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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停云公子将一双眼儿眸子凝思一线的透窗看下,这厢只见得那百里长居缓缓字阴暗处跨向坛后鬼天尊、鬼天霸两人的身后。
这可清楚了,人家背上正是交插着两把剑。
那剑柄红穗幌呀幌飘着可刺目的很。
夏大公子叹气的回头瞪了柳大混一眼,哼道:“交友不慎,这种事只能怪哥哥我太没眼光了。”
柳大滑头笑裂了嘴,指指床上头的张庭峤问道:“吵架的事以后再说,先看着这位大当家如何是好?”
“当然是皮大堡主负责罗。”夏停云和夏两忘显然恨极了我们皮俊堡主拖他们下水,比有志一同的叫道:“皮家祖传的死皮赖脸最是好用。”
“什么死皮赖脸?”皮俊抗议道:“那可是小擒拿手七十二路去芜存菁,另创新局的皮搭肉擒拿手。”
宣雨情忍不住笑道:“这些武功可是你们自己叫出来的?”她想着是,柳郎君的朋友果然是一丘之貉。
这时儿外头人家摆坛,里面的夏家兄弟也不慢的“玩”了起来。只见他们不知打那儿弄来的一个木箱子掀了开来,一落眼便见古怪精彩。
当先见着入目的,是用树根雕成的手掌一对,不大不小正好是一尺长短。
夏停云和夏两忘自箱子取了出来,顺手各自又拿了铺在下面各形各状的叶子,掌握了一把便走向张庭峤躺卧的床铺而去。
当下,这两位夏姓小子便各拿了一个木掌扣上了张庭峤的手腕。
这木掌制作的极为精致!
只见他们一搭上了张庭峤的手腕,便自合紧扣。
宣雨情方看的讶异错置,又见夏停云和夏两忘二人四手迅速青叶子在张庭峤的身上拍落。
莫看这轻飘飘的叶儿,此刻竟也能插梗入穴。
“难不成这是佛门最上内功的飞叶伤人?”宣雨情讶异道:“他们两个已经练成了这份成就?”
“屁!”柳大混笑道:“那梗里插了岭北特制的渺云细针,而这些叶子则是百草神医篇上的一十七种镇魂药材。”
宣大姑娘妙目一转,笑道:“那就是藉着渺云细针的引渡,将药力通于百脉之中了。”
“聪明”皮大堡主叹气道:“柳老弟有这种女人以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少说一点吧!”柳帝王嘻啐道:“自顾儿想想待会儿拿什么对付那昆仑山的老头。”
这刻,夏死人又从箱子里拿出七支白蜡烛来。
不愧是“夏死人”拿这玩意儿放到张庭峤的头部摆了半圈孤罩着,分明点亮了上火。
另外,那个夏破胆也不待慢。
他老兄一手两个骷髅头,合来四个的放到张大当家的两臂肘和两腿曲处。
“行啦。”夏两忘耸了耸肩,又自箱里拿出两把大旗来。这旗一红一黑。
各呈现三角形。红旗上绣着一只大公鸡。黑旗则是金龙盘云飞扬。
咱们“楼下”夏两忘自是拿着公鸡黑旗,至于黑旗则由“楼上”夏停云大公子玩啦。
宣雨情看看窗外天色,该是子时将届中。
往下细眼,鬼天尊和鬼天霸亦早布置好了坛,似乎在等待着某一刻时辰到来。
“嗯,现在再来要做的?”宣雨情看着夏家两兄弟笑道:“难不成要等人家动手?”
夏停云哼,哼道:“那个百里长居这回来不会只带了这两个龙虎山的小毛道。”
柳帝王笑道:“两位的意思是当然由我们两个去对付了?”
“不是两个,是你柳大混去。”
夏停云大笑道:“至于宣大姑娘,自然是优待些替我们护法就行了。”
鬼天尊觉得今夜真是不顺极了。
以他在龙虎山上学艺的成就,想要“叫”起张庭峤好一起卖命砍杀绝对不困难。
尤其,为了万一起见还多了鬼天霸做帮手。
“不对!”鬼天尊咬牙抬眼,注视那小透烛光的楼上厢房恨恨道:“有人在暗中捣鬼。”
鬼天霸显然也暗中试过了,亦挑眉道:“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抗拒得了我们联手的魔天出凡大法。”
这厢站在身后的“喜乐双剑”百里长居皱眉道:“有这等麻烦?看来只有派天星杀
七人组负责入房狙击。”
鬼天尊沉沉一粒,用木剑一拍桌上的稻草人,哼着:“不错!只要里面施法的人心一乱,立刻我们可以叫起张庭峤那老小子来。”
“就算不行。”鬼天霸桀的怪笑道:“也可以叫那个张庭峤喷血而死。”
百里长居沉沉一点头,道:“这次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帮主现刻正在京师内,今夜如果杀了他们几人便是立下了第一大功。”
鬼天尊双目一闪,讶道:“原来帮主也到了京师?”
百里长居一笑,道:“设非如此,本座岂会将高家大院里的实力全数调派来此?”
显然,他今夜是非得手不可了。
这里他长笑着,右臂一举黄色令旗,便见四下人影幢幢散闪了开去。
朦胧里,只见七道人影急速奔入天云居内。
这一切的行动又快又有力。
百里长居显然极为满意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
老实说,他是做的不错。而且可以说是做的很好!
但是,有人做的比他更好。
就在一连串闷哼轻轻传出的时候,我们柳大公子当先笑着慢了出来。
后头,便是皮大堡主是也。
百里长居脸色一变,轻飘幌身已是无形无迹的到了两人面前,冷笑道:“阁下武学成就定以和本座一较。”
说着,诡异是背上双剑自动弹跳而起落于掌中游移。
“慢”柳帝王急着摇手道:“你不是哥哥我的目标。”
“什么?”
“我说,这位皮大堡主才是要跟你玩玩的好汉。”
百里长居凝目看着皮俊,淡淡道:“看来,我们终须一战?”
“大概是这样。”皮俊叹气道:“事非得已,各为其主啦。”
百里长居长笑朗喝:“好!”施是,喝令道:“本帮弟子听令!”
这一喝便大有学问。
四下不知何时冒出一阵阵应和之声,好个排山倒海。
“本帮目标中人,格杀勿论!”
“是!”这儿柳大公子定眼看去,苦着脸叹道:“他奶奶的,这么多人老子看的手部软啦。”
可不是,四下涌出来的人头粗算也上百!
“保重!”皮大堡主叹了一口气。
“保重啦。”
柳大混一叹,赤手空拳的便往四下涌来的人群招呼了过去。
“六指蝶”贺波子一直没有动。
所以,当闲人独自出现在身旁的时候他的确吓了一大跳。
“阁下是独笑鬼剑闲人独笑?”
“不错。”
“你找在下有什么事?”
贺波子问的时候一肚的苦水。
一个干杀手叫人摸到了自己的身旁,这种滋味就好像偷鱼的猫去咬到一只木雕的假鱼一样。
一肚子干火!
“闻人某只是来通知一件事。”
闻人独笑冷冷道:“我不太喜欢目标被人抢走。”
贺波子挑眉,亦冷冷问道:闻人洞主的目标是?
“喜乐双剑,百里长居!”
“不妨,贺某的目标是晏蒲衣!”
“晏蒲衣?”闻人独笑挑眉道:“他也到了这里?”
两人这一阵子问答,似乎亲近了不少。
闻人独笑又追问了一句:“你有把握狙杀他?”
“没有!”贺波子承认,眼中都是光彩一闪:“杀手,如果不是目标特别,那还有什么意义?”
闻人独笑看了贺波子半晌,难得一笑:“你不错!”
贺波子竟然也笑了:“你也是。”
沉默,片刻之后。
贺波子轻叹道:“闻人独笑是一名好汉,在下少不得有两件事相告。”
“什么事?”
“第一,据在下所知,百里长居已率众去攻打柳帝王一伙。”
“在云天居?”“是。”“另外一件事呢?”
贺波子长长嘘出一口气,道:“晏蒲衣受了柳梦狂一画,重创之处是在。”“别说。”闻人独笑淡淡道:“闻人某一向胜要光明磊落,败也是心服钦佩。”“好汉子,贺某不如。”
“这倒不是,职业不同而已。”
闻人独笑这一说,双双笑了起来。半响,闻人独笑盯着贺波子道:“你的心意闻人某明白。”
“多谢。”贺波子说的很诚恳。
“告辞!”闻人独笑提剑抱拳。
贺波子回礼道:“谙。”
便是,望着闻人独笑飘然往云天居方向而去。
他安慰一笑,想着有生之年竟然能交上个朋友。
一个能明白他心意的人。
因为他自知这次行动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机会。
如果自己不幸死了,那是光荣,因为死得其所。
但也是一种遗憾!
自来,杀手完成不了自己的目标,都会委托一个人替他完成。
闻人独笑就是他所委托的人。
知己,有时是在一刹那间决定的!
贺波子仰首望了望天色,微笑着,颔下白须中红蝴蝶迎风而飘。
若实说,他也满喜欢柳帝王这小子。
不只在于这小子的武功好、机智敏,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委托目标都很瘾。
而且,提供的资料也增加不少胜算。
他再看看天边,不禁自个儿的笑了起来。
怎么搞的,一生出入虎穴龙潭,全把生死当儿戏;怎的袒会特别想起如此多事来?
眼前,沉王府内除了议事以及隔两间房外有灯火,已然沉寂幽暗。
此刻,也该是行动的时候!
柳帝王的武学成就到达已到了什么成就?
一个连“帝王”柳梦狂尚且未能蠡测完全,别人又如何能明白清楚?
百里长居这回自高家大院带来的百名好手,已有八十名躺在地上喘息。
柳帝王并不杀人。
所以他们都活着,只不过无法爬起而已。
另外的二十来人呢?
他们也躺在地上。
只不过倒楣一点的是,他们很“勇猛”的冲入云天居,直奔上二楼执行任务。
然后,又很“勇猛”的从窗上筛摔了下来。
宣雨情手上那把“帝王天机七弄魔”的黑檀扇绝对比他们想像可怕的多。
百里长居面对着求俊还没动手。
周遭的惨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剑,在手中一样稳定的恍若矾石巨岳。
杀机,却狂飙的如天地狂涛!
皮大堡主瞳孔早已紧缩成晶莹一点。
这一战,若实说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早在当年长白山上他就没把握可以胜过眼前这个人,事隔了这些年的结果还是一样。
喜乐双剑“喜魂来归,乐生两天”!
皮俊这回着实叹了好些气,斗然承受狂暴的杀气压力!
百里长居终于出手。
这个同项刻时,咱们柳大混也不好玩。
他引终于见到了那尊魔像!
那尊杀了宣玉星名剑、创伤闻人独笑的黑魔修罗!
这玩意儿可比自己想像中高大,后头有八个人用推车破墙送了进来。
就这样,直直的到了面前。
“好家伙,这回可是玩真的啦。”柳大公子溜眼四下,眼角可见得又有数道人影自侧面窜上了云天居那二楼的厢房内。
施郎,耳里传来官大姑娘的怒斥之声。
看那些人的行动,武功底子绝对是不差。
柳帝王可没时间担心这个,当前这魔像已发动了攻击。
一出,便是九十九暗器夺面狂杀而来。
柳大混这回可不能再头弄嘴啦,要活命,只有看手下的真功夫。
他没退,而是将身体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而且,还用这个姿势冲向前。
一弹指,最少有二十三道暗器钉打在身上。
而且每一处都是要命的重穴!
暗器上的细丝迅速的往后拉缩。同时,也将柳大公子拉扯了往前去。
人,和魔像轰然的贴在一起!
紧接是,暗器一缩后要再弹,这回会把柳大混打穿了数十个窟窿不可。
生死系于瞬间,咱们柳大公子可不是笨蛋。
只见这弹指刹那的机会,两臂一舒一抱住魔像的头,同时大喝扬身飘翻到魔像背后。
同时,源自少林“大力金刚指力”所说亲自创的“帝王天神功”全力迸散爆开。
“口卡”的一响,这股冲力硬生生把魔像头颈部位震断了部份机括。
势不止于此的,是他顺手解决了后面推车的那八名汉子!
不过是一招出手,柳帝王已破了黑魔大帮引以为效的黑魔修罗铜像。
头手机括既破,九十九暗器如何能施?能展?
柳大公子方自嘘了一口气,小得意着。
猛可头顶上一声,夏家兄弟和五道人影齐齐落了下来。显然,顶不住了!
柳大公子讶叫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这般没用?”
“少废话。”夏两忘苦着脸叫道:“咱们是下来找这两个龙虎山茅道归天的。”
细看,可不是对方五个挺不住的。
只见夏伟云和夏两忘一步一步的逼了近前往鬼天尊、鬼天霸的祭坛而去。
再看那两个龙虎山法师,竟是全身抖颤不已,冷汗涔涔流着这厢看,鬼天尊和鬼天霸是做法后来了。
“了不起。”柳大公子笑道:“连人像龙虎山的魔天出凡大法都能反制了回来。”
他一顿,想想不对。
既已做到了这样,干哈急着下来斩人?
“喂,宣大小姐呢?”
柳大公子这厢叫着,那端夏姓兄弟可没好气啦:“宣大小姐正玩骷髅头,不制了这两个屁法师会闹人命啦!”
怎么回事?
柳帝王心中一愕,眼角却见着喜乐双剑的威力。
骇人!
喜魂来归,乐生西天!
现在,柳大公子可不怀疑这个百里长居老小子可以打败“阿师大剑”公孙子兵!
他该助皮俊一臂之力还是该上楼帮宣雨情?
柳帝王不能犹豫,因为鬼天尊和鬼天霸显然想玉石俱焚。
只见他们各自所哼怒吼,从喉里喷出一口血来上了祭坛上的稻草人。
果然,二楼厢房中传来张庭峤的怒吼之声!
柳帝王心中一叹,可眼前见得一喜一乐已盘结交剪于皮大堡主心脉七寸之前。
一怔,皮俊不死也伤,而且是大伤!
柳帝王忍心不顾楼顶上传来宣雨情的斥喝,一个拔身便要向百里长居背后而至!
却在此刻,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机划空裂地罩来。
好惊人,是谁有此魄杀?
柳大公子稍为放心的是,目标是百里长居。
所以,他身势不停的往上再提升,哗啦的冲入宣雨情的那间厢房内。
在入屋的这骷髅头刹那,他回首看了一眼。
百里长居的剑果然停住。
因为,他背后另外有一把惊天骇地的剑在等着。
如果他这双剑剪了出去,后面那把剑最少有六成的机会杀了自己。
百里长居觉得这个险不冒比较好。到底怎么说,自己由昆仑山千里迢迢到中原来可不是来填命送死的。
柳帝王很安心愉快的进入了屋内。
无论怎么说,闻人独笑来对付百里长居都比自己合适多了。
他笑,可是看清楚了屋内的情景可苦笑了。
宣大姑娘的情况并不太好。
只见,她不断用黑杨扇拍打着悬挂在张庭峤头上的回颗骷髅头。
那张庭峤只是不断怒吼仲平抓着。
这骷髅头的移动竟似有阵法,每每以毫米之差避过了。而同时可见得,张六当家手腕的树根雕成的木掌已泣成赤红深黑色。
设非夏家兄弟预先以这木掌和树叶来保住张庭峤命脉,只怕早就中毒喷血而死。
饶是如此,眼前亦凶险万分。
若是让张庭峤抓中其中一个骷髅头破了阵法,那可是万万挡不住了。
柳大公子眼明手快,迅速抓了一把叶子摔手打向张庭峤身上原先插叶所在。
这手功夫可大见成就。
就在新叶梗插入的同时,气机震汤着枯槁叶同刹那弹了出来。
这种手劲气机,天下尚未有闻。
柳帝王自创的绝学果然可以相比于他爹“帝王”柳梦狂!
这新叶一入身穴,张庭峤双手凭空抓扣的动作果然缓慢了许多。
此刻,我们宣大小姐总算可以稍嘘一口气的问道:“下面的情况怎样?”
说着,一双妙目满是关怀的望向郎君。
“很好玩。”
“很好玩?”
“有人帮我们对付百里长居那老头子,你说好不好玩?”柳大公子笑道:“况且哥哥我很神勇的破了黑魔铜像。”
“真的?”宣大姑娘笑道:“柳哥哥果然英勇天下。”
柳帝王正得意要笑着,忽然脸色一变,叫道:“小心,张庭峤。”
宣雨情心中方是一惊,张庭峤已是一掌拍中腹部;她宣大小姐飞弹了出去。
原来,这讲话交谈间,宣雨情一个不注意已叫张庭峤右掌扣抓一个骷髅头,左臂执掌猛打而中。
柳大公子飞身飘去,右臂一抱住宣雨情。
但见,伊人血迹一线自嘴角而出。
他挑眉,左臂翻掌格住了张庭峤猛面双拳。
这张庭峤在七龙和位六当家,一身成就自是一等一,加上这时全打的是不要命的杀着,大见惊险。
问题是,他柳帝王心中又担忧宣雨情的伤势,却又不能任令张庭峤出这屋外。
此刻,对方已丧失了神智,若是叫他冲了出去,这一路杀去可是数十上百条人命记下。
柳帝王只有以右臂传注真力护住宣雨情气脉,另一半心则全力封锁住张庭峤的出路。
不过此刻,已是大汗涔涔。
但听得窗外后院中鬼天尊和鬼天霸双双嘶吼狂喊一声,直动袒天入屋而传。
那张庭峤竟是奋不顾身似的,也不出手攻击而是以整个身子投向窗上。
这可难了。
设非如此,就像受了重伤,亦无法阻止此际已发狂的张庭峤。
两难间,已见张庭峤前身破窗,便是要奔了出去。
柳帝王下不了手。
他的一生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生命,无论怎样总有它存在的价值!
柳帝王一叹,却看到了个奇怪的事。
张六当家的前半身冲了出去,后半身竟然还在屋内。就这样,他若大一个身子“挂”在窗槛上。
怎么一回事?
“他奶奶的,哥哥们在下面拼命,你这小子却在这儿抱着美人享福。”
夏两忘一肚子火的回来,手上那把大红旗已烧了个大洞。
紧接进来的夏停云先生,手上那把黑色龙旗也是一般儿模样。
最后面,是气喘嘘嘘的皮大堡主叫道:“谁以后再提起要哥哥跟那个百里长居老小子干架,我就跟谁翻脸。”
“解决了?”柳大公子眼睛亮,笑道:“那两个龙虎山的小法师摆平了?”
“嘿,摆不平那老小子怎会挂在那儿?”夏停云没好气的看了张庭峤一眼,恨哼道:
“以后别再玩这种成不成?”
柳大公子愉快的放下宣雨情到床上,笑道:“那位玩两把剑的家伙呢?”
“走了。”
“走了?就这样走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皮俊没好气,也没风度极了:“有办法,你自己去留他下来。”
柳大混摇着手,笑道:“走了也好。”
他当然知道,闻人独笑一定约了百里长居在某一时候、某一地点“见面”
用一把剑和两把剑见面!
皮俊叹气的看了柳大公子和宣大小姐一眼,又叹气的看了夏姓两个小子很累的样子一眼。
然后,连气也不叹的走过去抱起张庭峤道:“我们走吧。”
他们不能不走,因为黑魔大帮再来玩一次更大的,那可没人保证可以活的见到明天的太阳。
就算他们现在走出去被跟踪了。最少也要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地方。
龙傲世,这是一间大院的名字。
在那儿,最少有乾坤堂姓解的老小子坐镇!
“解勉道率领了乾坤堂八十六名菁英到了京城里。”晏蒲衣淡淡道:“所以,百里总护法这次行动我们不能参与。”
乾坤堂的目的是钉住晏蒲衣以及沉王府的行动。
如果,他们有什么大举的行动,乾坤堂势必全力阻揽。便是这时,全面硬碰硬的总决战。
晏蒲衣不愿冒这个险。
他有许多行动将完成,况且自己内力大为折损。柳梦那一天下果真难有可匹敌之人。
就算“卒师”晏薄衣没有天品金刀亦难逃一死!
晏蒲衣缓缓嘘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信函,道:“百里总护法将于五日后和闻人独笑一战,目下的事就由羽儿负责处理。”
“是。”晏梧羽恭敬一揖,旋即转身向身前众人道:“裘夫人、赵夫人。”
“属下在。”
沉洪净虽然中了我们所下的毒制,而且颇有诚意的归顺合作。“她一顿,淡淡道:
“但是你们在他身旁可不能稍有放松。”
“是。”
“崂山双鬼听令!”
“属下在。”崂山双鬼双双往前一步,恭敬损身。
晏梧沿沿下令道:“沉王府的安全,就由两位负责!”
“是。”
晏梧羽转向赵老金,一笑道:“赵老,我们已得知萧天地那老匹夫的下落,以那个萧游云的下落。”
“少主放心,赵某人早想领教萧像的大梵天心法。”赵老金嘿的一笑,又道:“不知道尹夫人进行如何?”
晏梧羽冷冷一笑:“尹夫人已得萧游云全心信任。到时她会暗中帮助你。”
晏梧羽说毕,再朝向老天下淡笑道:“老天下。”
“属下在!”老天下往前一步,看着晏梧羽的表情有一线特异。
“目前解勉道和乾坤堂的人全在城东的龙傲世别宛中。”晏梧羽淡淡道:“那是属于诸国公蔡友豪的产地。”
晏梧羽冷冷一哼,道:“据我们所知昔年柳帝王曾资助过蔡友豪,后来姓蔡的又用这些钱资助过朱元璋的父亲。”
所以,朱元璋开明后便封了蔡友豪为“诸国公”!
“他们的关系和朝廷很特殊!”晏梧羽淡淡一笑,却是冷沉沉的:“你的任务,就是让姓蔡的早一点不在人世!”
“是。”
老天下看了晏梧羽一眼,又接了一句:“少主的命令,老天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着,一双瞳子尽现年轻无限的倾慕。
晏梧羽轻皱了一下眉头,望着老天下退了回去才道:“方才所派发的任务,各人便去执行吧!”
“是。”好一响应里,他们便自纷纷退出了沉王府这间书后密室外。
待机括将门封了,晏蒲衣方淡淡叫道:“羽儿。”
晏梧羽急步向前恭敬损身:“。”
晏蒲衣点了点头,道:“这几天可是罩了你了。”
晏梧羽摇摇头,道:“不为了大事,这点儿不算什么。”
晏蒲衣点了点头,咳了两声方道着:“我们由迢里持释尔手中接管了黑魔大帮,但还是不能大意。”
“罗的意思是?”
“注意赵老金!”
“是。女儿也觉得这个人很深沉。”
“你能有这个警察很好。”晏蒲衣又剧照咳了两口,用手捂住胸口,长吸一口气道:
“设非爹受了极重的内伤,倒也不怕姓赵的敢如何。”
晏梧羽一心久世情深,急间道:“爹这几日不是好多了嘛?”
“那是做给赵老金他们看着。”晏蒲衣一叹:“柳梦狂那一,不愧是帝王之名!”
晏梧羽忧愁上眉,急问着:“爹,如何才能治好你的内伤?”
晏蒲衣慈祥的看了女儿一眼,笑道:“一个法子是找到巴里特穆尔,用他天源内力的血液来提升为父的修为。”
“另外呢?”
“另外只有取得柳帝王身上的黑汉玉戒。”晏蒲衣叹道:“唯有以之和量的这一枚玉戒相合,产生疗愈的效果。”
晏梧羽长长嘘一口气,道:“想要逼左方弃交出巴里特穆尔,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找到左弓女方。”
晏蒲衣点头道:“不错!”他皱道:“那日的行动,是怎的出了差错让左弓女方看了,而只抓道张庭峤?”
晏梧羽摇头应道:“那日的行动在温师观配合下原本是天衣无缝,谁知在运送的过中负责行动的手下竟然全数被阻杀。”
“查不出谁下的手?”
“尚未查出来。”晏梧羽眼中又有了一线忧虑:“难不成巴里特穆尔手中还有一张不为人知的王牌?”
巴里特穆尔对左方某的回答很简单:“你要本王放了你女儿可以。不过,须得让本王和四名护法离开。”
左弓弃沉沉一哼:“老夫如何信任你?”
“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巴里特穆尔大笑:“左弓帮主愿不愿意念在你一念之间。”
左弓弃冷沉沉一哼,重笑道:“巴里特穆尔,老夫一生只为我汉民族存亡,不计个人生死。”
“但是你却计女儿生死!”
巴里特穆的每一个字的确击中左弓弃的要害。
“大哥,这件事便且从权吧。”七龙和二当家,人称“智珠在握”的奚在握皱眉道:
“况且巴里特穆出去以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一定是晏蒲衣。”
左弓弃不是没想到。
只不过,怕落人口实,有个“顾私”应公之议。
“大哥,这事也于情于理中合该如此。”七龙社老么,叶冰秋亦接上道:“女方是大哥的独生女,也是我们这些兄弟的好侄女,谁不心中有挂、有念?”
左弓弃皱着眉着:“这个。”
“大哥,你就别据居于那点小节上”七龙社中唯一的女流,三当家邱海素也接口道:“这事得从权。”
奚在握亦再度凑身道:“大哥,我们目前在巴里特穆尔身上暗下的禁制,足以控制不惧。”
左弓弃沉吟了片刻,倒也觉得奚在握言中有理。
这些日子来巴里特穆尔虽然恢复了不少元气,但是自己等人分别以各门各路手法所下的禁制的确让巴里特穆尔无有狂乱的能力。
他重重一叹,点头道:“好吧!怎的交换?”
巴里特穆尔一笑,淡淡道:“你信不信,你女儿现在就住在你们明朝那个朱元璋的脚下?”
京师!
一盏灯,就算烛光再强盛,总是不较原本是曦明亮。
萧游云呆楞的便望到了天明,身旁,尹夫人陪着。无语,自夜而天明。
“你陪着我做什么?”萧游云终于望了尹夫人一眼,淡淡着:“我想我的事,你去睡了。”
“不。”平夫人轻轻摇头,却有一份坚决。
萧游云将目光再度投向窗外:“你知道我在想一个人?一个女人?”
“妾知道”
“你知道还陪着我?”萧游云冷森着望视尹夫人:“萧某把你当朋友,可不想被人欺骗”
除非有别的目的。否则怎能如此得?
平夫人轻叹,有一抹幽怨:“你想她却看不到人。我想你,最少还能陪在身旁。”
爱!只有爱才能包容如是。
萧游云似乎一震。却是脸色不变的再度望向窗外。“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他声音冷然依旧:“甚至背叛了黑魔大帮也不后悔?”
“不错。”
“用什么来证明?”
“今天晚上,会有一个人来杀你?”
“谁?”
“赵老金!”
龙傲世别苑,是当今明朝天子御赐给请国公的产业之一。
皮俊显然颇为满意:“这里的设置还算可以。”
夏停云听到这句话时正好和夏两忘一道走进来,大叫道:“可以个屁!”
皮俊翻着一双眼儿,哼道:“那真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这回是夏两忘公子叫道:“这么大一法苑林内想找个空树干儿住也没有。”
“楼上”、“楼下”的确是与众不同。有一套?
他们叹气着,忽然想到一个人:“宣大姑娘的伤势怎样了?”
问这话,是因为皮大堡主是住在屋子里的。
“不太好。”皮俊皱眉道:“张六当家自己都搞不清楚个儿这一拳的威力竟然能把帝王传人打成这样。”
“那我们还不快去看看?”
才刚说着,韩道已皱眉叹气的晃了进来。
“怎样?情况如何?”
“很麻烦。”韩道叹了又叹:“只怕得另一枚黑汉玉戒才能让宣姑娘痊愈。”
夏两忘吓了一大跳:“有这么麻烦?”
“反正这事是非做不可的。”韩道望了眼前三人一眼,道:“柳先生的伤也是得借助于一双黑汉玉戒。”
皮俊兴趣可来了:“那玩意儿竟然有这般大的功效?”
“传说是如此。”韩道一叹:“总是得试试。”
的确,友谊就是这么一回事。
很多事必须尽心去做,它有着天理道义存在当他们到了宣雨情的“净坡居”时心中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这大姑娘惨白的脸容上没半丝的血色!
而且,柳帝王的表情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情况有多严重。
“看来,我们只有往沉王府走了一遭了。”夏停云一叹里,直刺入张庭峤的心中。
“这事由张某而起,该由我打头阵!”张庭峤叫道:“七龙杜在京师有上百名可用之材,决计不能眼看着宣姑娘为张某铸下的大错而有差失。”
“张六当家请别冲动。”门口,解勉道缓缓跨了进来:“想要进攻沉王府,必得有万全的准备。”
沉洪净为当朝王爷,自是不宜莽撞冒犯。
柳帝王轻轻一拭沉睡中伊人的额头,缓缓直起身子淡淡道着:“沉洪净勾结晏蒲衣,其中必然另有玄机在。只不过目下时机急迫。”
解勉道点点头道颔首道“这点我知道不过据本堂在宫庭内的消息所知那个沉洪净和掌有兵权的宇文华将军颇是亲近”
解勉道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宇文华的军队日来有往京师逐步移动的迹象。如果我们可以由其中查出一些线索来,便容易的多。”
皮俊可有问题了:“那要多久?”
“三日之内,本堂应该有所斩获。”
“三日?”柳帝王皱眉的看了宣两情一眼,道:“解堂主,你们进行你们的,柳某倒是另有一法想试试。”
他看了众人一眼,叹气道:“这方法不论好与不好,总是希望所在。”
因为,谁也没把握宣雨情是不是可以活过三日。
龙虎山的茅山术相当的邪门。
受控制的人除了本身的功夫之外,往往又被浸侵了某些毒物在身上。
所以,宣雨情这一拳捱了下来几乎吃了一大半张庭峤身下的毒。
而这种毒又有些像蛊毒之类。
鬼天尊和鬼天霸的死亡,自然令张庭峤身上的毒消失。问题是,灌注于宣雨情体内的毒已经不受控制。
柳帝王缓缓看着众人一眼,从容道:“相信哥哥我的能力吧,足够让那个晏蒲衣来做一次交易!”
京师,已然在望!
左弓弃的心中忍不住有一丝激动。
父女天伦之情,终究是人世间至深至诚的感情。
无可取代的关怀,自古千年便是。
日,正是当顶中照。而十丈外,有茶棚立着。
这一路来,七龙社五当家,左弓弃、奚在握、邱海素、龙好山、叶冰秋以及十六名好手分成两波分别押着巴里特穆尔以及顾道人、牛和尚、雷疑、舒会儿。
前头,由左弓弃和奚在握以及四名好手带着巴里特穆尔。
十丈外,则是由邱海素负责第二波的行动。
左弓弃往眼前这茶棚看了看,浓眉一舒着。
不愧是京城首邑,便是这官道上的茶棚歇脚处也是有模有样。
莫道整座是用木头搭成的,外带细描绘彩雕磨了一番。且看这棚子有名匾额挂悬。
名是“望天小栈”!
左弓弃一跨步进入茶棚的同时,已然瞄视过这茶棚里十四张桌子上有坐人的四张。
很正常,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异状。
店小二的动作也很俐落,看出来曾经学过一丁点儿的武功。
再看看四周,极目十丈内无村无屋,若是有敌人万万是不能躲过自己的耳目。
这厢众人坐下了,倒是奚在握依旧立起,伸了个懒腰道:“这儿景致挺是不错呀。”
说着,四下走了一圈像是流览这四下情景,片刻后方又踱了回来,浅浅一啜茶淡笑。
巴里特穆尔大口一饮,方看着奚在握冷哼:“奚二当家人称是七龙社的智珠,果然别具见地。”
“阁下夸奖了。”奚在握看着紧接而来的邱海素这波人,打了个手势。
这手势很特别,绝对不是正常人打招呼的方法。
左弓弃显然早已看出或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依旧从容的啜茶笑道:“本人相信这些人不是你的手下。”
巴里特穆尔一笑,淡淡道:“当然。因为我用不着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京师近在咫尺,用左弓女方来换是百无一失的事。何必在这节骨上派人来截救自己?左弓弃一身成就如何?
这时出手的人,只会是要杀自己而已。
必然,是晏蒲衣的手下!
巴里特穆尔淡淡道:“本王明白天下没有人能在七龙社五位当家面前截走人。这点,晏蒲衣必然也明白。”
那么,晏蒲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派人送死?
就算死,必然也有让左弓弃付出极大的死法。这么说,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什么?
叶冰秋只有四十出头,在七龙社能坐上一把交椅当然是不简单。
若非有过人之处,何得如此?
他含笑未坐,便自四下踱着。
好巧,循着方才奚在握一模一样的步路。
他似乎逛了这一圈满意了。
便是,又缓缓的走了回原始起步处。忽的,一个弹身而起,正正好贴到茶棚顶檐时停了那一刹那。
弹指瞬间,出手!
十指向两袖中伸出,八个指缝共挟了八道管子。
每个管子都由机括弹出强劲有力的无羽小箭弩。
不过是举杯未饮的眨眼,两弹二回的十六支小箭任入木板地面之下。
闷闷的好几声惨呼,自地里传了出来。
脸色惨的白,是那两个店小二和掌柜。
叶冰秋在半空中稍一移身飘下,正好落坐在方斟好茶水的椅子,直似无事般的啜了一口,点头道:“不愧是京师地面,茶也用上普泊好叶净泡。”
这一切,便是原先由奚在握判断地板下有没有藏人。紧接是,由擅长机括暗器好手的叶冰秋执行。
一切行动,恍如排演过千百遍。
完美!
巴里特穆尔似乎沉吟了片刻,方点头道:“七龙社能开帮十数年于江湖中日盛日强,果然有道理!”
那旁儿,曹疑等人看了何尝不是心中一震。
叶冰秋这一手露来果然大不可小觑。
这忽儿,四桌上的茶客早看着情况不妙,纷纷丢下了银子急匆匆率马,走路的往京城里去。
有人走,有人来。
这人,若不是手上杖轻系上木板地面,几乎不为人知的知觉已到了茶棚里。
左弓弃一震回调轻头,天下有谁能如此?
这一看,更是心中一震!
柳梦狂:“帝王”飘然驾临京师:刹那,一茶棚里全停住了呼吸。
传说“帝王”重创于天品金刀,似乎已然痊愈。
因为,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决不可能单人支自洛阳千里而来到京城。
柳梦狂淡淡一笑着,双目虽闭不能见却是心眼透明。他朝左弓弃方向一抱拳:“可是左弓和另外四位当家?”
左弓弃朗笑一声,立起相迎,执手一握。
“柳兄果然是超凡入圣。”左弓弃收回了手,大笑着:“我等停住了气息尚未能隐瞒。”
左弓龙头在伸缩手之间,已然是不言中试了且看柳梦狂果真复元?
他震异的是,柳梦狂果然是天纵奇材,方才小试竟是不见其渊府深厚。便是,两人俱为之笑而入座。
柳梦狂接过了倒来的茶盅,淡笑的朝向巴里特穆尔道:“如果柳某所料不差,这位是人称天源内力之百年一见的奇人巴里特穆尔?”
巴里特穆尔双目精光一闪,嘿道:“柳大先生平日本王无缘一见,到是在此幸会了。”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左弓霸子是用你和左弓姑娘交换?”
左弓弃这听在耳里,难免有一丝内咎。
若说这不是私情,何能说服天下人耳目口舌?
眼前这个柳梦狂若是有所微辞,颜面何挂?
他正叹着,话不得七龙社数十年名声要毁于这事上,便又听得柳梦狂一叹道:“左弓兄心情柳某可以谅解。”
左弓弃挑眉道:“柳兄之意是?”
“柳某这厢半途打转入京,是因为昨夜得到雨情吾徒受了重创。”他一叹,道:
“只有以柳某身上的黑汉玉戒和晏蒲衣那枚乾阳戒相合,方为有救!”
左弓弃眼睛一亮,道:“柳兄之意是?”
“晏蒲衣伤的不轻。”
柳梦狂的回答让左弓弃嘘了一口气,也减少不少心中的负担。
柳梦狂为了救爱徒而通权达变,自己为了救爱女而有所交换,两人所为俱无不同。
便是,双双大笑各饮啜一口茶,那左弓弃方笑道:“柳兄原先是意欲何往?”
“本是往东去查探一下宇文华将军调军之事!”柳梦狂哼道:“柳某所知,晏蒲衣如今在沈王府内,而王爷沈洪净和宇文华颇为亲近。”
左弓弃皱眉道:“难道他们别有意于。”
话说一半,倒府事关重大而住口。
此刻的天下虽已隶于大明,终究是大乱初定,但在各处的小乱纷争则时有所闻。
朱元璋称帝,是否真正统御中原尚是未可知之事。
柳梦狂这一说着,左弓弃这半答着,巴里特穆尔重重一哼,接道了:“嘿,好个晏姓贼子。明里跟我朝合作,暗中还有这一手。哼、哼,刀切豆腐两面光。”
柳梦狂缓缓道:“蒙古人气数已尽,他自然是另谋一路去了。”
巴里特穆尔呼道:“晏蒲衣有多大能耐?哈,莫要以为本王不知,他只不过是以我朝中某种神奇的药物控制沈洪净和宇文华而已。”
左弓弃掀眉道:“你知道是什么?”
巴里特穆尔冷冷一笑,道:“当年我们研制出来时是想运用黑魔圣帮成员分送至朱元璋那军营的将军肚子里。没想到,反给了晏老贼这一个方便。”
柳梦狂和左弓弃双双一阵沉默。
就是在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奚在握亦恍若未闻的不置一辞。这下倒反是巴里特穆尔沉不住气哼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药物是什么?”
“阁下若是真有意打击晏蒲衣,自然会告诉我们。”柳梦狂淡淡道:“如果不是,问何意?”
巴里特穆尔打量了眼前的柳梦狂和左弓弃一番,挑眉道:“两位是否有意和本王结盟?
先杀了晏蒲衣。”
柳梦狂没有回答,左弓弃也只顾喝。
片刻,左弓弃朝柳梦狂道:“柳兄,是否一道入城?”
柳梦狂淡笑摇头,回道:“分开走,免得太引人注目了。”这话有玄机。
最简单的表示是,对方才巴里特穆尔的提议不赞同。
左弓弃大笑:“柳兄,深得我心!”
他们心中都体会的一件事,中原是汉人的中原。所以,中原的事由中原人来解决,而不是由蒙古人来凑和加一脚。
柳梦狂和左弓弃没有立即回答,是因为彼此尊重对方的看法。
柳梦狂的一句,便相印证两人心中所想。
巴里特穆尔心中何尝不明白。
不过,他放心的是,自己手上的那张王牌。以及更重要的,是自己本身。他冷笑在肚里,绝对会让“天源”内力的神奇令眼前这两人大为震撼!
柳梦狂还没驾临京师以前早已轰动了半个时辰。
所以,当“帝王”柳梦狂飘然的到了沈王府之前,晏梧羽心中早有了一份准备。
如果,柳梦狂是来示威杀斩,也只有尽全数之力予以搏杀狙击。若是别的事,好商量?
沈王府的忠义厅,晏梧羽就看着柳梦狂如处家宅幡然无惧的自外头走了进来身前。
“柳大先生驾临,不知有何指教?”晏梧羽心中虽然还是震撼难息,终究能叫声音不抖着。
“柳某来找姑娘是谈一件事”柳梦狂一笑道“令尊身受重伤而柳某的爱徒亦中了邪术”
晏梧羽眼睛一亮道“柳大先生之意是。”
“黑汉玉戒功能神通。”柳梦狂淡淡道:“合则两利,各自以之用来治愈你爹和吾徒之创!”
晏梧羽心中可转了千百回,打量这事可冒险。
万一到时柳梦狂出手抢夺,谁能撄其锋?
“柳某一句话,天下无可更改者。”柳梦狂淡淡道:“治愈之后,各回去玉戒,欲生他事事后再说。”
晏梧羽抱拳道:“有柳大先生这话,晚辈如何不信?不过,且再请教家父后再予先生回答。”
“行。”柳梦狂缓缓转身,道:“今夜以前,龙傲世别苑老夫等你的消息!”
这厢站立在一旁的崂山双鬼和赵老金看着柳梦狂一步一步轻轻飘移出门。
却是,每一足下深烙好一串脚印。
脚印深达寸余,真惊人!
赵老金不由得有些气馁道:“设非内力已复元,决计不可能有此功力。”
晏梧羽心中何尝不为之大震,一叹道:“帝王不愧是帝王,这等重创尚能如此快速复元岂非通神?”
晏蒲衣显然也极为震憾。
甚至,他亲自出了密室到大厅中观察柳梦狂所留下的足印。
便这一现身,给了一个人苦等一夜的机会。
“六指蝶”贺波子!
杀手,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能等能忍能耐!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能一击而中!
转瞬间,狙杀毙命!
在贺波子的资料中,柳梦狂击中晏蒲衣左胸神会穴。柳帝王这老小子的判断是,由左后方斜角直下“拾情赴”并散共激之下,十细红线最少可以中其二。
只要其一,六指蝶左掌扣着的匕首就有一成的胜算。
如果中其二,最少有三成以上。
贺波子自己都没想到,封血丝竟是十中其六。
十中其六,成功机率最少有九成。
贺波子没让自己失望,他在连自己都错愕不信的情况下一刀匕首毙杀了晏蒲衣!
直到后来好久之后,贺波子才想到了其中的道理。
在那刹那,并不是自己的成功特别好。
而是,晏蒲衣太震撼于“帝王”柳梦狂的复元之速。所以晏蒲衣之死,其实是心死于柳梦狂。
他贺波子不过只是执行这个结局完成而已!
就在所有人不相信的恍忽之下,贺波子已然消没于这个空间里。
沉寂,好长一段时间。
“爹。”
惊天惨嚎,出自晏梧羽的喉中。
这刻,赵老金的脸色亦为之变化不已,一时阴晴难定。暮府,窗外飞入信鸽停于桌案上。
赵老金随手抽出来看了,竟是忍不住颤抖的大叫一声。这一叫,唤回了晏梧羽不少神志。
“什么事?”
“信信。”
赵老金颤抖的把鸽脚传书递了过去。
晏梧羽接过来一看,方入目,惨一长叫,昏厥倒下。
薄薄一张纸,飘在晏蒲衣身旁。
纸上有字,字是:“萧灵芝正以金针术解柳梦狂于世外宫旧址!”
那,方才的柳梦狂呢?
假“帝王”吓死真“卒帅”!
一柱香而已,传遍京师。
一天一夜,早已是天下人议论不已,不酌置信。
“这是什么天理?”柳大公子又叹:“早知道这么简单哥哥我去走一趟不就成了?”
“帝王”柳梦狂自出世外宦后便数中年来装扮相。天下,很少人知道他和儿子柳帝王是一模一样子。
这回柳帝王假扮了他爹去,可谓是天衣无缝。
那里知天下事就是这般令人错愕,贺波子挑的时机可真是对极了。却是,柳大公子心中更急:“宣雨情的病要怎么办的好?”
这真是个问题。
皮俊眉头也结了起来,叹道:“谁晓得前后两个时辰而已,一个黑魔大帮就这样解散了?”
夏停云也大大叹气啦:“这可好,黑汉玉戒让那位小姑娘带走了,我们上那儿找人?”
更害怕的是,万一晏梧羽一时恼怒,把黑汉玉戒砸了个粉碎,那才真的是欲哭无泪。
他们正谈着,解勉道和韩亦自门外转了过来。
“这事果然是千真万确!”解勉道摇头不信似的:“黑魔大帮在晏蒲衣一死后,晏梧羽已发出解散全遍及天下。”
柳大公子可急了,紧问:“有晏梧羽的下落没?”
“没有。”韩道皱眉道:“好像是平空消失了似的。”
晏梧羽会去了那里?宣雨情是不是还有救?
每个人的心难免又为之沉落了不少。终是,宣雨情是他们生死与共的朋友,而且是他们好朋友的未婚妻。
他们沉默着,明知就在隔房的宣雨情命在旦夕,却是没半丝毫的能力得以相救。
稍早,他们都曾探望过。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宣雨情只怕拖不过今夜。
好沉的压力,冷不防一名汉子奔了进来。解勉道抬了抬眉,沉问道:“什么事?”
“禀告堂主,外面有位姑娘想见柳公子。”
“谁?”
“晏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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