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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有一个人不相信,那就是李木剑自己,从他微微上翘的嘴唇就可以看出,他绝不相信。
突然,僵尸的手掌在击出一半之后,猛然僵住了,他无法再把这一掌击出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嘴唇微微上翘,充满了无比自信的笑脸。
他立即失去了信心。
世上没有任何一人,任何一掌,任何一种兵器,能击破充满自信的这张脸。
这张脸好端端地长在李木剑的双肩上。
李木剑冲着那僵尸般的人一笑道:
“阁下真是奇怪的很,放着人不做,却要做僵尸。”
那如同僵尸般的人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冰冷地道:
“你要是知道我是谁的话,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李木剑道:
“我倒很想不奇怪。”
那人用冷得怕人的声音说道:
“我就是僵尸怪木石!”
李木剑微微一点头,说道:
“这下,我真的不奇怪了。”
僵尸木石的名字,李木剑还是听说过的。
僵尸木石冷冷地道:
“你就是专杀杀手的李木剑?”
“你是杀手?”
“不是!”“但你来的目的一定是要杀掉我?”
“不错!不过,你不需问明是什么原因。”
“对对!每个人都拥有保护自己稳私的权力!”
僵尸木石冷冷地看着李木剑,他感到这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心。
僵尸怪道:
“不过,也许在你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李木剑道:
“那我倒情愿永远不知道。”
他心里清楚,这僵尸练的一定是阴毒的僵尸功,刚才自己那一掌竟不能伤他分毫。
很明显的,他已练到了刀掌不伤的地步。
这样一个对手,怎样才能杀了他呢?
僵尸木石刀剑不伤,首先已于不败的境地,这样的对手,岂不很可怕吗?
不过,李木剑相信,世上没有一件完美无缺的事,人无完人,武功岂不也一样?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杀死僵尸怪的方法,但他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也许,这世上只有一人知道怎样杀死僵尸怪木石,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李木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僵尸怪自己告诉他。
当然,僵尸怪自己绝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死。
所以,李木剑拔出了木剑。
李木剑拔出木剑却没有出手,这还是李木剑自出道以来第一次,人总不能拘于俗套的。
拘于俗套的人,一定很蠢。
李木剑非但不蠢,而且很聪明,他自信自己的木剑一定会让僵尸怪自己说出弱点来的。
李木剑道:
“你好像是刀剑不入?”
僵尸怪道:
“对!”
“可是我不相信!”
“那你就试试!”
李木剑一笑道:
“你只不过是故作大方罢了,其实我对僵尸功还是很了解的。”
僵尸怪一呆,随即又恢复原态,冷冷地道:
“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李木剑的肩微动,木剑已直奔僵尸怪的面门,去势急若闪电,凌厉无比。
僵尸怪头未动,手臂突然僵硬地上挥,动作虽然僵硬,但速度绝对不慢。
李木剑从僵尸怪的反应上看出,面门绝不是他的弱点。
于是,李木剑身形一错,人也到了僵尸怪的身后,木剑再次急射而出!
僵尸怪竟头也不回,反臂劈出一掌。
阴风急至,李木剑并未把剑击实,人已急退。
僵尸怪转身。
李木剑身形一矮,木剑直点小腹。
僵尸怪似乎一愣,身形急退,双臂已连续急封。
李木剑笑了,不过,他只是在心里笑,脸上却是显出很不耐烦的神色。
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老婆在与别的男人,打情骂悄时的那种神情。
李木剑又后退了一步。
僵尸怪心头大喜,毫无顾虑地向前直扑。
李木剑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僵尸怪感到不对,但已太迟了。
李木剑的木剑急出,快得用闪电也无法形容。
木剑已没入胆脐之中。
然后,李木剑笑道:
“我说的话绝不会错,你的弱点,就在胆脐之上。”
事实也已经证明!
僵尸怪从出道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痛?
有时,他还真想体会一下。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能做到。
现在,李木剑做到了。
僵尸怪终于体会到了痛的滋味,竟如此的不好受,他此时的表情已反应出了他的不好受。
李木剑笑道:
“你如觉得不好受的话,可以叫出来嘛!也许,这是你最后的一次了。”
僵尸怪终于惨叫起来,声音凄惨,绝望。
那一边,贾渺在笑。
李木剑的话很对。
他已感到灼热的罡气正在减弱。
赤焰魔的脸色通红,仿佛是正在燃烧着的火。
贾渺向前走了一步,金剑吞吐着金色的寒芒,赤焰魔顿时感到压力大增。贾渺再进一步,赤焰魔的身形忍不住有些摇晃。
两人间由于距离的缩小,空气压缩得很厉害,两股气流的交界处已发出丝丝的声响。
赤焰魔此时就像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就是顽铁也会熔化。
贾渺的笑意越来越浓。
赤焰魔感到体内的真气在渐渐消失。
干柴,总有燃尽的时候,当他成灰时,岂不
赤焰魔心头大急,他必须改变这种逆局,要不然,再过片刻,他将力竭而死。
所以,赤焰魔一咬牙,双掌急挥,双股炽热的掌风直卷向贾渺。
贾渺虽已占了绝对优势,但这两股炽热的风扑面而来,他不能不躲,他可不想尝尝自己身上的肉被烤热的味道。
所以,贾渺身形右移,已避过两股炽热的掌力,他身后不远的树杆上已冒起了两道青烟。
贾渺出手了,金剑带着金色的寒光缓缓地挥了出去。
剑很慢,轻轻的,如同那晚风拂稻波涌千顷,很轻,很淡,却绵绵不绝如江河。
赤焰叟大惊在形连闪。
怎奈,浩瀚的剑势如大海一样无边无尽。
赤焰叟的感觉,就像是叶孤舟,行驶在无边的大海中,只能任凭大海驱策。
大海中,突泛起一股巨浪。
小舟已被掀上了半空,赤焰叟此时就像小舟一样,在剑海中被卷了起来。
金光一闪,赤焰叟已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正在冒着血泡,他的双手张开,像是刚才想抓牢什么?
他的眼睛里尽是绝望的神色,在大海里毫无凭藉的人当然是绝望的。
李木剑不禁赞道:
“好!好剑法!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了金剑银衣的剑法。”
贾渺一笑,说道:
“当然是好剑法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金剑银衣的剑法差过!”
二人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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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厅内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悲愤。
英雄楼的人也来了,他们现在都聚集在风云厅内。
丐帮帮主脸色也很难看,在英雄楼与风云厅同时遭袭的时候,丐帮的人也没闲着。
他们就在洛阳的大街上与英雄盟的十个刀使展开了一场激战。
结果,他杀了一个刀使,另一个长老也拼掉了一个刀使,丐帮这边除了自己只剩下五个长老了。
静室中,风云秋愁眉紧锁地看着伤势不轻的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
李木剑与贾渺也在,他们是来问候两派掌门人伤势的。
智明大师与无尘子道长俱已服过药,已经睡着了。
风云秋沉痛地道:
“老朽无能,致使天下群豪伤亡如此惨重,我怎有脸面再见群豪。”
李木剑道:
“风门主,你这话就错了,双方交战那有不死人的道理呢?”
贾渺也道:
“况且,英雄盟那一边也没讨到多少便宜,他们同样元气大伤!”
风云秋道:
“可是目前我们的实力大减,对英雄盟之战,恐怕已”
李木剑道:
“英雄盟的实力现在也不一定比我们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们有力的打击。”
风云秋道:
“我们现在连对方隐藏之处都还没找到,怎么能打击他们呢?”
李木剑道:
“风门主,我们应立时派人四处查寻,我想,这次一定会找到的。”
风云秋道:
“对!我们绝不能再被动了。”
三人一起走进了风云厅。
群雄默默地看着三个人,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悲痛。
但脸上更多的是仇恨。
风云秋立即召来四大堂主,吩咐了一番。
于是,风云堂的好手尽出,四下搜寻丰。
他们这一次将搜遍洛阳附近的每一寸地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英雄盟的人。
风云厅里,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很焦急,他们在等,等待着消息的传来。
李木剑对贾渺道:
“我想,这一次一定会有消息。”
贾渺道:
“不错!肯定会有的。”
李木剑道:
“英雄盟这次的行动很大,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的,这是肯定的。”
贾渺道:
“想必查出之后,你李木剑一定有对策了。”
李木剑道:
“对策,最好的对策就是杀光英雄盟的所有人。”
贾渺道:
“什么时候开始呢?”
李木剑道:
“一有消息就应立即行动!”
风云秋在旁道:
“这么快,群豪现在都很悲痛,恐怕”
李木剑道:
“这并不碍事,相反的,还大大的有利。”
“为什么?”
“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就可以看出!”
贾渺有力地道:
“仇恨!”
李木剑道:
“当一个人充满仇恨时,他体内的潜力将能尽情地发挥出来。”
风云秋道:
“好!胜败不在此举了。”
时间仿佛过得比平时慢了十倍,群豪已有些焦躁起来,风云秋脸上也呈现出不耐的神色。
李木剑与贾渺两人反倒一脸轻松神色,仿佛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令他们焦急。
风云门的高手还没有回报。
李木剑心里却很高兴。
他相信,风云门出去的人回来得越晚,那么,有消息的可能性将会越大。
风云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群豪的眼睛立即转向门口。
进来的是虬须剑客吴和。
“吴香主,查到了吗?”
虬须剑客吴和默然地摇了摇头。
风云秋很失望,说道;
“吴堂主,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这也不能怪你。”
虬须剑客默默地退到一边。
还有三个堂主没有回来,现在希望还有四分之三。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群豪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害怕失望。
走进来是两个人,绝情钩霍长青与陆地飞鹰陈灵,这两人办事一向很稳。
李木剑一看二人的表情,无奈地对贾渺道:
“现在,希望还剩下四分之一。”
贾渺道:
“但愿那四分之一晚一点出现。”
绝情剑霍长青与陆地飞鹰陈灵还没等风云秋发问,就上前齐声道:
“属下无能,有失门主重望。”
风云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一摆手,示意二人退下,他心里很烦。
自从风云门创立至今,总是无往不胜,想不到这一次,跟头可是栽大了。
群豪的心情更是复杂,既盼着玉手书生慕容秋回来,又怕他回来,他们怕他回来之后,将彻底失望。
三个堂主已回来好半天了,还是没有见到慕容秋的影子,他去的时间已很长了。
风云厅里没有一点声音,每一个人都很紧张。
李木剑冲着贾渺笑道:
“我们的希望很大!”
贾渺道:
“你说希望大,那一定是不会错的啦!”
李木剑道:
“假如没有意外的话,也该回来了。”
又等了许久,依然没有慕容秋的影子。
贾渺道:
“难道出事了?”
李木剑心头也凝重起来,慕容秋到现在不回来,恐怕已回不来了,那么,那四分之一的希望
突然,门外意外地响起了脚步声。
风云秋忍不住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玉手书生慕容秋缓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群豪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
风云秋轻声地问道:
“慕容堂主,说吧!”
慕容秋道:
“有一个地方挺可疑!”
群豪精神顿时一振,风云秋急问道:
“什么地方?”
“马家大院!”
“马家大院!”
“是的!”
风云秋奇怪地问道:
“那地方是个荒废的庄院,我想,你们以前不会不去查看吧?”
慕容秋答道:
“那地方我们在以前就查过了,并且第一个去的地方也是那里,因为那里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风云秋又问道:
“那现在你怎么说马家大院可疑呢?”
慕容秋道:
“属下在追查时,发现了可疑的人影,就支身追去,可是那人轻功极高,属下追丢了,不过,追去的地方离马家大院很近。”
群豪中有人问道:
“慕容堂主,你有没有进去搜查呢?”
“没有!”
“为什么?”
慕容秋道:
“当时只有我一人,我如冒然进去,肯定会出不来的,所以,我就先回来禀报门主。”
群豪立即又寂静下来,因为,英雄盟的人绝不是笨蛋,他们绝不会藏在这种最引人注意的地方。
风云秋道:
“这马家大院是废院,对方绝不会那么傻,因为,那里是我们第一个就去查过的地方。”
李木剑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他把每一个字都听得非常清楚。
李木剑突然说道:
“英雄盟的人肯定就隐藏在马家大院里。”
贾渺道:
“这个可能性占八成,至少,他们在这次行动以前一定就在马家大院。”
风云秋道:
“那里,我的属下第一个就去查过。”
李木剑道:
“正是因为第一个查过。”
有人问道:
“为什么?”
李木剑道:
“因不,我们查过的地方绝不会再去的,就是去也很大意。”
这时虬须剑客说道:
“是的,那地方是我第一个去查的,以后也经过那里,但都没有深查,门主,属下疏忽,请门主处置。”
风云秋还没说话,李木剑已道:
“吴堂主,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换了任何人,也都会犯同样的错误!”
贾渺长叹道:
“这是人的弱点!”
李木剑点头道:
“柳残雪很了解人的弱点!”
贾渺大声道:
“所以,他们一定是隐藏在那里的。”
李木剑与贾渺肯定的事,是不会有怀疑的。
群豪的眼光一齐集中在二人身上,因为,他们相信,二人一定有下一步行动方法。
李木剑对风云秋道:
“风门主,我们应当立即进攻。”
贾渺道:
“英雄盟的人一定会措手不及,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他们绝不会认为我们还能进攻。”
风云秋一握拳,大声道:
“好!”群豪顿时神情振奋!磨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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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夜晚非常的黑。
洛阳西郊的马家大院死一样的寂静。
在黑暗中的马家在,更是死一般的寂静,阴风惨惨,死气沉沉。
洛阳所剩的群豪加上风云堂的人,及李木剑与贾渺、胡玉横悄然地掩向马家大院。
马家院里一片漆黑,只闻风吹乱草,发出簌簌的声音,有如野鬼的哭泣声。
表面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难道,这里根本没有人?
不会!李木剑有些奇怪,除非发生了意外。
每一个人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都掩不住紧张而兴奋的心情。
李木剑没有冒然深进,其他的人眼睛都在盯着他,只要他一动,群豪就动。
晚风摇晃着树枝,春蚕低呼。马家大院在黑暗中像一支巨虎,那破烂不堪的大门,仿佛滋牙裂嘴的虎口。
莫非,这是一个陷阱?
李木剑与贾渺对望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今天,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他们并不怕英雄盟的暗算,因为,他们是李木剑与贾渺,世上没有什么可以挡住他们必胜的信心。
他们现在所担心的是群豪,英雄盟的偷袭已使武林群豪精英损失惨重。
李木剑不想再让他们受到损失,那样,对以后的武林局势肯定是不利的。
李木剑对风云秋道:
“风门主,你带着这些人先在这里等待,我先进去看一看。”
风云秋急忙道:
“不行!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李木剑道:
“那更应该去探一探了,万一有埋伏,大家一起去,岂不损失更大?”
风云秋关心地道:
“可是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
李木剑道:
“那就再叫一个人跟我去就行了。
风云秋点点道:
‘好吧!你看谁合适呢?’
贾渺在旁说道:
‘李木剑开口要的当然是我了,好朋友嘛!总是有难同当的。’
李木剑笑道:
‘有好事,我怎么会忘了你贾渺呢?’
贾渺笑道:
‘要是会忘了的,一定不是李木剑!’
风云秋望着两个少年英侠,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谈笑自若,不禁暗自称道。
他自己真想年轻二十岁,与他们一起笑傲武林,快意恩仇,那将是何等的快乐。
风云秋不禁长叹一声,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油然而生,暗道:
‘是老了!’
风云秋感慨地望着二人,说道:
‘小心!’
李木剑道:
‘风门主,你放心,就是死也一定是贾渺先死在我前面的。’
贾渺笑道:
‘你总是把危险让给我!’
风云秋望着二人,突然感到他很放心。
风云秋在告诉别人不要轻举妄动时,李木剑与贾渺已投入到黑暗之中。
马家大院中很静,静得无一丝响动。
到处都是残墙破屋,看情形确实已荒废多年。
风一吹过,从破烂的屋中穿过,发出恐怖的‘呜呜’声。
李木剑与贾渺走得很小心。
黑暗中,每一处都将是危险的,只要稍稍大意一点点,说不定就足以致命。
李木剑与贾渺已把体内的真气调节到最佳境界,他的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已处在最兴奋的状态。
只要他们就可以立即出手。
然而,马家大院中依然很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像本就没有人似的。
李木剑与贾渺继续地搜寻着,他们没有放过每一间破屋,每一处土了。
二人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说话会暴露所在,那将是把自己的性命等于交给了杀手了。
如果这里没有
不可能,李木剑再次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为,全洛阳再没有比这里更易于藏身了。
后院,是一排木屋,以前应该是下人住的地方,从外表上看,还不算太破。
李木剑与贾渺默默地看着这一排木屋,屋里黑暗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已是最后的希望了,二人实在不情愿就这样弄了一身灰与蜂蛛网后,空手而回。
木屋与二人之间,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地上长了密密的矮草,在风中晃动着。
况且,密密的矮草中,还不知会藏着什么致命的杀着。
当然,李木剑与贾渺是绝不会这样退出去的。
危险并不能阻止他们。
因为,他们是李木剑,贾渺,武林中最杰出的后起之秀,更不能让他们退却的,是他们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
他们仔细地打量着木屋,奇怪,这一排木屋所有的门,竟都是关着的。
李木剑与贾渺对视一眼,已做出了决定。
现在,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内,这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屋内的人肯定会一愣。
不论你有什么陷阱,有什么厉害杀着,或者是机关埋伏,都必须由人来控制。
只要是人,在突发的事情面前,第一个本能的反应,绝对会猛然一愣。
只要会一愣,这已足够了。
李木剑与贾渺都很有自信,绝对可以在一愣的时间里,连续击出十剑,也就是说可以要了十人的命。
况且,看来每间木屋并不大,绝对不会住上十人。
假如每间在十人以上的话,那么必定很拥挤,在这样拥挤的情况下暗算别人,无疑会伤了自己的人。
所以,木屋就是有人,绝不会超过五个。
目标既已确定,那就该清除障碍。
对李木剑与贾渺来说,最大的障碍就是眼前的空地。
空地本不应成为障碍,凭李木剑与贾渺的轻功,顶多只要在空地上点上一脚,便足以到达木屋前。
真正的障碍,应当说是空地上的矮草。
不管怎么样,李木剑与贾渺要到那一排木屋前,都必须在空地上轻点一下。
然而,他们轻点的地方绝不会是土地,而是长满矮草的空地,矮草很密,无法看清里面藏着什么?
但是,那轻轻的一点,将会是最大的危险,随时都可能要了二人的命。
李木剑与贾渺都不愿冒这险,现在,绝不是冒险的时候,他们的担子太重了。
李木剑抬头望着黑沉的天空,风吹过,树影婆婆。
李木剑心头一动,有办法了。
李木剑一拍贾渺的肩膀,笑了起来。
贾渺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已告诉李木剑,他已知道李木剑必定有办法了。
李木剑一点头,手往空中一指。贾渺立即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
只见二人身形一动,原地已失去了二人的身影,黑暗中,两条黑影直投树梢。
树上绝不会有危险,树枝上刚刚长出嫩芽,二人看得很清楚,他们一向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
飞起的两条人影并没有停顿,脚尖在树梢上轻轻一点,人影已直投向木屋。
李木剑与贾渺的轻功相当高明,脚尖点要树梢之上如果没看仔细的话,几乎没看到树枝的颤动。
二人不愧是好朋友,配合得竟如此默契,直飞而下的身形在空中突然一分,分投两间木屋。
在将达木屋的时候,二人全身肌肤急剧地调节着,迅速地调整到最佳出手状态。
在将临地面一寸的时候,李木剑腰间的木剑已然在手,贾渺全身已笼罩在金色的光华之中。
李木剑与贾渺在脚一落实之后,身形并未停顿,直射木屋破旧的木门。
他们撞破木门的速度,就是迅雷二字也无法形容的。
木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当人一冲进木屋,二人心里已出过十剑的位置。
然而,他们并没有出手,因为,两间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李木剑与贾渺各自迅速退出,也不说话,又迅速地撞开所有木屋的门。
与前两间一样,木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难道,英雄盟的人根本不是藏在此处?
李木剑与贾渺对视着,都想说出两个字,奇怪!
但是,二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从各人的表情上已可以看出,再说出这两个字,岂不显得多余了吗?
贾渺道:
‘难道,是我们错了?’
李木剑道:
‘应该不会错!’
‘可是事实上,我们好像错了!’
‘好像这个词用得很好!’
‘不管怎么说,这里没有一个人。’
李木剑道:
‘至少,我现在可以肯定,在这以前英雄盟的人一定在这里住过。’
贾渺道:
‘也许是吧。’
李木剑立即道: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
贾渺道:
‘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一定有很充分的理由,没有理由的事,李木剑绝不会肯定!’
李木剑道:
‘我在撞开第一扇门的时候,就已有这种想法,等进第二间屋里,我已得到了证明!’
贾渺微微一笑,说道:
‘说说看!’
李木剑道:
‘我撞开第一扇门时,却见有很少的灰尘扬起,在进第二间屋外,顺手摸了一把,很干净!’
贾渺点头道:
‘的确如此!’
李木剑道:
‘所以,可以肯定的,英雄盟的人离开这里并不是很久!’
贾渺大笑道:
‘李木剑果然厉害!’
李木剑摇摇头苦笑道:
‘就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柳残雪。’
贾渺叹道:
‘柳残雪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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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秋与群豪隐在暗处,焦急地等待着。
自从李木剑与贾渺进入马家大院之后,群豪心情都非常激动,只要一有声响,他们就会立即冲上去。
然而,马家大院依然死一般的寂静,李木剑与贾渺就像已消失在马家大院一样。
风云秋心里很焦急,他希望有声音,这样,至少可以证明二人还活着。
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马家大院依然很静。
风云秋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难道李木剑与贾渺二人遭到了不测?他已有些忍不住了。
风云秋决定,如果再过片刻,还是没有动静的话,他将领群豪不惜一切代价冲进去。
就是死,也要轰轰烈烈,想到这里,风云秋一阵激动,他感到已恢复了昔日的英雄气概。
马家大院就像隐在黑暗中的沼泽,随时都会吞没一切。
还没见到动静,风云秋一阵激动,他已准备下令了,就算是能吞没一切的沼泽,他也在所不惜了。
正在这时,马家大院的上空升起了黑影,直奔群豪隐身的地方而来。
风云秋的心顿时放下了,他已看出,两个影正是李木剑与贾渺两人。
正思虑间,李木剑与贾渺已站在了风云秋的面前。
风云秋急问道:
‘如何?’
李木剑道:
‘没有人!’
贾渺叹道:
‘连一根人毛也没有!’
风云秋一愣道:
‘他们没躲在马家大院?’
李木剑道:
‘不!他们确实是隐藏在马家大院的,只是,现在已不在了。’
风云秋道:
‘你是说,他们已走了!’”
李木剑道:
“是的!并且走得不太久!”
风云秋道:
“好快,溜得真快!这下,再想找到他们就更加难了。”
李木剑道:
“也不一定难!”
贾渺接着道:
“他们的人数很多,并且都是扎眼的人物,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李木剑对风云秋道:
“现在,我们唯一做的,就是四下派人去追寻。”
风云秋疑道:“能追到吗?”
李木剑笑道:
“他们走得不是很久,我们只要派出轻骑,一定会有结果的。”
风云秋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李木剑脸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说道:
“我想,不论有没有追到,都一定会有结果的。”
贾渺笑道:
“看来,李木剑并不比柳残雪差!”
风云秋见两人如此充满信心,心中顿时宽慰了,只要他二人还有信心,那一定会有结果的。
因此,风云秋立时命风云门所有的属下以最快的速度,分四个方向去追踪。
李木剑又回了一句道:
“只要追出二百里就已足够了,不论什么情况立即回来。”
风云秋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只追踪二百里?”
李木剑笑道:“因为,二百里已足够了。”
当群豪经过洛阳城门时,已看到远处官道上,扬起了巨龙般滚滚的烟尘。
风云门下行事当真是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