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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罪?竟然也要被官家封了屋子,夺了家产。”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张望无人才道:“妹妹姐姐是过来人
好好劝你一句如今家是没了,族人获罪,都在生死难明之间,那人虽然只是门客伶人,既然来府上唱过戏,在皇家看来,跟碾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一层。另一层,虽然你还没有侍奉,但是既然进了园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终身只是主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说,终身只是主子的玩物。
那人以前对你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有下场也罢,无下场也罢,你万万不可再想了旁的不说,你听到他受点小罪的消息便这般哭泣这要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和他可都有千刀万剐的罪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就算为他着想,也不可再想起他了。
更不可打听他的消息,更万万不要露了喜怒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吧从此天涯两路,不可能再相逢的。”
袭人越听越惊,不由得花容失色,细辨言语,竟是这尤三姐还挂念着园子外的一个门客伶人。进园子,就如情妃所说,其实就是王爷的玩物,最忌讳的就是少妇惦念着前夫,少女惦念着情郎,若是察觉,不定要惹来什么灾祸。
眼见情妃在园子里势力大,得王爷宠爱,这三姐与她暧昧不明,似乎有做了情妃禁脔的意思。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奴儿,连屋子里主位也没有,此时若是撞上,只怕先死无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
想到这节,更是摒气凝神,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那壁厢,尤三姐在谢可卿道:“姐姐,我我已经是姐姐的人了
姐姐是为我着想,我再没个不知好歹的我自当晓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断断然也不会让人觉察的,只是姐姐,你千万好歹今后有了他的消息莫瞒着我虽然我也知道进了园子再没个出去的命。
只是割舍不下,能晓得他平安也是好的姐姐莫告诉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了”说着又哭得好似泪人一般,袭人想着。
再听下去更不得了,横竖都可能牵连自己,便干脆一扭头,蹑手蹑脚退出了花径,一路琢磨:“这下去可怎么得了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怜,可万一要被人知晓或做出些傻事来,岂非是大祸一场,情妃又是什么意思呢?
居然把园子外的消息递给三姐“一路便从紫菱洲后绕着回怡红院。那秋纹已在院子门口候着,笑道姐姐怎么才回。见袭人脸色有异,便问怎么的。
袭人又岂可说得,便也胡乱遮掩过去。一路心事,连晚饭都不曾安生吃。夜里,值夜的太监又送来荷香驱蚊露,袭人便命四儿满院子撒些驱赶蚊子。
香味略略重了些,便觉得有些刺鼻。一来二去,竟然闹起了头痛。夜里又起了几次夜,便昏沉沉汗津津有点不受用。第二日晨起,袭人欲要挣扎起来。
却觉得天旋地转,再挣扎不动的,仍倒在绣床上喘息。过一阵,晴雯进来见袭人还睡着,讶异过来问候,一摸额头便叫天王菩萨,烫手滚滚,一屋子人都慌了起来。
原来园子里的规矩类同宫里,除了戏子,太医,至亲是不得入后宫的,只是这园子虽说是后宫,却也不是后宫,说到底只是个圈养性奴的园子,除了张友士,太医也不轻易进来。袭人只是一个奴儿身份,有时也不好常常去请动的。
若得了病,还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回熙凤,晴雯只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袭人降热。袭人昏沉沉便又睡去。再醒来,却觉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睁眼。
却见床头坐着插金缀玉一少妇,揉揉眼看,竟然是凤姐,身后还有平儿,晴雯等人。袭人便一边挣扎要起,一边道:“妃子怎么来了这怎么受得起”凤姐忙按到袭人道:“别起了这会子还讲什么礼数可怜的丫头园子里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袭人苦笑道:“是奴儿自己身体弱倒惹妃子您挂怀了”
凤姐笑道:“别说这见外的话,终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说了,我挂怀不挂怀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实不常进园子哎即便进了园子其实我也未必就能和主子说上话,否则下次必定请主子恩典,要给园子里专职配个大夫不可不过你也不用心急。
只管宽着养身体我已经差人去回了王府里月姝姑娘了,也请王太医来看脉了,你适才昏睡了半日,太医也看过脉了,现开了药,我已经着小红去配方,让老妈子去街市上抓药去了。”
袭人忙谢恩道:“妃子您这份心田可怎么说呢只是为了我不必闹着沸反盈天的,躺两日歇歇也就好了。”正说着。
门外却又来了几人,定睛看时,是宝钗带着莺儿来了,进门便递一个小瓶子给晴雯,冲着王熙凤盈盈一礼,又道:“妃子也来了
听说袭人妹妹病了这是我以前娘家的"风邪凝神丹",下火热最有效的园子里一时若来不了大夫,袭人妹妹可用这个,一日三颗,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稳,两日必能好的。”
袭人要谢,凤姐和宝钗忙又止了,怕袭人费神,说一会子安慰的话也就去了,晴雯,麝月等只管去打点。只那秋纹年纪小,坐在一旁伺候。袭人昏昏欲睡,却又难以真的入眠,半梦半醒间仿佛身上燥热,似乎又梦起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话。
然后竟然想起宝玉,仿佛宝玉又在身边,梦起自己以前的有一次,那一次其实也是在可卿房里,宝玉去歇中觉,自己在门外守着。
听见宝玉叫嚷要醒,进去安顿端上了桂圆汤,替宝玉系裤带时,竟然摸到宝玉被中湿黏黏一片冰凉,唬的忙退出手,那时自己渐通人事,察觉了不由脸红,又要替宝玉遮掩,少不得就不吱声只管替宝玉理了衣裳。
到晚上才问宝玉究竟梦到什么故事了,哪想那宝玉说得一番淫梦,只听得自己掩面而笑,谁想那宝玉又拉着自己的衣衫要试云雨。自己虽然害羞。
但是想着做宝玉这等富家公子的房里丫头,被他猥亵玩弄,乃至奸污破身,却也是礼法所当,挨得过今年挨不过明年的。
更何况贾母之意,早就是将自己与了宝玉的,再何况宝玉温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就,由得宝玉脱去了衣服,作着嘴儿,摸着奶儿,用那少男的玉茎插了自己的少女下身。
虽说第一次生涩勉强,疼痛之中也谈不上几多快意,只是自那以后,宝玉视自己果然不同,连王夫人也待自己别眼看待。
本想着若是长此以往,止不济也能混个房里的姑娘,谁想没有数月,贾府获罪,天崩地裂,宝玉早已经被发配到了采石场为苦役。自己这个本来以为的终身依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爷看中,唤进园子来做了性奴。虽说身份听着低贱。
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来也不过如此,只是园子里美色众多,王爷主子进园子也不过两次,尚未临幸的小姐还多,也不知何年何月轮到自己,长夜寂寞,芳心无依,自己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奴儿。
也不知道主子是否会真的临幸。自己屋里没有主位,怡红院本来是大观园里的紧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人人作践得的地方,若不是凤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还不知怎样。再想着王爷不来,宝玉却又不知哪里。
身上燥热,竟然春心都荡漾起来,想着又有几次,自己陪宝玉入睡,那缠绵醉骨,爱意温柔。人生美境,不过如此,此时病着,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只嫩手便进了被窝小衣里面,抚上了自己滚烫滚烫的身子。
噫,自己的乳房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实才十六岁,却已经失身于男子,小乳早已经被男子摸玩过,可怜这乳房,柔绵舒软,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亲近。噫,可怜自己的乳头,新剥鸡头,娇嫩如脂,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舔弄。
噫,可怜自己的下身美户,此时已经阴毛丛生,每一根阴毛上少不得沾染露珠。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抠摸。噫,可怜自己的两片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经被宝玉染指,但那舒爽此生难忘,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进入。
想想女孩子家,真是天性淫荡,再怎么表面贞洁,衣服裹实,其实内心都渴望着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逼迫,被人玩弄。难怪那尤三姐一心念着园子外旧日相好,也不知两人只是情义通通,还是有了什么。若是有了。
三姐不比自己丫鬟身子,只怕日后主人发现不是完璧,要遭奇祸。若是没有,那三姐将来被主人开苞,又不得许身爱郎,强颜欢笑之余,该有多少难过伤心
这一路,三魂天外飞,七魄宇内游,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阵舒坦,竟然才痴迷着睡了过去。第二日起来,昨夜之梦似乎记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口渴,便唤水来喝。晴雯只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
果然,不几日,要汤要水要粥,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那日园子曲径所见所闻,却万万不敢提起的。
袭人她倒是知礼,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谢,先是拜过凤姐,又去拜了可卿,从天香楼出来即想去谢过宝钗。身后却追出一个小丫鬟来,道“姐姐留步”袭人回头看时,却是跟着可卿的贴身小丫鬟瑞珠,捧着一个秀气小竹篮来。便回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