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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说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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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寒凝渊却突然从后揽住佳人香肩,调侃道:“霜儿,没想到昨晚你竟会如此主动。”想到昨晚二人胡天胡地的淫乱场面,晏饮霜不由一阵心悸,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害怕。

    经欲林祭之后,她对女子守贞之事已有动摇,昨夜虽是从心而为,今日清醒后却有些悔意,于是一边扣着衣衫,一边试探的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

    话未说完,只见寒凝渊面色忧虑道:“霜儿,虽说我们昨晚是情到深处,气血上涌,但你毕竟出身儒门,最讲礼法,这般将贞操交我,日后该如何与你未来夫君交待?”疑问姿态,惹的芳心满怒,晏饮霜一愣,随即惊道:“你不打算娶我吗?”

    寒凝渊笑道:“你我欢爱也乃是情浓欲满,各自放纵,各取所需,为何会谈到嫁娶这步?再者,我尚在花丛往返,还未尽尝人间风流,怎会就此桎缚自己?”他这番“解释”与反问说的轻松无比。

    但每一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晏饮霜心间!晏饮霜黛眉紧皱,美眸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的俊美男子,昨晚自己郑重的选择与取舍仿佛就是一个最锥心的笑话,这一夜的疯狂对他而言从不是什么托付终生的开始。

    只是一段萍水相逢的露水情缘!寒凝渊望着呆若木鸡的美人,微笑抚摸着她发青的俏脸,在她微凉的柔唇上重重一吻,随即边穿戴衣物边道:“外面就有车马,你可以自行回去,不会有人拦你。

    我来时这里还有别的女子在,应是能找到能穿的衣物。我尚有要事需先行一步,有机会我们再续今晚良缘。”

    晏饮霜此刻已说不出任何话语,呆滞的望着男人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步出房门,眼泪这才忍不住的滑落脸颊,脑中不由浮现起与墨天痕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永远不屈不挠、不离不弃、不弯不折的可靠品质,这才清醒过来。

    原来自己的选择,竟是那么的无知可笑!可今日之后,自己还能有所选择吗?晏饮霜默默的跨过王子临肥胖的尸体,在别的房间橱柜里翻找起来,她原本的衣物早已被王子临撕扯破烂,只能勉强蔽体。

    好在那橱柜中果然是有可换的女子衣物,想来是王子临平日就有撕扯女子衣物的习惯,这才备了几套,以防有女子完事后无衣可穿。

    换过一套合身的衣衫,晏饮霜一路来到别院门口。昨夜被寒凝渊满满注入的精液仍随着她的步伐在花宫中晃动翻腾着,但两人交合带来的肉体欢愉此刻早已消散殆尽。

    而委屈、自责、忐忑、后悔却如数座大山一般紧紧压迫着她的心口,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马蹄向东,载着失了魂的人儿,嘚嘚迈在回城的青石路上。巳时左右,晏饮霜已是回到暂住的书院,正见着心急火燎从外赶回的宇文正。宇文正一见晏饮霜,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迎上前来,关切问道:“霜儿,你昨晚去哪了?”

    晏饮霜翻身下马,心虚的拨了拨未曾梳理的乱发,解释道:“这几天都窝在房内有些憋闷,昨晚出来在锄狼河边透了透气,不知不觉却错过了时间,眼见天晚门禁,就在河边的民家借宿了一宿,未能留下字条让宇文叔叔放心,是侄女的不对,侄女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她言语虽是流畅,道歉诚恳,但神情闪烁不定,刻意回避着目光。宇文正乃是常年辨别奸细的老手,自然一眼就看出端倪,但如今她平安归来,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无妨,下次提前告知便是。

    你身子尚未痊愈,就算出门,也该找方昭或是怀天陪伴才是。”晏饮霜又赔了一礼,连道“抱歉”宇文正本也无责问的意思。

    接着道:“进去歇着吧,待你好的差不多,我们也该启程了。”晏饮霜道了声是,默不作声的进入院中。宇文正目送她回屋,牵着她归来时所乘的马匹仔细端量片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就在清晨晏饮霜离去之后,王子临那不安分的肥胖尸身竟诡异的再度坐起,空洞的双眼扫过房内,发觉已人去屋空,这才以一种奇怪而僵硬的姿势缓缓站起,面无表情的走出别院,消失在山间密林当中!

    于此同时,在一间晦暗无比的小屋内,一名黑袍男子盘坐在一片幽紫的诡谲符文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却是率先打了个哆嗦,自言自语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看似武功平平,却让我感觉如此危险!”

    黑暗中的男子回想起那正在猛力耕耘身下美人,却总能察觉自己动向,投来如彻骨冰霜般眼神的冷峻男子,饶是自己的身躯并没有什么温度,却依旧遍体生寒。男子想着,又打了个哆嗦,这才起身,开门,准备外出。

    与小屋的晦暗截然不同的是,门外竟是片宽广的院落,围墙璃瓦光亮,雕饰华丽,院内花草池塘,一应俱全,长廊交错纵横,四通八达,显然是个极为富足之家。

    那男子脱去黑袍,换上守门仆人递来的鲜亮长袍,一路穿过长廊,急急奔向长廊尽头的那间大屋。守门的侍女见他到来,忙拦阻道:“杜先生,主人还在休息,还请过会再来。”杜先生似是早知有此回答,敷衍道:“昨日他又睡了几个?”

    足下仍是不停的往前走去。两名侍女不敢拦他,又不敢不拦,只得迈着小碎步跟上他,回答道:“三个。”

    杜先生显是不想再与侍女纠缠,足下又快三分,道:“才三个?那不累,早该醒了!”说话间,已到了大屋门前,敲响了房门:“王爷!王爷!出事了!”

    两名侍女大骇,忙扯着杜先生衣袖,带着哭腔道:“先生,莫要喧哗,惹恼了主人,我们都要受罚的。”杜先生不耐烦的一甩衣袖,道:“关我何事?”

    正欲再敲门,却听屋中有男子慵懒的命令道:“让他进来。”杜先生忙推门而入,顺着散落一地的女子衣衫来到主卧床前。

    只见一名满脸玩世不恭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穿戴衣衫,一旁的大床之上,三名浑身赤裸的美貌女子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胸乳肉臀上尽是红痕,下体也都是狼藉一片,流着泛红的精浆,显然昨夜之前还都是完璧的处子。

    “什么事这么急?”那“王爷”一只脚踏在床沿,好整以暇的扭着扣子,抬眼问道。杜先生对着场面已是见怪不怪,将掌心的物件亮在王爷眼前,直切正题道:“王子临死了。”

    那王爷手上动作蓦地一停,抬头看了眼杜先生掌心的事物。那是数片毫无光泽的玉块,但看形状,原本应是一体。“缚魂玉碎?何人所为?”

    “只知道是一对年轻男女所为。昨夜王子临的缚魂玉突然碎裂,我便以分魂控尸之法查探缘由,却只见着”杜先生向那王爷讲述起事情经过,竟是与昨晚王子临诈尸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分毫不差,仿佛他就在现场一般!

    “有意思,男的看破不说破,一心只想肏女人,女的一心只想被肏,连在尸体旁都不在乎。”说话间,王爷已批上了外衫,向门外走去。

    杜先生个赶忙跟上,忧虑道:“那男子明明武功平平,却给我深不可测之感,加上他之作为,似是有意表明不想与我为敌。”

    “不是敌人,便是好事。王子临的尸身你后来如何处理?”“令他自行走到存尸场,日后集中送往父神处。他并无武功根基,即便用做复生载体效果也微乎其微,不过他一身横肉,勉强还能做个肉盾。”

    那王爷笑道:“无妨,死了也好,他那位置,不少人都盯着,正好借此机会,本王可以再拉拢一批人。对了,言孝啊,昨晚那女人,她美吗?”杜言孝一愣,随后露出理解的神情,道:“美艳绝世,无双之姿。”

    “评价这么高?”那王爷也是一愣,随后便露出猥琐的表情:“可惜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二人行走间,已是来到长廊前,这时,方才守门的侍女从后追上,请示道:“主人,昨晚来的那三个女子醒了,正在哭啼着骂您”

    那王爷不以为意的一挥手,道:“能有幸将贞操献给本王还不满足,三个都送到侍卫营去吧,随他们怎么处置。”那侍女应了下来,正欲转身,却听王爷又道:“方才是你没拦住杜先生么?”

    那侍女闻言,顿时脚下一软,噗通跪下,颤抖道:“是是婢子。”“你知道我最讨厌睡觉被人打扰的。”

    那王爷冷冷道:“你就跟她们一起吧。”那侍女顿时浑身抖若筛糠,连连磕头求饶道:“主人,婢子知错了!还请主人饶过奴婢这一回吧!”但身后的侍卫已是把她架起拖走。

    杜言孝忙补充道:“若是死了就送我那去,我还有用。”“话说,邪神那里现在情况如何?需要本王如何配合?”那王爷问道。杜言孝答道:“父神暂时失利。

    但根基未动,反倒是令三教损失惨重。如今他们连我们正体身在何处都不曾知晓,更遑论要与我们正面为敌了,接下来只需照我们原本计划进行,此消彼长之下,这中原迟早有一天能落入我鬼族手中,王爷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那王爷听到如此骇人的言论,竟是满不在乎的道:“你这话每天都要复述一遍,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说点实在的,你用鬼眼帮我查探那么久,可曾找到品质上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