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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奇道:“这却是为了什么。”凤姐道:“是,上午鸳鸯来说要取那龙骧浴盆,凤儿年轻其实也没见过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去摆设。
又闻主子身上不好,连云丫头伺候主子都不得意,倒是有人和凤儿说,那龙骧浴盆寻常用法也就罢了,其实可以有夹层沐浴用法,最是能驱秋日风寒,暖人五内,只是用法复杂,又需要有人用些小意头伺候着。
西域人取了个名叫什么"土耳其",倒比寻常香汤沐浴倒好这里门道倒多,听着也是极贵极细的,凤儿想着,主子人中龙凤,尊贵人品,自然要用这尝这新鲜头尖儿,太监宫女们到底不妥帖所以才自己跑来安排了半日。”
弘昼其实也未曾见过什么龙骧浴盆,本来以为只是尺寸大些个的木盆,听凤姐如此说,心里倒也是心动,只是他本听闻所谓"土耳其浴"乃是蒸浴,如何用盆倒也不解,既然凤姐说有伺候小意头,又说门道且多,想来内闱之中,不免有风月云雨之意,一时更是动了好奇欲色之意,便问道:“难为你如此用心,倒好,既然如此,便去洗这个什么劳什子"土耳其"浴,既然你巴巴跑来,又说了半日小意头繁杂,自然是你来伺候?”
他本来以为凤姐必然顺竿承受,不想凤姐红了脸蛋,却是款款道:“主子要凤儿伺候,是凤儿的福分,凤儿自动尽力
只是今儿教导凤儿之人说了半日,凤儿想来想去,自己是个手笨脚笨的,一时学习的不是,如何能让主子您舒心快意?想了半日,何不让那指教凤儿之人亲自来伺候洗浴主子就是?又怕主子您不喜欢。
其实还和宝钗妹妹商量过,所以才留到这晚,就为了回主子主子若要个新奇又能妥帖,或者让那人试试若是不喜欢或是凤儿安排的不是,主子只管换我或者换其他姑娘来伺候也是一样的,再来惩罚凤儿多事就是了万一喜欢,岂非是凤儿一片虔心到了”
弘昼听她说了半日,心下更是心动,却隐隐已是猜到,听她说和“宝钗妹妹商量过”更是好奇,便哈哈大笑道:“成!你这蹄子倒是颇通伺候人的道理。
本来懒懒的,被你说得倒是来了兴头,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就傻候在这,就且回去,我自看看究竟是哪个来伺候这什么土耳其浴,到底妥帖不妥帖,回头不受用,只管只管拿住你来打屁股惩罚就是了”
凤姐听他说得这等话头,已是带了些色心,便知主人已经被自己说动,心下娇羞喜悦酸涩妍耻也说不清个什么滋味,叩了个头告了安就退出去了,弘昼便喝几口茶,伸伸懒腰才起身,往后殿步去,那鸳鸯等三女自然随着。
原来后殿本来有一间小配殿,里头有一口沉底昙花石池可以沐浴,此时走去,却见那殿里一片混红晕光,闪耀不定,晃悠着梅花格子得窗棂闪耀出暖意并睡意来。
四周还有十来个太监也不知在忙碌些个什么。弘昼不知究竟打点得如何,倒是更加心动,才带着几分夜凉到了殿门口,便觉着那门缝中仿佛暖暖透出气息来,便回首命道:“你们三个却留一个门外伺候就是了,叫你们才进来。”
鸳鸯等三女忙答应了,弘昼自己推门迈步才进去,却立时笑了,原来也不知凤姐等用得什么法子,那殿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满满登登俱是白茫茫的水蒸汽,虽说是配属小殿,到底也是内里搭了个下沉浴池的殿堂,难为他们用得什么法子,竟然蒸得这般满殿热烫水雾逼人怀暖,身上初时进来还带着秋夜凉意。
顿时便被蒸腾得湿润温暖起来,大殿四周似乎点着两排琉璃罩的红烛灯台,如今被滚滚的蒸汽一裹,飘逸摇曳,如梦似幻,幻黄姚红,倒如同天仙境界一般。
再行得一步,身上已经渐渐起了阵汗,一嗅之下,那空气中湿润之水蒸汽仿佛带着阵阵果木暖香,醉人心脾,目光也略略适应了室内昏黄迷醉夹杂着白蒙蒙的光线,但见茫茫水汽之中。
原来是殿得四角,用不知什么器具架了八个土架子,土架子的下端却是封得严严实实仿佛和殿角墙面浑然一体,架子上方却是七尺见方一口大锅,突突滚滚竟然在烧着热汤,想来汤水之中必然有熏香之料,满殿滚滚蒙蒙之水汽就是自那八口大锅面上蒸腾而起的。
弘昼一想便知,这木架子想来下头是炉火,为了不呛着屋内之人,却是冲着殿外凿通了生火,外头的太监竟然是为了烧火伺候的,真难为怎生想来,只为了将整个小殿用水烧得这般湿热醉人。身上虽是阵阵热浪起来,难为却是湿润而不燥,暖香而不涩,阵阵汗水逼发出来。
身上的肌肉骨骼都不禁绵软松弛起来,再抬眼看殿中中央,挂着一圈子纱帘,雾气之中略略看不得究竟,只隐隐见一巨物,饶是弘昼如今也见过多少世道奇巧异物,也不由暗叹造化,原来那所谓的“龙骧浴盆”说是个盆。
其实竟然是一个奇物,如同一个元宝一般,分为上下两层,满满架在原本的池子里,上层长两丈有余,宽七尺有余已经是个小池子一般大小的紫红色椭圆木盆了,难得得是下头还架着一个足足大了一圈的大木盆,真不知如此巨物,这群伺候人是怎么搬进这屋子来的。
但见那上下两层木盆,都是如同瑶池香汤一般滚滚得在冒出白蒙蒙的迷雾水汽来,才要细看究竟是个什么陈设,但见一侧已经是靠近一个人影来。蹲着身子软声求告道:“主子,可宽了衣裳,沾了汗不舒服的”
弘昼转脸看去,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房的,身量不高,头上钗环竟去,长发已经被蒸腾得透湿,大半垂在后背,一绾青丝自左肩挂在胸前,瞧着颜色也是颇为动人,美目晶莹。
即便在水汽中也透着明眸羞色,一点樱唇流朱润泽,再看身上,此时衣衫尽褪,只穿了一件粉月色的胸兜,通体上下肌肤上颗颗都是汗珠滚流,这少女一对嫩奶儿却不甚大。
只是小巧巧顶着两颗豆蔻翘粒自是怂起,更是此时那肚兜已经被水汽蒸腾得彻底湿透,仿佛是在水中捞出来一番,在那乳房上下,乳豆尖头,紧紧黏黏贴合着少女的香肌美肉,两根肩带已经不堪折合,一根已经垂到左臂之上,只剩一根右侧肩带还细弱得挂在肩膀上,无助得拎着这件湿透得小兜,勉强遮挡着胸前那一对小峰。
再看下半身,也是裙裤俱去,两条嫩白嫩白得长腿上挂满了水珠微微并拢,到了大腿根处还勉强穿着一条只遮着三角地带的小内裤儿。仿佛是月白之色,只遮挡着处子之森,只是此时水雾迷漫,那要紧处要湿透了难以遮掩,根根点点尽是青光。这女孩子旁得也自罢了。
论起身材容貌来,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娇嫩美艳,只是弘昼早是风月场中品过极品的,一时竟然不由有些失望,心中暗想,那凤姐说得这般挠人心,筹备得这等大动干戈,居然送来伺候的只是一个自己一时都想不起来的女孩,凭她是哪房的丫鬟奴儿,左右无非是处女一个,未曾伺候过男人,让自己来开个头苞罢了。
若只是奸玩处子,又如何能比得自己前日所享用的妙玉这等天仙绝色,也不知这凤姐怎么想来,虽然浓浓水雾之中,这少女穿着春意甚浓,水滑嫩肤,雾遮冰肌,倒是添了几分意趣,但是又如何能让弘昼这等人物太过窃喜。
弘昼一时几乎就要打定主意,且自沐浴,让这少女伺候,或是浴中,或是回头浴后,只管奸了取乐就是了,心下既然略略有些失望,又不由想着自然是奸污之际虐暴一些,更是想着回头或者让金钏儿来一同陪睡侍寝,开个双花并蒂略略解这闷。
又一时不由疑惑,凤姐是颇人查人心意的,莫非这少女虽然一副闺稚年幼模样儿,身上竟然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弘昼只是自家一时胡思。那女孩子处女身子未曾伺候过男子。
此时几乎接近裸体在这浴室之内对着拥有自己身子天体、尊严贞洁所有权之主人,却已经是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片刻见弘昼不语不动亦不宽衣衫交自己安置,她虽不是那头一等敏慧之人,却一时也品出弘昼不甚喜悦之心来,虽然知道弘昼误会了,但是转念想到自己清清白白女儿家,身体发肤未曾见得生人,花儿般年纪水儿般人品,忍着耻辱熬着羞涩,脱了衣衫显露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将那发肤肌颜,柔肩柳腰,藕臂秀腿,小峰玉股,一并呈现出来供眼前的主人任意赏玩亵弄,主人居然还有一等嫌自己意趣色貌或有不足,当真是让人何堪忍受,真怨恨上苍缘何让自己身为女孩子家,又要受这般折辱轻贱,一时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泪来。
好在水雾迷蒙,遮掩了几份,知道此时不可造次,忍耐了耻辱,收拾了心绪,微微一福解释道:“主子且宽了衣裳里头有人伺候奴婢是怡红院里奴儿麝月,只是来这里服侍主子更衣的”
弘昼还在胡思,听她解释,不由哑然失笑,才知自己误会了,里头想来别有人伺候侍奉,原来这小丫头只是凤姐安排在这里替自己更衣服侍的,只能算道随手开胃小菜,也不过是个使唤奴儿。他一腔子淡淡失望不由化为乌有,既对纱帘里头的洞天更添了兴致,心中也未免对眼前这小姑娘生了几分歉意。
却自然不肯带上脸色来,便只淡淡嗯了一声,此时他亦已被室内蒸腾得汗水浪浪得逼将出来。
觉着通身已经快要湿透了,便伸手去将自己的绣蟒小衣扣子解开,露出自己一身肌肉来,那麝月忙伺候着替他衣衫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