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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苔青原想以死殉夫的,但想到了玲儿使她不得不敢变主意。若是为了爱女,忍辱偷生,委屈求全跟这黑衣人走,这孩子又叫谁养?
虽然再过一两个月,婴儿已可以断奶了,但柳苔青突然把心一横,运足真力,猛以臂肘照准黑衣人两跨间,命根子的部位狠狠撞去。“黑衣人措手不及,被撞个正着,痛得哇哇怪叫,双手急捧小腹之下,踉跄倒退了几步。
柳苔青见机不可失,抱着爱女就夺门而出。
黑衣人大怒,负痛欲追,被那褓母奋不顾身阻挡。
一气之下,黑衣人飞起一脚,踹得那褓母全身飞起,一头撞上屋梁“嘣”地一声,顿时脑袋开花,脑浆与鲜血迸射。接着“叭”地掉下,当场没命。
黑衣人追出寝宫,便见众男女一扔而上,掩护柳苔青怀抱婴儿逃出。
这一来,黑衣人杀机顿起,出手毫不留情,双掌齐发,狂飚怒卷,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
柳苔青已顾不得他们了,紧紧抱着受惊啼哭的婴儿,直朝峪外狂奔而去。
耳听黑衣人一路叫骂追来,更使柳苔青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奔上峰顶,才发觉前面已临绝峰边缘,无路可逃。
后面的叫骂声愈来愈近:“臭婊子!贱货!老子看你往那里逃”柳苔青心知被黑衣人抓住,不但自己将受尽凌辱,爱女的小命也绝难保,不禁心乱如麻,紧紧抱着啼哭的婴儿泣道:“苦命的孩子,娘跟你死在一起吧!”
心一横,紧抱爱女便向绝峰外跳了下去。
这万太高崖,下面深不见底,终年被云雾所封,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那还能活命。
那知这对母女还真命大,跌落至一半,竟被伸出崖壁的一株大树托住,救了她们的命。
柳苔青早已吓昏,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转,发现怀中仍然紧紧抱着爱女。
大概也吓坏了竟然未再啼哭。
看到爱女还好好的,柳苔青的求生意念顿时大增,小心翼翼地顺着树枝,缓缓爬向崖壁,希望能安全落地,再找路逃生。
那知这株大树,竟是生长在一个极隐蔽的崖洞口外,形成天然屏障。若不是跌落在这株大树上,向崖壁爬近。无论在崖上或崖底,即使站在近处,也绝难发现它。
顾不得这洞内,可能藏有毒蛇猛兽了,先下树落了地再说。不料才进洞口,就见地上两具骷髅,以打坐的姿势相对而坐,居然未曾倒下。
柳苔青壮起胆子,走近一看,两具骷髅生前身上穿的衣服,早已风化成了一堆灰,显然已经死了不知几百年啦。而他们看上去,极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在骷髅的面前,却各放着一个羊皮小本子,或许是什么武功秘芨吧?
柳苔青一时禁不住好奇,走近两具骷髅旁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丙个羊皮小本子取到,定神一看,一本的封皮上赫然是“兰花手”三字,另一本则是“玄天三剑”!
这两种绝世武学,武林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已失传多年,想不到练功秘芨竟在这洞内发现。
柳苔青顿时欣喜若狂,心想:“只要能练成其中任何一种武功,我就可报杀夫之九”刚想到这里,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柳苔青这才回过神来,心知爱女可能饿了,忙掏出奶来,塞进婴儿的口中。
想起今夜的飞来横祸,她不禁悲痛欲绝,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掉落在婴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婴儿吸饱了母乳,满足而安详地熟睡了。
柳苔青仍然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趁机拿起“玄天三剑”秘芨,翻开第一页,便见注明此功属刚阳剑术,属男子所练,女子不宜。她不禁轻叹一声,自语道:
“看来这秘芨对我毫无用处,如是陈郎”想起丈夫的惨死,不由地悲从中来,又伤心欲结地痛哭了一阵。
逐渐收敛起哭泣,再看那“兰花手”翻开第一页也有几行小字注明,这门绝世武功,只宜女子练它,且必须是太阴绝脉之人,否则终针走火入魔。
柳苔青正属太阴绝脉,不禁大喜,暗忖道:“这莫非是天意,要助我报杀夫之仇?!”
正达时,突见峰顶上火光冲天,想是黑衣人已将“飘花宫”的人赶尽杀绝,尚不能解恨,干脆放把火,将它烧个一干二净。
想起跟丈夫辛辛苦苦,建造的这世外桃源,竟然毁于一夕之间,柳苔青又伤心又生气,几乎没吐血!
她担心黑衣人犹不死心,仍在崖底下搜寻,不敢离开崖洞,足足捱了三天三夜。自己虽能忍耐饥渴,但三天未进食,奶水已不足,且婴儿屎尿无法更换,母女两都狼狈不堪,身上都发臭了。没法子啦,她只有决心冒险觅路下崖。
她向两具骷髅跪下拜了三拜,然后将衣裙撕开,结成长条,把爱女紧紧捆牢在背上,将两本武功秘艾藏妥怀中,才出了崖洞。
仗着一身卓越轻功,手脚并用,象只壁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上了悬崖。
她的估计,黑衣人既放火烧了“飘花宫”就绝不会仍守着一片焦土不走。
纵然要搜寻,也必是在崖底,况且已过了三天三夜,所以往上来比较安全。
回到“飘花宫”只见断坦残壁中,到处是尸体,大部分都已烧焦,令人惨不忍睹。
近百名男女尸体中,那一个是陈逸能,她已无法辨认,使她悲愤痛恨不已,矢志非报此仇不可!
所幸在瓦烁堆中,辨出寝宫卧室的位置,寻获埋藏在地下的“万宝盒”盒内的金银珠宝,及珍贵首饰均安然无恙,足够她再重建一座“飘花宫”
柳苔青安葬丈夫及所有尸体,只得背着爱女,带着“万宝盒”怅然离开了峰顶由于黑衣人认识她,她可没见黑衣人的真面目,所以逃出了雪山,一路仍提心吊胆,如同惊弓之鸟,必须躲躲藏藏,见任何陌生人都怕。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镇上,添购了一些衣物和用品,这才象个人样,否则那副狼狈真见不得人哦。
为了怕被人认出,她稍加改装易容,直奔江南。
毕竟,江南是陈郎的老家,在那里找个地方安身下来,一面抚养爱女,一面再勤练“兰花手”以便日后查明黑衣人,为夫报仇。
那知来到苏州城外,竟发现一路有陌生人跟踪,柳苔青心中暗惊,正好发现不远处有座旧庙,情急之下,闯了进去见到天残子,哭求代为收留玲儿,以防万一自己难逃黑衣人毒手,至少为陈家保留一个遗孤。
她只说明自己的身份和遭遇,不待天残子表示可否,即留下一批金银珠宝匆匆而去。
而她留下的金银珠宝,这些年来,却养活了不少残缺的人。否则,这破旧的大残寺既无香火,又无生息,大家又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啊!
这十几年来,柳苔青已秘密重建了“飘花宫”只是人数有限,不过二三十人而已,且从不在江湖中露面,一心一意勤练武功而已。
她曾多次去见天残子,可惜老和尚已将玲儿,转托给杜小帅的师叔,而他老兄又一直未再来过,所以无法知道当年那女婴的下落。
柳苔青无时无刻不悬念差女,日前又打算去天残寺,竟遇上一老一少,正身陷危境她一口气说到这里,已有几分醉意的杜小帅弄笑道:“这下可好了,你们不但很快就可以团圆,还可以报仇,到时候可得把晚辈也算上啊!”柳苔青欣慰地笑了笑,美目一转,问道:“你的剑术如何?”
杜小帅揉了揉鼻头,逗笑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啦”柳苔青正色道:
“小帅,我打算要你练‘玄天三剑’,你愿意学吗?”
杜小帅面有难色眨着大眼睛道:“我已经有了师父,不能再拜别人为师啊!”柳苔青笑道:“傻孩子,我又不是要你拜我为师,实际上我也无法教你,要由你自己照着秘芨去练呀!”
杜小帅歪着头,想了半天,道:“这我看还是问过师父以后再说吧!”
醉眼惺松的老叫化,突然双目大睁,开骂道:“他奶奶的!你这小子还不快叩谢宫主,要是我老叫化有这么好的事,罚我三年不喝酒都干了!”
杜小帅想想确实是机会难得,笑得甚惹人:“不过我得声明,这只是叩谢伯母的盛情,可不是拜师哦!”说完便跪下去,嗵嗵嗵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柳苔青忙起他,欣慰地笑道:“那山洞中的两位前辈死而有知,绝世武功从从不至绝传,也会感到高兴了。咱们把剩的酒喝完,大家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就带你们去‘飘花宫’练剑。”
杜小帅刚坐下,又喝了一杯,已不胜酒力,茫酥酥地伏在了桌上。
柳苔青见状笑了笑,继续跟老叫化对酌如今的“飘花宫”只是穹窿山下的一处庄院而已。若从外表看,实在是不怎么样,看不出啥名堂,更不会想到它的主人,竟是当年江湖三大美人之一的芙蓉玉女柳苔青。庄内只有二三十个男女,装扮普普通通,房舍也跟一般庄院大同小异。但主人的居处,却建造布置得跟当年“飘花宫”内的寝宫一模一样。
柳苔青领着老少二人,来至庄内,把老叫化招呼在大厅里喝茶,只单独引杜小帅来到练功室。
这是女主人专用的,任何人不得擅闯,虽不致格杀勿论,却从来没人敢明知故犯过。
柳苔青打开门,笑道:“小帅,我要把你关在练功室里,饮食到时自有人送来,直到你练成‘玄天三剑’,才放你出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特殊事情,可以拉门后的铃绳。好了,你进去吧!”杜小帅点点头,走了进去。
柳苔青立即关上门,在外面下了锁。
你娘咧!这那象练功,分明是关犯人,关“禁闭”嘛!
杜小帅只能搔搔头发,苦笑三声,眼光向室内一扫,面前拉起一整片幔幕,将练功室间隔开来。一进门根本看不到幔幕后的情景,好象有点儿在故弄玄虚。
他刚一走向前,幔幕竟自动分向两旁拉开,好象现代的“自动门”一样,实在是有够新鲜的!
这还不稀奇,更新鲜的是八个光溜溜的年轻女子,竟然分立在两旁,把小伙子看得直了眼,干窘直笑:“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退,幔幕使自动拉起,恢夏了原状。
门已反锁,杜小帅出不去,幔幕后又有八个一丝不挂的裸女,真教小伙子进退两难,莫名其妙起来。
瘪想:“玲儿的娘不是要我练‘玄天三剑’吗?却把我关进密室,跟这些不穿衣服的娘儿们在一起,这是搞什么飞机?”等了片刻,幔幕后毫无动小伙子实在是太好奇了,再向前走近,幔幕又自动拉开,八个裸女仍然分立两旁,一动也不动,连原来的姿式都未变,就好象泥娃娃一样!
他急忙向后一退,幔幕又拉上了。
小伙子只好大声嚷嚷道:“里面的姑娘们,是宫主要我进来练剑的,请你们快穿好衣服,另这样开放啦!”
毫无声息,里面的“姑娘们”有听没有见,根本不甩他!
小伙子干笑道:“喂!你们留在这里算什么嘛,快点出去!否则,否则”
否则要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偏偏“姑娘们”还是让他唱独角戏,任他自说自话。小伙子这下子可毛火得很,抽翘嘴角:“别以为你们不穿衣服,我就不敢进来。哼!谁怕谁?!”
一气之下,他大步上前,幔幕又自动拉开,八个赤裸裸的姑娘仍然原式不动。
他不再退出,睁大眼睛一瞄,八个姑娘原来是假人,只是制作极为精巧,栩栩如生,乍看之下跟真的一样!
小伙子不禁笑得肠子打结,好半天走近仔细一看啊,八个裸女的面貌一模一样,而且活生生的就是柳苔青本人!
杜小帅这下可不懂了,杜小帅把这塑雕的八个假人,放在练功室里干嘛?
再细看八个假人各自不同的姿式,他马上知道为什么了,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摆出的是武功招式,用来帮助练功用的嘛。
储备个裸女栩栩如生,全身曲线玲戏,纤毫毕露,除了眼光略嫌迟滞,不会转动之外,简直就跟真人无异。尤其是肌肤的色泽,几可乱真,不知是啥玩意制成的。
小伙子童心未泯,一时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解摸那“姑娘”那知手刚触及,竟被“姑娘”顺手一耳光,掴得他踉跄跌了开去。
哇噻!“姑娘”居然会伸手打人?见鬼啦!
小伙子出其不意地捱了一耳光,而且“姑娘”手下毫不留情,出手极重,掴得他东倒西歪。
甩了甩脑袋瓜子,抬眼定神一看“姑娘”已恢复原来姿式,仍然一动也不动,就象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甭说啦“姑娘们”身上一定装有机关,碰不得的哦!小伙子挺身跳起,不敢再去招惹“姑娘们”眼光四下一扫,发现练功室内的光源,竟是来自顶上,悬吊着一枚鹅卵般大小的夜明珠。
就这一颗夜明珠,大概就价值连城吧?!
练功室约有三丈宽长,除了幔幕的一面,三面的壁上都画满“速写”的裸女图形,由至右,看似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室内只有靠最里面,置一张数尺长的矮榻,一旁放着张两尺见方的小几,没有其他任何家具。
小伙子走近一看,小几上端端正正放着两本羊皮小册,一本的封皮上是“兰花手”另一本赫然正是“玄天三剑”!
他迫不及待拿起“玄天三剑”翻开第一页。果见注明此功属刚阳剑术,属男子所练,女子不宜。
第二页的几行字,说明“玄天三剑”共有三招剑式,实乃天下剑法总成,招中有招,式中有式,如黄河之水源源不绝,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倘能深得此剑法真髓,三式剑招必博大精深,天下无敌。惟有三忌:一为心邪不练,二为不静不练,三为不狠不练,慎之!慎之!
最后的署名是——剑狂。
剑狂是谁?小伙子可不认识他,也从没有听师父说过。但这破旧的羊皮小册子,连柳苔青如此重视,想必总有点名堂,绝不是乱吹一通吧!
他等不及地翻看内容,只见目录共分三章九节,每一章为一剑的总目,每一节再细分九小段,详述练剑的心法,口诀,以及招式的变化和玄机。薄薄的羊皮小册子,连封皮总共只有二十九页,但每页都是图文并茂,看似简单,其实深奥精妙无穷。
杜小帅从小由龙驼子亲授武功,兵器练的就是剑法,跟这“玄天三剑”一比,简直如同围棋初面的棋士,在跟十段大国手对奕。
所以,小伙子看了半天,竟然无法进入情况,甚至有些心法和口诀根本看不懂——乱丢脸一把的。
尤其这本小册子上的图文,几乎与龙驼子传授的剑法背道而弛,完全不一样。
换句话说,若照“剑狂”的方法去练,等于要把以前所学的剑法完全推翻,从头再练过。
当然,由于他剑述已有基础,练起来不致全然陌生,只要能抓住要点和窍门,脱胎换骨也绝非办不到。
可是这样一来,帅父多年来传授的剑法,心血岂不等于是白费了?!
杜小帅几乎想放弃这“玄天三剑”了,但又经不起小册上的精奥图文的诱惑,使他想不看它都不行。
看着,看着,他已不知不觉地,如痴如迷起来半梦半醒之间,眼前似有幻影,幽灵般地出现个白衣书生,手持青锋舞动起来,那一举一动,竟与间皮小册上所绘的图式极为神似。
杜小帅心中默念道:“第一章,‘阴阳倒转’起手式”只见眼前一片剑影,如江河倒悬,与一般剑术的出手架式大异其趣,如同本末倒置,先有果而后有因。
也就是先有了答案,再来拟出问题。
换句话说,便是一剑先刺中敌人要害,才让敌人回想,方才是怎样被人家刺中的。
更明白的说法,就是一个“快”字,快得出乎意料之外,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仅仅这一剑,杜小帅已看出其中千变万化,无穷玄机,足以使敌人眼花镣乱,心神散涣,根本不知对方的剑将从那个角度刺来,攻击那个部位。
白衣书生剑势一收,接着演练第二剑。
杜小帅见他手捻剑决,又心中默念道:“第二章,‘扭转乾坤’,强敌当前,情势不利于我,须出奇制胜,攻敌强处而不攻弱,弱必有防”只见白衣书生剑势滞而不发,似乎强大压力所制,身形向后作败退状,突然一个倒翻,剑却反手由胁下刺出。这一着,几乎是超出人类体能的极限,绝不可能做到,但他却做到了。
杜小帅刚才走马看花地,看了小册子的图文一遍,对这“攻敌强处而不攻弱”就大惑不解。
因为通常双方交手,都是找出对方的弱点攻击“扭转乾坤”却是反其道而行,载攻敌人的强处,实在教人搞不懂。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敌人的强处有恃无恐,容易疏于防范,而弱处却非防不可。
你娘咧!这就叫出奇制胜,简直像玩命,拼命三郎的打法嘛!不过看得出来,熟能生巧,只要勤加苦练,就如同玩特技的表演,无论再危险的动作,也能万无一失。
白衣书生又在开始演练第三剑了。
杜小帅默念出:“第三章,‘毁天灭地’”突见白衣书生剑影滚动,如同万马奔腾,排山倒海,挟雷霆万钧之势,直向他汹而来小伙子顿时措手不及,被剑影中一剑迎面刺到。
“啊!”一声惊呼,全身向后一仰,来了个大翻身,从矮榻翻跌到后面的地下,摔了个倒栽葱!
霍地跳起,那有什么白衣书生。
猛一回过神来,才知刚才是看那小册子看出了神,不知不觉中产生的幻觉。
但那白衣书生的剑法,却历历在目,一点也假不了。他立即拔出佩剑,口中默念心法口诀,照着幻觉中白衣书生的剑式,依样葫芦地演练起来。
一遍又一遍
不知练了多少遍,忽听门上连敲三下,他才停止,提着剑向门口走去,幔幕又自动拉起。
只见门下一个尺许的活动门拉开,送入饭菜,还有一壶茶水,响起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道:“杜公子,请用午饭了。”
杜小帅接过放在一旁道:“谢你啦。”
外存同又送进个小木桶,使他不禁弹着耳朵捉笑:“姑娘,我又不是饭桶,那用得着”那姑娘“卟嗤”一笑,娇声道:“这是尿桶啦!”
杜小帅“噢”了一声,糗得说不出话来,瘪想:“对呀,还是她想得周到,光吃喝,不拉屎拉尿成吗?!”
“笃”地一声轻响,活动拉门已关上,那姑娘笑着走了。
杜小帅分作两次,将饭菜和便桶,端进了里面去。
他这时已练得满身大汗,感到热得要死,那还吃得下饭,往矮榻上一躺,这才发现练功室四壁无窗,只有墙角上方两个小气孔,使空气流通。
这时已是炎夏,又值日正当中,室内原已够闷热的,加上练了半天的剑,那就更热得令人吃不消了。
小伙子连天寒地冻,在九华山绝峰上,都是打着赤膊练功,这会儿那能忍受酷热。
一面脱衣,一面调皮地向那八个“裸女”笑道:“姑娘们。抱歉啦,实在太热罗,我要失礼了,你们可别偷看啊!”他把全身脱得只留下一条短内裤,席地而坐,运功一个周天,调息片刻,果然暑气大消。
饭也无心吃,猛灌了半壶茶水,便又继续练剑杜小帅废寝忘食地练了七天七夜“玄天三剑”终于练成,可以“出关”了。
他这几天都是全身只穿短裤,这时才把衣服穿回,虽然那天衣襟被撕破了,尚在昏迷时已由柳苔青缝补好,但他这日不眠不休,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了,脸色可真难看得很。看来难免有些儿狼狈。
不过,小伙子依然风趣潇洒,调皮地向八个“裸女”一一拱手道:“姑娘们,多谢这几日陪我练剑,使我不觉一个人关在这里太寂寞。下回如果再来,我一定买几件漂亮衣服给你们穿上,免得天冷了会‘哈啾’着凉哦。各位姑娘,咱们后会有期了!哈哈笑着走向门口,幔幕便自动拉上。
猛拉几下门后的铃绳,等了不到片刻,便听一阵脚步声来至门外,接着响起开关锁声,门便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柳苔青和李黑,他们象欢迎英雄归来似的,齐声欢呼道:
“恭喜你大功告成!”
杜小帅故意把眉头一皱,装出副糗相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练成了,也许”李黑笑骂道:“他奶奶的!这几天你不吃不喝,也不拉不尿,整天关在练功房里干啥?莫不是憋不住了,自己打手”“冲”字刚要出口,一想身边还站着柳苔青,赶紧把那个字吞了回去,否则就太不象话啦。
柳苔青忙接口道:“小帅,当年我练‘兰花手’时,也跟你一样,一旦进入情况,就废寝忘食,足足关了自己一个多月。你七天就已练成,可见天赋资质高出我甚多。瞧你,人瘦成这样,身上都发臭了,快出来去清洗一下,好好替你补一补。“说完便挽了小伙子,好象母亲疼爱儿子似的,拥着他向外走去。
三人来到外面,柳苔青先要老叫化到大厅去等候,只带着杜小帅回到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