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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比长今大不了几岁的小丫头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让丁寿有些过意不去,将她拉起抱入怀中,道:“谁教你这样的?”“可是婢子没侍候好爷?”蕊儿担心地问道。“知情知趣的,有何不好。”
丁寿安慰道。蕊儿这才像是把心放了回去“娘教我这么做的。”偷眼看了看丁寿神色,又继续道:“娘说我出身卑贱,模样颜色又比不得新来的姐姐,想要入爷的眼,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尽心服侍”
原来是美莲那娘们给自己女儿支招,丁寿摇头笑道:“你那娘亲不好好打理酒坊,净操这些闲心。”
“不不,娘对酒坊的事情很上心的,连夫人都说如今的生意已赶上当初大爷在的时候了,她只是担心婢子的将来,爷您别怪罪她。”蕊儿仰起小脸为自己娘亲辩解。“爷什么时候说要怪她了。胡乱琢磨爷的心思,该打。”
丁寿抬手在小翘臀上拍了一掌。“哎呦!”蕊儿娇呼了一声,见丁寿脸上并无怒意,揉着屁股轻轻扭动,吃吃笑道:“那婢子认罚。”
小女孩柔软的身子摩擦了几下,就将丁寿挑得再度火起,伸手探到下面“嗤啦”一声,蕊儿的石榴布裙已被撕开,露出白嫩纤细的一双玉腿,蕊儿心疼道:“爷,您撕婢子裙子干嘛,这是上个月刚做的。”
将蕊儿摆在榻沿,分开两条柔嫩的大腿,露出只长着稀疏茸毛的粉嫩阴部,丁寿挺身而入,一边抽动一边道:“爷给你做新的,做新的”红日当头。
丁宅二门中庭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水缸,几条锦鲤张嘴吐着气泡,鼓着眼睛看着那个拿着鱼食却始终不扔下的“二货”
看着垂花门外停放的二人暖轿,丁寿掂着手中鱼食,侧耳倾听上房内不时传出的莺声笑语,心中暗自思忖:刘至大把自己女儿派出来,摆明是服软了。
自己也犯不着和家乡的父母官闹别扭,何况这刘珊为人八面玲珑,这几日已和众女打成一片,那小模样也是俊俏,这身段么嘿嘿。
这货呵呵傻笑,已经彻底想歪了,突然正房门帘挑动,刘珊几女走了出来“诸位姐姐留步,今日小妹受益良多,改日有暇还请过府一叙。”
刘珊笑吟吟地说道,这倒不是她有意奉承,月仙虽出身书香门第,碍于眼界难免有些拘谨,可久历江湖的杜云娘与学识广博的可人,却让她刮目相看,暗道这丁寿身边姬妾有才有貌,真个艳福不浅。
没想一出门便见到了伫立鱼缸旁的丁寿,刘珊微微一愣,女眷来访,家中男主理应避客,怎么这位就杵在这儿了。
“哎呀刘小姐,可是要走?怎不留下用饭?”丁寿将手中食顺手扔进鱼缸,翘首以盼的几条锦鲤扑棱棱一阵争抢,溅起数朵水花。
“多谢大人美意,小女子家中有事,不便叨扰。”刘珊敛衽施礼,轻声说道:“前番舍弟年轻识浅,冲撞大人之处,这里代为赔罪。”既然当面撞上了,刘珊还是决定把话说开。
“些许小事,何须挂怀。”丁寿大度地一挥手“刘少兄率性任情,在下倒羡慕他那份洒脱。”
这是真心话,丁大人做梦都想干同样的事,可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乡里乡亲的,总得留点情分吧。刘珊诧异,随即浅笑施礼,道:“大人海量,珊先行谢过了。”
出了垂花门,会合了府中护卫,刘珊与众人告别,丁寿等人执意相送,刘珊见盛情难却,不好单独上轿,只得步行去往前门。
还没到前院,就听到泼辣脆亮的声音传来:“滚你个杀千刀的,当初为了巴结上官,喜新厌旧,甩了老娘,怎么着,新媳妇搂着睡了一年多,又念起老娘的好来了。
告诉你,老娘虽比不得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出身高贵,可也不是人尽可夫,谁来谁骑”
刘珊闻言皱眉,怎地这宅中还有出言如此粗鄙的妇人,偷眼打量丁寿神色也是难堪,几人快步走到大门前,见玉奴掐着柳腰,戟指怒目,破口大骂,一个白脸军官被训斥得垂首低眉,不敢抬头。
“何人如此大胆,敢到此闹事,左右与我拿下。”刘珊以为是边军丘八欺负府中尽是女眷,上门滋事,她老子总督宣大军务,正当其责,当即决定卖个好给丁寿。众护卫大声应和,便要一拥而上,却被丁寿拦住“多谢小姐美意,这位乃是在下故人,想必其中有些误会。”
“哦?”刘珊看向丁寿的眼神中满是讶异,这位锦衣佥事还真是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既如此,是珊冒昧了。”丁寿连连摇手,口称岂敢,又对来人道:“三哥,这是什么情形?”
江彬满是羞愧之色,对着这边拱了拱手,扭头就走。丁寿连声呼唤,江彬只是不应,无奈丁寿向刘珊告罪一声,尾随着追了过去。
太白楼,雅间。几个空酒坛歪歪扭扭散落在桌子周围,满脸通红的江彬打了个酒嗝,端起酒碗“来,小郎,再喝一碗。”此时的丁寿也有了几分醺然醉意,陪着饮了一杯,劝道:“三哥,酒醉伤身,适可而止吧。”
“伤身?”江彬哈哈一阵怪笑,一把扯开自己衣服,结实的胸膛上伤痕密布。江彬指着右胸一处刀伤,道:“这处刀伤和后背三处是弘治十年鞑子火筛犯边所留,当时哥哥我初履军伍,就留下了这些念想。”
将袍子解开,江彬拍着左肋一处可怖伤口道:“弘治十七年,朵颜犯边,老子在镇威堡与敌血战,斩首三级,虽说后来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倒也搏回个把总前程。”
朵颜犯边时丁寿还在阴山峭壁上茹毛饮血,不知江彬曾历如此凶险,感慨道:“三哥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江彬又干了一碗酒,抹抹嘴道:“咱当兵吃粮,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吉人天相什么的从不敢想,多活一天便是赚上一日,平日里在街面上也没少祸害乡里,什么时候一命归西权当是给父老赔罪了”
“哥哥言重了。”丁寿开解道。“小郎,看这处箭伤,乃是去岁独石口所留。”江彬也不多言,又指着肩头的一处新伤道。
这处伤口与江彬身上其他伤疤比起,不过小巫见大巫,丁寿不知江彬何故单独来说,还是举杯说笑道:“三哥步步高升,神明护体,这伤口越来越少,当浮一白。”
谁知江彬未曾举杯,却是放声大笑“高升?小伤?哈哈”笑得眼中带泪,还是不停。“三哥,可是小弟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江彬摆手,忽然笑声一收,抬首道:“我家中那夫人有孕六月了。”“恭喜三哥,贺喜三哥呃?”丁寿刚拱手说了几句。
突然觉察不对,江彬在京城滞留半年,如今回宣府也没有几个月,他家老婆怎会怀胎六月,再瞧江彬脸色惨然,已是明了,拍桌而起,丁寿恼道:“是哪个王八蛋,兄弟我剁了这对狗男女。”江彬惨笑:“那人惹不起的”
耐不住丁寿一再追问,江彬嘿然道:“小郎,你道车抚台缘何把自家甥女嫁给我这粗坯,美女爱英雄?呸!当初也是猪油蒙了心,真当人家看上自己了。
不过是被当成个活王八,遮羞布而已”听得此言,丁寿不敢相信道:“宣府巡抚车霆?这可是悖逆人伦啊!”“姨夫睡外甥女,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咱这厮杀汉哪比得了,哈哈”江彬在笑,却有泪水从眼角流出,拍了拍自己帽子“一顶绿帽子,换个五品守备,比价相当,这买卖不亏。”
丁寿将京城之事联想一番,迟疑道:“三哥滞留京城,兵部迟迟不予考功,说是受人之托,莫不就是这位车震卿所为?”
“还能是谁?”江彬伏在桌子上,歪着脑袋嘟囔道:“自打成亲之日,我就被派戍到独石口,月余也不得回一次家,去岁血战方歇,又被派到京城叙功,这是方便他们行事啊,鞑子这一箭怎不射得准些,也免得老子在人前碍眼”
江彬声音越说越低,渐不可闻。丁寿推了推江彬肩膀“三哥,兄弟送你归家。”“家?哪儿还有家啊?老婆有上司睡着。
仆役丫鬟都是陪嫁来的,谁他娘瞧得起我,嘻嘻,报应啊!玉奴,我对不起你啊,呜”江彬又哭又笑,最终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丁寿沉着脸,仰头将一坛酒喝个干净,甩手出了酒楼。日已偏西,长街清冷。丁寿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只觉胸中烦躁异常,江彬这些军汉算不上什么好人,街面上恃强凌弱、强索硬要的事情也没有少干,可这些人对着鞑子来犯,却敢持刀对峙,浴血沙场,朝中腐儒安坐华堂,美其名曰运筹帷幄,干的脏事却让人作呕
脚步不停,漫无目的,街面本就不多的行人惊惧地看着他横冲直撞,纷纷躲避,丁寿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这座从小长大的城池,如今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不知被地上何物绊了一下,丁寿一个踉跄,却没有如他所愿痛快摔倒。
“大人,可找到你了,几位夫人见您久出不归,遣属下等来寻你。”扶住他肩膀的是钱宁,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便装的锦衣卫。
“不,我不回去,我要喝酒。”甩手将钱宁推开,丁寿指着前方一处挂着酒幌的店铺道。店伙计正在给店铺上板,见又来了几个客人,连忙迎上去:“对不住了几位爷,小店打烊,请去别家吧。”丁寿不理,举步入店。
“你这人好不晓事,说了本店打烊,不再卖酒”伙计上去要拦,却被随后的钱宁等人给推到了一边。
“大爷到你们店里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钱宁冷冷道。看出这几人不好惹,伙计只得忍气吞声将几人让了进去。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坐下,丁寿喝道:“把你们店里的”刘伶醉“都给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