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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了蜡烛,房间顿时亮堂堂的。看着小花蜷缩在的蛇窝,安芙蓉也是一顿无语。谁能想到这个小家伙死活要在金莲上做蛇窝!
也得亏这座金莲够大,花蕊处刚好能睡的下它,其次就是除去给爹娘,外祖父外祖母制衣赏的金佛云锦外还剩下了半匹不到的样子。
于是安芙蓉让花月妃它们做一个小小的软垫,里边放满了棉花,十分暖和,正好能够放在金莲的花蕊中,以后啊,这就是小花的蛇窝了。
感受到了光亮,小花也是缓慢的抬起了蛇头,今日可是吃的饱饱的,它实在没想过新主人的口味简直和它太契合了,全都是它喜欢的味道。它真是太喜欢新主人了。当然了,妤敏也是它最喜欢的。
“小花,你有毒吗?我需要你去做个事!但是要保证不伤那人的性命,同时又得让他吃些苦头,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花点点蛇头,这个可太好办了,它只需要注入少量的毒液就可以了,它们赤焰蛇可是能够随意控制毒液的,所以昨夜新主人才会没事,其实还有一件事它还没有告诉新主人,就是新主人的血应该也与它一样同化有毒了。
看着小花的回应,蹲在地上的安芙蓉露出一张满意的笑脸,披肩的黑发垂落与地,在昏黄的烛光下那张倾国倾城的笑脸多少显得有些诡异。
“小花,你记着出了安府大门,就往左边一直划,额,这样,你就闻谁身上的肉串味儿最浓,谁就是咱们要他好看的坏人了。明白了吗?”
小花听着安芙蓉的话兴奋的晃着那条圆润的小小尾巴,蛇信子嘶嘶嘶的回应着安芙蓉。
淡粉色的瞳孔下藏着激动之色,它居然收到了蛇生中的第一个大大大,大任务,居然还是去咬人的!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以前跟着妤敏的时候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嘛,最大的怕是妤敏让它去偷听墙根聊八卦了。现在,终于能展示它能力的时候到了,它要像小烟那样做个间谍特务蛇!
于是气势汹汹的朝着安芙蓉刷的一下,露出了它的尖牙,毒液随着牙齿流下,然后骄傲的甩着尾巴告辞,雄赳赳气昂昂的扭动着柔软的身子向敌人前进!
看着小花那趾高气昂的蛇样,安芙蓉不免扶额,结果“duang”的一声传来,原来因为蛇头仰的太高,低估了门的缝隙,直勾勾的撞上了,这一声响在静悄悄的黑夜里尤为刺耳。
安芙蓉实在没眼看,捂着额头转身上床去了,想着青莲说今日晌午后公主府派了一个丫头可是来请了她去公主府一趟。只是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安芙蓉在黑暗中笑了笑,看来礼妍公主的漂亮脸蛋出问题了呢,不过礼妍公主应该是对她有所怀疑了,不过,那又怎样?
就算你对我有疑却又拿不出证据,最后还不是得乖乖过来求我让帮你恢复美貌,可你既然如此敷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就不能怪我先将你晾在一边了。
我就不信这年节在即,各国使者的到来,正是百花齐艳,一争高下的时候,你礼妍公主能不着急?
而这边头冒金星的小花,托着重重的脑袋,在街上瞎溜达,不久后,闻着那股炭烧羊肉串味儿越来越浓时,小花既激动又紧张的吐着蛇信子。
只见一道黑不溜秋的强壮身子穿着薄薄的一层白纱长衣,斜躺在塌椅上,周围到处散落着被撕碎的衣裳碎片,一看这里就陷入过激战,看来它的小心些才是。
男子的手中还握着酒瓶子,强烈的酒精味儿冲淡了来自于他自身散发的气味儿,小花首先来到了耶鲁沙的脚边,一大股汗臭酸味扑鼻而来,差点把蛇都给臭吐了,摇摇蛇头,这个地儿太臭,而且死皮那么多,小蛇表示下不了口。
又慢悠悠的来到了垂在地上的手,这下小花终于找到了目标,血盆大口下是它尖锐的毒牙,毒液一滴一滴的顺着尖牙落下。
“啊!”
刹那间,一阵刺痛在耶鲁沙手臂上蔓延,耶鲁沙痛苦的抬起手,眼见居然是被蛇给咬的,此刻的手已经变得麻木,巡视四周,哪里还有什么蛇的影子?
而此时安府的莲院
安芙蓉原本睡得香甜,突然一股汗酸味儿猛的呛入喉间。
“呕……”
她一下子干呕起来,但这还不够,一股腥甜味儿又再次涌入,安芙蓉此刻已经停止了思考,只觉得胃里不停翻涌,同时心里庆幸着幸好晚饭没有因为小侯爷一事而高兴的大快朵颐,不然当时吃的有多欢快,此刻就是有多难受与狼狈。
缓过了好一阵儿后,安芙蓉这才托着难受的身子来到了桌边,倒出浓茶水来漱口,来回好几次,这才去掉这了一嘴的腥味。
没想到这味觉同化这么恐怖,她想她再也不要让小花去报复谁了。或者去问问锦瑟,看能不能把这味觉同化给改个版本,真的真的太难受了啊,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天夜国的那些皇室难道就没有让这些小蛇做过龌龊事?他们是怎么忍受的,一个字,服!
深夜,与驸马同床异梦得礼妍公主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小小刺痛,她不知道怎么突然间脸上就出现了一点红血丝,当初安芙蓉送来的凝霜简直好用到不行,不过两三天就把肌肤变得水嫩嫩的,甚至还有淡淡的香味。
这也引得驸马常常在耳边夸赞她身上的香味儿真是越来越勾人,越来越令人心动了,那肌肤更是吹弹可破,那几日的相处让她想起了与驸马刚成亲时的那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候,算起来,她和驸马已经许久没有像那样的激情与缠绵了。
尤其是出了那小贱人的事,虽然驸马因为父皇的原因表面上对她依旧如故,嘘寒问暖,可心底里真的没有一丝厌恶和怨恨吗?她甚至有时候能看出他眼底里的冷漠与疏远。
所以,她只有保持她的美貌,和柔软的身子,才能让驸马沉迷于自己,她实在太了解驸马了,不过是因为那小贱人怀着他的骨肉,而又可怜的被囚禁,越是这般楚楚可怜,他可就越是心疼呢。
算算日子,那贱人也该临盆在即了,虽然很不想承认贱人生的孩子,但摸了摸自己被御医告知伤了根本再也无法生育的肚子,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来自贱人的血脉。
不过这生孩子九死一生的事儿,那贱人是不是有命活呢?只要孩子在她手里,自己精心照顾着,到时候自己在露出点疲惫和对孩子的关心疼爱,在对表现对他的崇拜与眷恋,驸马难道不会心软?不会忘记那个贱人吗?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父皇居然这般铁石心肠,她都这么委曲求全了,结果还是因为一个所谓的梦就想要她的命,原本想着这件事情落幕,父皇会对她网开一面,或者冰释前嫌,哪怕不能像从前那般对她好,但也至少让她能够家庭和睦,幸福的过下去不行吗?
可是她仰慕的好父皇却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把驸马在国都的掌管着护城守卫的白银军权给撤了回去,让他变成了一个空有头衔的光杆将军啊。所以这是要让驸马与她离心,要让她不好过啊。
所以这次年节她必然要崭露头角,拿出点实力来。然后才能向父皇要一个赏赐,然而这脸却让她心慌意乱。
她也怀疑过安芙蓉,但想着安芙蓉被自己当猴耍,还巴巴的送着东西来表示安慰的说什么狗屁友情!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堂堂澜国,尊贵无比的礼妍公主会跟她一个被人接亲时就被扫地出门的一个废物做朋友?
不过是因为看着父皇因为三弟退亲一事,对安丞相抱有歉意,有损他天子的脸面,想着怎样才能够宽慰安府让世人和满朝文武百官知道他是个体恤臣子的圣明仁君罢了。
这才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求安芙蓉无论如何都得帮她一把才行。没曾想这安芙蓉竟当了真,还天真的认为自己与她将心比心了。
于是她觉得安芙蓉应该是个没脑子的。可近日关于她的风声太多,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让她也不得不起了疑心。
所以分别请了几个御医来查探这凝霜是否有问题,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均是同样的回答,凝霜没有任何问题,竟然还夸赞制作这凝霜的人真是太厉害了。
这也让礼妍公主困惑,那她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御医给她诊脉得出的结果竟是吃食出了问题,想想这几日驸马确实让厨房多做了些辛辣的吃食,而这脸也从那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心里头一股可怕的想法冒出了芽。撇过头看着一旁睡得沉沉的驸马,礼妍公主再不是那份深深迷恋的神情。
这边安芙蓉睁着大大的眼睛,没错,她失眠了,她正在等那个不知道去哪儿潇洒的罪魁祸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