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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家堡挂灯结彩,安排了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那就是“神剑手”长孙骥的十美团聚。
当天热闹了一天。
第二天云台山的梅柏样来访,说是-制拆骨、死光两会的药物,已经研究好,如今一切齐备,就差日月双剑合壁,便可开始给四大帮会的致命打击。
于是匡家堡来一次群英会,此会议由“洱海渔隐”贾识“千毒人魔”徐引“妙手回春”梅柏样“千手如来”唐千瑞“大同一怪”湛无尘、归海鹤、徐守千等主持。
另有武林三老中的“灵鸷生”淮阳派唯一遗老“通齐道人”齐以山。
匡家堡的“铁笔生死判”匡超。
“神剑手”长孙骥。“蓝衣狐”钱归及义弟吴伟民。
其次如皖、鄂、苏三省盟主鄂逸云。
“驼龙”伏龙。
“赛仲连”孔二先生。
“仙-姥姥”“酒中仙”公孙策。
南海玄都宫,神医“-疯道长”安正刚。
“申埠商隐”周桐。
“乌骨针”梁寿。
小和尚慧性。
陈宽仁。
匡家堡的八位堂主。
长孙骥的十位如夫人:
燕玲
阎小凤
武卿云
李小环
侯龙君
秦素娥
鄂逸兰
唐巧娇
归梅君
李菲菲
原来菲菲的婢女,秋雁。
“无极道人”李文玄。
“天长镖局”的火眼猴子侯广。
乞帮的老帮主“酒侠”萧鹿。
“侠乞”何三“神偷”何六,武家林的“追风剑客”武建德夫妇。
“小孟尝”皇甫端、徒弟施恩。
尚有许多过路的正道武林,一齐向匡家堡集中。
会议结果,由长孙骥寻访他第十一位如夫人朱翠微,共研日月双剑,鸳鸯双栖剑法,然后昭告武林,全集正道人士,一举扑灭江湖上的四大邪恶帮会!
“拆骨会”!
“死光会”!
“八卦门”!
“百花门”!
其余的人,全在匡家堡待命。
匡家堡此时又恢复到“落星堡”的那样热闹,里里外外,人声喧哗。此际在长安古道上,正奔驰着一匹白马银驹,连程疾驰,马身上骑着个白衣超脱的少年文士,神秀飘逸,出神脱俗,只是眉间微带愁容。
这人正是江湖上人称“神剑手”的长孙骥,他离开匡家堡便一路疾驰,打算扫一扫兄弟之墓,然后走遍天涯海角,寻访那白衣少女朱翠微,以研究鸳鸯双栖剑法,以扫除武林败类,为天下定太平。
他经过了两昼夜的行驰,终于在一座荒墓前下了马。那荒墓上已乱草——,一片-凉。
他流泪的跪了下去,说:“哥哥,你泉下有知,知道你弟弟来了么?弟弟跪在这里向你叩头。”
“哥哥,你的仇人已找着了,她是女人名叫朱丹枫,她说她与你有一段不平常的际遇,她要我亲手杀死她!哥哥,恕我未下手替你报仇,因我忍不下心。”
“哥哥!你真的泉下有知,请你告诉我如何处理吧!”
他一边流泪,一边将心思诉完,突觉脑际一昏,一个恍惚间,已到了另一个境界,见他哥哥和从前一样的对他说:“弟弟,你这些年来,东奔西走,为了报哥哥的仇,费尽心力,哥哥很感激你,这些年来,哥哥一直想将这件事真相告诉你,唉!阴阳有阻,未便倾诉。”
“哥哥你说吧!”
“朱丹枫,与哥哥确有这一段甜蜜的往事,这件事情的发生,还是在十五年以前,那时我走镖北京,在城门外遇着她,唉!这是一件离奇因果循环,弟弟!你不必再找她了。”
“难道哥哥的仇不报了么?”
“这不怪她!”
“难道是哥哥自己的不是?”
“也不怪我!”
“那为甚么啊!”“不为甚么,弟弟,你得听我的话,不要再找她了。”
长孙骥默然不语。
他哥哥又道:“你现在已是十房妻室,将大势平定之后,不要再往武林中闯了,好好的回家躬耕养亲,你如愿意看在兄弟份上,将朱丹枫接回去做嫂子,给哥哥补行成亲,你生了孩子,第二个过继给哥哥,我就很感激你了!”
长孙骥道:“哥哥!你怎知道得那么多?”
长孙-道:“人世间的事情,我们冥间,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好好地记住我的话,现在墓四周已有不少人围着你,但你现在的武功高啦!
这些人你对付得了!”
长孙骥道:“他们找我做甚么?”
长孙-道:“你现在已成了武林中的众矢之的,回去吧,迟了他们将会暗算于你的!”
他讲着猛力一推,长孙骥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他仍睡在他哥哥坟墓之前。
此际四周突然跃过十条人影,将他困住,此中一人冷冷一哼道:“好舒服啊!还在躺着呢。”
长孙骥猛然翻身而起,一挥手中“月魄剑”向四周看去,来人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魔头。左面是“西凉童叟”周无非“八荒尊者”冯霸。
右面是“驼山双怪”郝水、郝火两兄弟。
前面是“三阴秀才”霍天奎“判官笔”吴。
后面是“百毒门”的李鹏飞“五阴教”的“阴阳扇”吴亮“百步神拳”褚不明,这三人久未在江湖上露面,不知怎的与诸魔头连在一起。
左斜角站着三人。
长孙骥一见就是一愕。
这三人赫然是罗刹岛的“黑-怪叟”冉追云与两个徒弟张方、张圆。长孙骥冷冷一哼道:“三年之期,尚未到时,你们下山做甚么?”
冉追云冷冷一哼道:“三年之约,你不必再上罗刹岛去践约,咱们就在这里一起算!”
“在下尚欠你哪一笔账?”
“黑-怪叟”冉追云一声冷道:“三粒“九转金丹”一本“玉虚秘笈”还有你手中的一支“月魄剑”一颗“天龙骊珠””
长孙骥道:“眼前这些人是你约来的么?”
“嘿!嘿!老夫何必约这些酒囊饭袋,你先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再来算账!”
长孙骥一声豪笑道:“咱们一言为定。”
随转身向九人道:“诸位来此,敢情也是想五陵宝藏?”
霍天奎冷冷的道:“嘿!正是!”“你们是准备如何了断!”
吴-道:“只要你拿出宝物,放你走路!”
长孙骥笑道:“如果在下拿出,你们这么多人如何分法?”
“驼山双怪”同声道:“这一点不用你费心,我们自有合理的分配!”
长孙骥哈哈一笑道:“各位既然有兴,不妨拿点甚么出来看!”
双怪同声一呼,一连打出四掌,这四掌用尽了平生之力打出,力道惊人。
长孙骥心想:“眼前这么多人,虽然自己不惧,总是麻烦,不如解决一个是一个。”
他一声暴喝,运足先天功力打出,一声空响“驼山双怪”身形震飞七丈开外,摔向地面,绝气而亡。
他这一出招,顿将全场震住。
“西凉童叟”周无非“八荒尊者”冯霸“阴阳扇”吴亮“百步神拳”褚不明“百毒门”的李鹏飞等七人,同时一哼,齐运力打出,他们存心想一招将长孙骥毁于掌下。
这七人当中,尤以“百毒门”李鹏飞的功力最高,霎时间巨流汇集,声威凛人。
长孙骥运足全身功力,配合佛门无上心法,长啸一声,一连向四周拍出四掌。
半空中四声闷响,人影翻飞,七人同时跌出数丈开外,吐血而亡。
长孙骥仅感到心头震了一下,仍是无碍。
黑发怪叟冉追云猛然一惊,他想不到长孙骥的功力,进步得如此神速,但已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声冷哼道:“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长孙骥两招之间,击毙了武林九大高手,神威大发,一声朗笑道:“你们师徒一起上吧!”
冉追云道:“嘿!嘿!你不后悔么?”
长孙骥朗声笑道:“如有差池,只是我学艺不精,有何后悔之处。”
冉追云冷冷一哼:“小子接招啦!”
他向两个徒弟一施眼色,三人同时一哼,六掌猛力向对方打出。
冉追云的功力非李鹏飞等人可比,他在罗刹岛之时,曾与长孙骥打成平手,如今师徒三人,一齐出手,其功力自非同小可。
眼前风浪翻飞,急滚而至。
长孙骥又是一声长啸,双掌奋力挥出,一声响后,自己身形一震,后退了两步。
再看冉追云连退了七、八步左右,方拿桩,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两个徒弟张方张圆,滚出两丈开外,早已倒地不起,想已气绝身亡。
冉追云强忍着一口气,说:“好功夫,好掌力,再接一招试试。”
双掌缓缓举起,猛的一跺足,狠命打出。
这是他临危一击,力道端的惊人。
长孙骥也跟着猛力打出。
一阵急风回旋。
冉追云身形凌空飞起,抛向三丈开外。
长孙骥连退了七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此际长孙-的墓前,躺满了-体,只有长孙骥一人在打坐疗伤。
天色也暗了下来,四周阴沉沉的一片,秋风吹着野草,——作响。
那白马银驹仰天一声长鸣。长孙骥猛然一惊,心说:“莫非现在有人来了么?”
他此际正在运功疗伤,不能分神,万一真有人侵犯,只有束手待毙。
所幸马鸣之后,并未听到有任何脚止声,他这时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月亮升起了,天空泛着一片清晰的光彩。
就在长孙骥运功刚完毕的时候,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长孙骥猛的一惊,心说:“糟啦!如果是敌,今晚是死定了。”
此际听两人自言自语道:“奇怪,古道荒墓之中,哪来的坐骑,难道此中有人么?”
那人边讲间,慢慢向墓场走进,又是一哼道:““驼山双怪”“西凉童叟”“八荒尊者”“阴阳扇”吴亮“百步神拳”褚不明“百毒门”李翔“三阴秀才”霍天奎“判官笔”吴-,哼!是谁有这么大的功力?
这些魔头尽毙掌下。”
那人目力奇强,对倒在地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又惊异了一声道:“这三个是谁?”
显然冉追云师徒,刚由海外进入中原,因此他并不认识。
长孙骥此时已听清来人的声音,不由一惊,这人正是与他在荒园之中,打过一场狠架的少林寺三十三代掌门人“烈火禅师”
他想:“以自己如今的功力,虽然不惧,但自己在运气之际,不能分神,不觉大急。”
那“烈火禅师”又向前走了两步,方始发现长孙骥在打坐疗伤。
他阴阴一笑说:“原来是这小子,我以为是谁有这样大的功力,嘿!嘿!洒家正要找他取五陵宝物,何不趁他运功之际,一掌击毙,岂不乾净。”
他讲着又走前了两步,嘿地笑了一声道:“小子!如我等你运功完毕,那宝物你绝不会双手奉送,还是洒家先来超渡于你!”
他边讲之间,已一挥大袖,从袖袍抽出一支禅杖,凌空一挥,顿时长了起来。
又道:“洒家这禅杖,向不打无名之辈,打你这小子,可是够得上啦!”
他双手一挥,一杖向长孙骥头上击去。
长孙骥心中明白,运功紧要关头,绝不能动,如果一动,必致气血倒流,狂叫而死,只有听天由命。
他双眼闭得紧紧的,杖风已将临头。这正是千钧一发的当儿,忽听有人一声娇叱:“住手!”
接着一道匹练般的白光,向“烈火禅师”的头上罩下。
迫得他收招后退,怒道:“丫头大胆,竟敢架洒家的梁子!”
那女子怒道:“你枉为武林前辈,竟然做出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烈火禅师”怒道:“你是何人门下,竟敢对洒家无礼!”
那女子道:“你管不着!”
“你叫甚么名字?”
“姑奶奶朱翠微!”
长孙骥听得心中一喜,他起先只知道有一个女子救了他,却不知这女子是谁,现在才晓得这女子就是朱翠微,这朱翠微不就正是他所要找的人么?
他张口想叫,只是运功疗伤之际,不便开口。
此际听“烈火禅师”怒道:“丫头!洒家不给点教训,你不知道洒家的厉害!”
禅杖一起,平空砸了过去。
朱翠微长剑打闪,已与他打在一起,未出一招,忽听呛啷一声大响,那只禅杖,竟被她削成两段。
“烈火禅师”大吃一惊,向后连退了两步。
朱翠微笑道:“怎么样啦!不打了么?”
“烈火禅师”冷冷一哼:“洒家今日虽败在你手中,但总有一天,得找你算账的。”大步而去。
朱翠微忽的一声娇笑,缓缓走向长孙骥身边,说:“你这人胆子倒不小,无人护法,你竟敢在此运功疗伤?”
长孙骥默然不语,仍在做他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