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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五龙捧圣四绝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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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双喜万念惧灰。

    本来他雄心万丈,想离开中原到塞外或西域去创——番事业。但自被汤废了武功,藏宝也都白捞绐骗走了,一切都显示他今生的希望已绝,活著也是受罪。此刻他在一个荒山小径旁的野铺子处停下来。

    这儿只卖粗劣简单的饮食,如面条、大饼、馒头、炒饭等,有钱也吃不到美味。

    一对老夫妇里里外外忙豁着。

    老人道:“贵客吃点什么?”

    李双喜道:“什么都成!”

    老人眼一瞪,道:“什么都成?不见得吧!”

    李双喜道:“什么成都成,只在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那么我们给锅粑吃也成吗?”

    李双喜坐下来抹抹额上的汗。

    老人道:“吃锅粑也要付钱。”

    “付!”

    老人又看了两眼就走了,但停了一会儿端上来的却是一盘馒头。一大盘猪头肉。

    李双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工夫,又有个老人缓缓地下了马,蹒跚著走近,道:“小二,把马牵去加料饮水,小二”

    那老人眼一瞪道:“小二没有,有个老二在此!”

    这老人冷冷道:“把马牵去上料!。”

    野铺子老人道:“你自己没有长手?对你说过没有小二,只有我这老二,老二为你去喂马?真真奶奶地不知愁”

    这老人目蕴凶光,跃跃欲上。

    可是他凶光一敛,只好自己去作,要是退回一个月前,一伸手就能把这老人捏扁。现在是不成了。

    那知野铺子老人道:“老家伙,你的目光显示你不是个好东西!”

    老一边喂马一边道:“的确不能算是好人。”

    “不是好人就没有好下场!”

    “怎么?你知道我是谁?”

    “你又能是谁?是好样的会落得如此狼狈?”

    “你”老人冷峻道:“退回一个月之前”

    老人道:“只可惜退不回一个月之前!”

    “怎么?你知道老夫是谁?”

    “知道又如何?”

    “说出老夫之名,会震破你的耳膜。”

    “不会!你不是那个成年累月穿白袍,如丧考妣,只是少一根哭丧捧的麦高吗?”

    老人一惊,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被李悔废了武功之后,处处小心,不愿被认出来。

    因为被认出他的身份是很丢人的。

    可是今天他太累了,心情也很恶劣,所以对这野铺子的老人发起牢骚来了,那知在此这牌真不是个地方。

    第一,李双喜就在另一边桌上吃馍头。

    闻言一应该,但他立刻低头吃饭。

    他不知道:“白袍老祖”怎么会和他一样失去了武功。

    谁有此身手废了他的武功?

    一个高手,一看被废武功者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麦高道:“老小子,原来你不单纯!”

    “老夫要是有你神气,会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卖狗食?”

    老头子不但骂了麦高,连李双喜也骂上了。

    “老小子,你怎么骂人?”

    老人道:“我要是火气来了,还要揍你一顿!”

    “你老小子一定有点来历!”

    “只有一点点吗?哼”蹒跚走一照料生意去了。

    其实这儿的客人只有麦高和李双喜二人。

    麦高道:“老小子,给我来一碗面。”

    李双喜边吃边偷看麦高。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失去了武功,精神浼散。

    李双喜心想,连麦高这等高手也会失去武功,己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奇的是,这野铺子老人居然能认出他。

    这有点邪门吧!

    要是野铺子老人不是武林中人,绝不会知道他,即使知道,一般普通老人敢那么和他交谈吗?

    不一会老人端上面,道:“麦高,怎么回事?你一脸的楣气!”

    麦高道:“岂止有楣气,简直是倒了血楣!”

    “是怎么回事?”

    麦高道:“你他娘的不亮出身份来,我会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反正你这老小子一生没干过好事,报应不爽!”

    “放屁!”

    老人道:“姓凌的,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

    “如果你找不到养家糊口的工作,我倒是可以代你想想办法。”

    “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坏总是个工作,一个月十两银子,一年下来一百二十两,年终花红赏十两,这收入可观极了!”

    一百二十两银子,麦高给小费也不止此数。

    但一个人要是真的老来失去了武功,这工作大概也不算太差了。

    麦高边吃边道:“你会有什么好工作?”

    “养猪,你只要一天喂三次猪,猪栏的猪粪满了,你就挑到田里去,大约十天挑一次,也累不着,只是味道差点”

    “老贼,你敢消遣我?”

    老人道:“干不干在你,象你这把年纪,武功尽失,还能干什么?就是到勾栏去当大茶壶,人家也嫌你老太龙钟,手脚不够利落呀!”

    麦高把筷子一摔,丢了一块银子拉马就走。

    老头笑笑,心道:“你就没有这个年轻人聪明。”

    麦高上马缓缓驰去,身子佝偻在马上,往日雄风完全消失了。

    李又喜道:“老人家有何吩咐?”

    老人道:“你是不是和麦高一样,不久前也有一身武功?”

    李双喜一惊,叹口气道:“是的,老前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敢。”他的反应极快,本名怎可说出来?

    “晚辈来自塞外。”

    “怎么会被废了武功的?”

    “老前辈,要是遇上清廷人,而又不顺从了们,甚至与他们为敌,一旦被制住,下场会如何?”“的确,这条小命还在就不错了!”“的谁干的?”

    “‘魔手关刀’关海。”

    “是他这当然可能,依我看你未废武功之前的身手也很了得。”

    “这当然,不敢当,前辈。”李双喜很会编,道:“只不过家父结交甚广,张三教一招,李四赏式,积小成多,勉强还过得去。”

    老人忽然间目光如炬,好象能看到李双喜的肺腹中去。

    道:“李敢,依你的想法看来,人品乍看不错,但你杀孽奇重,也很好色,但看在你对抗清廷,不畏权势,心存故誓,以后要改变作风。”

    李双喜几乎想疯狂大叫,这可真是奇遇了。

    要是麦高对此老客气点,甚至求他,会不会助他复功?但是至少麦高不知此老是推?

    李双喜福至心灵,脆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起来,起来!我是说试看,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李双喜没有马上起来,悲声道:“就算前辈不能为晚辈复功,心意已到,晚辈也会供长辈的长生禄位,一天三次膜拜”

    “干啥呀?老头子。”

    老人道:“救人嘛!总是好事!”

    “老头子你对他的来历清楚吗?”

    “不太清楚,只在他肯为明朝尽点力,老夫举之劳,何乐而为?只要他不是十恶主赦之徒就成了。”

    老妪走近打量李双喜,看外表,的确是一表人才而李双喜又会装老实人,低眉,一副乖乖的样子。

    老妪道:“多大了?”

    老人道:“我们的小虎子要是没有死,是不是也是二十五岁丁?”

    老人道:“还说这些干什么?”

    老妪道:“收他作个义子如何?”

    老人道:“先别急,看看再说,他要是真能感恩图报,那又和义子有什么区别?对不对?”

    “对对!”老妪道:“是不是要关门打?”

    “当然,而且一定要让过路的人看出没有人才成。”老人道:“我们两人合作,盏茶工夫也许就成了。”

    李双喜简真乐歪了。

    盏茶工夫就能为他复功,他还没听说还有这么快恢复武功的方法,他真要感谢上天,可以说命不该绝。

    两老匆匆收拾了一下,把李双喜弄到小木屋中。

    然后闭上门,叫他倒立在地上,两老一前一后,以骑马式站好,老人的双掌放在李双喜的气海穴上。

    老妪的双掌放在他的阳关穴上。

    “气海穴”在背后“命门穴”以下,这两个穴虽然前后身,但位置差不多。

    老人道:“两肾之间,左属水,返光内照(气穴道虽然前后身,但位置差不多)。”

    老人道:“两肾之间,左属水,返光内照(气穴即命门,在脊椎七节下,由尾门上第七节,脐后肾前,前七分后三分),其中空悬一穴,上通泥丸,贯涌泉。”

    老人又道:“一旦火足药灵(此处之药不是药物,而是内功术语一之一种)guī头缩,丹放毫芒,意采目取,六根震而五龙捧圣,于是透三关,过九穹”

    这些李双喜有的懂,有的不懂。

    不懂的一问就懂,两老立刻开始行功。

    李双喜只感浑得火热,每个关节如有万蚁噬嚼,刀割针戮一般。

    只不过他福至心灵,咬牙强忍,且牢记心法配合迎接进入体内的真气。

    在最紧要关头,李双喜几乎昏阙。

    甚至他隐隐感觉身子好象被抛在上空又落在地上震动。

    果然大约也不过盏茶多一点的工夫,居然大功告成。两老收手,自行调息,也叫李双喜停止倒立,加紧自行运动,导气入正轨,属经的归经,属脉的归脉。

    绝未想到,两老为他复功之后,大量消耗体力也不过调息半小辰即一跃而起,小李大为惊奇。

    包括为他复功的时间在内,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而李双喜还在行动,浑身大汗淋漓,面色赤约。

    两相第相视点头,他们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他们的身份极高,和“四绝”齐名,但他们仍然会看走眼上大当。

    大约又半过时辰,李双喜才睁开眼来。

    然后再次拜下,并请赐告大名。

    两老道:“两位恩人的大名怎可不知?”

    “不妨,不久的将来,你自会知道。”

    “两位恩人还会在此开这野铺子?”

    “是的,我们在此自有我们的打算。”

    李双喜道:“既然如此,晚辈这就拜别两位长辈长!但愿不久还能再拜谒两位前辈。”

    老人道:“我想那是不准的,李敢,你露出两手给老夫看看,能不能在杀满人的事业上一显身手?”

    李双喜演了六七招,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坏的。

    老人道:“行是行,还是不大管用,我们传你几招”

    李双喜大乐,心想:运气来了,真是城墙也挡不住。

    于是他又跪拜下去。

    然后两老又各自传了他三招,什么招?李双喜已是内行,虽末使用这六招,却知道必须是凌厉无比。

    他告别时,两老打开门,又要做生意了。

    但几乎就在李双喜刚走,小径林木处走来四人。

    这人边走边嘻骂,洋溢着年轻人的热情。

    为首的略大些,也不大五六岁。

    “老爹,有什么吃的吗?”这人正是鱼得水。

    老人看了他一眼道:“要吃什么?”

    鱼得水道:“什么都成。”

    老人去端了一大盘馒头,切了一大盘莱,道;“这个成不成?”

    “成成!”

    小郭道:“老头,你那招牌上不是有‘家常便饭,应时小卖’吗?”

    老人道:“不错!”

    “为什么只有馒头和菜?”

    “那要看是什么客人而定!”

    “什么?你是说我们只能吃这个?”

    小熊也嚷嚷起来道:“老头子,你他奶奶简目是狗眼,看人低呀!”

    “你知道我们的鱼老大是什么人?”

    两老看了鱼得水一眼,老妪道:“什么人?”

    小郭道:“他就是‘一把抓’鱼得水!”

    两老又看了鱼得水一眼,道:“‘一把抓’又有什么了不起?抓起小毛贼有什么可以神气的?”

    李悔道:“不仅仅是小毛贼吧?”

    老妪道:“姑娘说说看,他抓过什么大贼?”

    “‘松竹梅菊’四绝算不算名人?”

    两老一怔道:“算!”

    “‘叟’白雨算不算不号人物?”

    “算”!

    小熊道:“白雨亭奉福王之命,以福卫由松的御赐‘铁卷月书’到潞王失庞,虽然崇祯帝事后看出事蹊跷,潞王总是背了黑锅”

    老人道:“你对老夫说这些干啥?”

    李悔道:“鱼得水去抓白雨亭,以他的‘梅花操’把白雨亭累垮了,最后上了手铐,虽然白雨亭是有点轻敌,总是作了他的囚犯”

    “有这回事?”

    “更妙的是,”李悔笑道:“白雨还是他的岳父。”

    “岳父?”两老一震,道:“大义灭亲,了不起!”

    鱼得水道:“这算不了什么,虽然晚辈不是官家编内的捕头,既然和官家合用捕盗缉凶,就要大公无私是不是?”

    老人对老妪道:“看来这小子比李敢还好。”

    老妪道:“人品也比他好。”

    老人道:“主要是这小子不带煞气”

    小熊道:“李敢是什么人?”

    老人道:“噢!他来自塞外,你们八成不识,连老夫过去都未听说过此人。”

    老妪道:“刚走,他失去了武功,我们为了恢复了。”

    鱼得水一怔,尤其是李悔心中一地劝,道:“老前辈刚刚为一个名收李敢的人恢复了失去的武功?”

    “是呀!”也不过一个时辰光景。

    李悔道:“敢问老前辈,那人是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老妪道:“二十五六左右。”

    四小又是一震。

    李悔道:“是不是背了一柄刀?”

    两老摇摇头,道:“没带兵器。”

    李晦道:“是不是穿了一袭古铜色的大衫,披发髻,左眉尾上部有一颗痣?”

    两老同声道:“对!你们认识他?”

    小熊大声道:“老头子,老太婆!八成你们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哩!那是个两手血腥的大坏蛋!”

    两老也不对小熊,但鱼得水道:“两位老前辈请原谅,这两外兄弟口德不修,是两个浑人。”

    “不妨!”老人道:“我们挺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他说李敢两手血腥有何赞凭证?”

    李晦道:“前辈,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那所轻人必是李双喜,也就是李闯的义子,他是被我们废了武功的!”

    “什么?”两老大为震惊,的确,他们看出李敢眉宇间有煞气,可是在武林中混就是刀头上舔血的营生,带点煞气不算什么?却未想到他会是李闯的义子。

    李闯是个血贼,两老自然知道。

    他们也知道闯有个义子比李闯更嗜杀。

    两老还有点不个处,鱼、李二人说了李双喜的一切,也说地北京和李闯交接行刺不成的事。

    老人拍拍上额道:“天哪!老夫本想为武林制造一个有用的人,却又创造了一个杀手,这是天意吗?”

    老妪道:“怎么样?当时我提醒过你要小心,居然临去还传了他六招绝技!”

    鱼得水抱拳道:“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

    老人道:“老夫车秀”

    鱼得水失声道:“老前辈的身份可能比‘四绝’还高,甚至比‘四绝’中一半以上的人还高出一筹,绰号‘金鸡三唱是不是’?”

    老人点点头。

    鱼得水道:“这位前辈必是上宫紫老前辈了?”

    老妪道:“小鱼,你露两手给老身看看比李双喜如何”说着,就攻了上去,而且用八成内力。

    鱼得水有如千斤重压,骨节都响了起来。

    老妪一味攻击,似想在六七招内击倒他。

    只不过鱼得水是“梅花操”的传人,非同小可,即使当初白雨亭轻敌,那也表示鱼得水非比泛泛。

    但二十七招后,由于上官紫的招术太奇也太偏,鱼得水开始施招,三十五招之后也开始挨打了。

    先是挨了两脚,咧咧嘴退了三步。

    五十招左右时,他已挨了十三掌、五拳及儿腿。

    车透在一边一会皱眉,一会点头,一会又苦笑。

    皱眉的是老伴下手无情,真打真踢,有点不忍。

    点头的是,鱼得水居然未倒下。

    苦笑的是“梅花操”武功别蹊径,居然有这么大的堪力。因为能打不如能挨,既能打又能挨当然更好。

    如能使鱼得水更会打人,那就很可观了。

    上官紫又重击了鱼得水七八下,本以为他非躺下不可,那知鱼得水只是牛喘,似乎一时半刻还不会躺下。

    “好好!老伴行了!小鱼还真有两套,成全他可就比成全李双喜容易多了,又能办事功倍!”

    老妪点头道:“的确,‘梅花操’真是一门怪武功。”

    老妪又道:“这一次不会弄错上当吗?”

    鱼得水取下双手奉上。

    那知车透抽手出刀鞘,搂头就是一刀。

    鱼得水一惊,全力闪避,且偶尔也能反击。

    车秀手中有宝刀,鱼得水赤子,这怎么成?

    未出二十六七招,就连连挨打。

    这一次可就不同了。

    车盘打的全是酸酸麻麻的部位,并不很痛,但往往因为一酸一麻,动作稍缓,就又要挨受重击了。结果未出三十招,鱼得水被制住了穴道。

    小郭道:“的确有点不公平。”

    小熊道:“车老头,你要是不用宝刀,要多少招才能制住鱼大哥?或者你根本不能制住他?”

    车秀道:“不用刀也不会超出三十招。”

    小熊道:“老头你吹牛!”

    车秀道:“你说我吹牛,就算吹好了!”

    老妪解了鱼得水的穴道。

    小熊道:“老头吹牛,他说不用宝刀能能在三十招内制住你,鱼老大,你信?”

    小郭道:“你看他是有骆驼不吹牛,有大象就不吹骆驼!”

    鱼得水笑笑,没说什么。

    车秀道:“小鱼,你服不服?”

    鱼得水道:“前辈,我没有说不服呀!”

    “可是你的表情多少有那么一点”立刻丢了宝刀,又向鱼得水攻上。

    鱼得水还真有点不服。

    他不信用刀是三十招,不用刀也能在三十招内制住他。

    但是这一次十七八招就开始失招了。

    二十招出头就连连挨打,仍是酸酸麻麻的部位,显然刚才车秀用刀时并未全力施为。

    鱼得水较上劲了,无论如何要拖过三十招。

    小熊道:“车老头,要是三十招内办不到,你就是吹牛!”

    车秀道:“小子,老夫要是三十招办不到,我就改姓牛!”

    果然,不论鱼得水如何去破解这第三十招,却就在这三十招上,鱼得水已应指而倒,真是心服口服。

    小熊一怔道:“车老头,你这两手还真不是盖的。”

    小郭道:“车老头,你叫我躺下要多少招?”

    老人道:“四分之一招。”

    小郭叫了起来,道:“老头,说你胖你倒是喘起来了!”

    “怎么会是四分之一招呢?”

    车秀道:“因为那是四式中的一式。”

    小郭大声道:“车老头,你太瞧不起人,我就不相鱼老大要三十招,我只要四分之一招”

    小郭全力攻了上去。

    果然车秀一翻腕,小郭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年斤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这工夫上官紫又为鱼得水解了穴道,道:“这位姑娘我倒是挺喜欢,叫什么名字呀!”

    老人老子固是遗憾,在一位老妪来说,也许女儿更重要些。

    李悔道:“小女子李悔,后悔的悔。”

    两老微愕,上官紫道:“为什么取此‘晦字’作名字?”

    鱼得水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李姑娘乃是李闯之女,其母为李闯霸占,生下李悔,就取了这名字。由于李母最初认识李闯,他还没作盗寇,后来李闯到处杀戮,纵容部下抢掠奸淫,李母十分后悔,才为李姑娘取此名字,希望她记此取辱,勿认贼作父。”

    两老一听大为感动,上官紫道:“丫头,你身上喝有巨寇的血统,老身可不在乎,我看你很温柔,也很正派,你这干女儿我是认定了!”

    车秀道:“怎么?又要认干女儿啦!怕不怕上当吗?”

    上官紫道:“老身信任自己的眼睛,我认了!”

    李悔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干爹、干娘。”

    上官紫上前拥住她道:“你是有了依靠了,老夫到何外去找象模象样的干儿子呢?”

    鱼得水道:“车辈不弃,晚辈”“好好,太好了!”

    “老夫潦倒穷困,虽是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是这种话怎可轻易出口呢!”

    鱼得水拜下,车秀实受了三拜,道:“进来,进来!我们要好好调都教你们两人”

    小熊对小郭道:“咱们二人也是仪表堂堂,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一位大人物认咱们作干儿子吧。”

    小郭道:“你去认任清作老子如何?”

    “去你的!你可以到‘热被窝’妓院去认鸨母作义母”

    两老传了鱼、李各十招,当然都是比传给李双喜的更管用。鱼和水和李悔再三致谢,且愿跟在两老身边。

    车秀道:“我们还要在此等人。”

    鱼得水道:“不知义父等人。”

    “本来此话绝对不可告人,以免不小心传出坏了我们的复仇大计,但对你们说是无妨的了。”

    上官紫含泪道:“我儿子车耀宗,两年前在十余里外遇上了‘长白魔君’单于飞两掌,回到家的,说了几句话就喷血而亡”

    鱼得水道:“‘长白魔君’单于飞非同小可。”

    “对!他的身手犹在‘魔手关刀’关海之上。”

    车秀道:“老夫后来打听,此獠不可,如有可能,也想宰掉阿齐格,当然,这并不是容易的事。”

    鱼得水道:“既然如此,我们决定留下”

    “不成!。象这样一个野铺子却有这么多的人,很容易使对方起疑,尤其是四年轻力壮年轻人。”

    李悔道:“我们在附近藏匿”

    “不!你们走吧!首先希望们盯上的李双喜,若他恶性不改,恃技害人,你们就代我们除去。”

    鱼得水道:“义父放心!我们这就去找李双喜,另有一事,也许义母知道。”

    “什么事”?

    “就是‘松竹梅菊’四绝,他们那一位最高?”

    “菊夫子!”车秀不加思索地说出来。由此可见“菊夫子”比另三位高得多了。

    由此可见“菊夫子”比另三位高得多了。

    鱼得水道:“‘菊夫子’死了是不是?”

    “是的,据传说,可能死在另外三绝之手中。”

    鱼得水立刻说了蒙面小脚妇人之事,以及在终南山看到“菊夫子”之墓,知该为徐小珠,也就是“菊夫子”之女。

    另外也说在清兵及“魔手关刀”关海等高手困住时,一个八九岁而操老人嗓音小童所救的事。

    两老微愕道:“小童却操老人语?”

    “是的,前辈,而且称我为小鱼,完全是长辈对晚的语气,问他的大名,他说不久就会知道的。”

    车秀道:“这可把我们难住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童作老人声本就很玄,要是老年人作童声倒住可能,那是“还童”!功力到可以随便改变嗓音的。

    鱼得水道:“长辈也不知道?”

    车秀道:“‘菊夫子’是四绝中最有成就之一,据说道家功夫很有根基,可以返老还童,也就是由老而壮,由壮而青,由青而幼,由幼而童,由童而婴”

    小郭在小熊耳边低声道:“然后再由婴而回到他娘肚子里去了。”

    小熊忍不住笑出声来,两老当然听到了小郭的话。

    车秀道:“返老还童,在道家来说,只要苦能达修到,但象你说的那样”

    车秀没有说出来。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一点而未说出来?

    小熊道:“老前辈,会不会是‘菊夫子’死了后,灵魂不散而托声,再世为人,由于他的道基甚厚,所以能记住前世的事,也能带点老音?”

    车秀忽然目射奇芒,道:“小子,别看你浑,你还真有点头脑,能想人所不能想的事哩”

    鱼、李二人互视一眼,道:“义父、义母,世上真有这等事么?”

    车秀道:“道家有很多门派,象佛家一样,佛家有:净士宗等,其中有大乘有小乘”

    小熊道:“车老,什么叫‘大乘?什么叫小乘’?”

    “问得好,所谓‘大乘’‘小乘’就是表示该宗教像”

    “艘见大船或小船一样,大船一次可渡许多人,小船一次也许能渡三五人甚至一二人。”车秀道:“道教门派也不少,如大乘门,金丹门、瑶池门、姚门、二指门、先王门,大智门、老君门以及最上一层门等等。”

    小郭道:“有那么多的门,我还以鼻子都一样呢!”

    车秀道:“道行有了根基能作到梦能作主,虽千里不难命价的程度(即千里一瞬即至类似家的神足道),死者可以晤对(即随时可见山死去的人)。”

    李悔道:“也就是可以贯通阴阳”

    “道基已成,可以肉身成佛,这是道家和佛家不同之外,佛家讲究涅般,不重视这人身臭皮囊”

    小熊道:“车老还没有说出‘菊夫子’是不是灵魂附在那小童的身上呢!”

    车秀苦笑道:“我不是神仙,如果知道这件事,至少我的道行要比他高出一点才行,所以这要你们去观察。”

    鱼得水道:“义父,下次遇上可不可以这么问?”

    “可以,你探探看他有什么反应。”

    鱼得水道:“晚辈总以为,两位前辈在此也有危险,如阿齐格由此经过必有成千上万的兵士及数十个‘巴图鲁’武林高手拥护而至”

    上官紫道:“当然!”李悔道:“果真如此,两位老人家就算得了手有如何能全身而退?”

    上官紫道:“他们要留下我们二人可也不容易,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吧!”

    鱼得水道:“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两位前辈”?

    车秀道:“这并不难,你们在作这类事,我们两者不过是在趁机打击清廷‘巴图鲁’或帮助明军,不久可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