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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人多眼杂的,既然你们一心求死,姑奶奶只好不留活口了,暗青子招呼。”闻听唐三姑下令,余下的唐门弟子纷纷抛出暗器。
凌安拼尽全力,一柄刀如闭门铁闩,风雨不透。唐三姑面上浮起一丝歹毒笑意,从腰间掏出一物,喝声:“看打。”向凌安击去。凌安挥刀便砍,耳边忽听一个声音提醒“退开。”不及细想,凌安连忙纵身后跃。“砰”的一声,那物于空中爆裂,发出浓浓黑烟,及无数“嗤嗤”的细微声音。凌安竭力舞刀,耳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好不容易暗器之声渐止,他也不慎吸入少量黑烟,感到一阵眩晕,摇摇欲坠。
“可人!”凌安忽然发现可人不知何时已软倒在地,惊骇疾呼。大势底定,唐三姑胜券在握,掐着柳腰一指二人道:“把东西搜出来。马上灭口。”
残余的几名弟子领命上前,凌安此时身中前后两种剧毒,无力反抗。一个懒散的声音突然响起“杀人夺财,你们这买卖比爷的划算。”
“是谁?”唐三姑扭身厉喝。一名穿着粗布短衣的健壮汉子拄着一把长剑,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爷姓宋,平日最喜与人送终。”“一剑宋中?!”唐三姑惊道。宋中很开心“看来爷名气在外,将来生意少不了。”
“今日的事宋朋友既然赶上了,也是有缘,不妨开个价钱,唐门双手奉上,大家各得其所如何?”宋中摇头“爷可不与你这心肠歹毒的娘们做生意。”
“宋中,你别不知好歹,你也是靠杀人赚钱,又强到哪里?”唐三姑怒喝道。宋中长剑一指地上的茶博士“爷不杀无辜。”
“找死,上。”多说无益,唐三姑也不废话。宋中一声长笑,剑已出鞘,身如游龙出水,星驰电走,片刻不停,唐门弟子纷纷倒地,竟无一招之敌。
“唐三姑,拿命来。”宋中长剑一摆,奔唐三姑而去。唐三姑已被宋中快剑所吓,不敢迎战,纵身疾退,手中同时甩出两三个球状黑影。宋中面色一凛,不敢小视,长剑在地上一点,借势翻飞,后退数丈,只听“蓬蓬”几声爆裂,重重黑雾中夹杂多种暗器激发,声势骇人。
待得黑雾散去,唐三姑早已不见踪影。“跑得倒快。”宋中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扛着长剑对着凌安喊道:“诶,你没事吧?”
凌安此时单膝跪地,强自支撑,听了问话勉强道:“在下无事,敢请阁下帮忙看看敝同伴如何?”“麻烦。”宋中一步三摇慢腾腾蹭地到了可人身前,看清可人容貌后,整个人便是一呆“是你?!”
“兄台,她怎么样了?”凌安身在不远,却移动不得,忧心忡忡地问道。“啊哦,她脉息很弱,应该是中了毒。”宋中慌忙大力摇了摇头,将心中杂念赶走。
“这该如何是好啊!”二人全都中毒,寸步难行,自顾不暇,还谈何返回凌家庄,凌安心焦,五内如焚。恍然想起什么,凌安勉力高声喝道:“适才不知哪位朋友出言提醒,可否现身一见,容凌某当面答谢。”
“不必谢了,我也救不得你。”一名白衣公子立于官道,丰姿俊雅,衣袂飘风。锦衣卫,北镇抚司内堂。牟斌独自一人捧书品茗。呼延焘挺身而入。
“卫帅,口供得出来了。”呼延焘身上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牟斌“哦”了一声。呼延焘继续道:“他们是天幽帮的人,进京是为了抢夺一对名叫”日月精魄“的玉珏。”
“日月精魄?”牟斌掩卷沉思。深夜,小财神府。“诶,你说爹怎么突然问起那对玉珏来了?”
牟惜珠对着铜镜,边卸妆边问道。“岳父不是说了么,近来有江湖匪类在打玉珏的主意。”邓通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妻子。“好端端地,那对玉珏怎么就不见了?”牟惜珠疑惑问道。
“前几日府中闹刺客,怕就是那时失窃了。”邓通很佩服自己的急智。“哼,这些蟊贼越来越猖狂,主意都打到御赐之物上了,岂有此理!”见夫人又要大发雌威,邓通连忙极力安抚,才哄得牟惜珠心情舒畅,安心上榻
“呜真舒服!”仅着中衣的牟惜珠赤裸着下身,骑在邓通的身上,上下挺动着腰胯,用肥厚湿润的蜜唇套弄着邓通的阳物。
邓通的中裤未及脱下,只褪到膝盖上,已经射过一次的阳物,在牟惜珠激烈的套弄下涨得发麻,邓通暗自叫苦,自家醋娘子不光性格强势,在床上也强势如此,若是不能让她满意,怕是少不了一番苦头。
牟惜珠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连续盏茶时间的套弄,把她累得气喘吁吁。“用力使劲干穿我”渐渐进入状态的牟惜珠淫话连篇,在邓通的身上拼命扭动着肥大屁股。邓通像被强奸了一般,被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倍感屈辱,但阳物还是在牟惜珠温暖的小穴中越来越坚硬,在牟惜珠的身下连连挺腰,阳物连续插在花心上。
“啊”牟惜珠失声大叫,抬起大屁股狠狠地向下坐了几下,然后浑身抽搐着达到了高潮,几乎同时,邓通也哆嗦着射出今晚第二波精华。
“今晚你还行!”终于得到满足的牟惜珠,意犹未尽地在邓通圆圆的脸庞上亲吻着,邓通面上应和,心中却充满失落,多年夫妻,自己还是畏妻如虎,连床笫间都是弱势,不由想起了神仙居内那个楚楚可人的倩影。邓通一声长叹,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上,道声睡吧,忽然警觉床边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蒙面人。
牟惜珠一声惊叫,缩在一边,蒙面人抽刀逼住二人,闷声道:“不许出声,说,日月精魄在哪里?”邓通眼珠一转,立即道:“前天夜里府中遭贼,想是被那人偷走了。”
“不错,那夜的人就是我,我根本没有找到日月精魄,所以一定还在你们府里,若是不说”那人作势欲砍。
“别!”邓通惊惧之下实话脱口而出“日月精魄让我送人了。”牟惜珠惊讶的看了眼邓通,没来得及教训,再看那黑衣人拉下了面巾,一道刀疤赫然入目,正是自家父亲爱将呼延焘。一向骄纵的牟惜珠怒气顿生,才要出言呵斥却又发现不知何时,牟斌站在门前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家夫妻二人。
京师正阳门周围以及南至鲜鱼口、廊房胡同一带作坊林立,商旅云集,从钱庄票号到珠宝玉器店各行各业不一而足,为免宵小乘机扰乱京师太平,弘治元年开始在街头巷尾设置大栅栏,昼开夜闭,倒也成了京中一个消遣去处。
廊房四条一带有许多茶楼,茶楼内提供点心小吃,还设有戏台,各茶楼都有演杂剧的,唱南曲的,说平话的招揽顾客。如今一个茶楼内台上说书的是京城有名的快嘴刘,吐沫横飞的讲着一段西游记平话,此平话从前朝就已流传。
此时把各类平话、传说整理编写出西游记的吴承恩大才子还不知在哪个地方穿开裆裤和泥巴玩呢。
丁家二爷如今就是百无聊赖在二楼一桌边喝茶捧场,时不时惠而不费的喊几声好,待快嘴刘讲到五行山下大圣被压,且听下回分解时台下众人一片意犹未尽,邻桌有人嘟囔道:“难得出来一次,听书都听不爽快,那孙猴子恁得可怜,本领如此高强却还被佛祖降服,压在山下五百年,仅靠铜汁铁丸为食。”
丁寿扭头看去,邻桌坐着一个贵介公子,年纪约十五六,衣饰华丽,身旁陪坐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正开口劝解:“公子爷无须为这猴子担心,佛祖慈悲心肠,五百年苦不过是磨砺猴子心性,将来破山而出赐予大任,护佑江流儿到达灵山,取得真经,受封成真,也是一大圆满。”
少年心性易于开解,那年轻公子果然展颜,却听旁边一声嗤笑,那管家对旁人可不像对自家主人一般和气,抬头瞪向丁寿,双目开合竟然精光四射,俨然是一内家高手。
丁寿内心惊诧,脸上却不露声色“二位恕罪,适才听得兄台所言一时失态,还请见谅。”少年倒是没有动怒,饶有兴趣的看着丁寿:“这位兄台对孙大圣最后得成正果有别样看解?还是觉得大闹天宫如此大罪佛祖不该对这猴头网开一面?”
“看解不敢当,孙大圣英雄盖世却落个修成正果的下场,觉得可悲罢了。”“哦,修成正果不好么,兄台何以用”下场“作比?”少年奇道。
“修成了佛却也没见哪个庙供奉,佛祖也许真的心存慈悲,只是有一件事,佛祖没有猜到,也没有看透。那个压在五行山下历经五百多年磨难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逍遥自在,号称齐天大圣的猴子了。
如来没有杀他,却毁了原来的他!”闻言那二人都默然不语,少年脸上阴晴不定,喃喃道:“他已不是他,他毁了他”
此时戏台上已经换了一出救风尘,丁寿再无兴趣,一帮男伶扮上女装咿呀作态,自家三铛头不用扮相都甩出他们一条街去,同二人道声告辞就起身离开。
回东厂的路上,丁寿一直寻思着适才二人什么来路,年轻的一身贵气,随从深藏不露,绝非一般人家,到了地头也未想个明白,甫进东厂,便有番子来报,三铛头回来了。
丁寿不再耽搁,疾步走进大堂,见白少川刚刚入座,看情形应是向刘瑾禀报完毕。“白兄,怎回来地这般快?”丁寿向白少川打了个招呼,便将疑惑问出。
“那两人出城后着了唐门的道,都已中毒,幸得被江湖中以快剑着称的宋中搭救,刚刚送入了长风镖局。”说到这白少川想起了什么,揶揄一笑:“丁兄可以死心了,那个可人名花有主,是凌安兄弟凌泰的未婚妻。”
丁寿古怪地打量了白少川一番,未婚妻而已,便是已经嫁了人又有什么了不得,二爷几曾忌讳这个,你开心个什么劲。刘瑾轻笑:“如今兜了一圈日月精魄又回到了京城,若是再被牟斌寻回,咱们爷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