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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与飘云应声在前洒花焚香行路,那列奏乐的侍童也开始吹奏,慕容平突然欺身上前,长剑一挑,凌厉的剑气首先将飞花手中的花篮绞碎,又将飘云手中的金炉缠住夺了过来,金北固跟着动作,将那列侍童手中乐器都削毁了,然后慕容平利用剑尖在地毯上面一划,将宽有半丈的纹毯齐中截断,顺势一扯,将前面的地毯都拉了过来。
由于两人都是猝然发作,那些人都未及提防,使他们轻易地得了手,尤其是慕容平,他的对象武功都极有根底。
然而一来是慕容平的剑招过于神奇,二来他的目标只是二人手中之物,并未攻及他们本身。
所以他的剑锋虽已被翠湖宫主用金刚手握卷了,依然能顺利达成目的,当他将夺来的金炉远远地丢开时,飞花与飘云都拼命似的攻了上来。
慕容平一摆长剑,轻轻地击在两人腕骨上,沉声道:
“滚开,我的剑锋虽然杀不了人,可是力气用大了,仍是可以敲断你们的嫩骨头,你们可别上来找死。”
刘三策与金北固也赶了过来,金北固叫道:
“慕容老弟,这个小家伙交给我来对付,刚才他们两人暗算了我一下,我实在有点不甘心。”
慕容平笑道:
“不甘心你也只好认了,难道你还好意思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你们二位还是去干些更重要的事吧!”
说着用手朝后一指,金北固与刘三策会意,赶过去将铺在地上的长条地毯一阵乱剑砍得粉碎,而且还将几条拖歪了方向,乱七八糟地排列着。
翠湖宫主一直凝立在当地,这时才出声叫道:“都给我滚回来!”
飞花与飘云听见呼唤后,立刻回到她的身边。
翠湖宫主沉声问道:
“他们在做什么?”
飞花顿了一顿,沉吟不敢作答,翠湖宫主怒道:
“问你话为什么不说?”
飞花又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道:
“他们把宫主回宫的路毡毁坏了!”
翠湖宫主身子一震,冷笑道:“我听着也像这么回事。”
飞花惶恐地道:“启禀宫主,奴才等绝对未曾泄漏”
翠湖宫主摆摆手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们。”
说完又对慕容平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不去伤害盈盈了吗?”
慕容平一笑道:
“我没有这样想,这座浮宫是你设计布置的,岛上的地形你当然了如指掌,不用眼睛也能通行无阻。”
翠湖宫主全身气得不住地颤动,慕容平歉然道:
“我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对待你,可是我必须阻止你去伤害盈盈,我想这是唯一阻止你行动的方法。”
翠湖宫主又顿了一顿,慢慢地平静下来道: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慕容平笑道:“其实是宫主自己太过于做作了一点,香芯前导,鼓乐开道,还要费煞功夫,铺下这么长的地毯”
翠湖宫主道:
“我既然要装点门面,自然要有这些排场。”
慕容平微笑道:
“排场是做给人看的,平常宫主出行可不必装作。”
翠湖宫主又是一怔,慕容平又道:
“首先使我起疑的是这些地毯,假如只为装饰排场,应该都用新货,可是这些地毯毛色陈旧,上面全是风霜雨露的斑渍,可见俱是宫主日常使用之物,宫主既然很少接见外人,连周志宏等人也是新来不久,那准备这些地毯究竟是什么用呢?后来我听说你双目失明,才想到这是你用来指示你行进之用。”
翠湖宫主哼了一声道:“还有呢?”
金北固接着道:
“还有是我听出来的,那是你这批乐童,他们根本不解律音,吹奏的乐音虽然婉转动人,却非迎宾之仪。”
翠湖宫主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
金北固道:
“敝人是水盗出身,对于音律懂得也不多,可是在这种场合下吹奏送殡的丧曲,究竟不大成体统,因此我想到若非宫主跟自己开玩笑,就是另有作用,所以我在慕容老弟碎花灭香、抽剑断毡的时候,跟着补了一手。”
翠湖宫主阴沉沉地道:
“干得好,这下子我大概真的要成了个废人了!”
金北固哈哈一笑道:
“也许差不多,一个盲人的行动无非是靠着耳鼻与触觉来辨别身外的事物,现音响已断,香散花残,脚下的地毡也被抽掉了,宫主靠什么指示前进呢?”
翠湖宫主默然片刻才一叹道:
“你说得很对,我现在的确是寸步难行,告诉你们一句老实话,离了这三样东西,我只好呆在这里。”
慕容平听她声音中充满了哀恻,倒是有点不忍道:
“宫主其实不必多费这些排场,世上看不见的人很多,他们只用一根竹竿,照样可以运动自如”
翠湖宫主怒声道:
“假如我肯用这个法子,就不会受你们的气了!”
慕容平抬头见她脸上的面纱,心中不禁一叹,也明白了她的语意,她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已是瞎子。
飞花连忙道:
“宫主!这是奴才该死,假如不是奴才惹您生气,您绝不至于把目力失明的事说了出来,岛上这么多人”
翠湖宫主一叹道:
“没有用的,不成腔的乐队,褪了色的地毡,我脸上的面纱,根本就瞒不了人,这都怪我自作聪明。”
飞花道:“也该怪苗师爷,他怎么不事前防备到这些?”
翠湖宫主摆摆手道:
“不必说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故意的。”
飞花一怔道:“他”
翠湖宫主沉声道:“少废话,过来!背着我!”
飞花一屈身,蹲在她的身前,将她背了起来问道:“上哪儿去?”
翠湖宫主道:
“回寝宫!慕容平,现在我看你还用什么方法阻止我!”
金北固笑道:“射人先射马,这还不简单!”
慕容平却庄容道:“不行!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金北固一怔道:“那么就放他们过去?”
慕容平点点头道:
“只好如此了,一个残废的女人,一个小孩子,我们不能对他下手,否则又何异于禽兽?”
金北固搓着双手道:“可是她会对你的盈盈小姐不利。”
慕容平道:“我想还不至于吧!她只是口中说说。”
翠湖宫主冷笑道:“你不妨瞧着我会不会!”
慕容平朗声道:
“你不愿受惠于人,可见你心中还有着是非之念,我相信你的本性不是那样恶毒的,因此我拿着盈盈的生死跟你赌上一赌!”
翠湖宫主冷冷地道:“你不觉得太冒险吗?”
慕容平道:“我愿意冒这个险!”
翠湖宫主不再理他,拍拍飞花的肩膀,示意他前进,当他们走过慕容平身旁时,飞花还存有戒意,可是慕容平却全无动作,默然地放他们过去,然后再跟在后面,金北固却长剑一探道:“我倒是不敢冒这个险!”
翠湖宫主与慕容平几乎是同时动作,一个伸手下捞,一个横剑平拍,结果仍是慕容平的动作快了一点。
当的一声,将金北固的剑架开了,而翠湖宫主的手指只以分寸之差,掠过金北固的头顶,攫去了他的束发铜箍。
金北固神色一变,翠湖宫主沉声道:
“慕容平,你的动作很快,如若不是你救他,我这一把定可抓破他的脑袋,你当真以为瞎子是好欺负的吗?”
慕容平大声叫道:“我那一剑是救你,不是救他!”
翠湖宫主冷笑道:“放屁!他假如再深进一步,那脑袋还保得住吗?”
慕容平也冷冷地道:“我不想跟你辩论,你看不见,手可没有断,你为什么不摸摸自己的腿上,假如他的剑再进前半寸,你的腿也保不住了!”
翠湖宫主用手,才发觉裤脚上已被剑锋划破了一条口子,位置刚好在筋络之上,才冷笑一声道:“姓金的!你的武功深进不少呀!”
金北固满脸通红,慕容平一摆手,朝他示示眼色道:
“金大哥的武功深浅绝非你所能知,上次被你在水中困住只是一时的疏忽,今天他更是宅心仁慈,未忍对你遽下毒手,才给了你的机会,假如他也把轩辕藏经上剑式使了出来,你就不会这么容易接近他了!”
翠湖宫主本来拍拍飞花,示意他快走,闻言忽停道:
“他也学会了藏经上的功夫?”
慕容平一笑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认识金大哥的,焦而化难道没有告诉你这段经过吗?”
翠湖宫主道:“说过!可是焦而化认为你不会舍得把藏经内容公开。”
慕容平笑道:“那藏经上的记载并没有什么太了不起,不可以公开的,我当尽量与人共享,只有部份不宜公开的我才会守秘。”
翠湖宫主忙道:“是哪些部份不宜公开?”
慕容平道:“你急切想得到的物外化物玄功就是一例,若是误传非人,关系就太大了!”
翠湖宫主怒哼道:“你凭什么来决定该传的对象?”
慕容平笑道:“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敢乱作决定,藏经中有一篇经文就是说如何选择传授的对象,只是其中术语太多,只有玄门正宗的修道人才懂得内容,所以我不敢擅传,必须要等顾道长来作决定!”
翠湖宫主又道:“你是否合于规定呢?”
慕容平道:“我与顾道长同参经文时,曾经就那篇向他请示过,他并未提出反对,可见我是合格的。”
翠湖宫主冷笑道:“不见得吧!你的城府之深沉,行事之奸诈,江湖上很出名,我想你如合格,任何人都该合格了!”
慕容平哈哈大笑道:
“我不否认外面对我的批评,可是人的性情是会改变的,盈盈的事,给了我很大的刺激,这刺激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我的运气很好,恰巧往好的地方变,当我在情场上饱受挫折之后,我并没有恨人,反而想利用这余生替大家多做点好事,这一念之变使我得到了不少的机缘,在武功上能迈入更深的境界,天佑善人,这冥冥之中,自然有一种力量在分别善恶。”
翠湖宫主默然片刻才冷笑道:
“鬼话连篇,天若有眼,就不该叫我生成残废。”
慕容平朗声道:“你千万不要怨天公不平,或许上天有意在测验你,假如在你心中不存着那么多的恨意,上天一定会给你作更好的安排!即以此刻而论,你如不是目力失明,怎能有耐心练成金刚手这种绝顶的外门武功?”
翠湖宫主怒道:“放屁!难道只有瞎子才能练成金刚手?”
慕容平一笑道:
“这当然不一定,可是你若不是有着先天的缺陷,目迷五色,心生旁骛,在你现在的年岁,绝无此等境界!”
翠湖宫主似乎一呆道:“你知道我有多大年纪?”
慕容平笑道:
“不知道,可是一个练外门功夫的人,还能有着满头如黛翠发,年纪绝不会太大,你将来的岁月还长得很。”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怒了她,翠湖宫主突然双手一按飞花的肩膀,直向慕容平扑了过来。
她的动作快得出奇,慕容平根本没有机会多作考虑,本能地出手一格,想将她推开,但双臂才张,已被她握住了,像是两道铁箍,将他的胳臂勒得紧紧的,人也被她拖翻在地上。
慕容平拼命运气,想抵抗臂上的压力,翠湖宫主则极力不使他脱出来,两人在地上翻滚着。
忽地慕容平发出呀然一声惊呼,忘记了抵抗,发起呆来,金北固原是赶上来想帮助慕容平脱困的,探剑刺向地上的翠湖宫主,剑方出及半,也呆住了,因为在一阵翻动中,扯落了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的脸庞。
这是一张不属于人间的脸眉细如叶,鼻直如梁、口巧如樱、颊洁如玉,说不出形状的脸模,说不出的美。
唯一的缺陷是她的眼睛,眼睑深闭,长长的睫毛交合在一起,合成美妙无比的弧形,只有仔细地看,才能看出那睫毛是由眼皮中生长出来,上下间缺少了一条应有的眼缝她是个没有眼睛的人。
也许她是有眼睛的,只是眼睛被肌肤遮掩住了
然而乍然一看,只觉得她是在熟睡中,那美丽的睡态使得任何人都会为之沉醉,为之入迷。
翠湖宫主似乎也察觉他们发呆的原因了,怒声问道:
“你们看见我的脸貌了,我长得是什么样子?”
慕容平一叹道:“你不应该戴面罩的,你应该把你的美丽让大家看。”
翠湖宫主愤怒地叫道:“让大家取笑是不是?”
慕容平摇摇头道:
“不!没有人能对这样一张美丽的脸生出不敬的邪念!”
翠湖宫主冷笑道:“这只是第一眼的印象,接着就是嘲笑与怜悯,这是我最无法忍受的,所以我才把它遮起来。”
慕容平叹道:“你错了,你这种绝世姿容,天下没有一个能比拟,更没有一个人会对你生出嘲笑或怜悯。”
翠湖宫主似乎一呆道:“真是这样吗?”
金北固连忙道:“对女子的审美眼光,慕容平是个中权威,他的评语绝不会错,其实用不着他来说,任何人都是同样的看法。”
翠湖宫主忽然将慕容平举起来,摔得远远地叫道:
“每个人都说我美,偏偏就是我自己不知道!”
慕容平从地上爬了起来,挥动双臂,使阻塞的血脉流通了一下,然后又向翠湖宫主挨近道:“宫主!走吧!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把物外化物的身法口诀告诉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翠湖宫主一怔道:“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慕容平道:“我并没有改变王意,因为我是有条件的。”
翠湖宫主忙道:“什么条件?”
“把你的脸容毁掉,反正你自己也看不见,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妨碍,而我将功诀传给你时,心头就没有负担了。”
翠湖宫主一怔道:“这话是怎么说呢?”
慕容平一叹道:
“以你的美丽,只要说一声,‘你们给我去死!’天下的男人都会毫无考虑地自动献出他们的生命,根本用不着你去动手,因此你想杀人的话,完全不须要利用武功,物外化物的功夫教给你就无关紧要了。”
翠湖宫主诧然道:“那你为什么要我毁容呢?”
慕容平道:“你的美丽比你的武功更危险,你可以用一句话,在片刻之间,杀死成千成百的人,这样比你用武功去杀人更快更多,为了天下男人的安全,我宁可选择后者。”
翠湖宫主一笑道:“照你这样说来,我又何必要跟你交换呢?”
慕容平道:“在你来说,这还是上算的,因为你杀死别人,只能发泄心中的恨意,而你学会物外化物的功夫后,却能使你体会到以前从所未有的乐趣,你的行动无须再仗人指引,你的世界不会再局处一隅。”
翠湖宫主摆摆手道:“够了!你不必再用话来打动我了,对你的提议,我正在考虑是否该接受,不过我对自己的姿色有这么大的魔力,倒是有点不相信,必须先要加以证实一下,比如说,我现在叫你去死,你是否会听话呢?”
慕容平大笑道:“不会!”
翠湖宫主神色一变,慕容平飞快地道:
“这并不是说我不受你的姿容所惑,而是经过一番谈话后,我知道在你美丽的躯壳中藏着一颗恶毒的心,这种认识使我有足够的力量去抗拒你的诱惑,因此你的美丽只能对别的人产生作用。”
翠湖宫主的脸又是一阵激变,厉声叫道:“飞花!背我回去!”
慕容平抢着过来道:“叫飞花带路好了,我扶着你走,而且要在这段时间以内,请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翠湖宫主呆了一下,居然没有拒绝,伸出一只手,让慕容平扶着,然后沉声朝飞花喝道:
“走!”
一行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慢慢向前移动着。
飞花虽然在前面引着路,却似乎不太放心,时时回头看看,可是翠湖宫主在慕容平的扶持下走得很平稳。
她的身子也慢慢地靠近了慕容平,神态变得异常温柔,真像是一个弱不胜衣的女郎,必须要靠着别人的扶持才能行动,而且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幽香,连走在身后丈许的金北固与刘三策嗅着了,都不禁微微有些心旌动摇。
翠湖宫主走了一段路,忽然回头问道:“你们两人多大年纪了?”
金北固颇感愕然,顿了一顿才道:
“敝人四十有七,刘大哥恐怕是六十了!”
翠湖宫主冷笑道:“你们两人一个渐届知命,一个已属花甲老翁,怎么定力还比不上一个年青人,你们该看看慕容平!”
金北固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只有刘三策脸上一红。
慕容平微微一笑道:“跛者不忘其履,盲者不忘其视,这是人的本性,像你这样美的女子,九十老翁亦不动心者几稀!”
翠湖宫主稍稍有被激怒的感觉愠道:
“你必须拿我的盲目来作为笑柄吗?”
慕容平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在多心,走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又想到去考察一下后面人的反应呢?”
翠湖宫主道:“因为我看不见,必须以耳代目,我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不太正常,因此立刻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慕容平笑道:“你听得很准确,也证明我先前的话没有错,你的美丽足可征服一切的男人,因此你不必多方求证!”
翠湖宫主呆了一呆才道:“慕容平,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慕容平淡然道:“像一般的男人一样,没什么特殊之处。”
翠湖宫主连忙道:“那么你对我的美丽怎能完全无动于衷?”
慕容平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无动于衷呢?”
翠湖宫主怒声道:“我目盲心不盲,那两个老家伙走在我后面,我都可以使他们失去常态,而你在我旁边,还直接碰触着我。”
慕容平笑道:“你怎么从一个人的呼吸中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心呢?”
翠湖宫主道:
“这种情形太多了,我遇到过很多男人,连那个为盈盈而着痴成迷的高猛在内,他们都是那种反应,我一听就知道了。”
慕容平笑道:“你真对自己的容貌那么自信吗?”
翠湖宫主怒道:“那是你说的!”
慕容平含笑道:
“不错!我是那样说过,而且在我之前,有很多人都说过,所以你对我的话很容易就相信了!”
翠湖宫主道:“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慕容平道:“假如你相信了,就不会怀疑!”
翠湖宫主怒声道:“谁说我怀疑了?”
慕容平道:
“你如不怀疑,为什么又要试探我的反应呢?你的手指在测量着我的脉膊,你在暗中计算我的心跳。”
翠湖宫主咬着嘴唇道:
“所以我才奇怪,你的反应比女人还镇静,盈盈在我身边的时候,她的反应都比你激动,使我不得不把自己重作估计!”
慕容平哈哈一笑道:
“你不必摧残自己的信心,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确是美丽的,不过美丽的外表并不能征服一切,尤其是你准备用美丽作为武器去征服一个男人时,其结果反而会招致到不幸的灾祸。”
翠湖宫主怔然道:“我不懂你的话。”
慕容平道:
“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给你听,在我生长的青城山中,有一种小蛇,全身长着斑辉的文采,配上一对亮晶晶的小眼睛,美得令人一见它,就想伸手去摸摸它,可是青城山中的人见到它之后,马上就想找块石头来打死它!”
翠湖宫主道:“为什么呢?”
慕容平笑道:
“因为这种小蛇其毒无比,咬上立刻会送命的,可是有许多不知道它有毒的人,还是经常会被它咬死了!”
翠湖宫主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条毒蛇!”
慕容平笑笑道:
“还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我跟你经过一番谈话后,知道你的内心并不像你外表那么动人,就对你感到很平淡了!”
翠湖宫主一指金北固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内心的可怖吗?”
慕容平庄容道:
“这倒不清楚,不过有很多人虽然长了一双眼睛,却并不往深处看,自然惑于外表的美丽而无法自拔了!”
翠湖宫主轻轻一叹,不再说什么,将手交给慕容平继续前进,金北固与刘三策却面带惭色,默然追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