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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星并不知道薄平原修的是什么魄,不过凝着心神,地皮一震动,便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竹鞭也好树根也好草茎也好,反正是从地底下来就是了,他把魄往下一压,万朵桃花落地,忽地化成一朵,大如桌面,他一个人就站在桃花里,粉艳的桃花辨映着他的脸,红艳艳的,到真有几分玉面春风的味道了。
十二根尖笋钻出来,围着桃花就是一通猛扎,桃花看上去粉艳艳的,吹弹得破,可势劲力疾的尖笋却就是扎不破,总是给花辨弹了出去,便如春雨滑过少女粉嫩的面庞,不留下半丝痕迹。
薄平原扎了一气,眼见无功,心中着恼,一声厉叱,神念催动,十二根尖笋忽地化为一根,这一根尖笋冲天而起,忽一下便长到四五丈高下,笋尖一弯,从上往下,照着陈七星脑袋便扎下来。
陈七星哈哈一笑:“笋子弯了腰,可就没劲了啊。”
笑声中,一片花辨忽地长大,迎上薄平原尖笋,却又一变,变成一条红飘带,跟先前的彩虹一样,红飘带刹时就绕着尖笋缠了十七八圈,长势却不减,仍往上长,尖笋本来往下扎,但红飘带力大,带着尖笋往上长,竟又给它拉直了,而且一直往上长,把尖笋越拉越长。
薄平原急了,连连催劲,当真把魄中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但他这区区竹鞭魄如何是幻日血斧的对手,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眼见已给拉成七八丈长一条,不是竹笋,到成了竹子了。
薄平原急得面红耳赤,力不如人,却是徒呼奈何,若竹笋是件兵器,类似刀剑什么的,实在扯不过,松手扔掉就是了,可这竹笋是他的魄啊,这可扔不得,劲一松,魄光也就散了,这个魄也就没有了,可怜他八岁入包勇门下,从最初的学拳练剑打熬筋骨算起,整整用了十多年才成就这么个魄呢,怎么舍得扔。
眼见桃花化成的红飘带还在扯着竹笋往上升,薄平原实在撑不住了,不得已开口求饶:“玉郎君高抬贵手,小弟认输。”
他松了口,陈七星到也不为己甚,哈哈一笑,收了魄光,薄平原一得自由,急也收魄后退,却已是一头一脸的汗,面色则由红泛白,显然魄力消耗太大,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原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却是这般收场,包丽丽咬着嘴唇,差点儿把唇皮咬破,却也无可奈何,只有另打主意,眼光在关莹莹身上一溜,道:“我们是认输了,关师妹,松涛宗的脸面可就全着落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大家伙失望。”
“松涛宗的脸面全落在莹莹身上,这丫头,嘴够刁的。”陈七星暗暗摇头。
关莹莹却也并不是省油的灯,哼了一声:“我输我赢,跟你没什么关系。”上前数步,一抱拳:“玉郎君,我来讨教。”脑后魄光一现,光中化出一朵红中带粉的芙蓉花,直送到陈七星面前,关莹莹盈盈一笑:“玉郎君,你看我这花如何?”
“这丫头到会使诈。”陈七星知道关莹莹花中藏有醉香,自然要配合她演戏,咦了一声:“小姐这是修的什么花,对了,是芙蓉花吧,果然漂亮。”还凑过脑袋去,装做要闻闻花香,关莹莹却也凑趣,芙蓉花缓缓绽开,到半开之际,忽地一炸,花中一股粉艳的气流如水流般激射出来,正打在陈七星脸上。
陈七星早有准备,不过戏要演真,啊呀一声叫,踉跄后退,嘴里还怪叫不绝:“什么东西,却是醉煞人也,啊呀,醉煞人也。”
花一绽开,同时有一朵花分出,一下裹住陈七星手中的九尾灵狐,劈手夺了过去,陈七星当然是就势放手的,他往后退,关莹莹也往后退,九尾灵狐已给她提在手中。
陈七星啊呀叫了半天,似乎才勉强醒过神来,醉眼迷离看着关莹莹:“松涛宗不愧为光明七宗之一,果然秘技惊天,小生拜服,拜服,这就告辞,回山睡觉去也。”飞身后退,一路走还一路摇头晃脑:“啊呀好酒,真真醉煞人也。”
闪进林中,上山,随后飞赶回黑龙潭来,至于关莹莹这面就不必他担心了,九尾灵狐到手,关莹莹立马就会回转,至于尚蓓包丽丽两个,惊讶肯定是有的,不服也肯定是有的,妒忌更是绝对会有的,那些都没什么用,她们也只敢下下阴招放放绊子,嘴上舞舞刀剑而已,明里对关莹莹下手抢夺九尾灵狐,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祝五福雷霆之怒,非她们可以承受。
不过有一点陈七星可以肯定,虽然输了赌注,什么一年之内见面蹲身叫姐姐,尚蓓包丽丽是不会干的,一定会找个借口赖过去,那本来就是无聊之事,无所谓,陈七星更懒得替关莹莹操心。
回到先前的林子里,把衣服换了,散魄回复体貌,脸上身上肌肉撑久了,一时间到很有几分酸痛,再找水洗了脸上手上药汁,背了药篓,随便采了几株药,施施然回黑龙潭来,至于换下的衣服就顺手扔在了林中,免得万一给人在药篓子里发觉了,露出破绽。
回到潭边不久,关莹莹带了荷叶回来了,便是尚蓓包丽丽几个也回来了,果然抹着一脸的酸醋,显然是心里不高兴,没了寻魄的心。
九尾灵狐是关莹莹直接抱在怀里的,也不知她怎么哄的,乖乖的一动不动,象一只小猫,不过见了陈七星,闻着气味,九尾灵狐却惊怕起来,这可是个灾星啊,在关莹莹怀里吱吱挣扎。
“雪儿莫怕,我教你认识啊,他叫陈七星,又叫懒乌龟,是我的小师弟,烤兔子的手艺不错,七星懒乌龟,赶快烤只兔子来,我的宝贝雪儿饿了,对了雪儿宝贝,你吃鱼不吃,七星懒乌龟,再烤两条鱼来,啊,我忘了,狐狸最爱吃鸡了,七星,回去赶紧买几只鸡烧了。”看陈七星傻傻呆呆,她恼了:“在那发什么呆?我说的你都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陈七星傻了半天点头:“你是我小师姐,它是我小祖宗,对吧?”
“扑哧。”凶丫头荷叶直接笑倒在地。
收拾收拾回松涛城来,尚蓓包丽丽甚至还先行一步,就没在潭边停留,看不得关莹莹那得意劲儿,其实陈七星也看不得,关莹莹对取名雪儿的九尾灵狐宝贝得啊,真应了陈七星的话,那就是一小祖宗,倒霉的是陈七星,给使唤得象个没脑袋葫芦,嘿,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还没到松涛城,迎面一骑飞驰而来,老远便叫:“陈师弟,陈师弟。”却是包勇的大弟子邱新禾。
邱新禾年纪二十四五,中等身材,长相普普通通,身世也不太好,说起来和陈七星还有三分相似,也是从小没了爹娘,好在有个姑姑,在姑姑家长大,后来拜了包勇为师,却是极吃得苦,是包勇弟子中第一个修成两魄而成为修士的弟子,包勇也有心招他为婿,将包丽丽嫁给他,只是包丽丽嫌他长得普通,加之包丽丽年龄也还不算太大,就拖了下来,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会要嫁给他。
邱新禾为人勤谨,待人接物也还算平和,不象其他弟子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如果说尚方义包勇几百弟子中陈七星能有好感的,邱新禾要算第一个,看邱新禾急火火,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陈七星忙迎上去,道:“邱师兄,怎么了?”
“陈师弟,快跟我走,有个急诊。”邱新禾冲关莹莹一点头,拉了陈七星上马,回马飞奔。
到马上邱新禾才说了个大概,原来病的是邱新禾姑姑的女儿,却是个怪病,无缘无故的肚子大了起来,生似怀了孕一般,可她姑姑的女儿还没嫁人啊,先以为是偷偷做下了什么丑事,但请了稳婆一查,却又是处女之身,她爹娘没办法了,因邱新禾成了魄师,在普通人眼里已是大有本事的人物了,便带了来请邱新禾想想办法,一般的魄师治治手腿疼痛等小毛病还可以,真碰上这样的怪病,哪有什么办法,到是陈七星出了名,包丽丽先回城,说起陈七星在后面,邱新禾急不过,所以打马来接了。
“陈师弟,你也知道,我是我姑姑带大的,爹娘一样,小玉就是我亲妹子,所以一定要请你费费心,治好了她,我一世都感激你。”邱新禾在马上一脸诚恳的拜托。
这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陈七星最喜欢的还就是他这点,连连点头:“邱师兄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你也不要着急,你表妹的病一定会好的。”其实他也没把握,虽然这小半年也接了不少病人,借着金针问魄的奇术,还真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的,妇科却是一个也没治过,他一个还没成亲的半大小子,人家有病也不肯来找他啊。
不多会回到城里,邱新禾租了个院子的,进门,一个五十多岁员外打扮的老者迎出来,便是邱新禾的姑父,也姓邱,邱仁,邱新禾一指陈七星,道:“姑父,这便是我说的小陈郎中,松涛城里大大有名,有他出手,小玉的病一定能好,你莫着急。”
邱仁忙就给陈七星作揖,口中说着拜托的话,陈七星回了礼,跟着进房,内间床上,一个年轻女子半弯着身躺着,手抱着肚子,口中还在低低呻吟,似乎肚子有些痛,肚子果然是高高隆起的,仿似七八个月的孕妇。
陈七星初略看了一眼,若没有邱新禾先前的话,这就是个普通孕妇,肚子这么大,那是要生了,痛起来赶快找稳婆就是,找陈七星不管用。
见陈七星是个年轻男子,邱小玉却有几分害羞,闭着嘴不呻吟了,陈七星问了几句,放出一缕魄光,裹了金针,外扎针内送魄,以金针问魄之术查病,只是邱小玉这个病在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怀孕,陈七星不敢肯定,普通郎中会把脉,喜脉一搭就知道,金针问魄是以魄查病问诊的,反是不会最普通的把脉,所以陈七星很谨慎,试探着下针,却越查越是蹊翘,邱小玉肚子里确实有东西,还是活的,真就跟个婴儿差不多,但跟一般婴儿不同的是,那东西极怪异,比一般婴儿要活泼得多,而且很凶,陈七星以魄问针,魄在里面的,那东西竟就想要抓住陈七星的魄吃掉似的,让陈七星吓了一大跳,他的魄是孤绝之魄会吃魄,邱小玉怀的难道也是?那也太奇怪了,魄也不该在肚子里啊,揣着个婴儿似的,那不是孤绝之魄,是奇绝之魄了。
查了半天,实在弄不清楚邱小玉肚子里揣着的到底是个什么怪胎,一点儿积气伤寒的小毛病,到顺手给治了,邱小玉肚子不痛了,以为陈七星能给她把病治好,出言相谢,陈七星温言抚慰两句,出了房间。
到外面,邱新禾道:“陈师弟,怎么样?我表妹这到底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陈七星摇摇头,一脸难为情:“邱师兄,实在对不起,小弟学艺不精,实在查不出贵表妹的是什么病,惭愧,惭愧,要不师兄带她到万松城里找个擅长妇科的名医看看吧。”
邱仁也在边上,老泪顿时就下来了:“到处都看遍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名医。”
邱新禾也很失望,却忙安慰他姑父:“姑父你莫急,总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陈七星告辞出来,回到自己小院子里,不多会关莹莹也回来了,问道:“师弟,什么事?谁得病了,不会是包二叔吧。”
这丫头,也不怕包勇听见了瞪她,不过邱新禾那急火火的样子,也难怪别人往这方面想,陈七星说了邱小玉得的怪病,关莹莹叫了起来:“你也查不出来,到是怪了,带我去看看。”
那语气,她是大师父了,陈七星忙劝住,人家得了病,急得不得了,你去瞎瞧个什么热闹,关莹莹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嘴上却不认:“怎么我就是瞎热闹了,我娘的医书我也看了好几卷了呢,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带雪儿给爹看去。”
抱了九尾灵狐献宝去了,不过她的话到是提醒了陈七星,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云素娘医书中但凡妇科的记载,陈七星都略过了,这会不看也要看了,肚子里怀的东西居然会咬人,妇科病就这么怪?也太怪了吧,到要看是个什么。
不过一时却不得空,他一回来,病人就一串串的来了,直忙到天黑,这才歇下来,回到主宅,吃了饭,关莹莹抱了九尾灵狐不知去哪里献宝,荷叶丫头饭都没给他送,去书房,拿了云素娘的医书出来看,不过一时之间却查不到相似的病例,要知云素娘本是女子,医书上关于女科的记载占的比例相当大,丝绢本薄,一册绢书,少也有几十万字,好容易查得到。
第二天又是瞧了一天病,晚上回来再找,还是没找到,一直到第五天,突然看到一个病例,名字极怪:孕魄。
孕魄,就如女子怀胎,不过肚子里怀的不是婴儿,而是一个魄,十月胎满,生下来的更不是孩子,而是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具体要看怀的是什么魄,有的是一堆小蛇,或者一群蛤蟆,或其它什么东西。
孕魄不是自然而来的,是有人种魄,孕魄其实是种魄的一个旁枝,只是更歹毒更隐密而已,有些黑暗魄师,摄了魄,觉得魄力太弱,于是就找一个女子,以邪术将魄种在这个女子的体内,让魄吸收女子的精血,培养魄力,十月胎满,魄师才下手摄取,魄摄走,女子生一堆古怪玩意,普通百姓不知玄机,只说是什么鬼胎啊什么的,哪知是无良的黑暗魄师捣鬼。
“这也太下作了。”陈七星看完,拍案而起,黑暗魄师之下作卑劣,简直出乎他想象之外。
“邱小玉怀的,肯定是个魄,难怪那么凶,居然会咬人,把一个女孩子害成那样,那个黑暗魄师该千刀万剐。”陈七星牙齿咬得格格响。
邱新禾跟陈七星说过,邱小玉本是要嫁人了的,突然肚子就大了起来,男方自然起疑,退了婚,虽然稳婆查验说邱小玉仍是处女,可人家不信啊,就他们镇子里的人也大多不信,难道要邱小玉张开大腿,全镇的人都给查一下?孕魄最卑劣的一点就在这里,往往让那孕魄的女子百口莫辨,最终含冤而死,即便惜命的,生下一堆怪胎后,一生也毁了,哪个好人家会娶一个生鬼胎的女子进门啊,邱小玉就几好次起过自杀的心,只是爹娘还有丫环下人看得紧,但一生差不多也就毁了。
天一亮,陈七星找到邱新禾,说了自己的推测,道:“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有七八成的把握应该是这样,孕魄的魄本来就弱,人的抗力又强,一般又都会吃药,成功率不高,所以黑暗魄师往往一次种好几个魄,如果你表妹那地方还有这样的病例,那就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了。”
“确有好几个这样的病例,都是没嫁人的黄花闺女,好端端大了肚子,有几个自杀了,有几个和我表妹一样,家里又看得紧,苦苦熬着,竟然是这样,这些天杀的,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邱新禾眼中喷火。
“陈师弟,这种孕魄的,有药治没有,能治好吗?”
“只要确定是孕魄,可以治。”陈七星肯定的点头,云素娘医术中有记载的:“把种在体内的邪魄驱散,剩下的东西自然化血流出,调养几个月也就好了,在成胎之前治,不产下鬼胎,对孕魄的女子名声上也有好处,不过关健是要除掉那个种魄的黑暗魄师,永绝后患。”
“给我抓到那王八蛋,非活剥了他不可。”邱新禾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当下便去请示包勇,包勇同意他去。
陈七星也跟关山越说了,关山越也是颇为愤怒,道:“除恶务尽,绝不能放过那贼子,你要尽量帮那些被种魄的女子恢复过来,多带点银子去,给她们点钱,以助将养。”
“好。”陈七星点头。
“我也要去。”关莹莹在一边叫。
“你一个女孩子家,凑的什么热闹?”关山越瞪她一眼。
“什么叫凑热闹。”关莹莹嘟起嘴巴反驳:“那些给种魄的都是女孩子,小师弟一个男子不方便,我刚好帮得上忙,雪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她揪了揪怀中九尾灵狐的尖耳朵,九尾灵狐小脑袋乱点,嘴里还吱吱有声,灵狐有灵,加上每天大鱼大鸡吃着,九尾灵狐已完全给关莹莹收服了,每天吃在一桌睡在一起,闹得关山越也要天天跟条狐狸同桌吃饭,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她这话到确是说到了点子上,关山越略一沉呤,问明邱新禾也要一起去,便就点头,邱新禾的第二个魄是一条野牛魄,魄力极强,松涛宗所有修成两个魄的三代弟子中,他的魄力最强,而且办事稳重,所以关山越放心。
陈七星,关莹莹加凶丫头荷叶,再有六名健壮家丁,浩浩荡荡十来个人,与邱新禾相会,邱新禾那一面却也有七八个人,原来包丽丽不知怎么听说了,竟然也要跟去,也是带了丫头巧儿和四名家丁,大宗派果然就是声势大,陈七星暗暗摇头。
邱仁的家在两百多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名叫三山镇,陈七星那天给邱小玉看了病找不到病因后,失望中的邱仁也就带着邱小玉回去了,这么几天过去,肯定已经回了镇子,邱新禾估计,他们也不大可能再到其它地方寻医觅药,一行人直接去镇上就是。
包丽丽跟关莹莹不说话,显然是赖赌注闹的,到是一路缠着陈七星问东问西,她缠着陈七星,关莹莹可就不高兴了,冷嘲热讽包丽丽又当没听见,她就抓着陈七星发脾气,糟了池鱼之灾的陈七星哭笑不得,他也不能板了脸将包丽丽赶开啊,到是心下奇怪,包丽丽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了,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