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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知道,这其中那风流快活,也有一等子‘人上人,叫你怎的,你就怎的’的霸道滋味,便是看着这妮子求我玩儿她都是如此舒坦得意这也是我们那主子荒淫,有意挖了坑,叫我们钻呢”
她想得自荒唐,看得自惬意,便是幽幽拉长了音,连喉咙里都带出魅声来:“那二姐姐你说,该怎么罚你呢”尤二姐明知她是有心折辱,要作践自己。
只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自己若在此刻畏缩,今儿又所为何来,两行凄泪却再也忍不住,自一对杏眼中悲耻淌下。
也不敢去看平儿,膝行一步,竟是将脑袋轻轻埋到凤姐小腿膝盖上,低头再不敢去看,一边咬着舌根压抑这哭音,一边心一横,淫语哀求道:“怎么罚我想着,便是那小红的主意最好今儿除夕,姐姐房里的丫鬟们必是忙了几日,都乏了。
姐姐虽是能人,日夜操劳,也该有些乏了就来来来玩玩奴家的身子解乏让平儿姑娘她们今夜好好睡个,我来陪侍姐姐我来给姐姐给姐姐”
她支吾哭泣,那眼泪越发密密的滴答掉下来,满心委屈耻苦竟如山洪爆发一般,也不管不顾了,扑在凤姐脚背上哭:“姐姐姐姐奴家是个残花败柳的,谁也不配侍奉,更不敢想主子恩典了
以后就做姐姐的一只猫儿狗儿,给姐姐取乐求姐姐奸我,求姐姐辱我,求姐姐玩我身子,玩我奶儿,玩我穴儿我不敢去见主子,我只服侍姐姐姐姐可好?可好?”
凤姐连连娇笑,用脚趾将尤二姐的脸蛋抬起来,那尤二姐顺着她的脚尖乖乖将脸抬起,泪眼朦胧的瞧着她,凤姐笑道:“二姐姐说的好凄凉,倒好似我的不是了。
咱们可不能胡说,园子里的女孩子,都是主子该玩的二姐姐好好的,乖乖的自有见主子的一日。”她说到后来,已是口舌殇软,忍不住用脚尖去点点触触,辱那二姐胸乳了。
转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平儿,笑道:“平儿,你二姑娘,叫你去歇息,今儿便得意你个蹄子了去睡吧。这里有你二姑娘伺候就得了”
一旁平儿早已经听得心头即是酸软,也是凄惶,听凤姐吩咐她回避,简直是如蒙大赦,蹲福了一福,笑着道:“奶奶
那您和二姑娘在这里说话。外头还有宫女丫鬟要守岁,那火烛是要紧的我去瞧瞧。廊下有小红她们伺候着二奶奶有吩咐,叫一声便得?”凤姐眉梢娇俏一挑。
此刻她是玄机在握,竟是忍不住调笑一句:“你个蹄子你不陪我睡了?陪了主子一次就只想着主子了眼里哪里还有我?得了,得了你去吧今儿
让二姐姐在这里就是了只是我也乏了,怕只能睡上两个时辰明儿一早,辰时两刻叫我起来,要给主子去磕个头,这是要紧的,不能忘了”
平儿应了,知道这尤二姐今儿即是有心来,凤姐如今又是大权在握,正当鼎盛,便是不好女风,只怕今夜这尤二姐也难逃奸辱淫玩何况自从弘昼定下规矩,园中女儿家放开襟怀,总有些慰藉之事她也不敢多看多想,逃也似的离了卧室。
至于房中是旖旎是淫耻,是悲鸣是娇啼,是春恨是秋怨,是云雨是风月也不可知了,只平儿素来是个小心的,去后头守岁的小丫鬟这里查看了一圈,又细细叮嘱了几句,瞧那座钟却是丑时三刻,算起来其实已是新年一岁了依着其时习俗,明儿一早,各房本该去弘昼顾恩殿外磕头拜年恭贺。
只是这弘昼素来荒唐倦懒,不论在哪一房歇息,醒来时有时又不免要奸弄昨夜侍寝的女孩儿,真要去拜年恭贺,至少也该到巳时三刻才好。
所以,便是小丫鬟们可以睡到卯时,小姐姑娘们可以睡到辰时,只是也不知明儿弘昼是否让会让进,怕只是“懒得见,外头磕头”众人也无可奈何。眼见自己还睡得几个时辰,她不陪凤姐睡时,在厢房东侧,还有个卧室,便可以去稍微睡一会子。
只是如今园中富贵更甚往日,便是边侧厢房,也有地龙暖榻,香薰软垫的。以平儿的“奴儿”身份,虽是伺候她人的人。
但是一个人出来歇息,也有更下等的丫鬟服侍起居。洗漱完,宽了衣裳,只穿一件小睡裙,才钻到被窝里去躺一会子,瞑目养神,思绪渐是飘摇,一时想着自己素日里宽衣解带,含羞用心伺候凤姐儿时的场景。一时想着如今那尤二姐其实是“被迫求奸”也不知在那卧房里,会被凤姐如何凌辱。
一时却实在忍不住想起那日在顾恩殿里侍寝,和弘昼亲热,供弘昼奸玩身子的光景她两只手儿,免不了偷偷在奶兜下抚弄几下,在内裤里摩挲一番待到意头渐足,才沉沉睡去。
待到睁眼,却已是天光乍亮,瞧着外头雪色,想来已经是卯时将过了,平儿忙起来,换衣裳,草草洗漱,就要去凤姐寝室外头打听伺候,哪知才出自己厢房,便有小丫鬟俏俏来回话“主子昨夜不安,不在顾恩殿里,倒去天香楼里睡了
一早儿,鸳鸯姐姐便传主子的话来,各房倒不用去拜年打扰主子要多睡一会子,午后有了空闲,再见园中姑娘们呢。”平儿听了。倒是心里“咯噔”
一下子,不由微微一皱眉,她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形,但是除夕夜宴,凤姐在缀锦楼里大摆酒宴,尽兴欢愉,饮酒品茶,猜枚行令,对诗唱曲、爆竹烟花这主子居然去个鬼气森森的天香楼里独自过夜虽有贴身奴儿陪着,但是怎么想来都也是一份祭奠可卿之意。
她心中其实常为此事忧惧,总觉着弘昼当初处置可卿,其实是个犹豫不决,只怕日久有变,深追其中盘根错节之事,未免要出乱子,只是自己位卑宠薄,也终究是无可奈何罢了。却再说那弘昼,最近且是个心烦意乱,既不耐繁华热闹,连床笫上受用女奴都意兴阑珊看官你道为何,原来一则,那园中情妃可卿,自缢于天香楼上,虽其私通戏子,又荼毒性奴,引逗三姐,论起来是罪当其罚,许她自尽,已是十二分开恩。
只是弘昼每每念及,这秦氏不同尤三姐,毕竟和自己几度春风,有那合体之缘,枕席上伺候自己多日。她又是个肯在那风月事上下功夫的,多少娇声软语、肌肤相亲、缠绵恩爱、云雨欢情乃至百般禁忌玩意儿。
此刻想来,倒真正令人思念难舍、魂梦有系,心头不免郁郁,总觉着当真逼死可卿,也是一段憾事。
另一则上,却也是朝中之事袭扰。那内廷消息传来,只说雍正身子越发欠安,他听从门人冯紫英之计,有心自污避嫌,接那冷宫里头元春姐妹入园为奴,本想着让太监漏点风给天子,挨两句圣旨斥责,正好替自己趋小祸而避大祸,又有元春这等佳人入怀奸玩,却不是两全其美。
哪知当真施行,竟隐隐有“弄巧成拙”之意,御史台、理藩院几个下九流的臭御史文人,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哪里得了消息,竟是明发弹章,以元春之事为引子,越发责他“荒唐可鄙,奸淫母妃,虚糜库银,骄横奢侈”倒好似要穷追他一般。
更有极个别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秘奏,措辞越发阴毒,乃至“于万岁欠安之时,偏行秽乱宫廷之事,意在试探中外,邀结内宦,颠倒君臣,所谋者大乃宗室败类”以雍正对自己的疼爱,自然是一律留中不发。
甚至都没有过问元春之事。如今执掌上书房管事阿哥是四阿哥弘历,更是友爱他,竟是不顾“言官无罪”的祖训,将几个妄言弹劾的御史,寻个由头,发配到天山去充军,朝野震撼,才断了这些言论,只是弘昼隐隐觉着,竟是有什么人蓄谋多时,刻意暗算自己,只是自己是个荒唐阿哥,不问朝政,不管要务,不过是吃喝玩乐,如何有这等仇家?想想似乎也怨不到冯紫英,只能自认倒霉。他是“病在园中修养”的。
也不能进大内去,胡乱上了几个自劾的奏章,明知道雍正身子不好,这等小事也懒得去看。一来二去,更是心绪不安,摔锅砸盆的在园子里发脾气。便是荒唐如他,也隐隐有那“红颜多祸水、风流是孽根”的想头了,一连几日。
除了在几个贴身奴儿这里泄欲,连园中性奴也懒得去奸玩,其实昨儿除夕,弘昼告诉凤姐让她们“自己高乐”还让金钏儿、玉钏儿也去赴宴,只留下鸳鸯、蕊官贴身伺候,本是要早早歇息的。
只他在顾恩殿里胡乱用了几口晚饭,一时又兴起,叫鸳鸯、蕊官陪着也想去缀锦楼里瞧瞧以他身份,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不去,先头不想去后头又想去了也是平常事。
只是到了缀锦楼外头,听里面仙乐琳琅、娇声雀音,竟不由的心头又是一烦一乱,只问鸳鸯:“如今天香楼里是什么情形?”那鸳鸯最怕他问这个,也只得回道:“天香楼本来已经是封了只是凤妃吩咐,还要日夜打扫瑞珠、宝珠两个奴儿在里头。”
弘昼却只转头说要去里头过夜消岁那鸳鸯也不敢劝谏,只好叫小宫女去收拾里头床铺,伴着弘昼同去。
她却是个可心的,怕弘昼睹物思人,便是发怒或者是惆怅,都是不好,竟顾不得,绵软了尚未开苞的身子就往弘昼身上靠,只盼能逗引的弘昼来奸,或者拼了自己身子受辱遭奸,弘昼就分开了精神也就是了,哪知弘昼却是满心郁结,也不理会她,却也不在天香楼里闹腾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