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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吃小铺,依旧古朴,并没有多大变化,若有,也只有四周茅草长了许多,和那块“通吃小篆”木匾已褪色,有点泛白。
小丁了望四周惊叫道:“好美的地方,小邪你爷爷就住在这里?”
小邪调侃道:“我老头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到那里去?”
他瞟了老头一眼,说话之意是要挖苦老头在江湖被武痴逼得躲在这里。
老头岖岖笑道:“小邪你还好吧!”
他很得意,得意将小邪运入江湖,现在果然有收获,这句“还好吧!”
更是问得绝妙。
小邪心头直叫不是味道,一生也只笕错这么一次,他叫道:“欧阳大侠,奶奶的,你十几年前就开始在算计我,我他妈的虽(倒霉)死了,一出门就被追杀到现在,死了差不多好几孜,若混蛋哪!你怎么不选阿三或阿四,偏偏选中我?”
以眼瞪得如钡铃般大。
阿三、阿四尴尬笑着,他们在欧阳大侠面前可不敢多作怪。
老头得意呵呵直笑道:“杨小邪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江湖,呵呵当初叫你练你不练,被迫得怎么样?舒不舒服?现在你可要来求我了吧!呵呵”小邪轻笑道:“舒服,当然舒服: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去求你,你连人家五十招都躲不过,我求你有个屁用?凡事靠自己,我已经想好如何做了。”
老头本来就是要激发小邢自身的潜在能力,因为他知道只有小邪才有办法治得了武痴,他这一听很是高兴,但外表却装做很不以为然,他道:“五十招总比你这只小狗跑给人追来得好,不对吗?呵呵?”
小邪深深的望着他,抿嘴得意笑道:“是你小狗还是我小狗?是你跑给他追还是我跑给他追?武痴看到我还得向我行礼,叫我一声小师父哩!”
老头轻笑一罄改变话题道:“小邪你查出什么事来?有没有?”
小邪不屑的摆摆手道:“武林乱得一团糟,我懒得去管。”
语气之中像是“武林”是他家所有,现在这“武林”不好,很看不上眼的要将它-弃一般。
好象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老头笑道:“你懒得管谁来管?别客气嘛!”
他扯着小邪衣角。
小那马上问到一边叫:“少来!欧阳大侠,你就是管得太多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又何必管这么多?迟早会步你后尘。”
老头哧哧笑着:“你不管行吗?人家可如蜜蜂般的钉着你不放,你不管也得管,呵呵”他甚是得意骗小邪进入江湖这件事。
小邪苦笑几声大叫着;“奶奶的,上一次当就永远翻不了身,好好好,这次管,下次不管,我要开始练功了。”
老头笑道:“别急,我们先到天山看看。”
“天山?”
小邪问道:“天山到底有什么事?”
老头道:“天山派掌门人还没被杀,我们去看看,顺便找”黑血神针“。”
小邪摊手道:“没什么好找的啦!武痴我们又打不过,”黑血神针“找到也没什么用。”
老头道:“不是找真的”黑血神针“而是找一种可以作成”黑血神针“的东西。”
小邪奇道:“作成”黑血神针“?这是什么东西?”
老头昂头吸口真气道:“传说”黑血神针“是一种似蛇又不像蛇,因为他长有四支爪,似龙又不像龙,因为它没有须也没有角,它浑身通红接近于血猩红,只有三尺长,长有翅膀,可以飞行,它有两颗毒牙奇毒无比,”黑血神针“就是用那毒牙磨成的,这种怪物人称为”血变“,真正形貌也没人见过。”
小邪道:“只有天山才有?”
老人道:“不一定,”血变“必须住在冰天雪地之中,现已是冬天,天山已下起大雪,我希望找到它。”
小邪问道:“找到干嘛?多作一点神针?”
老头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多拿到一些解药,中了神针之毒,必须要以”血变“之血才能解,其它药物一点都没有效。”
小邪道:“九叶灵芝或大蟒蛇内丹呢?”
老头摇头道:“没有效,因为”血变“是天生毒种,它能找到最好的灵药,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药,而且它所找到药,有很多都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
小邪道:“你是说那种毒物须要以灵药奇毒做为食物?”
老头道:“没错,它吃的灵药化作血藏在身体,所以它全身通红,它吃的毒物化为毒液藏在那两颗毒牙中。”
小邪想了一下道:““血娈“多不多?”
老头叹道:“可以说根木没有,但事实上”飘花宫“却有”黑血神针“,江湖中也用它来杀人。”
小邪道:“你是说简直无法找到,而”血娈“已然存在世上?”
老头点头道:“我们这次去天山看看能否碰到,碰不到是正常,我们走吧!久了恐怕连天山派都看不到。”
小邪道:“好吧!到那里要多久?”
老头道:“来回差不多要五、六天。”
小那想了想转向小丁,他道:“小丁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和老头去去就来。”
小丁点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
老头看看小丁,他笑道:“小邪这位是”
小那笑道:“她是我通吃帮的老二,小丁小姐,善长哭,呜鸣叫的哭,嘻嘻”老头笑道:“小姑娘你怎么加入了通吃帮,惨啦!呵呵:”
他开玩笑的说。
小丁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
小邪道:“老头你少离间我们之问的感情,我是带他们来拜你为师,那是阿三、阿四。”
他指着两位好友。
阿三:阿四拱手齐道:“欧阳先生你好。”
老头笑道:“好!好!等我回来就教你们功夫,否则小邪非把我理光头不可,呵呵”阿三、阿四斋道:“多谢欧阳先生!”
小邪笑道:“对老头不用客气啦!你们先在左边空地搭个小茅屋给小丁住,如果你们两个想自己住,就再搭一间,我快去快回。”
阿三拍胸脯笑道:“没问题,我搭三间,一人一间,呵呵”小邢笑骂道:“吹牛大王,你能搭起一间就不错啦!还想搭三间?”
小丁道:“老爷爷,你们不吃饱再走吗?”
老头笑道:“不用了,小邪和我已经过惯乱吃的生活,你们休息吧,没菜到镇上买,桌子上有银子。”
小邪叫道:“老头你胡扯什么?谁跟你过惯乱吃的生活?你那餐不是要狗肉?什么乱吃?”
他瞪了老头一眼,故意扯他后腿。
老头呵呵直英没再反驳,否则就讲不完了。
小邪看他没说话,有点失望,随即转向小丁,他道:“这”莫塔湖“很深,你们不可太靠近。”
小丁点头道:“好,我会留心。”
阿三笑遣:“钓鱼可以吧?”
小邪哧哧笑道:“可以,这是一门生蛋功夫,要用蹲的才钓得到,哈哈”他知湖中水势泅涌,鱼是钓不起来,故而开阿三这个玩笑。
老头已拉着小邪直奔天山。
天山派,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一个家庭来得恰当,因为天山派只有师与徒,不向外边招收门徒,现在总数也不超过十个人,也许是天山位于边疆地区,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常人能够居住的原故吧。
然而天山派能在武林中屹立不倒,当然有其独到之处,此派之“混元气功”及三十六式“迷琮掌”为武林绝学,天下少有敌手,每一个天山弟子,可以靓就是一位掌门人,这正合乎了兵在精而不在多。
所以天山派能和天下各大门派立于同等地位,皆不是侥幸。
天池位于天山之顶,池面宽大,湖水清澈见底,宁静无波,青山瑞雪倒映湖中e别有一番迷人景象,天池之水甚是奇异,纵使狂风大雪,它也不结冰,永远是清凉怡人,晶莹洁净非常。
天池以南不远,有座四合院,这就是天山派的全部地盘,和普通人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建?得较为古?和清幽而已。
这时已是晚上三更,冷月孤悬,寒气逼人。
突地
“哈哈天心老人给我滚出来!老夫要找你比武|”一阵汪笑蛙已掠过沉静之天空,震得池水微起涟漪。
话音一落,一条人影已闪电似的掠过空中h瓢落在四合院大门前面,此人正是武痴,看来天山派也未能逃过此劫。
“谁要找老夫?”
屋内已窜出一条灰色人影*只见比人白发苍苍*须胡皆斑,枯瘦异常,身着灰衣,他已朝武痴掠去。
武痴见到有人来*立即问道:“喂!你是不是天心老人?”
那人道:“你找天心老人做什么?”
“哈”武痴狂笑道
“我要找他比武,叫他出来!”
那人道:“天心老人年事已高,不想再和人一争长短,兄台请回吧!”
武痴冷笑道:“他妈的你算什么?”
话音一落*以腿一跃纵身飞掠三丈余高,以手尽展,带起一阵狂风,势如破竹的罩向那老人。
那老人没想到武痴动作如此之快,自己连要出手阻拦的时间都没有,一惊下立即运起”混元气功”将真气布满全身,准备硬接武痴一掌。
只这一-那“砰!”、“哇——”这名老人已被武痴墼璀中,哇了一盘惨叫已口吐鲜血像摔蛤蟆般的往后摔去。
“老头你出手好狠!”
话音一落,一名九勺老人已立于武痴前面,他的装束和先前那名老人差不多,但脸上皱纹更多,眼睛更亮。
武痴叫道:“你可是天心老人?”
“不错,老夫正是天心,敢问”
天心老人尚未说完,武痴已狂叫起来,双掌已推向天心老人前面,天心老人大惊一式”迷琮堂”已展开,迎向武痴“砰”
双方一连交换十七掌,天心老人已被逼退三尺余,口角已渗出一丝血迹。
武痴大叫一盘好,立即脚踩八卦步,手探七星方位再幻出掌影“啪啪”
一阵急促破空声,他已从七个不同之方位单向天心老人,其动之猛有如饿虎扑羊,掌力之沉有如泰山压顶,周围十丈开外之树叶都被震得啪啪作响,摇晃不已。
天心老人见武痴掌法加同北斗七星般,生生不息,且力大无穷,他惊讶脱口叫出:
“七星无回?拼了!”
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气,身形突然涨大不少,满脸通红,这正是“混元气功”之极限,只见他手一挥,幻出千百只手,有如流星般的冲向武痴。
两人在空中一触。
“砰——”一声巨响,天心老人哇了一声,已被武痴击中胸脯,狂吐一口鲜血已往后摔在地上。
“哈哈”武痴狂笑数声,已转身飞掠,直往山下奔去。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蒙面人已如闪电般的掠向天心老人,一欺身,左手微徼一吐,立即反身掠入林中。
虽然打斗似乎很长,其实还不到一分钟,等到天山弟子赶来,一切都已结束。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师父!”
一名五旬老人奔到天心老人身前,话未说完,他已发现师父已经死了,这一惊,倘已楞住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小邪和欧阳不空已赶到山麓。
突然小邪发现西边林中有条黑影飞掠而过,他叫道:“老头你看!”
他指着那条黑影。
老头一见,?叫道:“我们来慢了!快追!”
身形一闪,已追向那条黑影。
“比跑功?谁怕谁?”小邪见老头先跑,有点不服气,也腾身追了下去。
黑衣人发现有人追赶,立即加快脚劲往森林掠去,不时回过头来看是否已将入甩脱。
欧阳不空号称“寰宇一奇”轻身之术自然不在话下,盏茶功夫一过,他已逼近黑衣人三丈以内,他叫道:“这位兄台请留步,老夫有事请教!”他还不能确定这名黑衣人就是凶手,也不便贸然出手。
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立即往对面山腰处奔去h他不回话,只顾逃命。
欧阳不空见黑衣人不肯停下来,心知八成就是凶手,也加紧脚步追了下去。
小邪心想有老的在追,自己也落个轻松,刚才那股不服气的心,早已-开,他在后面悠哉悠哉看热闹般,赶山羊似的慢步追下去。
山腰前面有个转弯处,黑衣人利用夜色阴暗,立即奔往转弯处,人影一闪,己从转弯处消失。
欧阳不空见人影已消失,大喝一声已纵身直掠过去,也在转弯处消失。
小邪也掠过转角处,他发现前面只有老头子的背影,而黑衣人却不见了,灵机一动,他想:“这一大遍都是雪地,老头走这条路,视线相当好,不可能看不到黑衣人,这是有点毛病存在。”只要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立刻开始找寻答案。
“这雪有三尺厚,也许是积得太久,所以已坚硬起来,脚踩下去也陷得不深,在晚上并不轻易看出来,这家伙怎地突然消失?不可能!除非他化作雪,躲在雪里头,我们才无法找到。”目光再往四周寻去,只见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鬼影。小邪笑了笑,他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追。
不久欧阳不空已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他苦笑道:“我老啦!那家伙被我追去了。”
小邪笑道:“人一老,脑袋也不灵光,就算那个家伙好运,该回去啦!”
老头叹道:“我们去看看天心老人。”
说着一老一少就反身往回路走去*但一奔到转弯处,小邪立即拉住老头左手,带他躲到一棵堆满白雪的大松树后面。
老头不解道:“小邪这”“嘘?”小邪食指置于嘴唇嘘了一声轻道:“老头,那家伙和我们相同,一转弯就躲起来,我们用同样的方法,一样可以捉住他。”
老头不禁哑然笑道:“原来如此,小邪有你的!”
小邪笑道:“别再出声,那家伙在雪堆里是呆不久的。”
小邪果然没算错,那名黑衣人觉得欧阳不空追得太紧,一转弯,他就往雪堆里钻,躲到雪地中,但雪被他体温所溶化,慢慢的已湿透他的衣服。不久又有新的雪花加在他身上,黑衣人已经受不了这冰冷的滋味,他觉得这么久了,敌人应该不在,遂探出头来看看四周,只见四处空旷并没有人迹,他才放心的走出雪堆,抖抖身躯往回路奔去,只两个起落,他已奔到转弯处。
欧阳不空看到黑衣人还蒙了脸,心头大怒,吼道:“那里逃!”身形腾空而起,掌化无数,电掣风驰般的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追兵未退,现在又攻上来。心头大骇不已,顿生拚命之心,大吼一声,他也尽展所学,以游斗方式迎战。
欧阳不空并不想立即置他于死地,想留活口以便间一些问题,故而出手难免有点受制,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下。
小邪躲在背后大叫道:“死老头怎么不出杀手?你不知道他身上有‘黑血神针’吗?
不能让他用上了,老头你耍什么?快用杀手?”看的人倒比表演的人来得紧张。
小邪揉拳擦掌不时挥出拳头,攻向假想的敌人。
欧阳不空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如果对方使出神针,自己难免受制于他,一想定,出手不再有所顾忌,大悲掌,招招狠辣,招招逼人,迫得黑衣人手足无措,招式已凌乱不堪。
黑衣人大吼道:“妈的!你不要命,老夫怕了你不成?”右手往腰部一探,立即拿出”黑血神针”他冷笑道:“老不死,来啊!看招!”怒喝一声,他已身如游龙灵蛟般的缠上欧阳不空,神针不时刺向对手全身,只要一有机会绝不放过。
欧阳不空没想到这家伙说用就用,这一来他反而从上风转为下风,到处东躲西藏,有点狼狈。
小邪更急的叫道:“老头都是你,?什么鬼!”左手立刻射出飞刀,直取黑衣人大腿,他这么一偷袭,黑衣人可有得受了。
黑衣人虽是占了上风,但这全凭欧阳不空受制于“黑血神针”之原因,现在又加上小邪的飞刀,他立时手忙脚乱,又落下风了。
小邪大叫道:“喂!蒙面人看飞刀!”他是想引开黑衣人之注意力,好让老头子得手,抓起飞刀已乱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飞刀数把已刺向自己全身,顾不得再和欧阳不空过招。怒叫一声,汊掌猛挥,想击落小邪之飞刀,身形也往左闪去。
“给我躺下!”欧阳不空已趁机攻出一十八掌,挟起一阵劲风已劈向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在两面受敌之下,心知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不如捞回一点本,他大笑道:
“老头,躺下的是你!”话音一落,黑衣人竟不闪避飞刀,倒转身躯,猛往欧阳不空身上撞去,他是有心用“黑血神针”刺向欧阳不空,来个同归于尽。
小邪见状大惊,急叫道:“老头快闪,小心”
可惜已经太慢了,在这电光石火之中,欧阳不空要变招,一样会被“黑血神针”刺中,倒不如硬拚来得有点希望。
两人这一接触“砰”“哇|呃|”黑衣人连叫数声,胸前已受了两掌,背部被飞刀射中五把,身躯倒飞摔在地面呃呃直叫:“老头哈哈你已被我
的黑血神针刺中活不成了哈”说完他己断气躺在地上。
欧阳不空左手腕口插着一根泛黑之小针,人已摇晃的倚在树干,他立?点上“曲池”穴以阻止毒性漫延。
小邪大惊欺身上去叫道:“老头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救!”他急得很。
老头无力笑了笑道:“想不到小邪也有着急的一天,我以为今生没有人能让你看急了,呵呵”他上额已冒出豆大汗珠。
小邪大叫道:“死老头,他妈的有没有救嘛!”他扶住老头,只想知老头有无希望活命老头笑道:“三天,三天如果没解药,我就翘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别说话,我背你到天山派再说。”说完已背起老头直奔天池。
欧阳不空在他背上渐渐的昏迷,那支“黑面神针”仍然插在他左手上。
不到三桂香,小邪已到达天池。
“开门,开门,快开门!”小邪大叫着。
“恶徒那里逃”门一开,从屋内冲出数名五旬老人,伸手就打。
“站住?”小邪一怒而吼,大喉咙果然了得,有如火山爆发,震得整座天山隆隆晃动,震得这些老人头昏耳鸣的呆楞着。
小邪叫道:“快帮我将我老头安置一下。”
老人惊魂刚醒大叫道:“恶徒你还敢”
“混蛋?”小邪又吼起来,那些老人又被震住。小邪叫道:“我老头是欧阳不空,是你们老头的好朋友,快!他受伤了!”
“欧阳先生?”众人大惊道:“小兄弟,欧阳先生他”
小邪急道:“我老头要来救你们,但慢了一步,只好在半途追杀恶徒,不幸被‘黑血神针’所伤,现在已昏迷,快点找个地方来好不好!”一名老人道:“小兄弟快跟我来。”
他领着小邪到一间客房,小邪立即将老头置于床上,他马上查看老头伤势,不久他觉得奇怪心想:“‘黑面神针’中人以后找不出一点痕迹,但我老头怎么全身紫黑?心脉也很弱,这对了,老头已服下剧毒,这样以毒攻毒方可以保住三天性命,三天、三天”一想到三天,他立既向那老人问道:“这位老人你叫什么?”
那老人道:“老夫俞宏扬,是第十三代大弟子。”
小邪道:“俞大侠,我知道你们老头也死了,但这是天命,你不必太难过,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俞宏扬道:“小兄弟你说吧,本门虽遭不幸,但欧阳先生人人敬佩,老夫当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问道:“老前辈,我老头说天山可能有‘血变’你曾看到过吗?”
“血变?”俞宏扬不懂道:“这是怎么一样东西?”
小邪道:“这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全身通红,长有翅膀及四爪,约有三尺长的怪物。”
俞宏扬沉思良久才道:“我好象听师弟说过,他曾经看到这样一种怪物,你等一下,我去叫他来。”说着已反身走出屋外。
小邪看着老头叫道:“死老头!奶奶的,刚回来你就给我忙个没完,忙就忙,你可不能乱来,一定得等我回来,他妈的只要有”血变“,我一定将它抓住,你放心,别想得大多。”
“菩萨姊姊呀,现在要用到你啦,我老头一生都是和你一样救人无数,他为了对付武痴,不得不把我练成这个样子,你要原谅他,现在他有难,你可不能不管,多多给他喝点甘露水,再陪他下几盘棋,等到我回来,你再将他交给我,拜托!拜托!”
“阎罗王啊,咱们有话好商量,那天我杀几只黑狗来孝敬你,交我这个朋友,保证你升官又发财,我老头现在是在睡觉,你等几年后再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以报答你放水之恩,否则我可要带炸药喽!你多想想,多想想!”
小邪这一急,什么牛鬼蛇神都拜上去了,或威胁或利诱,或拉关系套交情,只希望老头能平安无事。
不久俞宏扬已领着一名四旬布衣中年人走进屋内。此人高而瘦,五官端正,器宇轩昂,甚有书生味。
俞宏扬道:“小兄弟,这位是我师弟,名叫丹见纯,十三代弟子。”他替小邪引见。
丹见纯拱手道:“小兄弟你好,你是不是要找一种怪物?”
小邪急道:“对,它叫”血变“,全身通红有翅膀会飞,像蛇又不像蛇。”
丹见纯道:“三年多以前,我在西天山山?采一种”蛇涎果“,后来要得手时,突然一只怪物飞来,红口一张就将”蛇涎果“夺走,也许那只怪物就是小兄弟你所说的‘血变’。小邪道:“有总比没有好,大侠你快告诉我在那里,我老头要用这只怪物,否则他翘定了。”
丹见纯道:“这怪物动作非常迅速凶狠,而且奇毒无比,小兄弟你”他担心小邪不是怪物对手。
小邪无奈笑道:“不去行吗?老头子总不能让他翘了,你说吧!我是金刚命,死不掉的,何况观音菩萨还是我姊姊呢!没关系的。”
丹见纯见小邪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他道:“在西天山南方有一断崖,你经过那断崖往北折,过了两个山头,那山头很尖,有如针状,两个山头一过就有一座山耸立在对面,我就是在那座山看到的。”说着他画地图给小邪看。小邪一一记在心里。不久他又道:“那里都是冰天雪地,小兄弟你要去得多加点衣服和干粮。”
小邪道:“我倒不怕冷,俞大侠你弄点干粮给我如何?”他转望俞宏扬。
俞宏扬点头道:“你不等天亮再去?”
小邪摇头道:“多一点时间,多一些机会,我不等,现在就去。”
俞宏?点头道:“好,你不用担心,在这三天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欧阳先生,请随老夫来取干粮。”
小邪随着俞宏扬去取干粮,取到手后立即往目的地出发。
天已大亮。
小邪也掠过两座山头,终于看到一座光塔似的山峰耸立在前面,目光往前搜去,一片白茫茫,连一些树枝都没有,那座山就像棒冰一样的摆在那里。
小邪心想大概是那座山了。随?他又想如何捕捉怪物,他想:“这怪物曾经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很多灵药,而那些灵药有的很少见,有的根本没见过,我不如乱采,说不定可以采到灵药,然后再引那怪物出来这方法可以试试。”
一想到他马上奔向那座山头,沿路不时探集一些奇形怪状的树叶,小草、山藤
带到那座尖山。
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捧着一大堆野草奔到这座山头,他先巡现一下四周,看有无怪物脚印或着任何迹象。逛了大半圈,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又将野草丢撒于地。他采得很多,而且每种都有一股特别味道,有的更像药味。
撤了一大遍,他才掠上一株大树,躲在里面,等候那不知有无存在的怪物到来。
渐渐的,天色已暗下来,小邪已憋了一整天,心情甚是烦闷。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从远方传来一阵怪呜,越来越大声。
小邪朝声音方向望去,果然在远方的天空中,发现一点有如红豆般的红影,他高兴道:“是了!妈的,来啦!”他扣住飞刀准备将怪物射下手。
“喔呜,喔呜喔鸣”怪物有如老鹰般的挥动着翅膀,往小邪所采的草堆掠来。
小邪看清怪物,已确定这怪物就是“血变”它三尺余长,红如血,长有四爪利加勾,有如红色蜥蜴长上蝙蝠之翅膀再配上毒蛇之毒牙,又丑陋又恐怖。
“血变”虽然飞到青草上空,但并没有停下来,只盘旋一圈又往回飞,根本未动一下那堆杂草。
“黑皮奶奶,什么嘛!”小邪大叫一声,飞刀已脱手而出,可惜“血变”飞得甚是快速,并没被射中。
“喔呜、哩呜、喔呜”“血变”再度消失在雪峦中。
小邪脱口直骂个不停,骂累了他才静下心来,他想:“这家伙为什么飞来又折回去?
妈的,开我玩笑?到底那里出了毛病?”血变“会来*表示这药物的味道被它闻到,他才会来,但盘旋一下又飞走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小邪侧头直往草堆看去,不久他才道:“可能是它发现这些草都断了根,或者发现这些草不是好药,所以不吃就走了,奶奶的,真难侍候,不过知道有”血变“存在也好啦!我得赶快想办法。”
跃下大树,走到草堆巡视一番,他想:“在冰天雪地里,那有长在冰面上的草,难怪这家伙不上当,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妙药灵芝对了,乔小雨以前曾经拿了一株九叶灵芝让我服下,我的血一定有它的味道,我何不用我的血来骗骗它!”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始找寻灵芝。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在尖山南面半山腰中找到一株六叶灵芝,这是很普通的灵芝,很容易就可以找着。
小邪想:“六叶也没关系,有就好!”他开始在灵芝底下掘?,然后将自己埋在泥土中,只留双手及头部,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灵芝上面,再向四周?,不久他想:“差不多了,这味道一定可以传到怪物鼻孔里,否则它怎么找食物?”想定他已默默等着。
天?暗下来,天空已开始?雪,慢慢将小邪及灵芝掩埋了。
小邪觉得有点泠,立即运功御寒。
黑暗的天空再次放出光芒,这已是第二天的开始。
小邪他能等,就是再等上三天,他也能等。
一分分一秒秒黄昏再次到来。
小邪已等得很沉闷,等得快睡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这机会。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怪叫声已从远处传来。
小邪本已想睡,一听到这叫声立即心神大振:“奶奶的,这家伙给我使诈,等一下捉来进补。”他活动一下身躯,准备等一下偷袭。
“喔呜,哩呜”“血变”已经飞到小邪上空,它还在找寻味道的来源,不久它已停在小邪头顶上面之积雪“哦哦”直叫着,并不时拨开积雷,它死也不会想到竟有人会活生生的埋在地底下,在等着捉它。
小邪睁大眼睛注视着鼻子前端的灵芝,只要“血变”将雪挖开,他就突击。
“哦、哦”“血变”已挖了一尺深,还继续挖下去,嘴巴不时张开,露出丑陋的大毒牙。
小邪发现积雪已不到三寸,依稀可见“血变”通红的身体,他数着:“一二
三三!”三字一数完,双手冲出薄雪,紧紧抓住“血变”前爪不放。
“喔呜!”“血变”大叫一声,发现有埋伏,立刻展翅猛拍,想摆脱小邪抓住右爪的手“喔呜!”它这一甩,只将小邪拉出?外,它立即张口去咬小邪,其它三只利爪也攻向小邪。
小邪猛甩着大叫道:“臭怪物,俺怕了你不成?”左手抓住“血变”死不放手,右手已探出匕首刺向它大嘴,想将它一刀刺穿喉咙。
“血变”乃通灵之物,那有如此简单就让小邪得手,前肢左爪猛往前抓,已抓住小邪右手,五爪有如利刀般的嵌入小邪肉中,它又鼓起后肢八爪,狠猛抓向小邪腰部,口中不时”哦哦”嘶叫着。
小邪大惊不已,他没想到“血变”如此灵异奇种,右手臂痛澈心骨,两胁亦火辣辣疼痛难忍。“他妈的!”小邪大叫一声,松掉左手,直往“血变”头部捶去,他这一拳是拼命而发,力量何上千斤,可是这一击,有如打在馒头上“噗|”一声“血变”
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哦”“血变”现在已跑不了,它已兽性大发,想置小邪于死地,右爪猛扣小邪左肩,血盆大口已咬向小邪头部,猛狠无比。
现在他们正是面对面,手对爪,有如妈妈抱小孩一般,小邪当的是妈妈。
小邪深怕被“血变”利牙所噬,见它嘴巴已扑过来,情急之下,又人兽相缠无处可躲,霎时双腿一跃,射往前边大树,存心要将“血变”压扁“砰|”一声巨响,他连人带着”血变”撞在大树干上,可惜没压出一点结果,倒把他自己震得头昏目眩。
“喔鸣”“血忧”狂叫一声,四爪一张,已扯下小邪左臂,右小臂及两胁嫩肉,张牙舞爪的再次攻向小邪全身,乱抓猛爪。
小邪看自己这么一撞,只能使它悲叫一声,一点效果也没有,忍着伤痛挥出匕首,往它的喉咙刺去,但匕首一触及“血变”喉咙,又是噗的一声,连它的皮都没划破。
“哇卡!”小邪大叫道:“完蛋啦!刀枪不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匕首猛刺猛砍,他怕“血变”一飞走,老头子就没救了。
“血变”不时吼叫着,利爪已将小邪肌肤抓得稀烂,还不时张口要咬死小邪,它的血盆大口就像米斗这么大,足以将小邪整个头吞噬下去。
小邪眼见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怪物刺伤,他想不如折断它翅膀不让它飞走,然后再作其它打算,心想定,丢下匕首,不顾“血变”利爪,扑身前进,双手抓住“血变”右翅,猛折猛打猛摔,霎时一人一兽滚在雪地上做生死斗。小邪已打出火来,不管“血变”毒不毒,乱打乱摔,全然如拼命三郎。
“血变”更是愤怒“喔鸣”大叫一声,也不管翅膀如何,四爪再度抓向小邪,血盆大口已冲向小邪头部,想要一口将其头部吞噬下去。
小邪没想到“血变”会如此快速的反噬自己,想躲已是不及,头部硬是被它吞噬,这一咬,它两颗大毒牙已刺人小那颈部。小邪大惊不已,不停吼叫,双手猛抓住血盆大口,想将其扳开,但“血变”直咬不放,双方挣扎不休。小邪整个头都不见了。
一人一兽不停在地上打滚,扭曲,挣扎,搏斗并不时发出?厉的吼叫声,喘息声。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两刻钟一小时:两小时终于小邪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血变”也不动了,一样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它嘴巴仍然含着小邪的大头。
血一滴滴从小邪头颈慢慢往下滴,猩红而触目。
凉风吹过,这稀奇的人兽之斗终于有了结果。
只见
小邪身躯扭动一下,右手慢慢抬起来,按着左手也抬起来,他慢慢的将含在头上的血盆大口退去,慢慢而无力的坐了起来,他果然没死。
他满头是血,就如红漆刚刷上去似的,有若厉鬼。巡视一下自己伤口,左手摸摸颈部,将毒血慢慢压挤出来,才挖起地上积雪往头上抹去,借此洗掉污血,冰冷的雪让他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才站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血变”?首,左脚一踢吼叫道:“什么玩意嘛!你咬我,我不会咬你?他妈的,他妈的”他一连骂了十几句,也连?了十几脚。
原来“血变”血盆大口将小邪头部吞噬掉,小邪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被闷死,但小邪穴道孔可以呼吸,根木就不会被闷死。而小邪双手一直扳不开“血变”的嘴巴,心头一火大,心想:“你咬我,我也咬你!”一张口,也往“血变”舌头咬去,虽然“血变”
全身刀枪不入,但舌头可就软绵绵好吃得很,小邪这一咬,终于咬得“血变”失血过多而死,他自己所中的毒也因喝下其鲜血而解掉,真是福大命人,十足金刚命。
小邪数着白己身上的爪伤,足足有三、四百道伤痕,他惊叫道:“哇佳佳!这家伙比武林高手还要厉害,要不是我老人家咬断它的舌头,还活个鸟?”他又踢“血变”两脚,这才反身拾起匕首,扛起“血变”走回天池。
他走得并不快,因为伤口已经凝血,自己伤得也够受,直到三更才回到天池。
“卡、卡、卡”“开门哪!我回来啦!”小邪敲门直叫着。
不久门已打开,迎面而来正是俞宏扬,他见到小邪衣衫破碎,满身是血迹,他惊叫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他走过去要扶小邪。小邪笑道:“没关系,只是皮肉之伤,我们快到老头那里。”
俞宏扬见他元气还这么好,也放心不少,他道:“没关系就好,请随老夫来。”
不久他们已到达欧阳不空床前。
“老头你有救了!”小邪高兴的放下“血变”打开它嘴巴,割下舌头,拿到欧阳不空嘴边拧出血来,一滴滴灌往他嘴里,灌完后,他又拔出“黑面神针”然后运功替他疏通血脉时间一分分的消逝。
欧阳不空的脸色已渐渐好转,先前那紫黑色已不复存在,左手针孔也流出一滴滴黑血,三桂香过后,血已转为鲜红。
小邪见状才收手叫道:“奶奶的,老头你越混越回去了,还要我救你?想当年你说‘黑血神针’如何厉害,要我一看到就得跑得如丧家之犬,你才能救我,哼!吹牛!你这不是要我救你?什么玩二(意)嘛!呵呵”老头死不掉,他又高兴起来了。
俞宏扬也甚担心欧阳不空的伤势,他问道:“欧阳先生没关系吧?”
小邪轻道:“没关系了,要是早点捉到这只怪物,你家老人也不会死,好可惜。”
俞宏扬叹口气道:“这都是天命,由不得人,只要欧阳先生能好过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这时欧阳不空已慢慢张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小邪在对他微笑。
小邪得意笑道:“老头你死不掉啦!下次不能乱吹牛。”
老头淡淡笑道:“你捉到‘血变’了?”
小邪往桌上一指得意道:“那不是?这家伙可厉害得很,弄得我全身是伤,你怎么没说它全身刀枪不入?”他有点气。
老头看看“血变”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刀枪不入,传说中也没有,辛苦你啦!”
这句“辛吉你啦”可没有多大的慰问成份,而是感到小邪被“血变”所伤,是老头他所设计的,因而他有点自我得意之感觉。
老头慢慢爬起来,他本是中毒,现在毒一解,马上就可以行动,他朝着小邪直笑不语。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争,放你一马。”
俞宏扬见欧阳不空口起床,马上拱手揖身道:“欧阳先生您可好?”
老头笑道:“惭愧!老夫来不及帮掌门人,却又连累你们了。”
俞宏扬急道:“欧阳先生您见外了,天山派有难,您立?赶来,这份恩情,天山派弟子死不足以报,岂敢言连累两字,欧阳先生您这么说,真是愧煞天山派了。”
“唉!”老头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老夫又少了一位朋友,可悲可叹!”
他伤感已极。
小邪道:“老头,我们先去上几支香,然后回”莫塔湖“好吗?”他担心着小丁他们。
老头点头道:“好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俞贤侄你请带路。”
“是!”俞宏扬拱手揖身,立即带他们到灵堂。
灵堂很平常,一个长生牌,一张神桌,两只蜡烛,一个香炉,几盘水果,如此而已。
俞宏扬点燃六柱香交给欧阳不空及小邪,然后退立一旁。
两人躬身而拜,老头已哽咽道:“天心,老友来看你了,想昔日一言,今日却成真,内心无以言谕,谁知迟滞一步,竟失去知心一人,可谓人生之大悲,尔先行,吾随后即至,唯必将歼此敌,让尔含笑九泉,愿吾友佑我小邪早日完成此事。”他再躬身而拜,泪水已充满眼眶,霎时好象老了许多。
小邪接过老头手中柱香,插在香炉上,轻声道:“老头,我们走吧!”
他拉住老头茧手*?慢步出灵堂。
俞宏扬也跟出去。
回到屋里,小邪扛起“血变”转向俞宏扬道:“老前辈,我们走了、我老头不舒服,下次再来看你。”
老头装出笑容道:“俞贤侄,老夫回去了,有空老夫再来。”
俞宏扬道:“欧阳先生,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不等天亮再走?”
小邪笑道:“我叫杨小邪,我们想早点赶回去,有朋友在等我们。”
俞宏扬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我送你们出去。”
老头道:“不用送了贤侄,你早点休息吧!”
小邪拉着老头已往门外走去。
俞宏扬也送到门口,他拱手道:“有空还请多多光临。”
小邪招手笑道:“会的,再见啦!”话音一落,他和老头已奔往山下,不久已消失在天池最末?。
俞宏扬叹口气,关上门,满怀悲伤的走回内院。
夜依样是夜,而人却不是昨天的人了。
通吃小?已新添一座茅屋,比原来的还要大也幽雅得多,当然这是出自小丁的手笔。
女性总是比较爱美,不但衣着如此,住处亦是相同。更何况小丁是位精通音律乐章,能吟诗作曲填词的红粉才女。
注意一看,大茅屋旁边还有一个小茅屋,这栋就差得多了,好象是几片大西瓜皮黏上去似的,鄙陋不堪,想必是阿三和阿四的窝了。
这时已是黄昏将至,一片霞光撒满大地。
小丁正无聊坐在“莫塔湖”畔,像是在欣赏瀑布,但依稀可见她神倩之间流露出一分淡淡忧愁。
阿三、阿四则不一样,两人比赛钓鱼,可惜“莫塔湖”的鱼是钓不起来的。
虽然两人从早上钓到现在,一条也没有,但他们还是玩得入了神,不时有笑声传出。
这时?
“喂?帮主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迎接!”远处已?传来小邪之鬼叫声。
他总是人未到而声先到。其实他也很担心小丁他们,所以刚回到再来镇,也不等老头,自已就先奔回来。
“是小邪!”小丁闻声立即雀跃起来,高兴的追了过去。
“不钓也罢!”阿三丢掉钓杆,也追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小邪一看大家都平安无事,心情立时轻松下来,他大叫道:“好啦!事情已经结束,咱们要练功啦!”他放慢脚步,不时向他们招手。
小丁奔至小邪身前。见到他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立即惊叫道:“小邪你又我看看!”伸出白皙玉手抚摸小邪伤口,甚是着急。
小邪轻轻笑道:“小丁你看,我是捉这只怪物才受伤的。”他将肩上“血变”抓下来往。
小丁送去。
“哇|”小丁惊惶往后闪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血变”长得甚是丑陋而恐怖,难怪小丁害怕。
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
阿三已赶到,他大叫道:“小邪帮主,交给我,他妈的这家伙竟敢伤你,等一下煮掉配酒吃!‘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小邪笑道:“阿三你打归打,可别让它给咬着,那时候翘的可是你了。”
阿三一惊,立刻将“血变”倒提,以免被死东西咬了一口,他笑道:“这东西最怕人家倒提了,我现在比较气愤才倒提它,呵呵”他尴尬一笑。
阿四也赶到,他望着“血变”大叫道:“原来真有这东西!小邪帮主你是怎么捉到的?”他知道这又是一段精彩故事。
小邪得意笑了几声,边走边将捕捉经过告诉大家,到最后他被“血变”吞下头时,大家都笑得搂着腰,这当然已加上了小邪的渲染夸大,当真精彩无比。
说着他们已回茅屋,大家坐在庭院闲聊,等着老头回来。
阿三得意指着新茅屋道:“小邪帮主你看我盖的茅屋,不错吧!给赏。”
小邪看着茅屋赞叹不已,但又发现大茅屋旁边之小茅屋,他拍手赞赏道:“阿三你他妈的真行,连关狗的屋子都盖啦!有赏,有赏,哈哈”他直打着阿三肩头。
小丁噗哧笑起来望着阿三直笑不止。
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那是我和阿四的窝,不是关狗的,嘻嘻”他不停摸着大光头,神情甚是好笑。
阿四轻轻笑道:“出家人,随便一点,这是少林的精神,呵呵”他也笑了起来。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原来是和尚庙,我还以为是关狗的,扫兴,赏个鸟蛋。阿三接口笑道:“鸟蛋也好!”“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不久,小邪道:“算啦,我们明天再盖一个象样的。总不能让江湖知道我通吃帮都是睡狗窝的。”
“谁睡狗窝啊?小邪!”老头已从小径走上来。
阿三急叫道:“欧阳先生没有啦!开玩笑的。”他也怕在这位大侠面前丢人。
小邪叫道:“什么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早就成为我们的老头子了,你们也叫他老头子,否则就叫爷爷,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
老头点头笑道:“对,对,老头已当了十几年,没人叫还真难过,呵呵”阿三道:“老头就老头,反正我们也没爷爷,捡个现成的也不错,哈哈”他倒笑得甚爽快。
小邪道:“老头,那怪物你处理一下吧!”他指着阿三手中的“血变”
老头哧哧笑道:“小邪你是福将哪!程咬金哪!这怪物真的被你碰上了,天下有救啦!呵呵”他很满意的笑着。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来!以后这种事你少往我身上推,自从跟你混在一起,什么狗屎鸟蛋运都有,整天在玩官兵捉强盗,而我每次都当强盗,黑皮奶奶的,?十!”
双手猛甩,恨得咬牙切齿,不时翻白眼。
老头呵呵笑道:“小邪帮主呀!要当官兵可得多用点功夫才行哪!最好连书也读一点,保证诗口口!”他学起小邪口头禅“诗口口”而且还竖起大姆指,一副老来发酒疯的样子“哈哈”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老头道:“这只‘血变’,我拿去合药。以后也可以救人,它的牙齿以及那支”黑面神针“,小邪你用火烧成灰后丢到湖里,以绝后患,剩下来就是练功啦!小邪你这下子该不会再像两年前了吧?”他甚是得意的哧哧直笑,不时斜睨小邪。
小邪叫道:“老头,我三、四岁的时候你就算计我,那时候我那有你聪明?可恨,现在想要抽身也抽不了,算你鬼计得逞;我告诉你,我练,但我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能放不下心,哼哼”笑意中是觉得老头必定会有点为他担心似的。
小邪已陉想好练功的方法,他知道练功是一件很苦的事,他甚至要苦过所有的人,只有这样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他有信心自我要求,而这种要求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头子闻言心神震汤不已,他知道小邪的脾气,不练就不练,一练就是狠命练,他依稀知道小邪为了练扔骰子,可以连续七天七夜不睡觉,不吃饭,练到最后他竟将骰子换成铁的,而且将铁烧红来练,为的是在求专心,为的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掷下自己所要的点数
这些都深深烙在老头心里,而现在小邪又说出这种话,他已有点担心,不用看小邪练,他就先担心了。
老头关怀道:“小邪,练功是练功,你不能走火入魔啊!”小邪很有信心道:“老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的能耐,我躺下了,你弄点稀饭?
我,保证没事,我就不相信突破不了武学境界,以无形换有形。”
老头暗自决心要帮小邪度过“无形换有形”之武学境界,他点头道:“好吧,我一定?你稀饭吃。”
小邪笑道:“我要练,阿三、阿四还有小丁他们也要练。”
老头笑道:“我将这几招交给他们就是,否则将来入棺材了还怕你不传别人呢!”
小邪点头道:“老头你的医术天下第一,你就传给小丁,阿三、阿四他们学不来,其它的‘大悲掌’,‘孤星剑法’还有‘大悲指’你就随便传吧!”
老头道:“没问题,我保证将他们教会,小邪你要练什么武功?”
“飞刀!”小邪笑道:“飞刀是我的本行,还有‘浪子三招’,妈的!这三招我以为很管用,结果两年来一招也没用上,现在得好好练了。”
老头道:“飞刀轻巧方便,百丈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但它要强大内力及腕力,这不是人人能练得好,是一门大功夫,好!我同意!”一拍手,他已露出欣慰之笑容。
小邪笑道:“现在已经黄昏了,我准备一下东西,明天开始练功。”
第二天早上。
小邪扛着一块三寸厚约有三尺见方大的圆形铁板,和一困绳子,昂然走出庭院。
小丁见状奇道:“小邪你这是练什么功夫?”
小邪轻笑道:“练腕力和内功。”
小丁不懂道:“这怎么练?”她实在想不出来武林有这么一种练功法。
小邪笑道:“很多武功秘籍都是教人练功及行血行气,它们目的都是相同,那就是将身体内力尽量发展出来,如果内力发展得多,那么内力就较强,所以功夫才有高下之分。而灵药的功用也是在激发内力,我已经懂得运功的方法,我会行血及行气,这已不必再练习吐纳,我要激发全身内力,你知道吗?我的练功秘籍很简单,就是不断刺激身躯,便身躯产生无限大的力量。也就是说谁能够承受得了最大的刺激,谁的力量就最大,这本事就是人体本身的功能,我要突破别人,当然要吃点苦,小丁你可不能为我担心。”
小丁急道:“小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见到小邪认真的表情,她更是担心。
小邪哑然一笑道:“我要扛着这块铁板到瀑布那里洗澡,洗久了我的功力自然大进。”
小丁担心道:“你骗人!光洗澡功力就会进步?何况瀑布水势何止万斤?你根本站不上去,”莫塔湖“的瀑布高得看不到顶,水势又大,光听这声音也够吓人,你到底要怎么练内功嘛?”
小邪深深的望着她笑道:“你知道瀑布水力无限大,我扛着铁牌去承挡,你说我的力量不也是无限大吗?呵呵”笑意?甚为想到这种方法而得意,一点畏惧担心也没有。
“小邪”小丁着急叫道:“我不许你去,那水力可以压碎石头,你我不许你去!”
小邪笑道:“事实上石头并没有碎,它还是一样承受着瀑布的冲击,不对吗?”
“可是我”小丁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