脾气,一准要当场撕了她。
江离央一听时允兰的这个态度这是认定了是她把画换了。
文宝阁在京市鼎鼎有名的古玩店,口碑是有目共睹,绝不可能卖假货。
而这幅画是她亲自去取的,有机会换画的只有她。
“画是怎么变成赝品的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证我从把画取回来直到送到周总手里的时候都是那幅真迹,绝不是现在这幅赝品。”
“你的意思是有人调包了?”
“是。”
江离央很肯定,这幅画从取回来直到送到周昂手里时一直都是完好,绝无被调包的可能。
周昂让她去取画时也是临时起意,而且还提前了一个星期。
无论是别人想要调包或者她想调包都不可能。
除非她和那人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周昂,你说,画送到你这里的时候是真迹吗?”
时允兰转头问儿子。
周昂看了一眼江离央,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