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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她口中蹦出的,大都是歪理,但有一句话,却真真是对极了的,那就是沈绾心不应该将雅儿一个人丢在梧桐院。
不然,林夫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雅儿握在了手心里,任她摆布。
话刚说完没过多久,林夫人就一脸阴狠的冲旁边伺候的婆子昂了昂头,那婆子会意,转身就敲开了墙上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酒壶,然后面无表情的朝雅儿的方向走去。
雅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头发乱糟糟的濡湿在了脸上,嘴唇已经被她咬的血迹斑斑,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那模样,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眼看着那婆子朝自己走来,雅儿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解脱。
是以,她残破的小脸上,也缓缓的浮现出一抹解脱。
尽管从她被抓进来,才过去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但她却总觉得,好像都过去了好几辈子一般。
浑身都疼得厉害,可是又不能喊出来,因为她们一开始就强灌了哑药给她,导致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可是她又不愿意在她们面前哭叫,所以从头到尾,便一直狠命的咬着自己的唇,死都不发出一个音。
她知道,她家小姐会来救自己的。
她坚信,她家小姐会带着她千挑万选的姑爷,回来救自己。
可是她没想到,最先坚持不下去的,会是她自己,她也从没想到,林夫人下手会这么快,快到,根本就不给她家小姐救她的机会。
这样想着,雅儿禁不住动了动唇,牵出一抹苦笑,头一歪,就再次晕了过去。
那婆子见雅儿这样,正准备将边上的盐水辣椒水往雅儿身上招呼,就听暗室入口处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夫人,有人来了!”拿婆子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迅又速的往回走了几步,将酒壶又塞进暗格里,随后站到了林夫人跟前。
薛初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血腥的一幕,而她的亲姨妈,就那么淡淡然的坐在那里,保养得宜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极有韵律感的敲打着。
见了她,也只是轻飘飘的瞅了一眼,就没了后话,倒是她,万分狼狈的哭着求道:“沈绾心找来了!妹妹已经被她刺了两刀,姨妈救命啊!”
“你说什么?”听薛初见这么一说,原本还很自在淡然的林夫人,一下子就慌了。
说到底,薛画扇毕竟都是她的亲侄女儿,又一直在她身边长大,总算是还有点儿感情的,所以听说她受了伤,而且还是被自己最厌恶的沈绾心所伤,她自然会变脸。
“沈绾心劫持了妹妹,出言威胁我,让我找姨妈去花厅见她,我不过是迟疑了片刻,她就毫不客气的刺了妹妹两刀!”薛初见尽量长话短说,将方才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林夫人听完之后,却没太大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就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姨妈!”薛初见眼看着自己姨妈不为所动,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见自家侄女儿这么浮躁,林夫人有些不满的挑了挑眉,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以为她要见的是我吗?”
“那——”薛初见眼珠子一转,禁不住拉长了调儿,随心思量着,随后猛地一个激灵,大声道:“她想要的其实是那个丫头!”
林夫人见她反应过来,刚准备出声安慰一番,却听另一道声音传进了暗室里。
“夫人果真是睿智呢!”
说话的人正是沈绾心。
她也没想到善鄂的动作竟然比她想象中的快了那么多倍。
几乎是薛初见前脚刚走,善鄂后脚就到了。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两人就挟持着另外两人,紧跟着薛初见进了这里。
林夫人一回头,也是愣了,尤其是在看到善鄂匕首下的林灵均的时候,整张脸更是没了血色。
“灵均,你——”林夫人看着突然就刺进林灵均肩胛骨的匕首,还有林灵均面上痛苦的表情,舌头一下子就打了结。
“孩儿也不知道。”林灵均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的厉害。
“还不放人吗?”沈绾心冷笑一声,却是没再向她手里的薛画扇下手。
倒不是她突然大发慈悲,而是她实在没工夫理她,她现在的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雅儿的身上。
因为角度和距离的问题,她只能看见雅儿是伏在那里的,至于到底受了什么伤,根本就看不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心慌得厉害。
“阿琳!”林夫人狠狠地瞪着沈绾心,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是!夫人!”凭着多年相处,那婆子很容易就明白了林夫人的意思,三两步就走到了雅儿的跟前,像提麻袋一般的提起雅儿,就往沈绾心那边扔去。
沈绾心见此,根本就顾不得手里的薛画扇,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接不住雅儿,所以情急之下,她只能急中生智,脚下猛地一使力,绊倒了薛画扇,让她横躺于地,给她的雅儿做了一个肉垫。
只听“啊”的一声痛呼,薛画扇竟然生生的疼晕过去。
薛初见眼见着自家亲妹这般,眼睛都红了,指着沈绾心就是一阵质问:“你的丫头已经还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妹妹!”
“嗬!你确定这是还,不是丢吗?”沈绾心冷冷清清的扫了薛初见一眼:“表小姐之所以会这样,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你还能不知道?”
说完,背了雅儿,就率先往外走去,善鄂会意,依旧挟持着林灵均,帮她断后。
一出花厅,沈绾心就径直往梧桐院走去,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庆幸,当初林夫人把她赶到了梧桐院,要不,这一路,她要躲避多少人的视线啊!
随后等善鄂也回到梧桐院,沈绾心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焦急的道:“善鄂,雅儿额头很烫,身上好像也都是细小的伤口,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银针造成的。”