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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弟子则已押着四名冒充和尚了立在藏经楼前。
掌门正想开口,小勾也已见着,轻笑道:“你要逮的是恶佛陀,我想要的是线索,让我过去问问?”
掌门自是拱手欢迎:“少侠请便。”
小勾当下还礼,随即往那四人行去。
掌门则交代处理善后。
至于恶佛陀,人已死债已清,就如同一般人葬了。
小勾行向四人,轻轻笑道:“你们都该知道,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吧?”
他们当然明白想探线索。四人虽惊,却没人开口,八只眼睛瞄向小勾嘴角中的血斑,心头惊慑难安。
“不说?还是不知道谁先说?好,我替你们选择,呵呵,喝血也会上瘾”
他邪怪笑着,牙齿还带血丝,直如地狱小厉鬼,他玩游戏地数着:“天灵灵,地灵灵,一二三”突然点向右边第二名。
“就是你啦!”
话也不说,将那人手臂抓起来,张嘴即想咬
那人吓得脸色铁青:“别咬!别吸我的血,我知道的都说,快放开我的手。”
小勾邪笑:“你慢慢说,我慢慢闻,到呵,你肉嫩,一定比恶佛陀好吃吧!”
那鼻子吸喷的气息,就如屠夫手中的刀在他表面擦走。那人就快吓出屎尿,不必人问,没命脱口即叫:“我们是跟着佛陀工作来的,他要挖通地道,其它我们完全不知道。”
“他临时请你们的?”
“不,我们是新皇帝门的手下。”
“哦老的去了,又来了一个新的?谁主持新的皇帝门?”
“就是佛陀大师。”
“还有一位断手者,对不对?”
“小的不清楚。”
“你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
小勾张口想咬去,那人惊骇又尖呵,说的还是不清楚。
小勾只好相信他的话,又问:“地点呢?”
“不知道。”
“胡说!”
小勾冷狠咬去,那人没命大叫:“小的真真的不知道地名,不过地方可能有印象。”
“早说嘛!白咬了!”
小勾丢下他手臂,两排齿痕清楚陷下,若再用力,那肉就被啃起来了。
那人虽疼痛,却暗呼好险。另三名则庆幸没被选上。
小勾瞄向他们,邪邪笑着:“说了还被咬,你们不说的还平安无事,这太不公平了吧?来,一人一口!”
不等三人反应,小勾猛抓三人手臂,张口就咬,三人唉唉痛叫,手臂全渗出血迹,被咬破了皮肉,还好,没大块地掉下来。
现在换那个说话着庆幸了,虽受了伤,却比三人轻。
“咬了几口,我心情就很爽啦!你们三个留下来,等少林掌门处罚,招供的跟我走,只要你说实话,我会很安全地放你走。”
那人频频道谢,至少已免除杀身之祸。
此时向掌门瞧去,并说明此事,小勾有恩于少林,他自是答应。
小勾已想告退,也好早日抓回任青云。
本前瞧他要走了,立即拜见掌门:“太师伯,弟子想跟他去。”
“你想还俗?”
“这”本前干笑着,一时也不好说明,因为这两天,掌门对他好像不错。
小勾则已说道:“他不想,可是掌门已把他输了啊,记不记得上次达摩袈裟之事,我若赢了,你就赔我一名和尚,后来我还你架浆,这和尚你总不能不给吧?”
本前立即点头,一脸正气和-伤:“弟子是为少林栖牲啊,从此忍辱负重了。”
众长老想起那档事,总是窘困着,掌门勉强干笑着:“出家人,怎敢犯戒?”
“唉呀,只要是人,谁能无过,何况你们确实是输了,这样好啊,我以替少林抓着叛徒的功劳,换本前师兄,您觉得如何?”
掌门宣个佛号:“少林并不阻止弟子还俗,只能说他与佛无缘,去与不去,全在本前意思。”
本前急急说道:“去,一定去,弟子想还赌债,已等了一年啊!”他这么急,倒让掌门有些困窘。
小勾敲他一个响头:“给点儿你少林上下一点面子,哪来这么兴奋?”
这话更惹得掌门脸容稍稍发热。
本前立即拉下苦脸,装出一副无法报答养育之恩的表情,一一告别上下弟子。
轮到司厨虚清时,本前苦叹道:“师叔你辛苦了,以后餐房长苍蝇,别忘了折断他们翅膀啊,还有大饭桶,要天天检查,免得弟子又拉肚子了。还有,我的柴房,你就全权处理,若你要住,弟子也无条件送你”他依依不舍地说了些风凉话,在掌门面前,虚清又发作不得,只能暗骂在心,想报仇都无望呢!
拜别中,小勾已押着那招供者,和本前大摇大摆出了少林寺。
瞧及本前如此逍遥,还有不少年轻弟子投来羡慕的眼神呢!他们大都莫名进人少林寺,也许只想混口饭吃吧!
人已走光,他们很快收回羡慕眼光,因为他们终究未忘记,自己是修道者,方才只不过是偶尔定力不够罢了。
掌门走向那三名人犯。
三人全都下跪,干脆剃度出家,以保性命。
而他们脑袋都无毛,如何剃度?
掌门考虑过后,决定废除三人武功,若三人要出家,再收容,免得少林弟子受威胁。
在废除武功之后,三人虽沮丧,但走出少林,更可能遭皇帝门追杀,也只好出家了。
“唉,希望劫难就此平息。”
瞧瞧弟子十余具尸体,还有那恶佛陀,掌门心请自是沉重,只有祈求佛祖让少林躲过劫难了。
王屋山区中。
不知位置的树林中,已发现一座古宅院。
“就在那里了。”
那供出口供的和尚已领着两人找到地头。
小勾瞧了过去。那宅院墙头已爬青藤,屋瓦亦是青苔、杂草散生,该是久已荒废。
那和尚——说道:“小的在那里待了一个月,随后就被调至少林秘洞中。”
本前道:“你在此出家?外头和尚庙倒是奇怪?”
那和尚干笑:“头发是到少林后才剃掉的。”
本前呵呵笑着:“这么说,也算佛祖保佑,只不过我是在地上,你在地下而已。”
那和尚还是以干笑回答。目光瞧向小勾,他还是希望能被放掉。
“若发现任青云,马上放你离去。”
小勾立即领着他和本前往古宅潜去,并爬上墙头,小心窥探里边。
除了杂草,根本无人踪。
“内庭里还算干净,我们是睡在右厢房”
那和尚赶忙解释,免得误会被咬。
小勾捉笑地露出牙齿,心念一闪已说道:“你下去。”
“我?”
“嗯,引他出来。”
那和尚别无选择,已跳落宅院,故作慌张地往内奔。
“任丞相不好了,佛陀被杀了!”
他惊急叫着,跌跌撞撞往大庭奔去,仍无反应。小勾示意追向后院。他照办。
小勾要本前留在那里,自己轻掠而起,伏向大厅屋顶。
“任丞相,你快出来,佛陀有东西交代你”内院忽而传出声音:“什么东西?”
“是秘籍”
任青云闪出宅院,那被砍的左臂已又装上义肢。
“你说恶佛陀已死?”
那和尚见他出来,但隔二十余丈,他可不愿再靠近,登时往后奔,急叫:“出来了!
出来了!”
他想逃命,真正逃命,包括逃出小勾手掌。
任青云但觉不妙,怒道:“你敢出卖老夫?”
他正要发掌击毙和尚,小勾已轻飘地面,轻笑:“丞相别来无羔?”
“是你?”任青云已认出理光头的小勾,不就是佛心台讲道时,在台上的小秃驴,他冷笑:“没想到你跑到少林出家,坏了我大事,恶佛陀被你杀了?”
“没那么严重,被我吸光鲜血而亡罢了。”
任青云脸色顿变:“我坏,你比老夫更残忍!”
“没办法,最近喝血喝上瘾了,尤其对皇帝门的人有偏好。”
“只怕会噎死你!”
任青云和小勾对阵过,当时在皇帝门,小勾武功还差他甚多,才隔不了几个月,他自不怕小勾功力进步如何神速,也将是手下败将。故而全然一副高姿态,哪将小勾放在眼里。
小勾邪邪一笑:“我倒想知道,你为何不死?是不是早有阴谋,背叛皇帝门,才故意诈死?”
“你说呢?”
“一半吧,那种死法,搞不好,真的会死,你可不是那么笨的人。”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猜测我会背叛武则天?”
“因为你是记仇的人,被砍下一只手臂,当然怀恨在心。随时准备背叛,对不对?”
“不错!”任青云厉牙道:“那老贼死有余辜,也敢听信外人谣言,害老夫丧失一臂!”忽而奸笑:“还亏你杀了他,替我省去不少功夫。”
“应该的啦!我卵蛋也被他割去啦!咱是同病相连。”
“可惜你还须付出血债。”
“我还想知道,谁救了你们?”
“没人救,这是我计划之一。”
“少吹牛了,兔女梦丹丹就说过,有人把你们从石堆中救出,你为何要隐瞒?”
“这贱女人,回去非教训她。”
“救你的人是谁?”
“去问阎王爷吧!”
任青云猝然暴闪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劈向小勾天灵盖,想一掌结束小勾性命。
瞧他掌劲沉猛快速,似乎更高于少林上空掌门,他自有资格一掌劈死人。
小勾不闪不避,准备硬接,他更知道任青云狡猾非常,要吸光他武功,只能偷袭,也只有这一次,若不上勾,就别想动他脑筋。
他喝喝叫着,姿势耍个不停,两掌举头就封。
“你以为九龙神功制得了我?”
任青云以为小勾想把自己劲遭引向别处,以保己身安全,他却也练过此功,早想到如何对付,只要功力加大,让对方引不了,自令经脉暴裂而残废或死亡。
这方法是他和恶佛陀相互研究出来,也找人试过,然而他却和恶佛陀犯下同样错误,注定要失着。
只见得小勾硬是想接招,任青云更是高兴,将功力提至十成,狠命一击地宣泄下去。
“来得好!”小勾欢手撼向任青云右掌,他学乖了,前次出恶佛陀腾出双手,打向自己背部,挨了不少皮肉痛,现在得十掌印向对方右掌,一手抓住他腕脉,让他抽不了手。
任青云哪知道小勾早练得吸功大法,功力全部击冲过去,正在高兴将奏功之际,猝而发现内力无法控制地冲泄过去,那自认无尽威力的掌劲,早被化成无形。
“不好!”他脸色大变,想抽回右手,却被小勾扣住腕脉,抽之不回,眼看内力五成四成一直减。他狂厉直吼放手。右脚猛踢过来。
然而他却因功力过少,而且小勾又有防范,双脚一张了夹,紧紧夹住他右脚。
小勾还自不停狠吸他功力:“让你脱胎换骨,从三岁开始练起。”
“恶魔!快放手啊!”任青云已陷入疯狂,眼看功力已泄出七八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双目尽赤吼叫着:“我跟你拼了!”
左手突然抬高,似有卡卡之声传出。
小勾忽而想起他左手装有炸药,任青云莫非想引炸,来个同归于尽?
情势过急,小勾喝叫,不再吸食,双掌登时翻吐,打得任青云倒栽十余丈,撞向墙头。小勾则反扑一树背,躲了起来。
“别过来我炸死你!”
任青云勉强坐起,左手臂猛抬。只见得一颗颗黑色弹丸直落过来,轰轰四起,炸得庭园面目全非,小勾藏身那棵合抱榆树,也被炸断,这威力不亚唐门霹霹弹,他觉得不妙,赶忙逃得更远。
任青云连射十数颗,心神较为镇定,方自想到要逃命,已厉吼道:“有种过来
老夫跟你同归于尽这手臂还有致命炸药,不怕死就过来啊,哈哈哈”他厉笑着,已起身,以为只受重伤想一步步拖着走。然而小勾只在吸他功力,他已发现只有皮肉痛。心下一喜,难道功力未失,他立即运功,却只有二成不到。
一成?这跟三岁孩童有何差别。
他狂骇怒中,又发射数颗炸药,破去一面墙。
“恶贼过来啊!有胆决一雌雄”
他喝吼着,却没人理他。
人不死,还有机会。
他抽腿进去,还是怕小勾暗算,不停吼叫要引炸同归于尽。
小勾自始至终都未出面,让他平平白白逃去。
本前在方才打斗时就已潜过来,也瞧及全部状况,他不解地问:“不宰了他?”
以小勾天蚕勾之厉害,百丈之内也可夺下那支拿炸药的假手,小勾却没这么做,躲得灰头土脸。
他轻笑着道:“他武功失去大半,成不了气候,一定会回去找幕后主使者。”
本前恍然:“你要放长线钓大鱼?”
“答对了,聪明!”
本前呵呵笑了两声:“你那是什么功夫?好象一粘上你的人,都会出间题,恶佛陀也被你啃死了。”
小勾捉笑道:“叫啃肉吸血功,你要来几招?”
“不不,太不文明了,吃肉喝血地”本前先是惊怕,但想想,能让恶人蹦蹦乱跳,不也是大快人心,于是干笑着:“不过想想,对付恶人,太文明也起不了作用,偶尔喝两口恶人血,也该很爽吧?”
“爽,当然爽!我愈喝愈是爽!好吧,你想学,有空一定教你。那和尚逃得真快,也罢,他没骗我们,饶他一命也是应该,倒是这任青云,千万别追丢了。”
当下小勾领着本前,小心翼翼地盯向那逃如丧家之犬的任青云。
出了山区,任青云租来马车,一路往北逃去。
小勾和本前自是不肯跟丢,也租车,藏在车厢中,可以紧紧地盯着任青云。
奔行三天三夜,已抵五台山区,任青云方始停下,再遁入山区。小勾、本前亦跟踪入山。
任青云如识途老马,找向山林闷,奔行十数里,前面已出现千角亭。此亭坚石所造,屋顶刺檐如千笋耸立,倒是十分特别。
再瞧瞧四周,竟也是尖山乱耸,还以为到了桂林石林般,峰峰相映。
任青云就在千角亭稍作休息。他瞧瞧天色,只不过黄昏,他似想等黑夜,再进一步行动。随即打坐起来练功。
只瞧他每运行一次,口中即狠骂几句,失去九成功力,足以让他恨透小勾。
这状况瞧在小勾、本前眼里,实也快慰几分。
很快,三更将至。
任青云已有所行动,再往千角山掠去。绕过几处尖岩,来到一座光秃高崖,半崖中刻有“千龙”两个大字。注意瞧来,此崖有若巨石伏置于此,石块受风吹雨蚀,已裂出不少缝痕,远远看去,果然如大龙小龙聚一堆,难怪有此题名。
任青云本来可以飞掠而上,现在却得慢馒攀爬,还好此崖并非陡或垂直,而且有裂缝可攀,爬起来并不太难,见他缓缓往上爬。偶尔也扳落石块,滚滚下崖。
几乎将近快爬到“龙”字那儿,他心头稍松,右手轻移,换抓左斜方一块裂石片。
谁知那岩片竟然碎裂,他又大意,顿时重心失去,啊地一声,往下滚摔下来。还带动不少裂岩,卡卡掉落地面。
任青云眼看煞不住,更是惊心大叫。
忽而一道白影电射而来,将他抄在手中,凌空一个筋斗,天马行空反掠那千龙刻字的“千”字上。
原来那刻字体,远看甚小,但立身其中,才知有三人高,而且陷入岩石两尺深,足可供两人并排睡呢!
小勾惊心地瞧着那白衣人。他似乎一直躲在这里,这么说,此处是他的窝了?
却不知他是何人?老远的,瞧不清面貌。
只见白衣人将任青云置于嵌字旁,问道:“被整了?”
任青云点头。
“受伤了?”
“没有。”
“没有?你怎会爬不上岩面?”
“我功力已被吸光。”
白衣人脸色一变:“有人把你功力吸光?他是谁?用了何种功夫?”
“九龙神功,是丁小勾。”
“是他?”
“不错,你却没说九龙神功可吸人功力。”
“我也不清楚。”那白衣人突然觉得不妥:“他只吸你功力,没取你性命?”
“我用炸药威胁他,才能脱困。”
“你上当了,快走!”
白衣人又抓起任青云,一闪身,掠得不见。
小勾想追都来不及,阻隔百丈远。他也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话,但以动作瞧来,自是有关受伤之事。
“快追啊!”本前拉着小勾就想追去。
小勾却笑而不理,并不喜欢追人。
本前不解:“你不想逮住幕后主持人?”
“想啊。”
“可是看你却不在乎似的。”
“我是怕追得太近,惊动了那白衣人。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小勾这才领着他,翻过千龙崖,小心翼翼追去。
白衣人追掠数里,忽而觉得尾巴并无追兵,这似乎不正常,心头一凛:“难道他在你身上下了追踪药物?”
“不可能”
“对别人不可能,对丁小勾却有可能。”
“我引走他。”
“恐怕来不及了。”
白衣人往回瞧,尚未瞧清什么。猝而一缕劲风打来,他惊愕跳闪,刷地左衣角被扭下一片。
他大惊,丢下任青云,飞身就往林区逃去。
小勾岂能让他逃去。冷喝一声:“唉呀,有本事来较量较量!”
轻功顿展,身如流星,飞快追去。
那任青云又瞧及小勾,哇哇怒叫,却连人家屁股也摸不着一个,嗔恨之心更烈,猛地追赶。但凭他身手,只能去追三脚猫吧!
那白衣人始终甩脱不了小勾,尤其在林中,小勾有了天蚕勾之便,随时都可做直角转弯,等于抄快捷方式在追人,只一眨眼,又已逼进十数丈,逼得白衣人不敢再以森林藏身,一掠而出,往高山射去。
谁知他方掠出林区,左边山岩后已冒出一个和尚头,正是本前。他只隔白衣人三十余丈,一眼瞧清,急念着:“半秃和尚一个,八字胡,一脸蓝哇!他用手掩起来了。”
他本就想念给小勾听。那白衣人见状,顾不得再逃,却扑向本前,似想杀他灭口。
本前登时打出石块,大叫:“看霹房弹!”
此弹威力,白衣人自是明白,猝又倒射而退,那石块落地,卡卡乱跳,当然炸不开。
“奇怪,怎么失灵了?”
本前讪笑着,分明在玩弄对方。
白衣人心知受骗,再次想逃,小勾已赶至,天蚕勾狠准射中白衣人肩袖,猛地一扭落,半秃脑袋已现。他惊诧道:“九命太岁?真是你?”
那白衣人已飘落地面,正是九尊盟掌门铁追命。他心知掩不了身分,只好落落大方地面对小勾,他无奈笑着:“小侠好厉害,终又拆穿老夫身分。”
小勾虽惊诧,却不意外:“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说什么陌生人射名单给你?
全是你自已在射自己。”
“老夫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没戏演,很痛苦的难言之隐。”
“老夫承认给你名单,又将人救走,可是这并非恶意。”
“怎么,还另有玄机不成?”
铁追命轻轻一叹:“这也许是老夫为武林尽的最后一份心意吧!”
“别那么多叹息,我不懂!请你好好解释!”
“你该知道十二星相来自皇帝门,个个行为怪异,心狠手辣,老夫身为武林人,有责任替武林谋求和平,遂决心把十二星相收留在一处,让他们别在武林兴风作浪,才有种种让你误解之事发生。”
“所以你才给我名单,利用我逼出十二星相,你再出面救他们,让他们感恩于你,才肯被你收容?”
铁追命点头:“此事还请少侠保密,否则他们必会起反作用。”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耍得我团团转,这种话还讲得出来?”
“为了武林安危,还请少侠三思!”
“想多啦!你除非再找其它理由,否则我很难相信。”
铁追命目光凝来,小勾懒得瞧他,兀自黠笑着。铁追命终又开口:“老夫也为了九龙神功。”
这倒吸引了小勾:“你学会了?”
“还没,老夫不想学,只是十二星相有几人已学会。”
“你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线索?”
“不错。”
“他们说出武功来自何处?”
“说过,是皇帝门,不过老夫认为那不够详细,可能是救走他们的人。”
“他们不是你从皇帝门救出来的?”
“若是,老夫又何必费这番手脚?”
小勾一愣,本以为他就是救走十二星相之人,现在听得此话,不由得也起了矛盾。
“你倒是很厉害,说得我找不出理由反驳。”
“是事实,才不容反驳。”
“算了吧,你若不是那人,名单又从何处得来?”
“还是陌生人所给,老夫才想到此计,还请少侠原谅。”
“当然,你对他仍一无所知?”
“正因如此,更要查清。”
“不必啦!他能给你名单,早已监视你行动,你还查个屁?”
“就是觉得被监视老夫才急于查清,甚至用上替身。”
“我还是不相信。因为你利用他们去少林想偷什么东西,这并非你所说,要将他们留住某处,不出江湖。”
“这事老夫并不知。只知任青云答应老夫,说要完成一样工作,才跟我走,谁知道却是去偷东西?”
“你明知他们去干坏事,为何不阻止?”
“老夫想,他们才被你所埋,该无此胆量,而且以他们功力,老夫想留人也没办法,只能等待。能做多少事算多少事。”
“真的吗?”
“绝无虚言。”铁追命着重说道:“给老夫半月时间,必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若无法解释,任你向武林宣布都没关系。”
“你不打算现在杀了我们,永绝后患?”
铁追命淡然一笑:“老夫既然敢面对你,就无杀你必要。少侠多心了。”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要逃?”
“这”铁追命窘笑一声:“能逃开当然最好,因为时机尚未成熟。可是少侠武功似一日千里,老夫想走不脱,所以只好出面了。”
小勾自得地耸耸肩:“岂只一日千里,前几天是一日两千里,总共得了两人武功,很快就可以练成真正的九龙神功啦!”
铁追命稍稍动容:“听说少侠把任青云的武功吸去了?”
“哪里,凭他那点儿功力,还不够我塞牙缝。呵呵,算你聪明,没跟我动手,否则你会很乐意捐献的。”
铁追命只能干笑:“不管如何,还请少侠保密,老夫有时间查明一切,给你一个交代。”
“好吧,半个月就半个月,你好好利用,最好能找到答案,你我都高兴,否则我只好自行调查了。”
“放心,老夫必定问出九龙神功的来龙去脉,甚至找出那幕后之人。”
“先祝你幸运啦,夜已深沉,你不累,我倒困了,半个月后,九尊盟见。”
小勾招招手,已领着本前杨长而去。
铁追命默默地注视小勾消失的林区,眼中闪出青光,露出邪笑:“再过半个月,情况就改观了。”
含带一丝冷笑,他已追向原路,想再找回任青云。
听其口气,他似乎又对小勾撒了谎。
难道小勾如此相信他?
行往山下的本前,甚是不解地说:“看那老头说话颠三倒四,你当真觉得他说的全是真话?”
小勾捉狭一笑:“你都不相信了,我为何要相信?”
“可是你为何平白放他走?”
“让他去找理由啊,只不过差个半月,我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似乎很在意这半个月时间,你不伯他已足够完成什么阴谋?”
“总不能因为怕,就缠死他,也该让他有解释权会,我碰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明明是凶手,一变就成了朋友,你信不信?”
小勾指的是秋封侯,就因为如此,他才留下一条路让铁追命走。
本前方出江湖,一些事都未了解,干笑说道:“江湖真的如此变化多端?”
“是啊,几天前,少林还想捉拿我,后几天又变成恩人了,你说这不是变化多端,是什么?”
“呵呵,真的是复杂,我得好好混呢!”
“就因为要你好好混,我才放他假,也好带你到花花世界见见世面,开开荤,好好庆祝你加入本门。”
本前一阵激情:“怎么开荤?”
“加入宝贝门,当然要先认清银子的好用啦!然后再去逍遥一番!”
“好啊,在少林寺呆了十几年,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花银子,现在可以爽啦!呵呵”本前欣笑不已。
小勾也笑得开心:“咱们先到京城拍卖场爽他一下,再到天口城看表演,唉呀,可惜梦丹丹不在,你失去最佳的眼福了。”
“就是那喜欢不穿衣服的女人?”
“答案证确。”
本前有些窘困:“还是别碰上的好,免得有人定力不够。”
“看你才还俗,凡心就大动了!”
“不是,我是怕被拖上台表演。”
小勾邪邪一笑:“得了吧!凭你这副长相,还有人会拖你上场?那个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不正常!”
本前弄笑:“其实,我是在防你,怕你定力不够。把我拖上台”
“什么,你就是说我神经不正常?”
“不,只是有点儿冲动而已!”
“我现在已很冲动地想杀人!”
小勾恨恨出声,本前眼看不妙,拔腿就跑,然而他哪是小勾对手,三两下就追着,伸手猛敲他脑袋,敲得本前唉唉痛叫,求饶不断,小勾这才放他一条生路。
本前爬起来,艰手抚着脑袋,苦笑道:“宝其门规定要敲人脑袋嘛?”
小勾邪笑:“没这规定。”
“那你还猛敲我?”
“不过宝贝门规定,门主可以为所欲为而已。”
“那还不是一样!”本前苦笑:“我有点儿后悔入此门了!”
“别灰心啊!有一天你当上门主,不就一切都顺利了?”
“那我现在的职位是”
“三门主”小勾忽而笑得邪:“不过你很快就可以晋升二门主,因为副门主太不象话,敢威胁门主,我准备把他干掉,然后升你接位。”
本前频频点头:“升了以后,再把你干掉,我就可以当门主了。”
“去你的,要干掉我,还敢在我面前讲!”
小勾又敲他一记响头,本前困笑着:“我只是说说罢了,别当真。”
“放心!我会特别留心,随时防止你们干掉我,否则我就不是恶军师啦!”
本前不懂恶军师是何等人物。小勾则将皇帝门及十二星相之事说了一遍,他听得武则天这疯子,亦是惊心肉跳,要是再碰上他,岂非小命休矣?
说话中,他们已退出山区,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而铁追命呢?
他很快找到任青云,冷冷喝道:“你把人引来了!”
这地方正是千龙崖上方,任青云冷目瞪向远方,不作答。
铁追命看他没反应,又冷道:“交代你的任务一点儿也不管用。”
任青云突然反斥:“你怎么没告诉我,九龙神功能吸人内功?否则我怎会着了道。”
“你该想得到此点。”
“这还要想?全都你一人指挥,这种重要事,都要自己去想?我若非拼命击他,功力怎会失去?而且早将他制住。说不定恶佛陀也是栽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又如何向他交代?”
铁追命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始说道:“不说这些,那秘籍一定要弄到手,否则九龙神功难以大功告成。”
“现在靠什么去弄?我功力尽失,不到一成,你叫我去送死?方才你又为何丢下我?”
“丁小勾是为我而来。”
“你大可宰了他,为何要留人?你怕他?”
“笑话,老夫一根手指就可把他捏死,为了秘籍的事,我不得不让步。”
任青云冷哼:“我没办法,你另请高明。”
“你有办法,老夫让你恢复功力。”
“当真?”
任青云闻得可以恢复功力,不由得谅甚万分,方才对铁追命傲慢态度,立即收敛,急急想知道方法。
铁追命对他反应觉得满意,说道:“我练了些许,找人引给你。”
“找谁?”
“五台派如何?这是五台山。”
“好。”任青云感到欣甚万分。
“不过你要答应老夫,恢复功力后,立即招来十二星相,全力反扑少林。”
“不只是十二星相,连四魔也找来。”
“一言为定。”
铁追命登时扣住他右手,飞掠往五台派方向奔去。
三更天,月色昏涩,一片漆黑。
五台派位于山区南麓,倚山而立,不算宏伟,却甚雅逸。
其为小帮派,只有三百名弟子。
掌门熊见天,一手天罡掌亦是武林一绝。
可惜他们却不知大难临头,仍自熟唾当中。
五更天将至。
铁追命和任青云已赶至此。
两人同样脸露冷笑,铁追命将面罩套向脑袋,掩去本来面目。他猝然一脚踢向那古董般大门。
砰然一响,木门被踢得碎裂万片。
“通通给我出来!”
铁追命喝吼着,声震云霄,更震得五台派乱成一团,以为末日已临。
两人则已大步跨进。任青云虽失去武功,他仍拉起左假臂,准备随时射出炸药以拒敌。
急促中,五台派弟子已举刀拦来。
铁追命尖厉大笑,加入无人之境,一掌四五个地扫了过去。
“叫掌门出来!你们这些不够看!”
众人见他如此神猛,再也不敢靠近,节节被逼退。
忽而见着一名中年稳重男士,提刀匆匆领着儿名长老赶来,他瞧及白衣罩面及任青云,脸色深沉已道:“老夫熊见天,两位是何来路?”
“你就是掌门?”
“不错?”
“就是要你!”
铁追命根本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见着对了人,登时扑前,伸手即抓。
熊见天骇然惊诧,此人出手如此之快,之猛,眼看退闪不及,只得引刀砍去,谁知铁追命手指一抄,食、中指剪向利刀,卡地一声,将其剪断。
熊见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想抽身,却那及得铁追命快速,右手腕被扣住,想挣脱已是不可能。
铁追命登时运起九龙神功,将其内劲吸过来,由左手传入任青云命门穴。
熊见天猝觉自己内力突然不断地从手臂源源而出,已吓得面色抽扭,厉吼着快阻止。
一长老举刀就攻来,然而却禁不了铁追命的一脚,倒退十余步。
“想死是不是?哈哈哈”狂笑中,铁追命吸得更快,任青云只觉得内力象吹气球般胀了起来,只一-那,已被复七成以上,他欣喜不已,又可行动自如了。
熊见天忽而一阵闷叫,整个人已软下去。
铁追命方始收手,得意狂笑:“任丞相,觉得如何?”
“快恢复八分。”
“再抓一个!”
铁追命简直为所欲为,又扑向一名长老,猛扣他右腕,登时再吸内力,传给任青云。
只听得那长老呃呃闷叫,双手不住地扭扯铁追命右手,却扯不脱,脸色却越来越白,就象鲜血被抽光似的,血色全无。
眨眼间,任青云不但恢复功力,还比先前多出了三成,他才露出笑意:“够了。”
若非他怕吸了太多有副作用,可得等铁追命吸光这长老的内力,才甘心作罢。
有了任青云传话,铁追命才将那长老提起,朝另一名长老砸去,厉狂笑着:“留你们的狗命,半个月后自动向皇帝门投降,不到就全派抄斩!”
他和任青云已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五台派没有一个敢动,如此恶煞,如此邪功,在这小帮派里,早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哪还顾得如何抵敌?
熊见天武功尽失,他只能悲叹:“浩劫来了,不只是五台派,恐怕天下将难幸免”
全派上下一片凄愁,要是对方半个月后再来,他们又如何应付得了?
看来小勾临时让出半月时间,恐怕是一项重大错误决定。
因为铁追命正以此时段,完成他最重要计划。
他们已彻夜赶往少林,想夺取那重要的秘籍。
黎明前,夜色更沉,更涌现一股凄凉。
少林寺才平静几天,谁知又将面临一次浩劫,实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任青云花了两天时间,已调来大批人马,趁着天末亮,已摸向少林寺。
晨钟依然轻响,却不知已大祸临头。
铁追命这时并未蒙面,也未穿白衣,换来一身青色蝎龙袍,当真以为是武林新皇帝似的。
他照样一脚踢开少林寺大门,狂吼大笑:“统统给我出来!”
喝叫中,双方都有行动。
任青云领着女人之外的十二星相,齐冲大雄宝殿。那如箭出弦的飞速,宛如大军压境般气势。
少林掌门和几个长老罗汉僧也仓皇但有序地阻拦过来。
瞧及任青云,掌门不由得脸色微变:“恶徒身负少林血债,也敢如此猖狂,今天恐怕留你不得。”
任青云厉笑:“不错,就是要来索血债,替佛陀报仇!”
铁追命截口喝叫:“快快把易筋经拿来,本盟主饶你不死!”
“原来是为少林至宝而来,阁下如此目中无人,未免太小看少林一派吧!”
“哈哈不是小看,是根本不想看!”
罗汉堂主斥道:“阁下何人,也敢自称盟主,难道不怕天下人围剿?”
“嘿嘿,老夫正想剿他们呢,今天就从少林寺下手!”
罗汉堂主以冷斥声回答他。
谁知铁追命猝如电光射至,罗汉堂主正感敌人逼近,欲迎手拒敌,却见觉得眼前一花,闷叫一声,倒摔数丈,胸口挨了一掌,鲜血挂嘴角,而那铁追命弹射回原地,狂笑不断。
如此一招即击退少林高手,已让他们惊骇万分。
上天掌门迅即叫人照顾罗汉堂主,并喝令几名长老,准备还击。
铁追命仍自狂笑:“怎么,倒了一个还不够?好,我连你也一同收拾!”他正想扑前。
“让我来!”任青云想试试恢复武功的威力,赶在铁追命前头,掌影尽抓过去。
上天不敢掉以轻心,以金钢掌为攻,般若禅掌为守,迎战过去,一方触及任青云掌劲,全身已被狂流通压,他勉强对了两掌,威力似被压下。
任青云喝笑,改劈为切,身形一矮,斜上切去,直逼胸腹。上天掌门幸好有左掌护胸,硬将对方掌力拦下,却禁不了强大威力,叭地一声,被震退数步,血气翻腾不已。
任青云一招得手,更是欣喜不已。
“再接我几掌试试。”
他冲入长老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每人各劈了一掌,全将他们逼退,方自狂笑掠回。
“凭你们也想跟十二星相为敌,还不快拿出易筋经。”
上天心知今天善罢不了,立即下令:“罗汉阵上,格杀勿论。”
他和长老们立即加入罗汉阵,想以人多取胜。
罗汉阵为天下三大绝阵之一,自有其威力,现在又是掌门、长老亲自指挥,威力非同小可,一时间也将来犯者困住。
铁追命哈哈狂笑着,他根本不闪不动,只要有逼上者,他轻而易举可以把人击退。
他如看猴戏般,在瞧现场双方大打出手。
任青云并非败阵,但他却不愿耽搁太久,以免有损颜面,突然一啸。
四面又射来四道人影,见其穿著,青红绿黑,便知是四魔,他们怪笑着,各自双手一扬,立即有人唉叫倒地。
那并非掌为击伤,而是四魔本就是玩毒行家,他们只放出一点儿毒物,就把人给制得死死的。
此时天空更飞来无数黑蝙蝠,把上空掩去大半,并来回飞掠,发出咻咻吱吱声,似如苍鹰,随时准备啄食猎物。
上天掌门更是惊骇,已下没必要的人赶忙躲入屋内。
谁知四处高墙、门洞又传出嘶嘶唆唆的声音。越通越近,抬头望去,竟是一大片毒蛇蝎子、毒蜘蛛。如淹大水般涌来。
如此阵势,岂能人力所能对付?
就算少林高手能逃得了,可是他们又怎能弃弟子们于不顾?
眼看毒物就要掩去少林所有大片土地,弟子们早吓得无路可逃,紧张缩成一团。不怕死是骗人的,他们只想往里头钻,找寻更多生存机会。
任青云更是得意忘形:“老秃驭你还不投降,献出易筋经,难道要赔上所有弟子,换来枯骨是不是?”
猝有几名弟子爬上屋躲避,却被许多蝙蝠攻击了,唉唉痛叫,跌落地面,更被毒物给吞食,几人再惨叫几声,身躯不停抽搐着。
掌门喝叫着快救人,谁知方想掠身,那几个人已不再抽搐,死了。蛇蝎还钻入他们耳鼻口,甚至吃眼珠子,叫人看来恶心。
掌门谅骇愤怒,终为了弟子,不得不屈服了,他急叫:“快喝退毒物,老衲交出易筋经便是。”
“早说嘛!何必牺牲那些人呢?”
任青云冷谑直笑,传令四邪魔,他们各自发出一片啸声,那些毒蛇、蝎子、毒蜘蛛都已退开三丈,不再攻击,只作困守,在那残忍地獠牙吐信,仍让人触目惊心。
任青云冷道:“毒物退了,易筋经呢?”
上天掌门宣个佛号,悲怅道:“实是浩劫难避,也罢!”
他将身上百颗佛珠项链摘下,-向对方。铁追命凌空将它吸在手中,冷道:“易筋经在这里?”
“我佛慈悲,老衲无能。”
上天沉宣佛号,不愿作答。
任青云若有所悟:“一定在佛珠里,那秃驴怕被偷,藏得必定神秘。”
铁追命捏破一颗佛珠,里头果然藏了三张泛黄绢纸,他打开细读,哈哈狂笑
“果然是易筋经,老秃驴算你识相!”
他急着想合并完整此书,连连捏碎佛珠,压得啪啪响。
在众僧眼里,每碎一颗佛珠,就如捏碎他们一颗心脏一样,触目皆血,皆碎肉,他们好恨。
任青云也夸赞上天掌门有头脑,藏秘籍藏在佛珠中,任由恶佛陀做苦工,将来就算挖通,恐怕也是一场空。
上天掌门只有悲怅,冷道:“经书已给,诸位可以退出少林了吧!”
铁追命正好将零乱经书合并完毕,共有十章,并无缺页,方自哈哈狂笑:“老夫得了它,天下再无人能敌,老秃驴,半个月后自动向皇帝门投降,否则拆你个片甲不留。”
上天暗自叹息,原来是皇帝门门徒,难怪武功如此怪异,他也懒得问清铁追命是否即为掌门人。他只有佛号直宣,希望替少林弟子祈福避祸。
任青云冷喝:“听到没有,半月后若不归降,少林即从此消失武林!”
“阿弥陀佛!”
“现在什么佛也救不了你!只有新皇帝一统武林!”
任青云狂笑不已,十二星相也跟着大笑。
铁追命喝道:“我给你时间考虑,别把老夫看成十恶不赦之徒,一统武林,天下再无纷争,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哈哈哈”那笑声响彻云霄,让人耳根生疼,他有意表现内力雄厚。
“退!半月后再来算帐!”
他一声令下,人已先掠开。任青云再喝令十二星相、四邪魔。他们发出怪声后,整批人已掠走。
那天空中的蝙蝠飞了几下,向四面八方冲散,天空为之骤亮,毒物们调头爬行退去。
眨眼走个精光,只留一股臭骚味,及四具红枯骨。
“浩劫已至,我佛慈悲啊!”上天掌门两眼含泪,长老及众弟子何尝不是悲痛欲绝,却无力挽救。
他们只有悄悄捎信各大门派,看是否能将恶魔给除去?
否则,天将亡好人,从此恶魔当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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