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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芙蓉都有些闷闷不乐,因为许清一的话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家糕点铺的老板可不是什么与她同样的穿越者!
且极有可能就是给柳秋玲她们提供雪媚娘的人,显然,她寻找穿越者的希望再次落空了,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还不知道现代世界的她是否还拥有一具康健的身体呢?
既然回去有可能缺胳膊少腿的,那自己又何必如此执着?不过她还是想找个机会认识认识那家糕点铺的老板,她想或许她们应该能够很谈的来。
而这一路上的思索,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快要到了安府。许清一原本是送着她回来的,结果半路上被慕容博的手下拦着,说有要事请许清一过去一趟。考虑到事情可能有所严重,许清一犹豫再三,这才跟着走了。并且极其认真,再三的嘱咐着安芙蓉路上小心些。
想到这儿,安芙蓉不自觉的嘴角露出笑意,没想到许清一还有这么啰嗦的一面呢,这一不留神间儿,竟差点出了事!
“快闪开,马儿受惊了……”
“呀,小姐!”白莲惊呼着,手上打包的糕点也摔落一地。
眼看受惊的马儿在街巷横冲直撞,安芙蓉赶紧退开,可这马儿好巧不巧的偏偏冲着安芙蓉这边来了。
就在快要被腾空的马蹄踩下时,一粒石头重重的打在了马儿的身上,失去稳定的重心,马儿侧翻倒地。
安芙蓉惊呼着,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用石头把马儿给打翻在地啊!
安芙蓉看向石头飞射过来的方向,只见一道魁梧强壮的男子骑在黑色的骏马上,慵懒的样子,慢慢而来。
穿着是正统的游牧民族装扮,扎着的高马尾走进了些才发现是由许多的脏辫混和成的。安芙蓉不由想到这人还挺潮!
一身白花花洁白如雪的羊毛大衣与男子小麦色的肌肤呈现出两种强烈的色彩冲击。他的眼睛宛如一条毒蛇般阴狠毒辣,脸上带着戏谑,有些厚厚的嘴唇干裂的像已经干涸的河流。
“你们澜国的人太差!来人,把这匹疯掉的马给拉下去宰了,今儿给战士们解解馋!”
他的视线快速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充满惊慌失色的模样露出的轻蔑实在太过张扬“还以为澜国人个个都像许清一那家伙跟他的将士一样!原来也并非如此!”
这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安芙蓉身上,眼神闪着异常的光芒,犹如看向了猎物,舔着干裂的嘴唇朝着安芙蓉吹着口哨道“唯一令人艳羡的就是澜国的小妞了。长得标志水灵,可不像咱们蛮地里那些个个粗狂,瞧瞧这像水蛇的腰,这像柳枝一样软的身子,还有这幅令人想要狠狠蹂躏在身下的脸蛋!
怎么样,小妞,小爷的活儿可是很好哟!要不要来一起快活快活?”
安芙蓉显然没想到这蛮地来的使者竟然如此无礼,甚至口出污言秽语,可他又没有指名道姓,她难道还要自己跳出来与他对峙?可这心里头却放不下这口恶气。
瞧见安芙蓉没有回应,男子的脸色变得阴暗,还没有那个女人敢拒绝他,正打算对着狗腿子使眼色。这是,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传闻蛮地的五皇子,耶鲁沙性子豪爽,这天生力气就大的惊人,咳咳,更是传言呐,小小年纪内力已是雄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咳咳,咳咳,只是咱们澜国像来是礼仪之国,如今临近年节加上各国使臣到来,自然是将这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各国。
咳咳,没曾想,这蛮地的马儿竟然水土不服,偏偏在热闹的街巷受了惊,也得亏耶鲁沙皇子的仗义出手才是,只是没想到速来传闻蛮地的马可竟是些百里挑一,一日千里的好马,竟如此不堪,看来传言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
咳咳,不过这幸好是马儿水土不服受了惊,这要是人出了事啊,那可难办了,毕竟这人可不能吃啊……咳咳,咳咳,……你说我说的对吗?五皇子?”
安芙蓉又看向了这道说话声音的方向,只见一辆简单的马车上,一道瘦弱,却有不失气度,风姿绰约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苍白的脸色与他如月光般皎洁的肌肤相衬,一双眸子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给人一种信赖温和的感觉,鹰钩鼻下是一张没有血色的唇,一袭淡蓝色的衣裳将他温润如玉的性子给显露出来,一身白色长袍竟比不得他那雪白的肌肤。
十指干净修长的手捧着暖炉,身子微微有些弯曲,彷如下一秒这名男子就快要摔倒在地,从刚才对耶鲁沙所说之话就能瞧出,男子这是妥妥的病患啊!
“呵,哪儿的病秧子?信不信本殿下轻轻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掀翻咯!竟还敢出言挑衅?”说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道在空中闷响的鞭子眼看就要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同样不知道哪里射出的石头将鞭子给移了位子。安芙蓉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阻止马儿的竟是这位男子的手下啊!亏她还以为是这蛮地的使者呢!
“啪!”
“啊——”
鞭子这是抽打在了正在将被耶鲁沙打翻的马儿给装上板车的下属呢!
“我家殿下岂能是你随意动手的?”
安芙蓉看的可真过瘾,但耶鲁沙显然是被激怒了,一张脸变得阴狠,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次出手,反而是恶狠狠的问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澜国四皇子,慕容铮!”
慕容铮!安芙蓉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白衣男子,没曾想他就是那个常年待在罗云寺的药罐子慕容铮啊!
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回来吗?看样子应当是身子康健了些,不过安芙蓉依然看着揪心,这不过说两三句话就咳嗽不停地,身子还是虚得很啊!
“哈哈哈,原来是天生弱症的四皇子啊!怎么,难道是时日无多,特地地赶回来过这最后一场年节呢?”
耶鲁沙似乎终于找到了能够嘲笑慕容铮的弱点,但他的表达欠缺,翻来覆去的无疑就是那几句嘲笑慕容铮体弱的话。
反观慕容铮不仅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知晓了他是慕容铮,安芙蓉甚至觉得这是哪来的得道高僧呢!因为耶鲁沙这人可是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能说出口,一般人还真没那个心性。
“五皇子说的对,不过我一介病患竟能让五皇子这般记挂也是难得,若是真如五皇子所说,那在下西去之日,五皇子这般仗义可得陪我一道啊!咱们依然能像现在这样天高地阔的谈说!”
……就连安芙蓉听到慕容铮说的这话也不由的打着冷颤,明明是笑着的,明明是最温暖的嗓音,却句句行里间透着无奈和对生死的看淡。竟然用这来反驳耶鲁沙。
耶鲁沙自然也是听明白了慕容铮的话中话,这不是明晃晃的诅咒他死吗?心里直呼晦气,本想着来澜国泄愤,这不仅没一个人有事,自己还被这晦气之人给诅咒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他也知道他那点口才和慕容铮相比,简直是自找屈辱,又不能使用武力,心里郁闷,冷哼一声,骑着马转过身竟然走了!
安芙蓉诧异的看着耶鲁沙离去的背影,谁能想到,这张狂不可一世的蛮地五皇子,竟然就这般宣告了退场!这走的也太突然,太出乎她意料了。不过像耶鲁沙这样的人,她可是再也不想见着了。
“五皇子!咳咳,你还没有回应与我的约定呢?咳咳——”
慕容铮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就连慕容铮也起了捉弄耶鲁沙的意思,这沙雕的话真的是出自慕容铮的口吗?
“呸,晦气,你等着老子给你烧纸吧!该死的病秧子。”
“呵呵。五皇子果真重情重义,不过见一次面居然还能给我烧纸?”
安芙蓉听着慕容铮的自嘲,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这样一个温婉的人,怎么就受病痛的折磨呢?
想着刚才幸好是慕容铮解围的引开了话题,还有替她拦下了受惊马儿的事!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向慕容铮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