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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来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飞而去,再一个翻身已优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随即登船。
约过一个对时,船只已抵达君山。
人眼尽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时岸边已贴满许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则为十八、尢岁之年轻乞丐,七尺余、肌肉结实、面目俊俏,虽然身着丐帮特有之衣服,但举足之间,器宇轩昂、豪迈潇,令人见之顿生敬仰与亲切之心,他正是丐帮少帮主寒竹。
寒竹见船只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杨小邪来了吗?”
小丁指着小邪娇笑道:“这不是?大混混一个。”她哧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驳小丁,他拱手道:“小帮主你好哇,分个乞丐碗给我吧!”
寒竹一楞,随即大笑道:“杨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说完又笑起来,他本性情中人当不羁小节。
小邪他们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领着他们前往住所,一路见到不少乞丐寮,皆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现一栋不大但建得非常优雅的竹屋。门窗桌椅皆为绿竹所造,正门上面悬有腐黑横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帮”之斗大草书,字字勾画,苍劲有力,是用金刚指之类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见丐帮能屹立江湖永世不灭,并非偶然。
屋内正前方墙上写有“佳友云集”等四个大字,想必这间屋子是接见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虽是如此,但也无甚装饰,竹椅十余张,分两排放,帮主大椅则居中,如此而已,简陋中渗出庄严。
众人已进入大厅。
寒竹笑道:“各位请随便坐,乞丐帮没有那些规矩,大家别客气。”
小丁道:“小邪,这里是我们丐帮接待贵宾用的,你们现在是贵宾了。”
她娇笑不已,因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应,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耸着肩笑道:“贵宾?小帮主,贵宾有什么好处?”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帮礼遇。”
小邪笑道:“算啦,里(礼)不里没关系,狗肉和老酒快点来,我不干这贵宾,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这不怎么好笑,她娇嗔道:“人家好意,你干嘛念成这个样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语,反正是我们私人友谊,不涉及本帮也不必羁束,咱们走!”说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叹道:“你们去吧,我哥哥要带你们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么成?你到我家,我什么时候-下你呢?”
阿三奇道:“帮主你有家?小丁去过?”
小邪打了阿三一个响头叫道:“这是比喻懂不懂?少开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着头苦笑道:“我那裹知道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后悔刚才乱开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迟了狗尾巴都不见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们也不慢相继奔过去。
君山之后出,是丐帮高级长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广场约百丈方圆,置有各种练武器具,大厅门上挂有“宣言厅”横匾,凡丐帮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这里讨论执行,大厅再进去则为内院天井,种有不少花草树木。
左厢房是客房,右厢房为长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长老。走过天井是内厅,为议论机密重要事情之场所。
冉往后则可看到三座小楼,分布在三个不同的角落,相距甚远。
左边小楼题有“寒风楼”字样,为六角双层楼宇,是丐帮龙头起居之所,蓝白相间清雅庄严。
左后方有一楼房,和“寒风楼”差不多,只有题字不同,楼中题有“绿竹阁”淡绿色;为少帮主居住之地方,宁静而爽朗。
而右后方那座就不一样了,楼前有一水潭将小楼围绕,潭水清澈见底,有如明镜,水面架有白色曲桥蜿蜓迤逦。曲桥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畅。过了曲桥则一片花圃,兰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该是梅花。紫嫣红,百花绽放,争姘斗艳,再加上小道上之绿草,真是美极了。
花园中间那座小楼,窗门半开,白色轻纱随风飞舞,由窗口往内看依稀可见古筝坐放于窗前。古琴、轻纱、红玉雕梁、淡白墙垣,更伴得此楼幽雅非凡。只见楼前小木上题有“寒玲苑”三字,字迹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题的,这正是小丁的香闰。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钻到后院,他见“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没想到你们乞丐窝也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喝酒赏月谈心对我们来谈心如何!”
小丁红着脸道:“随便。”
“哈”寒竹不知那时已出现在小邪身后,他笑道:“寒玲你什么时候让哥哥进入”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乐死了,哈哈”小丁窘道:“哥哥”头已低下来,不再说话,玉腮已泛红,羞涩动人。
寒竹道:“杨小邪我本来想在”丝竹阁“替你接风,但寒玲她自愿让出”寒玲苑“那我们就搬过去,我也好沾沾雅兴,呵呵”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谁叫她要找我来,今天小丁也喝酒,别假惺惺啦!哈哈”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没说话,她是认了,脸红就红吧!反正这么久来也“习惯”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将琴调好,我要学古人什么吟风赏月,雅楼听琴声,好棒哪!”他跳起来,终于有机会学学风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轻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小邪道:“阿三告诉他,嘻嘻”他笑个不停。
阿三也笑起来,原来阿三他们小时候在福州混过,所以闽南语流利得很,他笑道:
“寒竹、寒竹,嘻嘻,这在闽南语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因为杨小邪一来,就将他这十几年的名字改过来,这不容易,必须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谊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开心。
是夜。
寒竹摆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们洗尘。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醉态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还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奶奶的,谢啦改天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干。”自己就喝起来,连对象都不晓得在那里。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万事香,来一块,嗯!加何甲(真好吃)!”
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块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干。
小七已经醉得直发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远是快乐的。
寒竹嘻嘻笑个不停,今天他很快乐,因为他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机会,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别快。
月亮不见了,星星消失了。
冷风将那含泪的愁云带往寂寞的天空。
一丝丝、一卷卷。
终于夜在哭泣着。
那明亮闪烁的小水珠,慢慢含盖着寂寥之大地。
终于——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纵开怀而高兴愿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边,他已经不须要再祈求任何东西,他满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时叫着小邪,这多年来合作的伙伴又回到他身边,他是如此一日高与和快乐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来也有小邪顶着,决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来小丁只剩下你了!干”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远是喝不醉的。
小丁没醉,因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会醉倒,而且她还记着小邪要她弹琴,要她在月下谈心,也许小邪忘了,但她不会忘记,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着其它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们都醉了,我扶他们进房间,免得他们受凉。”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将他们扶着进房里。她才道:“小邪你要听我弹琴吗?”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着头道:“对小丁我们要吟诗好我送你一句诗”他往窗口看去,一丝丝天上飘下来约两珠,那样无言,那样伤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小丁我”卡啦一声,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冲上去将他扶起来,口中喃喃念着:“醉醒寒夜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她哭了,她紧紧搂着醉倒怀中的小邪,她不愿放弃这难得的一刻,纵使小邪已在她怀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满足、如此快乐。
慢慢的将小邪扶到自己房间,替他盖上棉被,走到琴抬,抚琴而弹。
琴声来自最远深处,似有似无,渐渐有如寒星掠过,带起一阵柔和音律奔腾而来,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圆荷泻露,渐近、渐近终于狂风怒嚎,澎湃飞舞,荡气迥肠,滚滚黄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脉,欲疯欲狂。音达最高处,突然又折回来,叮叮当当,有如三更归林鸟,慈乌夜悲音,他乡流浪儿,凄凉哀怨,闻之则涔涔泪下矣!
“醉醒寒夜尽蒙雨,愁上心头无尽处,挽轻纱,独倚窗,轻挥袖,莫愁肠。菊叶飘潇花满天,惜花花飞秋水逝。语嫣噎,明眸小雨,流不尽流不尽”
窗外小两纷飞,窗内琴音袅袅,小丁好伤态,她不晓得为何流泪,为何伤感,不断的抚琴,不掉轻唱,似想将小邪那句词谱入曲中,谱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东方也渐渐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发现小丁抚琴而眠,他起身走过去,只见小丁泪痕满面,古筝已沾满泪水:旁边则有一白宣纸,字迹是新写上去的。
小邪拿起来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轻轻将小丁抱上床,一样替她盖上棉被,走出房外,这才叫道:
“女人真是的,没事就想一些伤心事,我不知道有没有伤心事”他坐下来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这都不值得我伤心,我是孤儿、阿三、阿四、小七他们也一样啊!况且我还比他们好多了,那还有什么好伤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长得丑才将我丢掉,丑就丑,丑人也要活,哈哈原来我没有伤心事,呵呵”他已笑着走向桌前,开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乐观者而不是悲观者,他是孤儿,这该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觉得,孤儿也是人,这和不是孤儿没什么差别,活着当然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小邪也许没想到这么多,但无可否认的他是快乐的年轻人,因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独自一人坐久了也会烦,他一提气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着那些醉鬼冲出房门。
“来啦!”阿三第一个冲出来,他叫着:“小邪帮主我第一,嘻嘻!有奖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来。
小邪对阿三道:“你第一名有奖,将这些碗快收干净。”
阿三苦笑道:“这奖不领也罢,送给阿四好了。”
阿四摇头道:“我不要,给小七。”
小七点头笑道:“恨号、恨号(很好),”他什么也好,因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极了,别急着收,咱们再喝一点。”
,丁已走出来,她并没有伤感,也许是这么多人,她不能够伤感,她道:“不收怎么可以,昨天的东西过了夜已经坏了,不能吃。”说着她已走上来收拾残渣。
小邪看看小丁,觉得小丁怎么反复无常。他叫道:“我告诉你们大家一个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伤心,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小丁你快说?”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别乱扯,我那有哭!”脸已红了起来。
小邪道:“哭就哭还怕人知道,说来听听看,让大家想想办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抢不到酒喝对不对?”
阿四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吗?别闷在心里,告诉哥哥,我替你解决。”
小丁叫道:“哥,没有啦,是小邪胡言乱语,他最喜欢乱讲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说我就告诉你们,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别乱说,我求求你,我”她腮颊已红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认了我就不说。”
小丁微一颔首困窘的站在那里。
小邪得意笑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女人就是喜欢哭、高兴也哭、痛苦也哭、吃饱哭、想到就哭,我想她们三餐吃饭前后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来。
“有理!有理,哈哈”众人也昂头直笑。
小丁跺脚娇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说完也噗哧笑着。
寒竹笑道:“好吧!我们再等几天,本帮聚会时再大喝一顿,如何?”
小邪叫道:“就这么决定!”
寒竹道:“帮中有点事,我先告辞了,妹妹换你招待客人啦!”说完已走出“寒玲苑”小丁见哥哥已走远才嗔道:“小邪你乱说些什么?我哥哥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想给他多加麻烦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摇头道:“最近本帮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干爹出去查案,再过几天才会回来,现在帮中事情都由我哥哥决定,他很忙。”
小邪问道:“你们丐帮的人员如何失踪?”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哥哥说外面不时传来有人员失踪的消息,其它的就和你一样不晓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气道:“小丁我是大神探,这种事落到我手里,保证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诉我一些有关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个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凉一边去喝西北风啦!”
小丁见他如此神情也娇笑起来,她道:“我知道不多,你还是自己去问我哥哥吧!”
小邪有点气无奈道:“好吧!生不逢时,换换口味咱们去钓鱼如何?”
“好哇!”阿三凑热闹笑道:“我这次一定第一,小邪帮主你钓鳖吃吧!呵呵”小邪道:“鳖也是鱼,听说还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毕领着他们到湖边,五个人就开始钓鱼。
阿三果然有两下子钓得最多。小七是用鱼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获,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条也没着落。
小邪又是着急又叫憋,不时骂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瘪十,逢赌必输,想当年我要吃鱼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钓的,他妈的没事找事干,今天对了!”他看着阿四,打他一个响头继续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边,我才会钓不到,走开!走开!”手直晃着,当真以为阿四给他带来霉运。
阿四没钓着已是够惨,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着头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可没惹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
小邪叫道:“赌博不能犯忌,如摸到书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头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赌必输!”啪啪,他又打了阿四两下。
阿四苦笑道:“谁想到理光头也犯了忌,真是倒霉。”搓着光头换了一个地方,走向阿三那边,他叫道:“阿三分我两条,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们终于赢了小邪一次,帅死了!”他丢两条鱼给阿四。
这样一来,全部都有收获,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这次真的是瘪十,从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数,可惜一条鱼也没钓到,直叫被阿四带虽(倒霉),被他们奚落得可以,真后悔提出这项钓鱼比赛。
天已晚,这群人才尽兴而返。
数日一周。
丐帮三月一次聚会已开始。
只见大厅前面大广场已挤满了不少人潮,广场中央堆满大酒,少说也有数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场亮如白昼,火堆上正烤着山猪、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帮弟子打狗棒不时敲打地面“卡卡”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人兴奋又疏狂。
酉时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将君山照得瑞光冲天,有若迎神之烟火。
这时少帮主已缓缓走出来,丐帮弟子打狗棒敲得更响、更急促。
寒竹身后跟着五名丐帮长老,他们也慢慢走出大厅。
小邪他们则挟在人群中,小丁没参加。
寒竹走到广场目光向四周巡视一周,举起双手,丐帮弟子这才停止敲击地面,霎时一片寂静。
寒竹见声音已静,立即道:“尊照帮规谕令,每三个月开堂一次,检讨得失,现在各位长老及分舵主将情况报上来。”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来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长老董白原报告,本舵两名弟兄失踪,不知原因为何,其它一切顺利。”
寒竹道:“暂时先自行探查,等帮主回来再研究如何处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属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邓双鱼报告,本分舵失踪五名弟兄,已发现死于非命。”
寒竹道:“可有详查死因?”
邓双鱼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毙命。”
寒竹道:“帮主可有去过?”
邓双鱼道:“帮主走后五名弟兄才惨死。”
寒竹道:“有无其它线索?”
邓双鱼道:“杀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这五名弟兄可曾派与担任重要任务?”
邓双鱼看了看小邪他们,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没说了几句,然后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脸色一变,但随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帮主回来一定会有结果。”
“洛阳分舵羊公亮报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红货,帐目在此,请少帮主过目。”他捧着一本淡蜡黄色册子交给寒竹。
寒竹看过以后道:“羊舵主,暂时由你代为保管,须要用到时,再另行通知。”
“是,少帮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报告没事。
等全部分舵都报告完毕。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经验不足,还请各位长老及弟兄多多教诲,以使本帮能朝正确目标发展;现在本帮弟子不断失踪,这表示本帮已有潜在的危机,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渡过难关,为了防止同样事件发生,各分舵尽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时也要多派一点,以免被敌人所乘,我们请长老为我们指点。”说完他转身拱手请长老指点一位挂有九个麻袋的长老走出来,他已七旬余,白发苍苍,但一点也无老态,尤其两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隐忧,一切自保为主,任务试免,并注意内部整顿,机密事不传人耳,违者帮规处置!”说完走回原处。
寒竹又请了刑堂长老,执法长老等训话。
最后他才道:“虽然帮中有许多事不愉快,但别忘了丐帮精神,以愉快心情应付各种难关,来!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众人。
众乞丐有的端碗、有的执酒葫芦,高举双手等待少帮主敬酒。
寒竹巡视四周道:“干!”他仰头而饮。
“干!”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着,一叫完就想大饮黄汤,但他随即觉得不对,因为只有他在唱独角戏,连阿三他们都来不及喊出口。
众乞丐已朝这个“放炮”的小子看来。
阿三他们也哧哧直笑,心想还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着群众心想:“奶奶的,放炮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尴尬笑容,无可奈何的憨楞着。
寒竹喝完酒才道:“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规矩,各位请别见怪。”他朝小邪颔首,报以微笑。
众人这才叫道:“干!”大口喝下去。
原来丐帮规矩是:帮主在正式场合敬酒,弟兄为了表示对帮主的尊敬,得等帮主喝完时才可出声喝酒。
小邪那晓得这个规矩,当场放炮,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窘笑几声就过去了。
寒竹道:“晚会开始吧!”
“哗!”声音震天,君山已热闹起来,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赌博、谈天、比武:乱成一团、尽情欢笑、尽情放纵自己。
这百余大酒,足够让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们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乐乎。
寒竹走过去笑道:“小邪你刚才不是说要干吗?”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干!”已猛往嘴里灌。
寒竹也将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个一个去敬酒,等敬完了我们再喝。”
小邪笑道:“随你便,我走啦!好久没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着阿三他们,抱一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赌场走去。
小邪很潇的叫道:“乞丐头,要赌在这里,赌大赌小都可以,有赌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么赢钱,麻袋准备着。”
阿三叫道:“没问题,有多少装多少。”
阿四笑道:“我这边还有预备的。”
小七笑道:“乌鸦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杀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来!赌上一手,你庄还是我庄?”
小邪叫道:“我庄,这样赢得快,钱多的是!”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过来,今天有看头了,财神到啦!“这名乞丐已大叫起来。霎时有许多乞丐围了上来,想捞一点油水。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来,马上在地上划好点子及大小,划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赔,有下有赚,不下干瞪眼,无三小路用!”他叫的话只有阿三及阿四听得懂。
哗啦唏哩的大家已干了起来。
“下好没有?离手!开!四五六!吃小赔大!”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三刻钟不到,小邪身前已经堆积如山。阿三、阿四忙着收钱。
小七则在偷钱押庄,个个玩得尽兴。
夜已过了三更。
众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干脆也倒下去睡觉,反正已经没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烬灰扬,人声鼾喧,偶有夜莺轻啼,一幕欢乐嬉戏已收场。
第二天,天刚亮,小邪已经爬起来,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着四周七横八竖的乞丐叫道:“这些乞丐真没用,喝这么一点点酒,就死翘翘,差!只赢了一千多两,我们分了。”
说完大家已围在一堆分银子。
阿三道:“小邪帮主,佩服、佩服!我卖一次菜也只有三两银子,你这么一下,就通吃了,发财啦!”他甚高兴的将口袋塞得满满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帮主是跟对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银子,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脑袋还肿、远大,走起路来裤子都会掉下来似的,只好用手捧着。
小邪道:“留一点给小丁,对了,大蕃薯也留一点给他,我找看他在那里”
阿三、阿四很快地将寒竹抱来。
“这银子”小邪捧着银子要往寒竹口袋里,但他一看寒竹脸色大惊道:“毒?!”
立时冲上去替寒竹把脉,不久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叫道:“是中了迷药,没关系,中午以后就会醒过来,银子就分”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们这下可惨了,快溜!快!慢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惊道:“小邪帮主有这么严重?”
小邪点头道:“我们中计了,被栽赃啦!快走!找小丁去!”说完已掠往后山。
“小丁!他奶奶的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来。
小丁本来就很担心小邪,整夜都没睡好,现在听到小邪的声音,马上跑出来叫道:
“完了是吗?”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惨啦,快溜!”拉着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么事?说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迟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没关系,有事我哥哥会帮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还不小,否则小邪不会急成这个样子,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小丁惊叫道:“迷药?有人下迷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来分钱,本来想分给你哥哥一点,谁知道你哥哥已经中了迷药。
事情就是这样。”
小丁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她放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意的,人没死伤就没关系。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连这都想不出来,这迷药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没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办了,问题就是没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么说?”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或凶手杀了人会逃走,我也免背这个黑锅,现在没死人,我可惨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说明白一点。”
小邪无奈道:“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图,而下毒的人也在当场,现在他们企图如果成功,这罪名不就落在我们先醒来的身上吗?。这叫栽赃,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闻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闹大,你这么一走不是让歹徒更称心如意了?
而我们也许会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些,但我不晓得事情闹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他们会气愤杀人,我们留下来有多危险?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着把命丢在这里。”
小丁坚决道:“小邪你别走,我不能让坏人得逞,他们敢杀了你,我就和他们拼了。”
小邪望着身后的这些朋友,见他们个个神色安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帮主别为我们担心,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那坏人非叫他现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大神探,这件案子你不破,都还有谁来破呢?我等着剥那凶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状叫道:“傻(杀)头!”
叹口气小邪道:“我担心的是你们,看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还走个鸟?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为了哥哥还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
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叹道:“现在有理也说不清,那些人醒过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你们要看我行动知道吗?再没办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她在恳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来,但必要时我要让阿三他们走,这样我才有心情破案,这样好不好?”
小丁这才笑道:“好!我们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过来,这位正是丐帮执法长老毕果荒,年纪七旬,七尺余瘦高,发丝斑白环结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长须,双目深陷不怒而威。
毕果荒道:“小公主,这几个人涉嫌下毒,属下要将他拿下。”
小丁惊道:“毕执法,杨小邪他没有做这种事,你不能捉他。”她拦在小邪前头。
小邪见自己总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没关系,他是执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会查明这件事。”转向毕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随你去,事情总是有个开始,有个结束的。”
毕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为难你,走吧!”
他带着小邪他们四人走到前厅,小丁紧跟其后。
在前厅——
寒竹已坐在帮主位置上,脸色森然沉重,六名长老则坐在两旁。
毕果荒道:“禀少帮主,嫌犯带到。”
寒竹道:“毕执法你退下。”
毕果荒拱手一扬,站到一边。
寒竹道:“杨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帮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没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伙伴为何没被迷药所迷倒?”
小邪道:“因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过”舍命湖“大蟒蛇的内丹,普通迷药对我们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这是真的,小邪不会说谎。”
寒竹虽然疼爱小丁,但在这节骨眼里他也不能偏私于亲情,他怒道:“寒玲没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脸委曲,她不愿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边,这里不会有事的。”
小丁这才挪动脚步向左边走去,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小邪,准备一有动静就扑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杨小邪你没下毒,那你为何独自离开现场?”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说明原因,然后准备离开。”
寒竹道:“为什么要离开?没作亏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门。”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帮主不想淌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实话实说。
突有人站起来怒道:“禀少帮主,杨小邪分明是作贼心虚,畏罪想逃,将他拿下来逼供,定可水落石出。”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乔。
寒竹道:“邵舵主,让我再问清楚点;杨小邪,我问你,当时我又为什么会移动到你赌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将我抱过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将你抱过来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赢了钱,想分你一点。”
寒竹心中一颤,随即又道:“本帮遣失了武功秘籍”降龙十八掌“和九袋长老的”
太上魔经“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闻言心头冷了下来,因为偷盗镇山之宝“碧玉青竹杖”和“降龙十八掌”秘籍,是死罪,她开始为小邪担心了。
小邪笑道:“你们遗失了武功秘籍?”
寒竹道:“不错!是本帮镇山宝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还请你还给本帮,我一定从轻发洛,否则那只有武力相见了。”
九袋长老马公石道:“少帮主先拿下他们再说,他盗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经“危害武林更甚,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楞了一下,因为他们没听过马公石长老有“太上魔经”这回事。
寒竹道:“马长老你说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禀公处理。”
小邪笑道:“小帮主,我告诉你,我没拿秘籍,因为我生平最怕摸书本;你应该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还没找出秘籍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本岛一步,不对吗?”
寒竹一惊立即叫道:“传命下去,没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本岛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门外守卫马上传令下去。
开封分舵主桑札道:“禀少帮主,属下知道杨小邪为人,他在开封已经闯上少林”
灵感塔“为近数十年来武林第一人,想必不会将本帮秘籍放在心上,属下以为另有他人盗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乔道:“禀少帮主,属下认为不能以此下定论,本派武功秘籍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马长老的”太上魔经“可以说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个人不想得到?依属下看,一定是杨小邪偷去,否则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聚会时才来,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帮主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寒竹很头痛,他向长老问道:“罗长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长老罗时道:“少帮主,我以为此案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杨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问道:“孙长老您觉得呢?”
“疯丐”孙虹,为丐帮九袋长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为人亦疯亦癫,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满头散发,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样,亦为性情中人,他叫道:
“没有证据不能对人家乱来,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张不收押,但也不准他离开,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乔一眼。
邵子乔虽在丐帮,但也颇具书生模样,四十余岁,留黑发,双目灵活显得智能相当高,他微微不服道:“孙长老,明明证据充分,杨小邪迷倒众人在先,想逃走在后,这还要什么证据再来证明?一放开他,他难免会借机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头!谁想逃?”他瞪了邵子乔一眼,转向寒竹道:“小帮主我有办法找出凶手,只要三天的时间,在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来,我愿意砍下人头交给你们处理。”
小丁大惊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紧张得哭出来。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说得出来作得到,那一次我出过差错?”
阿三也笑道:“三天还太长了一点,但为了避免太劳累,也勉强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点。”
阿三他们对小邪是充满信心,还怕什么,小邪说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杨小邪这种事你可不能开玩笑?”他和小丁一样担心。
阿三笑道:“小帮主,我们小邪就是喜欢开玩笑,他说三天就是三天,抽签也会将凶手抽出来,如果抽不出来,我也跟着奉上头颅。”说完他用肩头碰碰小邪左肩,两人会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还有我),”寒竹和小邪对视良久,终于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出原凶,本帮愿意以”龙形玉结“相赠。”
他这一说出口,丐帮弟子个个脸色吃重,因为“龙形玉结”是用小玉连成的线所编织而成,总共只有三面。只有对丐帮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帮所赠。只要持有此“龙形玉结”之人,就可以号令丐帮一次,包括叫全丐帮人员集体自杀,这玉结不可谓不珍贵。
小邪道:“小帮主你不必赠任何东西给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脱罪,我要求的是这三天之内,我不离开君山一步,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寒竹转向各长老问道:“各位长老以为如何呢?”
众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证,那也不必再难为人家,他们答应了。
寒竹道:“杨小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谢啦!”
寒竹遣散各位长老,这才和小邪他们进入后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边聊聊好吗?”
说完众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壶茶端上来。
小邪一看笑道:“什么时候变成茶了,时代不同啦!有酒也没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这节骨眼里,你还有心开玩笑,我不许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着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尽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来,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会发嗔,但现在她却低头不语。
寒竹叹道:“杨小邪你有什么方法呢?我知道你不会拿我的东西,但这东西实是掉了,而且这毒也一定有人下,这个人太可恶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们丐帮被渗透了不少敌人。”
寒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就无从下手调查此事。”
阿三笑道:“来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经来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来他把小邪的光荣当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问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籍是怎么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从小时候,帮主就将它交给我,而且不准我交给任何人。”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这件事有谁知道?”
寒竹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这秘籍在帮主身上。”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以后,有无再要回去?”
寒竹道:“没有,自从干爹交给我以后,就很少和我谈及此事。可以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谈话。”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龙十八掌“到底有什么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么知道”降龙十八掌“还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帮主灵得很,天下事那一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书是写什么罢了。”
小邪笑道:“这理由很简单,你们丐帮只要七袋以上之长老都会使用”降龙十八掌“,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要偷秘籍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为何不偷他们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这也不通,因为七袋长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这本秘籍。”
小邪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只要七袋长老以上丐帮弟子就会”降龙十八掌”你们丐帮有多少七袋长老?不少吧!也就是说会”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已经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长老切磋武功,而从其中取得;简单的说真正会你们丐帮”降龙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帮弟子而已,天下至少还有其它人会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籍。这样你明白了吧?”
寒竹轻叹不已,他点头道:“小邪你果然厉害,不错,”降龙十八掌“最后三招其实每招有三式,这三式加进去才能将”降龙十八掌“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坚不摧,而这三招九式也只有帮主能够学,也只有帮主知道这秘密,因为帮主必须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赖此来保住丐帮之基业。”
小邪问道:“你可曾和人交过手,或在无意之间使出来?”
寒竹道:“没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使用的信念,而我从学会到现在都没有用过一次,别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怀有这三招九式。”
小邪点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帮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约有三个月。”
小邪站起来转了几圈喃喃道:“三个月”他问道:“你爹出去找寻失踪的人员吗?寒竹道:“干爹是如此跟我说。”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寻失踪人员敢动你们丐帮的必定是高手,你干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三招九式来杀敌,而敌人本来就和内奸有关
所以敌人就叫内奸来找找看也许内奸和敌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惊道:“这会和失踪的人员有关吗?”
小邪笑道:“八九不离十。”他坐下来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里,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开心,眉头依样深锁着。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快!好戏连场,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开始,精彩的已开始了!”
啪啪数声,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戏连场掌声也不断,请上戏吧!”
小邪点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太上魔经“,大蕃薯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对这些事从不过问,若非今天马长老说出来,我可永远都不会晓得有这部魔经存在。”
小邪转向小丁道:“小丁你可还记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灵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听到李三笑余悸犹在,她道:“我记得,他不是被你给煮了吗?”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体再补他几刀,否则别乱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时常被人认为死掉吗?姑且不谈他是不是死了,我记得他捉你就是为了这部”太上魔经“对不对?”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错,他捉我是要拿我来交换这部魔经。”
小邪点头道:“可见真有”太上魔经“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帮长老之手中。”
小丁道:“这点李三笑好象也说过,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说嘛!大蕃薯你有没有发现马长老说出”太上魔经“的时候,众人是什縻样子?”
寒竹道:“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听到这魔经能称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没有。”
小邪打他一个向头叫道:“少说废话,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门牙给你,你也不会楞了一下。”
阿三尴尬笑着不再说话。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么重要原因?”
小邪道:“这很重要,而且关键就在这里!”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来:“好棒哪!小邪帮主真精彩!继续、继续!”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小邪,因为他有点以为小邪已经知道凶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你一半聪明就好啦!我想不起来,别停,继续,继续!”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们会楞住,这就表示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只有马长老自己一个人知道,对不对?”
寒竹点头道:“不错,大家也和我一样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现在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么邵舵主的谈话。”
寒竹惊道:“邵子乔?会是他?”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
寒竹摇头道:“他一直很负责,而且立了不少功劳,怎么会是他呢?”
小邪道:“很负责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劳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认为超人一等,就不会甘心当一个舵主而已;我这是在谈人性,并不指每个人都会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别扯远啦!正题要紧,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为”太上魔经“只有马长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乔也知道。”
寒竹问道:“怎么说呢?”
小邪道:“邵子乔说过”太上魔经“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练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说我虽然已上了少林”灵盛塔“也会想要这本”太上魔经“对不对?”
“哇!”阿三跳起来激动道:“他妈的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邵子乔,哈哈!他死定了!小邪道:“没这么简单,我们没找到证据一样奈何不了他。”
原来小邪在大厅上已发现这问题,所以他才瞄了邵子乔一眼,而说出三天之期限,他并不是喜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没想到会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将他逼出来,像狗一样的剁掉,一点也不用珍惜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寒竹叹口气道:“像邵子乔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丐帮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听到小邪已知道谁是元凶,心情也高兴起来:她娇笑道:“哥哥你别担心,有小邪在,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她笑得很开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个女孩说鸟蛋事,好有进步啊!呵呵”这几个字男人说起来倒没什么,要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口,那就有点不雅了,小邪那会放弃这种“机会”
小丁因为听习惯,一时不察就说出口,现在觉得不妥但已太迟了,她困窘道:“杨小邪,我不和你说话了!”粉腮红似彩云。
小邪道:“你和我说话,保证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嘻嘻”众人也笑着。
寒竹可没心情笑,他问道:“我们要如何逼他呢?”
“用马!”小邪道:“会叫的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头直耸着不停。
“用马?!”众人惊讶道。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这个故事我们小时候都听过。”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别卖关子,快说,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骂道:“死杨小邪,专出一些馊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里去找一匹会叫的马?。她相信小邪能够办到这件事,但她实在找不出话来骂小邪,以报刚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着,因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