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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把自己放的高。”楚庭深哼了一声。
“爷不信吗?”沈绾心眨了眨眼,揪着他的衣领,弱弱的问道。
听她这么问,楚庭深拧眉,嗤笑了一声:“除了灵儿,你觉得爷还会相信旁人吗?”
“这倒是实话。”沈绾心往他怀里缩了缩,低声叹了一句。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静,楚庭深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绾心不敢睁眼,只是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暗咒:不信我还要问我!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抱着她走出了凌云亭,继续下山。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更难走,所以三人走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五月多的天气,热的很,沈绾心只觉得两人的衣衫都快粘成一片了。
但楚庭深不说话,她还是不敢抱怨,只是低垂着眉眼,任他将自己放进马车里,就扭头走了。
随后没过多久,马车就动了起来。
这次善善倒是跟她在一个马车里,两人一上一下的坐着。
“夫人,您的腿还疼吗?”看着沈绾心已经裹了草药的伤腿,善善忍不住出声关心道。
“无妨,已经不疼了。”沈绾心摇了摇头,示意她无须担心自己。
经过这两天的休息,她的腿确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至少走几步路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有人愿意给她代步,她也就懒得拒绝罢了。
“那您怎么还让爷一直抱着你啊?”善善见沈绾心的样子,也不像是安慰她,便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要知道,楚庭深可是楚宅里信奉为神的天,让他出力,那绝对是千年等一回的事情。
“能走路不一定能爬得上那几百个台阶。”沈绾心笑了笑,并没有怀疑善善的智商,只是很随意的解释着:“更何况,像大官人那种人,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在他心里,估计只有大小姐一个人算人吧,其他的,不过都是他的附属品,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他要的,只是不要给他惹事。”
“唔。”善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夫人看的真是清楚。”
“生命虽易,活着不易,且活且珍惜吧。”沈绾心点了点头:“我做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能生存下去。”
“说得好像很悲伤似的。”善善摇了摇头,想着,这几年的安逸日子,果真是把她那颗真强好胜的心,都给磨平了,导致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懂自家夫人。
“不说了,昨晚睡得不好,我眯一会儿,到了你叫我。”说完,沈绾心就坐直了身子,合上了眼睛,鼻翼微动,双唇紧抿,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睡熟了一般。
这下,善善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撩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脸的若有所思。
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回之前的那种感觉,不管是在****,还是最初进府时,那种不惜一切,只为筹谋保命的感觉。
因为她看着自家夫人的时候,老是会凭空生出一种直觉,那就是沈绾心进府的使命便是与那些女人斗的。
所以,不管她现在怎么逃避,总有一天,她会跟那些女人针锋相对的。
所以与其虚怀若谷的看淡一切,倒不如从此时便筹谋最后的胜利。
这样想着,善善的眼神也愈加坚定起来。
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沈绾心心中生出一种恍惚,就好像是放风的鸟儿又要被主人关进笼子里一样。
*
这次因为是在家门口,所以也不需要楚庭深处理,善善和几个洒扫嬷嬷便将沈绾心扶着往后院的清凉阁走去。
回到清凉阁以后,她一眼看到的,便是在庭院里照顾花草的善鄂。
“善鄂!”沈绾心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
因为实在太忙的缘故,善鄂现在总是有些神出鬼没的,已经很少能回到清凉阁落脚了,所以此番相见,她必然是有些激动的。
“夫人。”善鄂放下手中的水壶,躬身施了一礼,然后看着她的腿问道:“夫人的腿,可是又出问题了?”
“没事的。”沈绾心讪讪的应了一声,然后像是怕她不信一般,又急急忙忙的扯了善善的袖子,道:“不信你问善善,真的没事的,就是她们太紧张了。”
她这话,越往后说,调儿就越弱。善鄂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看善鄂不再关心这一档子事,沈绾心才问出了自己心中乍起的疑惑:“对了,你不是在酒楼里弄茶吗,怎么又回来了?”
善鄂听她这么问,倒是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示意善善和那两个嬷嬷,先将自家夫人扶到里屋里去。
沈绾心看懂他的意思之后,不免又有些尴尬,想着自己终究是太过年轻了,小小一件事,便能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所以后来说话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就连善善都忍不住打趣道:“夫人可是又想念大官人了?”
“混说!”沈绾心瞪了她一眼,脸色有些发红,随即又转向善鄂,道:“既然你已经教会了那些人泡茶,前宅的事也差不多忙完了,以后是不是就能专心在清凉阁了。”
“怎么,夫人不愿意吗?”善鄂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家夫人是个什么意思。
“也不是,我只不过想为某人谋些个福利,省得整日见不着情郎,就连做事也不伶俐了。”这话虽是对着善鄂说的,但她眼睛一直瞅着的,却是善善。
被她这么一激,善善的脸马上就红了个彻底,娇嗔道:“夫人,您说什么呢!”
善鄂见那两人互动的这么露-骨,也是微微红了脸,道:“既然夫人已经回来了,那善鄂就去准备午膳。”说完,也不等沈绾心同意,就急急地走开了。
“看吧,就说他对你是有心的。”沈绾心扯了扯善善的袖子,准备将****进行到底。
但善善却不给她机会,开口便道:“夫人觉得大官人会怎么选择呢?”
“你问我啊?”沈绾心抬头瞅了善善一眼,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只是就算她心里知晓,她也不会说出来,因为确如楚庭深所说,这世上还真没人能信任。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还有一个妹妹可以毫无保留的去信任,去付出,但她呢,却只能独身一人,纵横在这杂乱的世间。
之前在观音寺里,虽然她能用沈家正宗挡枪,但实际上,她是不怎么愿意去寻那些人的。
因为当年,是自己的爹爹执意要娶身为一介孤女的娘亲,甚至不惜与家族闹翻,跑到了金陵郡来做生意。
自己现在要是再回去找那些叔伯,那不就是间接承认,他爹爹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吗?
所以,她宁愿自己抗下一切,都不愿意去找那些人求救,即便,他们也会心疼她。
但是为了爹爹的英明,她只能放弃。
这些是她姐姐当年告诉她的,她也同意。
“夫人不愿意说吗?”善善只消一眼,便知晓自家夫人心里有多通透,但她更知晓,她和自己之间,还是有一层隔膜的。
也许是像是不够久,也许是她戒心强,也许是她付出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